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婉如轉而憶起今日小年糕的表現,她忍不住嘴角抽搐小年糕貌似看上了弘暉……要是事實真的如此,那真是怎一個字了得。
小年糕不再是黏著胤,而是去貼著弘暉,小年糕那一聲聲的“小公子”彷彿還在耳邊,要是以後小年糕見著弘暉便喊“小公子”,那真是一出吸引人眼球的鬧劇,想起那種情景,真是,太過驚悚,婉如趕緊搖搖頭,把腦子裡奇怪的想法給甩出去。
第二日,晚上睡覺時,胤告訴給婉如一個消息“昨日寶寶在鹿鳴山莊救了年氏,今日年遐齡特意向我致謝,並且說過幾日,要攜年氏親自登門拜訪?!?
“你答應了?”婉如好奇道“你不是說要讓年遐齡吃些虧嗎?”難不成胤要反悔了?那可真是有些遺憾吶。
胤揉揉婉如的腦袋道“那年遐齡都年逾六十了,我還不至於向他下手,不過年氏的哥哥,年羹堯,我是不會讓他好過的?!备競舆€
“喔~,年羹堯,莫名的,婉如突然想起她小時候曾經看過的某劇,雍正小蝶年羹堯,劇情什麼的都不記得了,只大概知道這是一兩男爭一女的狗血劇。
婉如正在神遊間,胤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我看那年氏是個不大清醒的,到時候,你悠著點兒?!必方淮?。能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追著男子詢問姓名,這樣的女子,怎麼看都是腦子不太正常。
“怎麼悠著點兒?”婉如想起小年糕潑辣的性格,踢別人時矯健的動作,她打了個寒顫,好不適應如此彪悍的小年糕。
“離她遠著點兒。”胤也想起了小年糕昨日的表現,他皺眉道“到時候你身邊多跟幾個人?!?
婉如嗯了一聲,突然想起昨日那幾個人,她問道“爺·昨日你把大哥的那幾個人給弄到牢裡去了,大哥今日見你有沒有說些什麼?”
“寶寶進上書房的第一日,弘昱攛掇著弘皙和寶寶打架,那次弘昱受到了皇阿瑪的懲罰·但後來大哥對此事卻一字未提,弘昱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幾個門人,大哥更不會管了。”胤面露不屑的道。
“大哥如此,真是太寒下面人的心了?!蓖袢缦肫疬@幾年大阿哥的表現,有些感慨的說道“鈕祜祿氏是個精明的,她成了大哥的繼福晉·本以爲在她的勸阻引導之下,大哥的表現會令人耳目一新,沒想到這幾年,大哥一點兒進步都沒有?!?
說道這裡,婉如真的很奇怪,按說鈕祜祿氏成了大阿哥的繼福晉,那她和大阿哥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大阿哥倒黴了·她也跑不掉。
鈕祜祿氏知道大阿哥的結局,按照正常人的想法,鈕祜祿氏應該多給大阿哥吹些枕邊風·應該根據已知的歷史讓大阿哥收斂些,對大阿哥的行爲進行勸道,以免大阿哥最後結局太慘。
但事實證明,大阿哥以前什麼樣,現在也什麼樣,鈕祜祿氏對大阿哥的行爲聽之任之。婉如對此很好奇,大阿哥倒黴了,鈕祜祿氏也跑不掉,難不成鈕祜祿氏對自己的命運一點都不關心?
“鈕祜祿氏一介婦道人家,她知道什麼”對於婉如的說法·胤不贊同“再說了,大哥身爲皇阿瑪的長子,在沙場上也征戰(zhàn)多年,怎麼也不可能被一個女人左右想法?!?
對於胤的這種想法,婉如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在胤的意識裡·他的兄弟們都是皇子阿哥,即使再渣,和其他人比起來,那也是高出一大截子的。婉如笑了笑,不再繼續(xù)這個問題,轉移話題道“爺,寶寶的生辰快到了,你想好送給寶寶什麼禮物沒?”
