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常勸朱利婭不要收別人的禮物,他上學要筆墨錢朱利婭就呵斥他,他都是跟父親要錢。
父親以前把錢交給朱利婭,祁東風跟父親要錢后,祁荊山就給祁東風開小灶兒了。
祁荊山手里總預備著錢,朱利婭得不到祁荊山的全部工資,因此怨恨祁東風這個逆子。張口閉口的逆子逆子的。
祁東風不能跟朱利婭干架,只有閉緊嘴巴,就成了最少言寡語的。
“你母親連著要錢,也許是急需要錢,我看你還是回去一趟看看家里的情況,可以到京城看看你的小買賣能不能做起來?”祁東風提議,也是想讓云鳳覺得京城可以的話,躲了他母親的算計。
云鳳不想耽誤自己掙錢,回去一趟耽誤掙錢還得花錢,她攢錢想買房子,怎么能亂花。
“云鳳,你去京城開闊眼界,想做老板也是在京城做,邊疆怎么也不會比京城繁華?!逼顤|風的話聽進了云鳳的心里。
這一世自己知道掙錢了,后世的鶴市是最落后最窮的,對??!自己不能眼界這樣小。
走一趟,也許有更大的商機。
“行啊!我是得回家看看?!睏钋锾幕鼗乩苍剖肋h不正經的事情,這樣下去她會瘋的,她出了問題,一幫弟弟妹妹都得她經管,跟給幾個錢兒不是一碼事,還有一個四歲的妹妹,到時候再弄一個瘋媽,就是大麻煩了。
兩人商定了等祁東海的婚禮完了,他們就走,只有兩天就到了,祁東海畢竟是祁東風的大哥,朱利婭叫他早早的回來就是讓他操持祁東海的婚禮。
朱利婭不能回來,只有祁荊山和祁東風給祁東海主持婚禮。
云世濟也是不能回來,云家可就是雷秀英的大拿。
雷秀英覺得朱利婭進了大牢真是好事,她才能和祁荊山接觸。
雷秀英巴巴的給祁荊山拍~馬~屁,一一的都照著祁荊山說的辦,婚禮很簡單,雷秀英也不說什么,婚禮倒是很順利。
祁東?;槎Y的第二天,祁東風早早的來接云鳳,云鳳把有用的東西都弄到空間,就是進賊也是一無所獲。
二人踏上了征途,買的快車票,路上可以少遭點罪。
兩天就到了家里,正是中午,云世遠一家人正在吃飯,二米飯,白菜燉豆腐。
菜很香,里邊有塊兒肉。
幾個妹妹的筷子被云世遠的筷子打下去:“搶什么搶?死丫頭一個個的都想翻天!”
云世遠的房子的窗戶還是紙糊的,云鳳和祁東風進院的腳步輕,屋里的人沒有看到。
進了外地門,就聽到云世遠這樣的咋呼:“你們吃點兒豆腐借點兒肉味兒就行了,肉塊兒給你哥哥留著!”
云鳳邁進屋門的時候,楊秋棠正往云山的碗里夾肉。
幾個妹妹饞的瞅著,楊秋棠把肉給老閨女挾了兩塊,上邊的已經沒有肉了。
云鳳突然進來,一家人都瞪大眼:“你回來干什么,有路費錢不會給我們郵來?”
這是楊秋棠見面的第一句話。
云鳳的心里拔涼拔涼的,臉上的溫度沒有了。
畢竟這里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在回來的路上也是恨不得快快到家。
沒有不是的父母,對她怎么樣,她也就是認為他們偏向兒子,她是老大,自然就得受苦的是她,打罵她也就是不順心的時候拿她出氣。
云鳳很生氣:“你不是讓我拿錢救父嘛?”
楊秋棠差點蹦起來:“你帶回來了錢?”
云鳳譏笑一聲:“怎么蹲監獄的還在家里這樣自在?”
祁東風隨后進來,穿的也是家常服,云世濟見了眉頭皺起來。
“你不帶錢回來做什么?”楊秋棠不理會祁東風這個人,恨不得一把抓住錢。
一家人全都停下了吃飯,個個矚目祁東風,看看云鳳能掏出多少錢?
