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嘴了!”劉星拿起筷子也吃起了米粉:“所以呀,以這皮蛋早餐店目前的情況,根本就不能離開,去板橋鎮(zhèn)幫忙修復(fù)金豆蒸籠,所以你回去的時候還請幫忙跟你姐說一聲抱歉?!?
“別呀!這點小事情你交給我那兩個兄弟就行!你等下還是跟我去板橋鎮(zhèn)。”張小魚吹了吹碗中冒著熱氣的湯:“他們倆以前可是這集市上的‘老大’,雖然金盆洗手有一兩年了,但這點小事他們絕對能幫的上忙。”
張小魚朝門外溜達(dá)的兩個紋身壯漢招了招手,然後繼續(xù)對劉星說道:“你呀!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你,這早餐店開張的時候就應(yīng)該請他們來坐上一坐,那到現(xiàn)在我可以這樣說,絕對沒有誰敢對你家的早餐店有壞心思,也不敢在集市上到處開下米粉的早餐店?!?
“可是我不認(rèn)識他們呀?”
劉星苦笑的一攤手。
要是認(rèn)識集市上的老大,早餐店的局勢哪裡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認(rèn)識不就行了!”張小魚搖頭道:“我跟我姐在去板橋鎮(zhèn)之前,其實跟他們兄弟打了聲招呼,要不然你以爲(wèi)你這家早餐店會這樣安靜,沒有不要臉的人出現(xiàn)搗亂?”
“你是說……”劉星看著站在身邊的兩個紋身壯漢,一愣之下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就說這集市上好多小混混在看到他家的早餐店,還有篾製品作坊那都是繞道走,特別是趕集人多的時候,他家門口的秩序那樣好,原來一切都是張小魚一句話的功勞??!
是張小魚跟這些小混混的老大說了聲,照顧一下他家,要不然只怕會跟其他老闆一樣,暗中被迫出保護(hù)費等等其他煩心的事情一樣都不會少。
“現(xiàn)在你知道了這個內(nèi)幕,總能跟我去板橋鎮(zhèn)了吧?”張小魚看著劉星的樣子笑了笑,接著起身走到李大偉的身邊,端起一碗下好的米粉又折回來坐下吃了起來。
“你們倆別光看著流口水呀!想吃就去端,這一頓他請客!”張小魚指了指劉星。
“哎!”
“張哥就是厲害,知道我們兄弟喜歡吃米粉!”
兩個紋身壯漢聞言,當(dāng)下連忙轉(zhuǎn)身朝李大偉跑去,片刻之後,端著兩大碗米粉坐在張小魚旁邊的桌子吸溜吸溜的大吃了起來。
那一個香??!
令周圍的食客紛紛側(cè)目。
劉星看著壓低了聲音:“他們倆怎麼這樣聽你的話?”
“應(yīng)該說聽我家二爺?shù)脑?!”張小魚小聲回道:“他們一個叫張彪,一個叫張羣,以前在這集市剛建立起來的時候,可是囂張的很,竟然想打我們張家豆豉秘方的主意,我二爺只用了一招就將他們都收服了,現(xiàn)在都是我們張家最得力的打手。”
“哦,你二爺真心厲害!”
劉星朝張小魚豎起了大拇指。
“哈哈……一般一般啦,等下你跟我去板橋鎮(zhèn)處理金豆蒸籠的事情,這張彪跟張羣就留下來照看你的早餐店,你放心好了,要是早餐店少了任何一樣?xùn)|西,可以找他們兄弟問罪!”張小魚得了劉星的誇獎,那是整個人都開心的不行,完全忘記了他張家現(xiàn)在面臨的困境。
劉星也跟著笑了。
既然張小魚將話都說到了這份上。
那他要是還拒絕去板橋鎮(zhèn)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正要去大棚跟父母還有祝秀青等人說一下,六個本地村民有說有笑的走進(jìn)了早餐店。
這六個本地村民雖然身高變胖各不一樣,但面相卻是有著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李大偉看著一愣,下一秒臉色就黑了起來。
劉星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因爲(wèi)這六個本地村民都是陳瞇子的兄弟,這昨晚痛揍了司空雷一頓,今個兒一大早就敢來早餐店,只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本以爲(wèi)陳瞇子的兄弟不會這樣囂張,至少司空雷在他這裡不敢亂來,那裡會想到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張小魚看著有些不對勁,當(dāng)下連問道:“劉星,怎麼了?”
“那六個本地村民都是陳瞇子的兄弟,來我這早餐店恐怕沒有好事。”劉星壓低了聲音:“要是等下打起來,你可得叫張彪跟張羣兩兄弟幫忙,只有解決了陳瞇子的兄弟,我才能安心的去板橋鎮(zhèn)?。 ?
“你放心好了!”張小魚說著起身就要去找陳瞇子的六個兄弟麻煩,卻是被劉星伸手拉住了:“你別這樣心急啊!先看看情況再說。”
“好吧!”張小魚重新坐了下來,在同時跟張彪耳語了幾句。
張彪在聽明白了後,冷笑一聲就將手中的筷子用小刀削了起來,沒幾下就削的鋒利如劍。
坐在皮蛋早餐店西面居中位置的陳瞇子六個兄弟,全然不知道這一切,他們在警惕的打量了一眼周圍熱鬧的情況後,一個個眼眸中都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其中一個矮胖的兄弟走到了李大偉的身邊,點了六碗牛肉米粉,然後又回道了座位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酒糟鼻子兄弟,偷偷的喝下了藏在手裡瓶子中的液體。
這個瓶子酒糟鼻兄弟並沒有扔掉,而是悄悄的放在了褲袋中。
做完這一切後,他就裝作沒事一樣等著。
而片刻之後,李大偉就叫幫忙的阿姨端上了六碗牛肉米粉,爲(wèi)了以防萬一,李大偉特地站在旁邊看著。
酒糟鼻兄弟的臉色在這時突然間變的白了起來,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很顯然,這是喝下的液體發(fā)揮了作用,他在李大偉的關(guān)注下,手腳顫抖的端起米粉就準(zhǔn)備吃。
而下一秒手上的筷子卻是被李大偉給打掉了:“你怎麼了,看到我下的米粉臉色都不對了,難道這米粉中有毒?這可不行,我的檢驗一下。”
李大偉將米粉端在了一旁的餐桌上,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作爲(wèi)廚師,他可不會讓這酒糟鼻毀了皮蛋早餐店。
酒糟鼻兄弟哪裡會想到李大偉回來這一手,當(dāng)下捂著喉嚨就想破口大罵,但罵聲還沒有喊出來,嘴角卻是有了白沫。
“這米粉有毒!”
“他大爺?shù)模黄鹕?,揍他丫的!?
“敢陷害我兄弟,我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他的其他五個兄弟看到這一幕,一愣之下一個個捲起衣袖抄起凳子就朝李大偉砸去,動作之統(tǒng)一,簡直就像排練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