接下來,兩個人就弘暉的生辰又說了幾句閒話,然後才睡去。
年府。
小年糕,本名年心蘭,康熙三十四年生,今年十二歲,虛歲十三歲,能參加選秀,但因爲年遐齡捨不得她早早參加選秀嫁人,所以康熙四十六年的選秀,小年糕並沒有參加,在其他秀女待在府裡準備選秀時,她卻可以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英勇救人。
小年糕這幾日總是神情恍惚,臉上常常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笑著笑著還臉紅起來,整個人文靜了許多。這和她之前大大咧咧的性子相差太多,年遐齡夫婦和年羹堯對此都大爲驚奇。
在年夫人的詢問之下,小年糕聲音嗲嗲臉色紅紅羞羞答答的坦白了:這幾日,不管是睡覺還是白日裡,她腦子裡總會浮現出那日救她的英俊少年郎,她看上那英俊少年郎了。
年夫人聽了這話,大驚,那日鹿鳴山莊的事情年夫人是知道的,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女兒看上了雍親王的嫡長子。
年夫人和年遐齡還有年羹堯商量過之後,年夫人對小年糕進行洗腦教育了“女兒啊,那日救你的人是雍親王的嫡長子,是將來的雍親王,你的身份,是配不上他的,你還是斷了那個念頭吧?!蹦攴蛉死∧旮獾氖郑Z重心長的勸道。
小年糕聽了這話,臉上顯出悲痛欲絕的表情來“娘,我斷不了,我真的斷不了。那日我在性命攸關的時候,他如天神一般降臨,幾下子便打跑了欲對我行兇的惡人,娘,他是我的天神,是我的勇士,是我的英雄,我忘不了他啊?!闭f道最後,小年糕已經哭了出來,最後那句忘不了是嘶吼著出來的。
年夫人見自小便調皮搗蛋的女兒哭了,年夫人的心痛了,她把小年糕攬在懷裡,語氣悲哀的開口道“女兒,咱們家的身份,陪不上弘暉阿哥啊。而且弘暉阿哥今年才十歲,弘暉阿哥大婚,那是幾年以後的事了,你等不起,咱們家也等不起。這次選秀你爹想法子給推了,下次選秀,你絕對免不了的。”
“娘,那我該怎辦?”小年糕聽了年夫人的話,淚如雨下的道“我一想到要離開我心目中的天神,我一想到要和我的勇士分離,我的心就痛的不能自已,我的心好痛好痛。”小年糕說著,雙手捂著胸口,哭的梨花帶雨的。
“傻丫頭,你和弘暉阿哥是不可能的,你必須得忘了他?!蹦攴蛉溯p撫著小年糕的秀髮,語氣卻強硬的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小年糕聞言,更是大哭,整個人趴在牀上,哭的鼻涕眼淚齊飛,年夫人坐在一邊陪著,臉上也掛著淚,母女兩人均是悲痛不已。
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腦殘之門,這扇腦殘之門隱藏在人的身體裡,當碰到那個開啓腦殘之門的人時,有的人拎不清,自制力不強,任由那人開啓了自己的腦殘之門,從此,便是悲劇的開始。
對於小年糕來說,弘暉便是那個開啓她身體裡腦殘之門的人,她是個自制力不強的,是個沒輕沒重的,任由弘暉開啓了她的腦殘之門,從此,她在腦殘的康莊大道上,越走越遠,一去不復返。
按照常理來說,當小年糕說出這樣一番煽情挖心掏肺的話時,年夫人正常的反應是給小年糕一耳光,這樣的話,小年糕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怎麼能說呢。
但是,年夫人不但沒有給小年糕耳光,反而陪著小年糕一起默默流淚,不得不說,年夫人對小年糕是極爲寵愛的,但正是年夫人這種無原則的寵愛,讓小年糕一次次的做出更加腦殘的事情來。
過了幾日,在胤休沐的時候,年遐齡果然攜妻子兒女登門拜訪來了。
年遐齡把年羹堯帶過來了,胤陪著這對父子在前院書房談話,而婉如則在正院陪著年夫人和小年糕。
年夫人實際年齡已經五十多歲了,但瞅著卻像是四十歲的人,眼角有幾道皺紋,但皮膚保養(yǎng)的很好,婉如把年夫人打量完之後,在心裡暗暗八卦道,這年夫人瞅著果然年輕,怪不得能在年近四十的時候生下小年糕呢。
再瞧旁邊坐著的小年糕,和當日的豪爽不同,今日的小年糕顯得淑女很多,背挺的直直的,臉上帶著淺笑,說話語氣溫和,很是溫婉
這副樣子的小年糕和當日判若兩人,婉如在心裡暗自嘀咕,難不成這小年糕是雙重人格?
就在婉如心裡猜想的不亦樂乎時,年夫人笑著開口了“福晉,您這府上,不管是茶水還是點心,奴婢嘗著都比自家的好吃多了,待會兒告辭的時候,福晉您可要給奴婢包上一些。”年夫人滿臉微笑,舉著茶碗向婉如說道。
婉如聽了啞然失笑,好吧,如果這算是年夫人的幽默的話,那麼她笑了“年夫人要是喜歡的話,待會兒我命人給你準備些?!蓖袢鐚哆@夫人間的外交一向不怎麼擅長,面對著年夫人伸出的橄欖枝,她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只能這樣中規(guī)中矩乾巴巴的回道。
“那奴婢就先行謝過福晉了,希望福晉不要怪罪奴婢的饞嘴,奴婢也無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美食?!蹦攴蛉诵呛堑恼f道。
“什麼饞嘴不饞嘴的,只是打發(fā)時間的法子罷了,咱們整日呆在內院,也無旁的事可做,能有自己的愛好,這很好?!?
“福晉說的極是,不知福晉平日裡都做些什麼?”年夫人順著婉如的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