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宋家都是老天爺的親生孩兒，個兒比個兒長得好看.......你爺爺就很好看，氣質也好，當年他坐在湖邊寫生的樣子，號稱千年美男子.......一千年才出一位的美男子.......”

宋二笙沒接話。

郭紫薇雖然不笑，但皺紋讓他看起來確實樂呵呵的樣子，“你今天做的事，很好。宋貴山泉下有知，我也能放心去見他了.......”

陳處長咳了下，等上好了茶之后，才笑著說，“阿笙，是這樣，咱們長話短說，我知道你很忙。是不是？咱們長話短說......”打開一份報告，“今天有人舉報你，擾亂社會治安，不利于社會和平，對此，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做了什么？”宋二笙反問。

陳處長看了看報告，“說你在帝大校慶的時候，弄了一個影響很不好的展覽，你能說說你舉辦的展覽內容是什么嘛？”

“我的畫，宋貴山的畫，設計圖之類的東西，你們要看嗎？”

陳處長點頭，“你可以搬過來嗎？”

宋二笙眨眨眼，“你們在這么老舊的辦公樓里辦公也就罷了，難道時間都也停留在上世紀了嘛？現在已經有了數碼相機這種東西，你們不知道嘛？”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照片畢竟不同實物。我們需要看見實物。”陳處長就當沒聽見宋二笙前一句話。

宋二笙劃著茶杯的把手，“誰舉報誰舉證，我憑什么為了無須有的舉報破壞我自己的展覽？你們要是非要看到實物不可，那就請便，直接去查封取證吧。不過首先，法院手續，先給我看看，還有，保價金先給我。宋貴山的手稿都是無價的，這先不提，我本人的畫作，上一次拍賣最低也賣出了七位數，作為參考，我可以提供價目表。”

“.........”會議室內是沉默的。

陳處長不得不打破沉默，“宋二笙女士，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確實是很想證明這個舉報是無須有的。但是首先，我們需要你的配合。再次，我們需要證據，無論是證明有罪的證據還是證明無罪的證據。最后，這件事真的攸關你個人的安危以及整個社會的安危，如果你不配合，我們會很為難，而你或許將要面對拘留審查........”

“我是隸屬于國家科學部的正式科研人員，就職于數學科技研究所。我是有保密等級的科研人員。我的身家清白與否，不需要你們再一次的審查。而我對祖國的忠誠，也不允許任何人的質疑。最后，我對這個社會和平的維持，比在坐的各位，做的都多。遠洋近兩年用于支援國家各種困難的善款，高達數百億。你們想拘留我？最高機構簽發的紅頭文件先拿來。”

宋二笙直接站起來，“如果把我這么沒禮貌的叫過來，只是為了糾纏這么一件無須有的事，那恕我沒時間奉陪各位了。”

你和她講理，她不講理。你和她不講理，她比你還不講理。重點是，人介有實力，超級有實力........

郭紫薇站了起來，“阿笙，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非要挑明這件事呢？”

“你們明什么？我不知。我明什么，你們又知多少？”宋二笙停住，“我已經很給您面子了........我師父讓我對您客氣點，我想您也是知道的，不然........”現在這么多人，怎么就你一個老爺子站起來了呢？

郭紫薇看了陳處長一眼，陳處長合上文件，“那么關于舉報這件事，我們之后會自行在做調查。現在散會。”除了陳處長帶進來的幾個人中走了兩個，剩下的人都沒動。

陳處長站起來，讓郭紫薇和宋二笙都坐下，“阿笙，我可以知道，你對你爺爺，也就是宋貴山當年被開除的事情，知道多少嗎？”說完頓了頓，“換句話說，你調查到了什么地步？我們這邊一直都有消息，你在調查，卻并不知道你查出了什么結果。”這是實話。宋二笙調查東西，好像都是進行到一半就斷掉不管了。

可要是說她放棄了，卻又不像。因為她要是輕易就肯放棄的話，就不會調查到一半了。可她要是沒放棄，卻怎么不查下去了呢？對此，安全部門做了很多分析，也做了跟蹤，但一無所獲。宋二笙就是真的放棄了。

他一開始沒有直接挑明這件事，就是不知道宋二笙到底查到了什么，根據她知道真相的多少，他們有不同的應對辦法。可宋二笙明顯是在商場做慣了的人，知道怎么搶占有利高地，不肯被打成被動。

“結果？當年的事如果有結果了，我還會坐在這里嗎？”宋二笙靠到椅背上，“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要一個最終結果。宋貴山清清白白，品德高貴，帝大不能開除他。”

陳處長和所有人都是一愣，這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宋貴山已經去世多年，你比誰都清楚。帝大就算恢復了他的學籍，難道他還能回來上學不成？”一位老教授語氣不善的開口。

“別光長年紀不長腦子，我爺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出去。”宋二笙看都不看這個人，“你出去，或者，我出去。”

郭紫薇和帝大領導同時示意這位老教授出去。眼下明顯都要亂起來了，你還在這嘴上占便宜，真是沒眼力見。嫉妒宋貴山覬覦他的東西，之前也就罷了，現在宋二笙已經站出來，還不知道收斂，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老教授氣的滿臉通紅的出去了。

陳處長開口，“阿笙，你既然提出這個要求，那么，對于宋貴山被開除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一二了。其中牽扯甚廣，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得出一個結論的。況且，開除的決定，是按照當時的情況來定奪的，我們現在并沒有資格去推翻這個決定。”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能推翻的，過去的人還認定地球是平面的呢。”宋二笙再次站起來，“如果不能三言兩語就得出一個結論的話，那今天就說到這吧，以后再另外找時間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