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海云琛的歸宿6
抽獎活動結束,大家都興高采烈地討論著獎品,得了大獎的自然開心,得了小獎的也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但這樣的獎品,也沒什么好抱怨的了。
很多人又圍著馮綰綰來道賀。
大家看她的目光中總含著另一層含義,這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其實她自己也隱隱地覺得,這里面好像大有文章。
她拿到那個彩球后就直接交給主持人了,她根本沒看到彩球上寫的字。
這么貴重的獎品??!
各自準備散場,紛紛朝停車場去取車離開。
由于余聲正和其中一位賓客敘著話,馮綰綰也不能馬上離開。
正百無聊賴間,一名侍應生不聲不響地靠了過來,彬彬有禮地對她說道:“馮小姐,沈大少說請你過去一下!”
他伸手遙遙一指,與停車場方向截然相反的行政樓方向,階梯似的噴泉錦鯉池旁,隱約可以見到一個男人正漫不經心地抽著煙,視線也是朝向她這邊的。
沈大少自然是說沈英斐了。
這位t大畢業又遠赴德國汽車制造研究所學成歸來的高材生,是真正集各種光環于一身的貴介公子,他突然想要見她,是想跟她說什么?
總是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他有說找我有什么事嗎?”她不想去和對方正面接觸,怎么想都覺得自己處于劣勢。“因為我正在等人,可能一時走不開?!?
“你是在等余副總嗎?等會兒我會跟他說讓他先走,沈大少會安排人送你回去的?!笔虘允呛闷獾鼗貞@口吻,卻是非常硬氣的。
他既然這么說了,馮綰綰已經沒有理由再拒絕了。只得轉身朝噴泉水池邊走過去。
“你好!”
在離沈英斐兩步外站定,馮綰綰禮貌地先打了個招呼。
沈英斐三十三歲,生得俊眉朗目。頭發往后梳起,露出寬闊飽滿的額頭。一臉睿智精明的模樣。穿一身手工定制的杰尼亞西裝,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別打我爸的主意!”他語出驚人,眼神透著嘲諷與冷酷。
馮綰綰臉色一白。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感覺受到了侮辱,“恕小女子愚笨,能否請您講明白一些?”
“呵呵,在這兒跟誰裝傻呢?”沈英斐猛的吸了一口,再對著她的方向悉數吐出煙霧,“像你這樣的人我可見多了!希望你到此為止!今天之前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安心地拿著車子乖乖離開,嗯?”
馮綰綰臉色僵硬,感覺呼吸不暢似的大口大口呼吸著。
“沈公子,我真的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也許您誤會了什么,我和令尊大人,只是生意上有過合作來往而已?!彼M力地解釋著,臉上火辣辣地發燙,似乎被人狠狠扇過一巴掌似的。
“但愿如你所說!”他扔掉煙蒂,用昂貴的皮鞋在上面狠狠用力一踩。臉上卻仍是優雅從容的貴公子模樣,“我會去調查的!”
馮綰綰瞪大了眼,說不出的委屈難受。卻偏偏又無處發作。
“如果沈公子調查清楚了,我是清白的,是你胡亂臆測冤枉了我,那該怎么說?”
沈英斐微微一愣,接著卻倏然笑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是再好不過。那我需要賠償你精神損失費嗎?要多少?一百萬?兩百萬?還是多多益善?”
馮綰綰肺都要氣炸了,怎么會有這么不可一世的家伙,有錢就了不起嗎?
她恨恨地盯著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憤怒:“沒想到所謂的精英人士。也不過是一些虛有其表的家伙而已。原來高貴的西方教育,也無法滌蕩丑惡的東方靈魂嗎?”
“你說什么?!”沈英斐臉上一僵。瞬間惱羞成怒,右手高高揚起。帶動一片清冷空氣,直逼她臉上而來。
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但卻并沒有聽到想像中的清脆聲音響起。
“斐,你這是在干什么?”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馮綰綰莫名地松了口氣,雙眼也跟著睜了開來。
海云琛一反常態的很正經嚴肅的模樣,左手正扣在沈英斐將要挨到她臉處的右手腕上,頗為不解地看著后者。
“琛?”沈英斐看清來人,不由也露出狐疑的神情,“你怎么在這里?為什么阻止我?我要教訓一下這個出言不遜的小賤人!”
“沈英斐!”海云琛沉下臉來,由初時的親密稱呼變成了連名帶姓的全稱,“請注意你的措辭!馮綰綰她是我女朋友!”
此言一出,不僅馮綰綰呆住了,連沈英斐也呆住了。
“你說什么?”沈英斐甩開他的手,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被他捏痛的手腕,難以置信地盯著他,“你說這個小……馮小姐她竟然是你女朋友?有沒有搞錯?怎么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她比較害羞,不喜歡跟我一起出現在你們這群狐朋狗友面前,所以……”
海云琛聳了聳肩,非常自然地走到她跟前,伸出手來,勾住了她的肩膀。她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卻被他用力一箍,他接著又說了一句話,讓她暫時放棄了抵抗。
“剛剛你好像對我女朋友說了很難聽的話,你是不是應該誠懇地向她道個歉呢?”
“什么?”沈英斐掏了掏耳朵,似乎是沒聽清楚他在說什么一樣,“要我向她道歉?有沒有搞錯?琛,你知不知道她對我說了什么?”
“她一介弱女子,能對你說什么?”海云琛不以為然地笑笑,“一定是你對她說了不該說的話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你說是不是?”
沈英斐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她真是你女朋友?”
“我還能捏造一個出來嗎?”海云琛無奈地笑笑,“不覺得我女朋友漂亮嗎?”
馮綰綰一心想要反駁,但她又懶得跟這姓沈的多說一句話。他不是懷疑她跟他老爸有什么嗎?海云琛這么一鬧,反倒幫她解了圍了。
雖然說這兩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但兩害相權取其輕,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