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甜甜按照他們的病癥給了適當的藥丸,還提議他們多鍛煉,一把年紀了除了飯后散散步,也只能打打太極拳了,好在這幫老人都會打太極,省得甜甜再教了。
三天后這些老人都打電話過來,說甜甜的藥特別的有效,特別的對癥,他們家現在已經有好多親朋好友,想要來拜訪甜甜。
甜甜想著懸脈的那個目錄還沒有變成金色,她也該多懸脈才對,再說又能幫助那些老人恢復健康,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情怎么可以放過。
陸傲看著家里每天來來往往的客人,心里有些落寞,甜甜來這里以前,家里從來就沒有這么熱鬧過,現在他要離開了,心里還真的舍不得啊。
他們離開的那天,甜甜手里有著病人,沒有時間去送,最后還是枸杞子開著車,林洋拿著他們的行李去送了,這么多年養下來,還是有些感情的。
甜甜給了陸青二百塊錢,讓他想辦法去縣城好好讀書,陸青將錢小心的藏好,他知道這是甜甜給自己上學的錢。
雖然三郎和三娘也會給錢,但現在家里多了陸傲,估計他們的錢大多會花在陸傲身上,所以陸青還是接受了甜甜的資助。
縣城的初中一個學期的學費是五塊錢,高中一個學期只要八塊錢的學費,生活費一個月五塊錢就足夠了。
這個年代的初中和高中都是二年制的,陸青已經讀了初一,所以還有三年的時間就能完成高中的課程,正好趕上七七年的高考。
用二百塊錢完成三年的學業是足夠足夠的,陸青感動的一把抱住了甜甜,猶如小時候抱著她去山腳砍柴一樣,滿心的歡喜。
“甜甜,謝謝你給了我這么多次機會,謝謝你還救了我的性命,我在這里跟你發誓,一定要好好讀書,以后我也一定會來京城,你可不要嫌棄我。”
陸甜甜點點頭,她真心希望陸青大明幾個哥哥能有好的前途,好的發展,那么多年的兄妹情分無論如何也要記在心里的。
陸青他們上了火車,林洋和枸杞子幫著他們搬行李,實在是陸傲的行李可不少,不說吃喝學習的東西,就是他的衣服被褥什么的都有幾大箱子。
等他們將行李全部搬完,林洋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沓子的錢票放在陸傲手里:“兒子,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我也養了你十一年了,好好養身體,等身體徹底養好了,如果你愿意,我會想辦法讓你回來的。”
陸傲驚訝的看著林洋,可林洋只是笑了一下,將錢票塞進了陸傲的手里,看著陸青說道:“陸傲就拜托給你了,我等會會給你爹發個電報,讓他們來接你們的。”
火車鳴笛,林洋跳下來車,站著站臺上,看著火車離去,心里有了一絲不舍,不過心里卻更想要一個孩子了。
這兩天甜甜每天都為他們夫妻兩個針灸,他現在懷疑甜甜的針灸有些報復的成分,別人給自己針灸都是酸脹的,偏偏甜甜的針灸是痛徹心扉的。
那套金針也不知道小丫頭是從哪里弄來的,針尖不像一般的銀針都是潤的,尖利的如同刀鋒,還有那硬度,絕對不像黃金,都不知道是啥金屬。
而且每次針灸完后,還要喝一碗又濃又臭的湯藥,那湯藥入口,能苦得讓你全身發抖,喝下去以后還會輕微的拉肚子。
不過林洋好壞也是懂醫術的人,經過兩三天的治療后,他明顯感覺自己的腎氣提升了,以前的腰酸腿疼似乎也減輕了很多。
還有梅香,原先黃黃的臉色也慢慢褪去,虛胖的身體也慢慢在消瘦,把個梅香高興的,不時的買這個買那個,只要她認為好看的都會往甜甜身上堆。
林洋猜想的一點都沒有錯,其實一顆解毒安魂丸就能解了林洋和梅香身上的毒,以后只是需要慢慢調養就可以,如果他們運氣夠好,有第二個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但甜甜就是不愿意讓他們這么輕易的解毒,敢丟棄自己,那就嘗嘗自己送給他們的禮物吧,不過甜甜醫德還是在的,治療過程有些痛苦,但效果還是巨大的。
同一時間,四郎也坐上了去春城的汽車,大包小包的,里面都是給甜甜買的好吃好喝還有棉衣,自己的東西還真的沒有多少。
甜甜又長高了吧,以前的棉衣棉褲肯定短了,所以還是要買二套的,為何要買二套,小姑娘家家的當然要換著穿才行。
賣票員看著四郎有這么多行李,不滿的讓四郎補一張票,四郎補了票,也不客氣的將行李都堆在邊上的位置上,誰想坐都不讓,這些行李都買過票了。
到了春城,四郎按照甜甜說的,先把行李給寄存了起來,然后買了一張去京城的火車票,又找了一家招待所,把自己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換洗的干干凈凈。
初次見甜甜的家人,當然要有形象,不能邋邋遢遢的招人嫌,還有吃過飯就去春城的供銷社買一些煙酒和糖果啥的,總是要給老人送點禮物才行。
四郎終于坐上了火車,一路上想東想西的,一張臉時而歡快,時而苦惱,時而皺起了眉頭,時而又神神叨叨,把對面的一對小夫妻給嚇得連話都不敢大聲說。
火車上的最后一頓早飯,四郎說去餐車吃的,他要吃的飽飽的,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得讓甜甜知道自己這段日子過得還是非常的好才行。
火車還未停穩,四郎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自己:“四叔,四叔,這兒,看這兒啊。”
四郎的頭伸了出去,一看到甜甜和林叔兩個人并排著跟自己招手,邊上還有一個男人也在跟自己招手,可惜自己不認識。
小丫頭一段時間不見,人果然長高了,還有打扮得好漂亮,看來林家的人對她還不錯,就是不知道自己買的那二身棉衣甜甜會不會不喜歡。
“四郎,把行李從窗口遞出來吧,我們接著。”林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