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集市之前。
劉星跟柳老一塊去了趙神醫(yī)哪裡一趟。
在得知張秋發(fā)身上的槍傷屬於獵槍的類型,那是均都鬆了一口氣。
之所以鬆口氣,那是因爲獵槍都是經(jīng)過改裝而來,一般殺傷力不大,不像正規(guī)的槍支彈藥,那殺傷力根本就不是獵槍所能比的。
而張秋發(fā)經(jīng)過趙神醫(yī)的搶救,目前來說雖然還陷入昏迷,但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
要是好好照顧,醒來那是遲早的事情。
這一個結(jié)果令月芙蓉那是喜極而泣。
令劉星心中懸著的石頭放了下來。
畢竟張秋發(fā)是聽了他的話去集市上處理張二爺?shù)膯适拢怯惺颤N三長兩短,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芙蓉姐交代了。
好在一切到現(xiàn)在爲止都是有驚無險,不過那個開槍者劉星可不會就此放過,看柳老那憤怒的眼神,似乎也很生氣。
他們倆在安慰了月芙蓉幾句後,就讓司空雷開車前往了集市,調(diào)查張秋發(fā)被槍擊的始末。
然而還沒有到集市,遠遠就聽到東門傳來喧雜的吵鬧聲,還有撕心裂肺的哭聲。
現(xiàn)在可是晚上,看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鐘了。
要是放在以往,老百姓都睡覺了。
但現(xiàn)在集市的東門,很明顯就是有好事者在鼓動鬧事。
司空雷怕鬧事者對柳老的人生安全有威脅,當下將越野車停在了一旁:“這事情怎麼看怎麼都有些不對,依我看還是打電話讓鄧起派人進入吧!我們?nèi)丝刹荒艹褟姟!?
“你的意見呢?”柳老沒有第一時間給司空雷答覆,而是看向了車內(nèi)的劉星。
“我同意雷大哥說的,不過張家人這次敢把事情鬧得這樣大,咱們可不能在對其心慈手軟了,打蛇就要打七寸,讓他們永遠都沒有在鬧事的本錢。”劉星靠在了座位上緩緩說道,眼眸中有著濃濃的怒火。
事實上張二爺爲了整個張家,可以說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是到頭來得到了什麼,連死都不能安寧。
現(xiàn)在還差點連累了張秋發(fā),要是在不以雷霆手段還擊的話,那他以後跟張家的恩怨,只怕沒完沒了。
柳老雖然對張家沒有什麼印象,但對張二爺卻是很熟悉,畢竟以前去板橋鎮(zhèn)的時候,都是張二爺接待的他。
這回聽到劉星要他不留餘力的去對付張家,那是搖頭不已,不過他沒說不答應,而是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鄧起的電話。
司空雷見狀,開著越野車緩緩朝東門駛?cè)ァ?
打電話的柳老見東門口的金豆蒸籠店已經(jīng)被砸的稀巴爛,而張小英跟張小魚兄妹被綁在了椅子上,正在接受十幾個陌生人的鞭打,當下氣得不行,連忙再次叮囑鄧起多派些人來集市,阻止這些張家人的暴行。
然而劉星跟司空雷已經(jīng)等不起了,畢竟他們跟張小英、張小魚兄妹是朋友。
可不能看著他們遭受這樣的罪,在相互看了一眼後,就打開車門朝東門跑了過去。
“你們回來。”柳老壓低聲音喊道。
見劉星跟司空雷充耳不聞,連忙追了上去:“鄧起在十分鐘後就會帶人趕過來,你們倆手無寸鐵過去,只怕是自討苦吃。”
“我有武器。”劉星揚了揚手中的一個小巧竹製機關。
“我也有。”司空雷變戲法般的拿出了一把匕首,在耍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後,就消失在手中不見。
柳老看著愣了愣:“有武器你們也不要亂來,儘量不要殺人,懂嗎?”
