“差不多六個月了,之前她剛懷上來看過一次,孩子還很健康的。應(yīng)該就是那一副藥下去,徹底害了那個孩子……”
“那個邱臘梅,這不是害死人嗎?這好好的一個孩子,就……看來我不該恨那女人吶,我應(yīng)該感謝她,感謝她救了我一命啊。”她現(xiàn)在懷上了孩子,那就說明她的身體沒有問題,那女人也懷上了,說明王進發(fā)也沒有問題,一直沒懷上說不定是緣分沒到呢。
這要是沒有那個女人的出現(xiàn),王進發(fā)娘倆未必會動了趕她走的歪心思,說不定之后她就懷孕了,邱臘梅那套手段就是用在她身上了。
這么一想,張亞簡直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算了,別人的事情咱們就不要多管了。我給她開了一副藥,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要是個兒子,呵,邱臘梅怕是得后悔死!”
生子偏方,哼!
*
姜淑蘭和安冉一塊兒來到人行門口的時候,沈凌云和秦宇正好一前一后走了出來,與二人撞了個正著。
“嘿,你怎么來了?難道你是來接我下班的?”
看到安冉,秦宇眉毛一挑,上前就一把拍在了安冉的肩頭上,而后用胳膊肘枕著安冉的肩膀。
安冉白了他一眼,肩膀一低,害得秦宇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了。
“臭不要臉,我憑什么接你下班啊?我是跟淑蘭姐一塊兒來等沈哥,然后去他們家看我干女兒的。”說著,晃了晃手里的帶子,里面裝著沈佳期最喜歡吃的米花糖還有糖炒栗子。
另外,還有一雙小鞋子。
衣裙安冉從來沒有買過,因為她發(fā)現(xiàn)外面賣的衣服,都比不上姜淑蘭這個親媽的手藝好。
“佳期啊,說起來我也好久沒看到這丫頭了,我也跟你一塊兒吧。”
本來是想拒絕的,可一想到沈凌云和姜淑蘭成雙成對,自己一個人活像個大燈泡,而且同樣是女人,姜淑蘭有沈凌云載著,自己卻還要親自動手騎車,再一看秦宇,安冉就笑著點了點頭。
“一塊兒去沒問題啊,但是你不要自己騎車,騎我的,載我!”
“憑什么呀?你自己有手有腳還有車,憑什么要讓小爺我載你?”
倆人習(xí)慣性斗嘴,已經(jīng)成為日常。
姜淑蘭倆口子見了,對望一眼,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就朝著旁邊沈凌云停車的地方走了過去,推出車子來,靜靜的等著倆人吵出個結(jié)果來。
“就憑佳期是我干女兒,不經(jīng)過我同意,不讓你看!”
“可你明明有車,為什么一定要讓我載你?這去的時候方便了,可回來的時候,你跟我又不住在一個地方,我怎么回家?”
雖然都住在城里,可畢竟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喏,你看淑蘭姐有沈哥載著,你好意思看我一個穿得這么好看的姑娘為了自己蹬自行車累得滿頭大汗,形容憔悴?”
看著安冉自戀的樣子,秦宇夸張的瞪了瞪眼。
“我為什么要不好意思啊?沈哥帶淑蘭姐因為那是她媳婦,你是我什么人吶?要找人載,你倒是去找個男人嫁了啊!”
見秦宇一個勁的推脫不想載自己就算了,還讓她嫁人,安冉瞬間就不樂意了。
“不載就不載,有什么了不起的!”
手里的東西朝著自行車籃子一扔,把這車子就踢開了站腳,朝著前面走了幾步,作勢就要騎車走人。
見她的臉都黑了,秦宇忙打了打自己的嘴巴,疾步上前拽住了車后座。
“我載我載,我載還不行嗎?讓開讓開,讓小爺來。”
安冉卻緊緊握著車龍頭,朝著他就是一踢。
“滾開!我不要你帶了,我就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再求你,哼!”
還說什么好兄弟,好兄弟就是動不動就往自己心口上捅刀子的!
明知道她現(xiàn)在最厭惡的就是嫁人這兩個字,他居然還提!
友盡了!
秦宇也知道自己一時嘴快說錯了話,忙陪著笑臉打了打自己嘴巴,賤兮兮的拽住了安冉的手腕。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說錯話了,你不嫁人,不用嫁人,我載你,我不止今兒載你,以后你要去哪兒我也載你行了不?”
安冉挑著眉,“真的?”
秦宇忙點頭如搗蒜,“真的,比珍珠還真!”
安冉立馬就咧開嘴笑了起來,身子一側(cè),讓開了位置給秦宇,屁顛屁顛的走到了車后座。
看著安冉那陰謀得逞的笑容,秦宇忍不住咬牙切齒,暗恨自己心太軟。
這臭丫頭用這招對付他真是百用不厭了,偏偏他就是不長記性,從小到大,就吃她這一招……
沒救了~!
“你們倆可算是商量好了,這下咱可以走了嗎?”
看這倆活寶表演了半天,姜淑蘭終于忍不住打趣起來,人已經(jīng)坐到了沈凌云的背后,緊緊抱住了沈凌云的腰。
“走吧走吧,我這輩子啊,就活該受她欺壓了。”
兩輛車子齊頭并進,聽著秦宇無可奈何的語氣,姜淑蘭不由挑了挑眉,給他出了個主意。
“用不了一輩子的,她不嫁人,你可以娶媳婦嘛。等你娶了媳婦,她就不好意思讓你載了,就像你云哥,這車后座除了我這個女的和自家小輩,沒有哪個女的能坐。”
秦宇聞言,眸子亮了一下。
“對誒,我要是娶了媳婦,這丫頭估計就不敢隨便支使我了。”
秦宇本以為安冉聽了之后會不高興,誰知道安冉卻挑了挑眉。
“說得好像你馬上就能娶到媳婦一樣,切,我等著呢,你要是娶了媳婦,我立馬給你媳婦騰地方。”
秦宇:“……得,算你狠行了吧!”
這一時半會兒的,他還真沒打算娶媳婦來著。
畢竟,像姜淑蘭這種女人比較少,像他媽那種比較多啊。
成天被人管著,多不舒服,一個人多自在,多安逸?
可是,低頭看著環(huán)在腰間的素手,秦宇不禁擰了擰眉頭。
他一個大男人不喜歡被女人管著所以一直不結(jié)婚正常,可是安冉呢?
現(xiàn)在的小姑娘,哪個不是十**歲就談婚論嫁了,安冉跟他一般大,今年都二十二了,為什么一提嫁人就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