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天仁聽了伊澤的話,也就是笑笑,“伊總裁不要把對付一般人的那一招用來對付我,你知道我和一般人不一樣,看看我這瘦骨嶙峋的身體,你就應該知道我和其它的人是不一樣的。”
伊澤看著伊天仁整個手臂上全是針筒留下來的針印,有些嫌棄的別過了頭。
“自作自受,怪得了誰。”
伊澤的每一個字好像都是在闡述對伊天仁的嘲諷。
“怎么樣,伊大總裁,對于我的條件有沒有興趣,畢竟對你又沒有什么損失。”
伊澤定定的看著伊天仁,“就算我答應了你的請求,按照你的要求做了這件事情,那么你還是不會把消息告訴我的是嗎?”
“伊天仁,收起你的小把戲,我們心里面都清楚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伊天仁聽著伊澤的話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確實他是不會說的,就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絞楚楚拋棄了,但是他寧愿自己在這個地方,也要把伊澤給拉入地獄。
看著另可自己入獄,也不愿意供出幕后主使的伊天仁,伊澤的眼睛咪了咪,隨即就笑了。
“知道你現(xiàn)在在我的面前像什么嗎?就像是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小丑,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嗎?你以為絞楚楚有那個能力把我置于死地嗎?”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這次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也是我們兩個最后一次見面,我奉勸你最好說出來,這樣,或許……”
“呵呵……或許你還會放我一馬,不用了,我寧愿在地獄里等你,也不愿意看著你過得幸福美滿。”
伊澤看了伊天仁頭上的汗越來越多,青莖畢露,就知道伊天仁肯定是毒癮發(fā)作了。
伊澤的嘴角勾起來一個完美的弧度“我不知道我的地獄在哪里,但是我知道你的地獄來了,你可要盡情的享受,不要辜負了絞楚楚的一番心意。”
伊澤說完就離開了,其實他來的時候就隱隱的猜到肯定不會有任何的收獲,一個時時刻刻都想著讓自己死的人,怎么可能會告訴自己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只不過抱著試一下的心態(tài),伊澤是來了,現(xiàn)在很好,結(jié)果和他自己想的差不多,沒有太大的出入。
只是……聽伊天仁的那些話來看,應該他還不知道沈時怡身份的事情,那么他所說的計劃又是什么。
伊澤全身上下瞬間就被一股戾氣給包圍了,絞楚楚這個女人,以前還真的是小看了她,現(xiàn)在看來,從新活過來的她,好像更加的讓他討厭了。
蕭驍看著伊澤出來了,就快速的迎了上去,“總裁,有沒有什么事情。”
伊澤淡淡的搖了一下頭,“算了,我們先離開這里吧。”
伊澤感覺自己每一次來心情都格外的沉重,不是因為這里是監(jiān)獄,而是因為每一次自己來這里所帶給自己的都是關(guān)于沈時怡不好的消息。
蕭驍和伊澤走在空蕩蕩的樓道里,身后是伊天仁痛苦不堪的聲音,“伊澤,我在這里等著你,哈哈……我在這里等著你。”
蕭驍聽了,看了一眼伊澤,發(fā)現(xiàn)伊澤無動于衷。
或許這種程度的,不管是辱罵還是安慰,都已經(jīng)激不起他心中任何的波瀾了吧。
對于伊澤來說,永遠能夠把握好自己的情緒,除了沈時怡。
蕭驍嘆了一口氣,實在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一個頭,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不能在一起。
或許是他真的不懂關(guān)于為什么他們?nèi)绱藞?zhí)著的心情吧,寧愿痛苦著,也要熬下去,或許是知道自己放棄了,那么會讓自己更加的難過,所以才想盡一切辦法都要留住。
即使是兩敗具傷,也在所不辭。
“伊澤去見了伊天仁。”余博士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哦……”
余博士看著絞楚楚一派風輕云淡的樣子,心里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什么叫做哦,難道你現(xiàn)在不著急嗎?”
話音一落,看著絞楚楚看自己的眼神,余博士的心瞬間就涼了起來。
“你好好看看你現(xiàn)在是在和誰說話,是我最近對你太過容人忍了,所以你現(xiàn)在才有了這樣的膽子嗎?嗯……”
余博士聽著絞楚楚這樣說,心頓時就顫了兩顫,放緩了語氣說道:“我就是有些著急,而且也是為了你著想,你看看現(xiàn)在的情況,要是伊天仁說了,我們豈不是更加的被動,而且依伊澤的脾氣,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絞楚楚冷笑一聲,“我看不是為了我著想,是為了你自己著想吧。”
絞楚楚嘲諷的話,頓時讓余博士的臉上一陣難堪,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心里面知道不就可以了,硬是要說出來,只會讓彼此都更加的難堪。
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是絞楚楚還是毫不忌諱的說了出來,只能說明她一點都不在乎余博士的感受了,確實也是這樣的,誰會在乎一個對自己沒有絲毫影響力的人呢?
