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嘆了一口氣,他看到小丫頭又是給餃子,又是給錢的,把四弟給驚的不知道如何表達了,還有不知道最后一包東西是什么東西。
陸甜甜右手捏著三郎的手腕,接受著脈搏跳動傳回來的信息。
老爹也是營養(yǎng)不良,但老爹的情況要比四叔好太多太多,畢竟野菜野果也能養(yǎng)人。
“爹,我們去供銷社吧,我?guī)煾底屛屹I點東西呢。”陸甜甜說道。
三郎連忙答應,村醫(yī)要甜甜買東西,肯定是很要緊的,必須得買到才行。
兩人往供銷社走去,一走進去,一眼就對上了上次那個服務態(tài)度非常好的姑娘。
“小妹妹,你來買筆嗎?”那個姑娘笑容滿面的問道。
陸甜甜搖頭,指著柜臺上一個竹殼的暖水瓶說道:“姐姐,我爺爺要買這個,你能幫我拿一個嗎?”
售貨員轉頭看了一眼,輕聲的說道:“小妹妹,這個暖水瓶要二張工業(yè)券,還要八塊錢呢。”
這個時候三郎才知道為啥甜甜要換票證,原來是村醫(yī)要買暖水瓶啊。
暖水瓶多好啊,想喝熱水隨時隨地都有,唉,只是太貴了,要八塊錢一個呢。
“爹,你拿八塊錢和兩張工業(yè)券出來好不好?”陸甜甜拉了拉三郎的衣服。
三郎連忙從棉襖的內側袋里摸出一疊票券,當然還有幾十塊錢。
陸甜甜找出二張工業(yè)券,還有十塊錢遞給了售貨員:“姐姐,是這個嗎,謝謝你幫我挑一個好一點的。”
售貨員連忙收了錢和票,寫上單據(jù),將二塊錢找零一起給了陸三郎。
然后把柜臺上的四個暖水瓶都拿了下來,一個個仔細檢查,最后拿了一個遞給陸甜甜。
“小妹妹,這個好,保溫時間長,你抱住了,可別摔了。”
陸甜甜連忙伸出兩只手,牢牢的抱住了暖水瓶,又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背簍。
“對了小姐姐,你這里有染膏嗎?”
“有的啊,要啥顏色的?”
“黑色和紅色的。”陸甜甜剛才在三郎面前說過紅色,所以只能把紅色也算上了。
“二塊錢一包,一包能染五公斤的布料。”售貨員說道。
“爹爹,能給我四塊錢嗎,我要買兩包染料。”陸甜甜有些不好意思,花這么多錢買這種不能吃不能喝的東西。
陸三郎卻是毫不在意,錢是甜甜的,還有這個染料肯定也是林叔要的,為了甜甜,這錢得拿出來啊。
售貨員又收了四塊錢,開了票據(jù),將兩包染膏遞給了甜甜。
“謝謝小姐姐,我以后再來找你好不好?”陸甜甜試探的問。
“好的呢,我姓范,叫范英,只要我在,你都可以找我。”售貨員笑瞇瞇的回答道。
陸甜甜又在供銷社里看了一圈,把每樣東西的價格和需要的票證都記得牢牢的,才拉著陸三郎離開了。
“爹爹,錢可真不經(jīng)用,才多大的功夫,就用掉十二塊錢了。”陸甜甜感嘆道。
陸三郎傻笑,這個傻丫頭都不看看你買的東西多精貴,如果是吃糠米,這些錢吃一年都吃不完。
“爹,這暖水瓶的外殼是怎么編出來的啊?”陸甜甜問。
“很簡單的,找?guī)赘褡涌吵芍裢沧樱俜殖芍衿倮芍駰l,然后用開水煮一下,再放在太陽底下烘干就能編了。”
大山里好像有一片地方長著一些竹子,到時可以去砍幾根下來,用空間的機器切割一下也很方便。
只是如果爹爹沒有分家,拿回去的東西他們肯定用不到,那還忙乎啥啊。
“我們去藥鋪吧,你師傅等著呢。”三郎惦記著村醫(yī)說的話。
陸甜甜點點頭,兩人往藥鋪的方向走去,三郎忽然低聲說道:“甜甜,是大郎,我們從胡同里走。”
陸甜甜頭都沒回,直接就跟著三郎走進邊上的胡同里,走了沒幾步,正好有一家人家開門出來。
陸甜甜急中生智:“大嬸,白米白面要嗎?”
那大嬸一聽有白米白面,一把拉著甜甜的手:“哎呦,什么風把你們兩給吹來了,我婆婆說你們今天來,還真的今天來了,快進來。”
陸甜甜連忙跟著大嬸走了進去,陸三郎猶豫了一秒鐘,也跟了進去。
大嬸快速把門關上,小聲問道:“有多少白米白面,啥價格?”
陸甜甜從三郎的籮筐里翻出了五斤白米,五斤白面。
那個大嬸眼尖得很,看到還有雞蛋,連忙笑著說道:“大兄弟,這個雞蛋也賣給我吧。”
陸甜甜連連點頭,她空間里的雞蛋多的是,根本就不在乎這幾個雞蛋。
“大嬸,雞蛋六分錢一個,白米九毛,白面八毛。”陸甜甜腦子快速轉了一圈,在原本的基礎上加了一點價格。
大嬸眼珠子轉了轉:“大兄弟,能不能便宜點。”你這個跟黑市的價格差不多了,我去那邊買還能便宜點呢。
“怎么便宜法?”陸甜甜問。
“雞蛋五分錢一個,白米八毛一斤,白面嘛就七毛一斤差不多了,你們看如何?”
陸三郎腦子在做激烈的斗爭,剛才他看到大郎了,他坐在牛頭叔的牛車上。
還有大嫂和大妮都在,估計是送陸利國去醫(yī)院看病的。
就在他看到他們的時候,大妮的眼睛似乎也飄了過來,又似乎沒有看到他。
按照大妮的性格,如果看到自己和甜甜,肯定要拖著大嫂找過來的。
現(xiàn)在出去,弄得不好就要跟她們碰到,那籮筐里的米面啥的都瞞不住了。
即使甜甜說是村醫(yī)的,但村醫(yī)不在身邊說破嘴也沒用。
那只能減價,跟這個大嬸再墨跡一會兒,大妮看不到他們或許會覺得看錯了。
“這位大嬸,如果便宜點,我就不能賣給你這么多了,米和面只能賣兩斤給你,雞蛋也只能賣一半給你。”三郎慢悠悠的說道。
聽到三郎說話這么慢,大嬸覺得這個男人肯定是個慢性子,怪不得生閨女呢。
“哎呦大兄弟,你可是個男人,就這么點東西還要一斤兩斤的磨嘴皮子,太不得勁,都賣給我不是更省心。”
“這個,那個... ...”大郎撓著腦袋,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