楊秋棠伸出手:“把錢給我!”楊秋棠厲眼盯著云鳳。
云鳳冷笑:“等著大風給你刮錢!”
云世遠把碗筷兒墩在桌子上,厲聲的問云鳳:“你就是跟這個人私~奔的?”
“云鳳!你怎么能隨便搞對象?你才多大?晚婚你知道不?得二十八九才允許結婚?!睏钋锾脑谠剖肋h的話落下之后接上來。
云鳳都懶得懟他們……臉色冰冷起來。
云世遠滿臉的怒氣呵斥云鳳:“讓你嫁給祁東海你不聽話,就琢磨你是會亂搞的,跟你媽一個德!……”
云世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楊秋棠打斷:“跟你一樣才對,不是個正經的?!?
云世遠趕緊給楊秋棠使眼色,表明他說走嘴了。
楊秋棠恨恨的瞪云世遠,意思就是她說的對,他說的不對,楊秋棠突然猛醒,恐慌的看向云世遠:“你再胡說,我掐死你!”
云鳳恍然:這倆人什么鬼?
祁東風覺得這倆人怪怪的。
楊秋棠和云世遠都閉了嘴,沉默了一會兒,云鳳看看幾個妹妹正在搶菜。
云山碗里的十幾塊肉已經吃完了,云山也沒有搭理她,扒拉了半碗豆腐端碗出去了。
好哇,這都是她的好弟弟妹妹。
沒有一個問她餓不餓,讓她吃飯的。
坐了兩天的車,還是從站點走十里地回來的,云鳳已經很累。
懶得跟云世遠分辨什么,她就是要我行我素了。
不再理會任何人……
“你是誰?”云世遠愣沒有看出來祁東風哪里比祁東海好,個子高費布票,長得周正還不是沒有祁東海那樣的爹,漂亮能抵飯吃?
什么氣質不氣質的,拐別人閨女跑的人哪有一個正經人?指定是說不上媳婦就騙婚的。
祁東風對這個丈人家真是無語,一個逼十六歲少女去東北賺錢的父母,便想也不是疼女兒的。
可是他不能不給云鳳長臉面,不能不為她撐腰。
“我叫祁東風!是祁東海的弟弟?!逼顤|風當然要實情相告,先把這對父母震唬住。
“???……!祁東海有弟弟?是不是冒充?哪個祁東海?”云世遠才拿起的碗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楊秋棠和云世遠齊唰唰的跳下炕。
不可置信的盯著祁東風:“一點兒不像!”云世遠像自語,沒有質問的語氣。
“云鳳沒有被誰拐跑過,你要是她的親生父親,就不能污蔑你的女兒!你以為糟踐自己的女兒很露臉嗎?您怎么就沒有一點兒自尊!”祁東風的話語冷硬,訓斥云世遠。
云世遠眼神巨震,這話讓他很是不舒服,氣得嘴有些哆嗦。
楊秋棠眼光閃爍……不可置信的望著祁東風。
話說的卻是對著云鳳:“死丫頭!你胡思亂想什么?什么不是親爹?你想脫離我們是不是?”
楊秋棠眼里閃著驚慌……她不敢招惹祁東風,就對著云鳳來!
祁東風像教育犯人的口吻對云世遠,再看一眼楊秋棠:“您要是云鳳的親媽,你糟踐云鳳就是糟踐你自己!”
祁東風表情威嚴,語氣冷冰冰。楊秋棠不禁一個哆嗦。
“我是她親媽!才會關心她,怕她學壞。”楊秋棠比云世遠膽大,懟了祁東風兩句。
“你們疼她就不會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去下露天坑,是你的親閨女你就不會糟踐她,你真不配做云鳳的親媽,你沒有云鳳一點兒的好品質!”祁東風眼立起來,劍眉揚起,一股氣勢把楊秋棠的氣勢壓了下去。
云世遠沒有再說話,吩咐云芳:“你去做點兒大米飯,把塊肉蒸上!”
云芳不情不愿的走了,云芳今年十四,就是沒有云鳳聽話,讓干啥不干啥。
云芳憤恨:要不是有一個祁東風,她也聽出來這個不是一般人家的,否則,吃飽了她馬上就跑,碗也不會刷。
到生產隊上班就是最大的功勞。讓她做飯洗衣的她才不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