我們有分寸。“劉星迴道。
“還請您回車內(nèi)休息。”司空雷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臭小子。”柳老喝罵了一句,但臉上卻是有著笑容,在謹慎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後,就鑽進了越野車中。
集市東門。
金豆蒸籠店大門口。
熙熙攘攘的聚集了近千人。
這近千人有一大半是集市上做生意的商販。
還有一小半是前來給張二爺送葬的親戚跟朋友。
至於剩下的不到百人,則是鬧事的張家人。
這些張家人竟然頭批紅孝,身穿紅衣紅褲,正圍著張小英跟張小魚喝罵,有的手持竹鞭時不時抽上兩下,那是囂張的不行。
周圍看熱鬧的親戚朋友有些本來想上前阻止這樣的違法行爲,但在聽到張家人說張小英這金豆蒸籠店是抄襲了張家的金豆蒸籠,根本就沒有經(jīng)過張家人的允許,所有人都沉默了。
畢竟金豆蒸籠是張家的,這是誰都不可抹滅的事實。
雖然張小英跟張小魚是張家人,但那都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得不到張家的承認,那跟外人可沒有什麼區(qū)別。
當然了,要是張二爺還在,這又的另說了。
但現(xiàn)在……
誰都愛莫能助。
畢竟金豆蒸籠牽涉的範圍太廣。
而就是這種沉默,助長了張家人的囂張,從之前來的時候?qū)埿∮⑿置每涂蜌鈿猓兂闪爽F(xiàn)在的反客爲主。
似乎要不是因爲在集市上人多,這些張家人都想將張小英跟張小魚兩兄妹給殺了,然後奪走金豆蒸籠店的一切。
只是現(xiàn)在的金豆蒸籠店,已經(jīng)被砸的稀巴爛,要想在恢復以前的模樣,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張小魚跟張小英兄妹,也因爲竹鞭的抽打,身上都有了好多的血痕。
有心軟的商販想偷偷的報警,救下這對可憐的兄妹。
卻是被同行的矮個商販給制止了:“之前派出所的幹警就來過,可因爲是張家自己人的事情,說了幾句就走了。”
“爲什麼會這樣?”心軟商販不解的問道。
“你傻呀!肯定是張小魚跟張小英不佔理,沒有經(jīng)過張家的同意就擅自經(jīng)營金豆蒸籠店啊!”矮個商販怕張家人聽到,當下壓低聲音回道。
“你放屁,金豆蒸籠在張家早就毀壞了,這個金豆蒸籠是劉星設計並且製造出來的,跟張家的根本就不一樣,以前金豆蒸籠店開張的時候,劉星在的怎麼沒見張家來鬧過?”心軟商販忍不住反駁道。
“咦……你這樣說的好像有理啊!只是現(xiàn)在劉星這個大老闆不在了,有些事情你能說清楚?”矮個商販唏噓的搖頭說道。
“也對。”拿出手機的心軟商販,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畢竟他只是一介平民,要是因爲張小魚兄妹而得罪了張家,那可是有些得不償失。
“嗯?”心軟商販突然間怔住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他居然看到了一個鐵塔般的身影,還有一個熟悉模樣的少年。
“劉星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這話一出,齊刷刷的頓時好多雙眼睛都看向了讓開的人羣。
人羣中,喧雜聲一片。
有歡呼聲,也有問候聲。
畢竟在集市上謀生的商販,還有老闆,沒有哪一個不認識劉星跟司空雷。
鬧事的張家人大部分也認識劉星,至於司空雷,好多都不認識。
但被司空雷那鐵塔般的外形給嚇到了。好多張家人自覺的都退了好幾步,看著劉星跟司空雷龍行虎步走到了張小魚跟張小英的面前。
然後從容淡定的解下了身上綁著的繩子。
就在司空雷要將他們兄妹送到停在路邊的越野車中。
一個身形消瘦的張家人終於忍不住發(fā)飆了:“劉星,你別得寸進尺。”
“呵呵……我就得寸進尺了怎麼了?”劉星負手而立,遙遙看著這名身形消瘦的張家人。
“這是我們張家的私事,與你無關,趁著我們還沒有發(fā)火你趕緊滾。”身形消瘦張家人知道劉星的手段,在暴喝一聲後,就又退後了好幾步。
但有好幾個年輕的張家後生卻是蠢蠢欲試,欲要對劉星動手。
不過最終在司空雷那殺人眼神的威迫下,沒有了下文。
只是這些年輕的張家後生,並沒有因此後退,而是團結(jié)在了一起,以步步爲營的姿態(tài),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劉星跟司空雷包圍在裡面。
劉星沒有因此感到害怕,而是看向了身形消瘦的張家人:“老東西,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是在鬧下去,信不信你後半輩子都將見不到太陽。”
“不錯,說什麼是你張家的私事,那你怎麼解釋這金豆蒸籠店被砸?”司空雷冷笑跟著說道。
“金店蒸籠是張家的傳家之寶,豈容外人染指抄襲,我砸了它算是看得起你們,我還沒動手殺了你們呢!”
這是一個魁梧張家後輩的聲音,言語中帶著囂張還有張狂。
劉星迴頭看去。
只一瞬間,壓在心頭上的怒火就竄了出來。
原來這名魁梧張家後輩的手上,竟然拿著一把改裝的雙管獵槍,此時正舉起瞄準他的腦袋。
司空雷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正要動手去緩解這突如其來的危機,耳邊全是傳來了嗖嗖嗖的破空聲。
再次定睛看向魁梧張家後輩時,已經(jīng)倒地不起,雙手捂著腹部狼嚎不已。
不用想,這肯定是劉星使用竹蜂刺二代的傑作。
要不然其他人可做不到這樣快準狠。
司空雷笑了,正準備趁勢一舉拿下爲頭的張家人,卻是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本囂張跋扈的張家人,此時卻是如同驚弓之鳥,抱頭朝四下逃竄。
僅僅是呼吸間,就消失在黑暗中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