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花兒為啥會這樣紅啊?”二流子奇怪的問道。
“是被你的鮮血給染紅的。”村長轉身就離開了,這個蠢貨,跟他多說一句話都覺得膈應。
二流子嚇得心肝兒一顫,連忙追了上去:“村長,要不你去小寡婦家里看看,如果那邊也沒有,就去溝渠里找找,或許摔下溝渠也有可能。”
看著二流子有些心虛的樣子,村長一句話也沒問就離開了,他估計是二流子和陸利國在搞啥詭計,結果鬧掰了,陸利國被二流子給打到溝渠了去了。
他拿著火把朝著亮光的地方走去,走近后大聲叫喚:“是不是找陸利國的,快去溝渠邊找找吧。”
那邊正好是大郎和大娘一家子,他們聽到村長的聲音,連忙往溝渠的方向跑去。
一個多小時后,大家就聽到大娘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兒子,兒子,你醒醒啊,你到底咋地啦。”
陸家村的今晚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不過百來戶人家的陸家村幾乎家家都亮起了油燈。
妮子也揉著眼睛問爹娘:“外面咋地啦”
“大概是陸家的陸利國走丟了,他們都在找吧。”
“哦”妮子回答一聲后倒頭便睡,只要不是甜甜有事,她才不管呢。
同樣的,村醫也被吵醒,他走到院子仔細聽了聽,依稀是陸家人在找什么大孫子,距離遠,聽不清楚。
他看了看甜甜的屋子,烏漆嘛黑的,小丫頭睡得很熟吧,那自己也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村醫家的油燈滅了沒多久,門就被“砰砰砰”敲響了,還夾雜著哭叫的聲音,那是大娘和大郎的聲音:“林叔,救命啊,快救救我家大小子吧,林叔,開門啊。”
村醫找出兩團棉花,塞進了耳朵,他已經說過,再也不會上陸家給他們看病了。
村長站在后面,有些為難,他們找到了陸利國,可不知道咋回事,就是叫不醒,還有右邊的臉大概被凍壞了,皮膚的顏色都變黑了。
敲了十幾下門,里面根本就沒有反應,大娘又想起了陸甜甜:“甜甜,開門呢,救救你大哥吧,他快要死了呢。”
陸甜甜被大哥快要死了給嚇醒,她一骨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這才想到自己在空間呢,連忙閃身出了空間,坐在火炕上仔細聆聽。
是大伯娘的聲音,還有大伯的聲音,還有大妮的聲音,原來是那個計劃要把她賣了的大哥要死了,哼,她就一個大哥叫陸青好不好。
“甜甜,你醒了嗎?”外面傳來了村醫的聲音。
陸甜甜連忙下炕,打開了門:“爺爺,我被他們給吵醒了。”
“穿上棉襖,拿好藥箱,我們去看看吧。”村醫還是心軟了。
“哎,馬上就好。”陸甜甜連忙將棉衣棉褲穿上,還在脖子上掛了一根圍脖,提著藥箱就出了門。
“村醫醒了,你看燈亮了。”大妮的眼睛透過門縫看到了一絲亮光,連忙大叫了起來。
大娘一聽驚喜交加:“林叔,林叔,救命啊。”
“吱呀”一聲,客堂的門開了,陸甜甜手里舉著一根火把走了出來,村醫拿著一個藥箱跟在后面。
院子的門也打開了,陸大郎一把推開甜甜,拉著村醫的手就叫到:“林叔,林叔,求你看看我兒子,到底怎么了。”
村醫一把拉著差點被推倒的陸甜甜,怒聲喝道:“你敢推我孫女。”
大郎有些懵,這個甜甜咋變成村醫的孫女了,還是大娘機靈,連忙攙起甜甜的小手:“甜甜,大伯娘很想你,你別怪你大伯,他擔心你大哥呢。”
陸甜甜抽出自己的手,還在衣服上擦了擦道:“陸家大嬸,你可別瞎比比,我已經不是陸家人了,你們錢都收了,難道忘記了。”
“... ...”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應該說周圍的陸家人一下子傻眼了,站在后面的陸三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可憐的閨女啊,娘沒用啊,護不住你啊。”
陸甜甜摸了摸鼻子,娘的才藝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說哭就哭,眼淚瞬間就能到位。
她不知道的是三娘是真心在哭,一個小小的孩子,舉著火把的樣子,看上去要多孤苦就有多孤苦。
大娘不耐煩了,回頭對著三娘吼道:“你在這里哭個屁啊,我家大小子還昏迷不醒呢,你能不能別瞎比比啊。”
陸甜甜的火氣一下子就躥了起來,世界上還有這么自私的人,真是刀子不割在你身上不知道疼是吧。
“你兒子呢?”村醫問。
村長連忙讓人將陸利國給抬了上來,村醫看了一眼道:“舉火把的圍著陸家孫子,其他人走吧。”
陸家人連忙都走了上來,火把的亮光照耀著地上的一個活死人。
這么冷的天,陸利國穿著單衣躺在地上,他的親爹親媽還有親弟親妹竟然沒一個人想到要把衣服脫下來給他蓋上。
陸甜甜心里冷哼,自私冷漠就是從骨子里帶出來的,陸家除了三房和四叔,哪個都不是好東西,還有小姑也是好的。
村醫的手搭上了陸利國的脈門,幾秒鐘后,村醫心里一驚,是誰給這個家伙用了麻醉。
他忽然就想起甜甜回來時一臉的汗水,不就給村長送個信,哪里會有這么多汗,還有回家的時間好像也太晚了。
村醫站了起來,走到陸利國的另一側,拿起了他的另一只手開始把脈。
不知道過了多久,村醫搖搖手道:“凍壞了,快回去放到暖炕上保暖,如果他喊痛,馬上送醫院,不然會出大問題的。”
“那他咋不醒呢?”陸大郎問。
“你在地里穿著單衣試試,會不會昏過去,趕緊回去。”
村醫拉著甜甜的手直接進了院子,把大門給關上了。
村長連忙招呼人,把陸利國給抬回陸家去,他自己一溜煙的跑了。
剛才看到林叔射向自己的目光了,好嚇人呢,他知道林叔已經不會為陸家人看病了,可他是村長,哪能真的見死不救呢。
感覺到外面的人都走光了,村醫點燃了油燈,為自己泡了一壺茶,輕聲說道:“甜甜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