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出血了,渾身癱瘓,嘴不能說,手不動,腦子雖然明白點兒,還能指揮什么。
劉曉文飯店的后臺就是廖崇旺的爺爺,老爺子成了廢人,這一回就只有廖崇旺的父親出手為兒子報仇,不整死崔妍麗和維護她的那些人,他不甘心!不但有展紅英、云鳳、盧雅郡,連霍家他都想吞掉,敢殺他的兒子,得要所有的人,只要和崔妍麗沾邊兒的人都得去死。
這個人就叫廖城,廖城是個脾氣暴躁,性格兇狠,心思狡詐,品質很惡劣的人。
辦事從不給人留后路,特別是他和老婆兩人對兒子溺愛得很,把廖崇旺慣成了欺男霸女的劣根性。
仗著勢力,女人都是屈從,哪有崔妍麗拼死反抗的。
占慣了便宜的乍然吃虧當然不忿,他就不反思是他的兒子的錯。
他想的很坦然,他的兒子強了崔妍麗。崔妍麗的父母已經許婚了,兒子有什么錯,就一個賤~女人,不是兒子看上他,她可得進的來廖家?
兒子也不是要她的命,就是要這個女人,這個狠毒的女人竟然殺人,她奪走了兒子的一條命,就得讓他們一千條一萬條的賠償!
廖城可沒有他父親的隱晦,他就是明目張膽的干,他什么也不怕,霍老爺子已經沒有了權利,他父親的心腹還有大權,他怕的什么?
因為這事霍東林不想讓老爺子操心,他專門休了一個月的假回來對付廖家。
天天和柳城祿待在一起,派下了一波人,又一波人。
匯源公司成了霍東林最關注的重點,特別是包子車間,已經出了內奸,更不能輕視,龐秀華比以前那個車間主任更精明。
她的眼珠兒賊亮,這些天她都不搜身,能把東西帶進去。
車間已經安裝了四個攝像頭,敢干的絕對是跑不了的。
車間的兩個絞餡子的技術工,把餡子已經絞碎,就等和餡子,起早這班做的就是給幾個飯店賣的包子,趕六點都得蒸熟,任秀云就是這個車間的包子工,她瞅好了時間把有半斤的藥粉倒在了要和的餡子里,沒有等她攪拌,龐秀華就進來。
龐秀華看看餡子里花花噠噠的藥粉,不禁驚呼一聲:“餡子里誰放的東西,這是作料嗎?”
小組長即刻驚呼:“主任,我還沒有放作料呢!”
“這是什么?餡子里怎么有面子?”任秀云已經快遛出車間門。龐秀華一聲斷喝:“誰也不許走!”
任秀云沒有停,就想出去弄干凈手,她劃拉餡子,粘了手上肉餡兒,不清洗是不會掉的,恐怕就露了餡兒。
小組長一把抓住任秀云的作業服的后襟:“你給我站??!”小組長把任秀云拽回來。
任秀云驚叫:“你憑什么拽我?”
小組長怒道:“就憑你手上粘的,就是你動了餡子,伸出你的手!”任秀云的手粘了滿下子的肉餡兒。
龐秀華伸手就給了她一個嘴巴:“你給我老實點兒!還敢鬧騰,不知死活的東西!”
小組長憤怒吼道:“說!你往餡子里放了什么東西?”
“我沒有!”任秀云咬牙就是不承認。
“那就報警吧!”小組長很是后怕,這要是有毒的東西,吃死了人,她可就是責任重大,被槍斃的可能都有。
小組長已經嚇哆嗦了,手機都拿不住,掉了地上。
龐秀華就報警了。
任秀云緩過神來對著龐秀華說道:“三嬸兒,有東西也是小組長放的,她是管配餡子的,三嬸兒你看她嚇得那樣,一定是心虛。”
“閉上你的嘴!”龐秀華怒吼一聲。
任秀云還是不服,脖子梗梗著。
龐秀華瞪她一眼,眼里一片黯然,她那個大伯嫂就不是一個正經人,難怪教出這樣的女兒。
大伯子四五十歲沒有結婚,就找了一個離婚的,見她在匯源公司掙到了錢。
大伯哥求她讓這個繼女來她這里上班,沒想到這個丫頭膽子這樣大,她不敢承認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些天云鳳讓她提高警惕,還真的出了這樣的事,不是云鳳的提醒,出了大事,她怎么跟云鳳交代?她也會會觸犯了國法,不是有人投毒就能沒有責任,罪犯是罪犯的問題,一個車間主任、也不能逃掉罪責。
想想真是嚇死人,這丫頭干脆就一個匪膽子。
公安迅速來了,收走了那些餡子去化驗,車間的攝像頭證明了是任秀云往里放了東西,手上粘的肉餡子被她搓了下去,痕跡是抹不掉的。任秀云立即被拘留,不管你是不是毒~藥,你不是配餡子的技術員,往里放東西,就是可疑份子。
在霍老爺子的示意下,公安的行動可是秘密的,如果露出消息,任秀云會被滅口的。
其他人也會被滅口。
霍東林親自監視這個案子,恐怕揪不出幕后黑手。
任秀云自己嚇堆了,她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藥面,給錢就敢干,也琢磨不是什么好東西,一準兒是害人的。
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她可不知道四個攝像頭的事,膽大妄為,只是為了錢。
化驗出來了,她放進去的是紅~礬,那個量能夠藥~死二百人。
任秀云完全傻了,也沒有了頑抗的精神,只有全部招認,那一天她休息就去商場買衣服,她看上了一套很美觀的西裝,這個時期最流行西裝,她喜歡極了,一套衣服要一千二,可她只有八百塊錢。
正好遇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就說:“真是的,這套西服真好看,連我這個歲數的都喜歡,你快買了吧,過了這個村,找不到這個店兒,后悔可就不及了。”
任秀云說道:“我的錢不夠,下個月再買吧。”
“嗨!你這個孩子真是會過,下個月豈能還有,我這里有錢,先借給你幾百,你下個月還我就行了。
”
任秀云是不敢借的,阿姨好心,盛情難卻。
借給她一千塊錢,說她不能沒有生活費,還得吃飯呢。
就這樣她們成了忘年交,互通了電話,下個月她還錢,阿姨說什么也不要。
說一千道一萬,阿姨就是說死了她有錢,她現在沒有錢,等有錢了再還。
真是感激這個好心人,從此刻她們就成了患難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