無視余博士難堪的表情,絞楚楚繼續(xù)說道:“說你蠢你還不信,放心吧,伊天仁什么都不會說的,一點都不會說的。”
余博士聽到絞楚楚這么篤定的語氣,把自己的心放了一放,“難道你早就和伊天仁說過了?商量過了。”
絞楚楚不屑的看了一眼余博士,像是不想要再和余博士多說什么廢話了,直接說道:“伊澤和他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他巴不得伊澤沒有好下場,盡管知道我們出賣了他,他還是一樣都不會說的。”
余博士看著絞楚楚熠熠生輝的光芒,心里面對絞楚楚的懼怕又多了幾分,對于自己的合作伙伴,都能夠毫不猶疑的出賣,那么還有什么是她做不出來的。
絞楚楚看著余博士緊張的樣子,笑得更加的燦爛了,“害怕嗎?害怕就給我好好的,不然我可不能確定我會對你做出來什么樣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現(xiàn)在你放心吧,雖然你沒有什么用,但是我還是不會對你做什么的,畢竟你還有一點用。”
“而伊天仁,他待在那個地方對我們更加的有用。”
可憐額伊天仁或許還不知道,這是一個專門針對他的陰謀,順帶把伊澤給帶入這個誤區(qū)而已。
不得不說,絞楚楚現(xiàn)在心情很好,特別是看到伊澤看她的那個表情時,絞楚楚突然覺得事情麻煩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你確定伊天仁還會把他在伊氏的股份通通的轉(zhuǎn)給我們嗎?萬一他不肯呢?”
“沒有這個可能。”
余博士看著絞楚楚堅定的臉,還有說出這句話時的篤定,整個人都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的了,至于其余的事情也就不用他管了。
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利益而已,其它的事情都可以靠邊站。
伊澤一路上都在想絞楚楚到底還有什么樣的計劃,還有什么樣的籌碼,只是……伊澤現(xiàn)在也不清楚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周家有沒有小怡的消息傳出來。”
這是自從那次聽說沈時怡聽說了他和風薇薇訂婚以后,他第一次詢問沈時怡的消息,一個是不敢,怕自己再次打擾她平靜的生活,但是卻沒有按照她的意愿做。
二是不想,現(xiàn)在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邊危機四伏,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萬劫不復,實在是不想要沈時怡也置于這樣的危險中。
在伊澤看來,沈時怡現(xiàn)在待在那個地方,比待在自己的身邊要安全得多了,所以他更愿意讓沈時怡待在周家,盡管……兩個人都要忍受相思之苦。
蕭驍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伊澤主動的說想要知道沈時怡的消息了,現(xiàn)在突然聽到,也是愣了一下,現(xiàn)在的感覺更讓他覺得伊澤終于回來了。
“蘇宿還是會不定時的給我們傳出來消息,說是少奶奶現(xiàn)在情緒很穩(wěn)定,一切都很好,讓我們不用擔心。”
伊澤聽著蕭驍這樣說,腦袋里面已經(jīng)勾畫出來了沈時怡一副安好的模樣,蕩著秋千的他,溫柔的說話的她,恬靜的睡著的她,笑著眉眼彎彎的她。
這樣想著伊澤的嘴角都不自覺的勾了起來,“嗯……”
蕭驍看著不修邊幅的伊澤,實在是有一點不習慣,“總裁,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伊澤看著太陽逐漸落下,車道兩旁的行人逐漸減少,看著有一家三口幸福的走在林蔭小道上散步,突然就想到了被自己丟在家里面的諶諶。
思緒有一瞬間的走神,眼角也濕潤了那么一角。
蕭驍順著伊澤的眼神看過去,也就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再看看伊澤的樣子,就知道伊澤現(xiàn)在肯定也是想要回去的。
無關(guān)其它,作為一個父親。
“司機,我們先回去主宅好了,今天先不去公司了。”
蕭驍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面還是有那么一瞬間的忐忑的,因為伊澤是一個可以把情感和行為分開的人,他也說不準他到底下一步想要說什么。
看了眼伊澤,只見伊澤默默的把車窗升了起來,沒有說一句話,把窗外的景色和自己完全的隔離了起來,但是剛剛那副畫面還是時不時的在伊澤的腦海中浮現(xià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