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瓊低估了周紫萱狹小之心,身上被丹峰的老頭用威壓鎖住!她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卻不想被外公和舅舅們擔心,拼力抵抗著身體要被擠壓成肉餅的趨勢。這老頭是想殺了她!一個普通練氣期的小女孩兒絕對會被壓成肉餅!
坐上老者眼里暗沉,這個小女孩如此強悍,竟然能夠抵抗住自己四層的威壓!他剛想再次增加威壓之時,段瓊咬著牙喊道:“我交出來便是!”
段瓊將懷里的儲物袋扔了出去,里面可是裝了滿滿的沒空處理的靈獸尸體,還有一小部分符箓、陣旗和丹藥等就是為了預防今日事。若修士身上沒有儲物袋,那就怪了!
周紫萱嘴角隱約勾著笑,更是得意地沖段瓊晃晃手里的儲物袋,在師父的幫助下抹去了儲物袋上的神識。她掃視了下,那么多的靈獸尸體!段瓊有那么厲害嗎?她看了眼段瓊,覺得段瓊身上還隱約有絲光華,再仔細一看,那光華沒了蹤跡。周紫萱奇怪地壓下想要殺害段瓊的心,她不算是個善人,但頂多會記仇把人折騰慘慘的。卻絕對沒有如此強烈的殺意!她垂下頭在老頭身邊問道:“我還記得這里面應該有張地圖吧?這么寶貝的東西都沒有,豈不是藏了私?”
段瓊盯著周紫萱冷笑道:“周姑娘莫要混了,所有角古鎮(zhèn)的人都知道那地圖是我小比得到的,屬于我段家的物品。我早就將它交予段家!”
周紫萱點點頭:“段家的確撈了不少好處,不然怎么一躍成為角古鎮(zhèn)之首?而段家弟子都提升飛快,比乾侗門內(nèi)門弟子負擔要還快!不知道瓊兒可否為我們解下疑惑?”段瓊越是強勢,越處于劣勢。
段瓊心里壓住對周紫萱的厭惡之情,跟吞個蒼蠅般,她懶得跟周紫萱推來推去的。“原來周仙子都是靠著這些內(nèi)幕消息博得乾侗門的好感的!不然就周仙子被周家棄了的廢靈根,怎么成了首席弟子?”
周紫萱頓時臉色蒼白,身子顫抖著,卻忍著淚意。
丹峰的老頭怒了,直接一掌揮向段瓊,段瓊生生受了這掌。她嘴邊的冷笑仍是惹眼,嘴角溢出的獻血讓沒有劉海遮蓋的小臉,顯得精致蒼白地凄美異常。眾人皆倒吸口氣,他們從來不知道這個外來女如此小就有這等妖媚的樣貌!
房老七一家圍著段瓊,怒瞪著高坐上的倆人。
“周紫萱,你別跟我套近乎,從你代表周家那刻起,就是個玩恩負義的小人!注定我倆不是一路子的人!我段瓊從來不認識你!”段瓊什么都不顧地喊道,她自從醒來后就一直悶著,顧慮這個顧著那個,從來都沒有再如此恣意快活為自己活著,不讓任何人欺了自己!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別說了,咱回家好不好?”房老太爺心疼地擦著段瓊的小臉,“聽話,瓊兒乖,咱回角古鎮(zhèn)。外公帶你回角古鎮(zhèn)!”
段瓊轉頭看到親人們眼里的擔心和心疼,忍痛地咽下口中的血,緊閉著嘴不再說話。有了親朋,就代表自己多了顧慮,做事不能不顧后果。她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那老頭還要再次出手時,周紫萱攔了下來:“師父您同她一個女娃叫什么勁,她受了您一掌,以后修煉上也不會順暢,不如任她自生自滅好了。”
周紫萱心軟了,自己好歹受過段瓊的照顧,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她一定會好好親自教訓的!
周紫萱?zhèn)z人離開后,房家人將房老七一家連趕帶打地轟出了康城。房老太爺緊緊地抱著暈過去的段瓊,怎么都不放手:“瓊兒這么乖的孩子,他都能夠下的狠手!”
“爹,瓊兒會沒事的!”半天時間,只有房譯名干巴巴地說道。一家人都安靜地走著,一步步走的很是沉重。
段瓊時醒時睡,夢里一片混亂,她夢見了仙界,夢見了一個很讓她安心的背影。那個背影發(fā)出的聲音一直在呼喚著她,撕扯著她的心,血淋淋的疼。夢里的她很絕望的哭喊,讓她睡夢中都在小聲飲泣著。
房家人更是內(nèi)疚心疼不已,身上所有的丹藥都給她用了,就連房老爺一直舍不得喝的五個玉葫蘆盛的靈酒都喂了她。絲毫不見起色,可將他們急壞了。除了一直趕路,他們怎么不知道如何辦了。
而在空間里的墨易,出不來也急的在靈溪里亂翻騰。
待到角古鎮(zhèn)的時候,房家人日夜兼程用了二十天,風塵仆仆跟群乞丐般站在了鎮(zhèn)門口。
段瓊費力地睜開眼睛,沒力氣地笑了笑:“終于到家了!外公,我沒事的,只是好累,睡一覺就好了。”
聽到段瓊的話,房老太爺才如孩子般嚎啕大哭道:“瓊兒是外公沒本事,讓你吃這么大的苦,以后外公加倍疼你,你可千萬別睡。好不好?”
“可是,瓊兒好累。”段瓊抬起手擦了擦房老太爺?shù)难蹨I,小大人的口吻道:“外公你都多大了,說哭就哭了!”她的聲音沙啞,斷斷續(xù)續(xù)的,每喘口氣都很疼很疼。
“那外公就在床邊陪著你,”房老太爺用袖子狠狠地擦擦臉,哽咽道。
段瓊點點頭:“恩,外公要按時吃飯睡覺哦,可能瓊兒這次會睡得時間長些。”
房老太爺用力地點點頭,“不要太久。”段瓊笑笑便睡著了。
“你是誰?”段瓊眨巴眨巴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俊美的不真實的紫衣男子,問道。
“瓊,你這個壞丫頭,只是一萬年未見,你就不記得我了?”他的聲音似是從太外飄來,讓段瓊很費勁地撲捉。
段瓊笑呵呵地點頭笑道:“記得記得,怎么會不記得?我剛才做夢夢見你了呢!”她歡快地撲到男子身上,眼里不住地大顆大顆掉著眼淚,她笑著使勁蹭,卻擦不掉淚水。
男子的聲音又輕飄飄地傳來:“別哭了,現(xiàn)在的我連眼淚都沒法給你擦,是不是很沒用啊?”
“人家哪里哭了?”段瓊揉紅了眼睛,眼睛睜的大大的,責備的問道:“你什么時候才能好啊?我都很想你了,你為什么還不回來呢?”
男子盯著她,指尖描繪著段瓊的臉。
段瓊覺得臉上涼絲絲的,她安靜地閉著眼。
男子輕嘆道:“等你長大了,我就回來了!那時候誰都不能欺負了你去!”
“好,我等你!”段瓊睜開眼開心地說道,可是眼前哪里還有紫衣男子的身影?她迷茫地坐在原地,耳邊傳來男子的低喃:“瓊,等我!快點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