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敏也說:“漫枝啊,我看你這件衣服上次不是穿過了嗎?怎麼沒買件新的?這個老花也真是的,怎麼這麼不知道疼媳婦兒,他有送你什麼生日禮物嗎?以往你不總是第一時間就給我們展示嗎?今天是怎麼了,難道他什麼都沒送嗎?”
楊漫枝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朝她們揚了揚手腕上的鑽石手鍊,“都老夫老妻了,過個生日,哪有那麼多的講究。這鑽石手鍊是我老公特意從歐洲給我買的,也不是很貴,幾千萬而已。”
看著那閃閃發(fā)光的鑽石,衆(zhòng)人心裡再次升起妒意。
突然麗麗指著那個手鍊說:“哎呀,不對吧,這條手鍊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對了對了,時代廣場就有賣的,我和我老公上次去逛街的時候,本來覺得挺好看的,但是一看那個價錢,太便宜了,我就沒買,我記得也就是幾萬吧。對,絕對沒錯,我對珠寶那麼我敏感,絕對不會記錯的。”
這話立刻引起了衆(zhòng)人的一頓鄙視,楊漫枝真是恨不得堵上麗麗的嘴,此時的她尷尬的不得了,沒等她開口,春敏就接過了話。
“漫枝啊,我們都是多年的姐妹了,你看你,怎麼還能不跟我們說實話呢?就算是你們家老花那麼小氣,你也不能把這條手鍊說成是幾千萬啊,這可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真是嚇?biāo)牢伊恕!?
麗麗也得意的說:“被我說中了吧,老花那麼有錢,卻給你買這麼便宜的東西,嘖嘖,我看他肯定是不愛你了。也是,你都人老珠黃了,沒什麼吸引力了,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
楊漫枝氣得啪得把手上的牌一推,指著麗麗的鼻子就罵了起來,“你個小賤人,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麗麗也不甘示弱,“幹嘛發(fā)這麼大的脾氣嘛,我只是隨便說說,你怎麼就惱羞成怒了,真是的。”
春敏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啊,漫枝,我們也是爲(wèi)你好啊,麗麗好心提醒你有什麼錯,還真得等花耀庭把你趕出家門了你才覺醒嗎?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呂廣瑩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們能不能少說兩句,今天是漫枝生日,你們能不能說點高興的事情?”
聽了這話麗麗和春敏立刻就不樂意了,把矛頭直指向了她。
“你在這裡裝什麼好人呢,心裡巴不得她倒黴的人是你纔對,虧你今天還能像個沒事人似的坐在這裡,你忘了她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了,上次你生日的時候,在你們家那次,她不是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把你羞辱了一番嗎?就你這軟弱的性格,早晚被人欺負死。”
春敏也說:“就是,廣瑩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性格太軟了。再說我們也沒說什麼啊,是她騙我們在先,拿個幾萬塊的破手鍊冒充幾千萬的東西,騙鬼呢?拿我們都當(dāng)傻子是吧,什麼人品,就她這樣的,花耀庭早晚把她甩了。”
呂廣瑩一副受氣包的樣子不再說話。
楊漫枝氣得渾身發(fā)抖,她擡起了一隻手,指著麗麗和春敏說:“你們,你們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麗麗也把面前的牌一推,兇巴巴的說道:“哼,你當(dāng)誰稀罕來參加你這破生日宴啊,你一個家人都沒來,不是花耀庭已經(jīng)和你離婚了吧!走就走,像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和我們在一起!”
春敏也站了起來,把麻將桌猛得一掀,“我告訴你楊漫枝,以前我們沒少看你的臉色,沒錯,在我們幾個人當(dāng)中,你嫁得最好,你最有錢,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們,我們哪個沒受過你的窩囊氣!我看你現(xiàn)在就是被甩了,花耀庭不要你了吧,要不然你何至於如此的寒酸!走就走!你當(dāng)我真有閒心思在這看人說大話裝闊氣呢!哼,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麗麗和春敏就走了,二人摔門而去。
出了那個屋,麗麗和春敏相視一笑,二人心照不宣,她們早就想和楊漫枝翻臉了,把她罵得狗血淋頭,如此解氣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爲(wèi)呢?
麗麗和春敏就那麼走了。
楊漫枝跌坐在了椅子上,氣得哭了起來,這兩個賤人今天敢這麼對她,要換作以前,她們可是處處巴結(jié)著她,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呂廣瑩走了過來,拍了拍楊漫枝的肩膀,坐在了她的旁邊。
“漫枝,麗麗和春敏的話,你別往心裡去,大家都是好姐妹,別因爲(wèi)這一件小事傷了和氣。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她們計較了。只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啊,要是有什麼難處,你就給我打電話,誰還沒有個困難的時候,我們都是姐妹,能幫襯的自然是要幫襯一下的。”
楊漫枝擡起頭,一下子抱住了呂廣瑩,現(xiàn)在也就剩她一個人還待見她了,她真的覺得好傷心啊,可是又什麼都不能說。
“廣瑩,謝謝你。我知道只有你纔是我的好姐妹,我以後再也不會理麗麗和春敏了。”
呂廣瑩也拍著她的背。
楊漫枝不知道,呂廣瑩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恨意。
一連三天花希都沒跟楊漫枝聯(lián)繫,這三天她裝成食之無味夜不能眠的傷心樣子,整個人好像都很虛弱。
趁著家裡的人都不在,她一個人坐在客城裡的沙發(fā)上左右看了看,然後終於拿起了電話,給楊漫枝打了過去。
“媽媽,我是希希。”
楊漫枝一隻是女兒的電話,立刻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現(xiàn)在,花希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希希啊,你這幾天怎麼樣啊,媽媽不在你身邊,你過得好不好?”
楊漫枝突然覺得很難過,不是爲(wèi)了別人,而是爲(wèi)了她自己,這幾天她也請了律師,準(zhǔn)備跟花耀庭要一大筆贍養(yǎng)費,只是事情還在處理中,所以暫時沒有通知花家。
花希的情緒十分的低落,“不好,很不好。現(xiàn)在爸爸連正眼都不看我,我覺得在這個家裡,他們更像是一家人,而我是個外人。媽媽,我待不下去了,怎麼辦啊,嗚嗚嗚……”
花希哭了起來。
楊漫枝急忙勸到,“寶貝女兒啊,你千萬別做傻事,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離開花家。你現(xiàn)在還有機會,還是有希望得到花玲瓏的,你要走了,咱們真就完了。你現(xiàn)在不要想別的,你要對你爸爸好,比花落對他還好,我們再找機會做些什麼,不到最後一刻,我們千萬不能輕言放棄,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聽了楊漫枝的話,花希止住哭,然後眼裡閃過一絲狠毒,“好的媽媽,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得到花玲瓏的,再怎麼,我也絕對不會讓花落那個小賤人好過……”
“你給誰打電話呢?你要不讓誰好過?”
一個充滿怒氣的聲音響起,花希嚇得打了一個激靈,急忙按掉了電話,努力的扯出一個笑臉。
“爸爸,你聽錯了,我沒說不會讓誰好過,我是說我以後一定乖乖聽話,做爸爸的好女兒。”
花耀庭剛纔明明聽見花希在說花落,沒想到她現(xiàn)在說謊都不帶眨眼的,他的女兒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都怪那個女人!
花耀庭嚴(yán)肅的對花希說:“花希,我警告你,以後不許給你媽媽打電話,你必須跟她斷絕所有的聯(lián)繫和來往,如果要我發(fā)現(xiàn)你還和她有任何聯(lián)繫的話,你就不是我花耀庭的女兒,你也給我滾出這個家門!哼!”
花耀庭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留下花希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像傻掉了一樣,她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真是糟透了,剛纔花耀庭明明是不在的,還讓他聽到了她在打電話,唉,真的是煩死了。
花希坐在沙發(fā)上,懊惱的把手機一把摔在了地上。
沒想到剛過沒多久,楊漫枝身上的錢就越來越少了,她已經(jīng)住不起那麼豪華的酒店了,而是租了一個便宜的房子,她的心裡落差簡直太大了,她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她會過得這麼悲慘。
楊漫枝去找過花耀庭,可當(dāng)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裡充滿著厭惡的時候,她萬念俱灰,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對於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花耀庭的手上有很多證據(jù),她又不能矢口否認,所以只好想了另外一種方式想要得到他的錢,那就是打官司。
可是她僱的律師和花耀庭的律師團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在法庭上她被指責(zé)成了過錯方,所以法庭還是判了她淨(jìng)身出戶,她還是一分錢也沒有拿到。
比起輸了官司,更讓她傷心的是花耀庭的絕情。
“無情無義的東西!”
楊漫枝隨手抓起了一個東西,往牆上砸去,她躺在沙發(fā)上,每天都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此時的她,落魄極了,整個人都頹廢不已。
失去了花耀庭,她就失去了經(jīng)濟支柱,而失去了經(jīng)濟支柱,她就等於失去了一切!
她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了花耀庭和花落的身上,連著花影,也一併恨了,只是她根本就忘了,如果不是她自己做出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她又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
就在這個時候,楊漫枝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