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熠然慢條斯理地說劇組的人不在。
“怎么回事?今天不是要開拍嗎。”
江雅楠一臉錯愕,明明聽蘇氏說好的,今天所以演員進劇組了,現(xiàn)在怎么都不在?
“蘇氏打電話說,劇組場地有變化,要等兩三天的時間。”
陸熠然盯著手里的報紙,并沒有看她,棱角分明的側(cè)顏,漂亮的勾人魂魄,江雅楠咽下并不存在的口水,恢復(fù)自然,聲音平靜地開口。
“哦,是嗎?那我先回去了。”
她邊說,邊往外走,當(dāng)她聽到還有兩三天的時間,腦子里已經(jīng)計劃好了一大堆的事,比如,要去醫(yī)院看曾麗,還要抽時間招聘個助理,自己現(xiàn)在的事情多,什么事都要蔡月敏去幫忙,把一個金牌經(jīng)紀(jì)人當(dāng)小助理用,確實說不過去。
也要去和橙子碰個面,出國回來,兩人只吃過一頓飯,應(yīng)該好好和她談?wù)劊屗龑δ盏氖掠袀€心里準(zhǔn)備,別傻乎乎的一頭栽進去不出來。
她沒注意,她走出餐廳,陸熠然的臉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凌厲的眸子緊緊盯著她,也不說話。
“江小姐,你吃了早飯再走吧,我做了你喜歡吃的香菇雞肉粥。”
從廚房出來的黃姨,出聲叫住了她,黃姨一早來,聽到陸熠然說江小姐還在樓上睡覺,讓她準(zhǔn)備早餐。
剛才見她從樓上下來,忙把她平日喜歡的粥從廚房端出來,這才叫住她。
江雅楠聽到她的聲音,無奈地頓住腳步,連陸熠然家的傭人,都對自己的口味熟悉,看來以前自己沒少來這里,以后這里自己還是要少來,離陸熠然越遠(yuǎn)越好。
“黃姨,我不在這里吃,我回去還有事情,先走了。”江雅楠轉(zhuǎn)過身,微笑著拒絕道。
“啊?江小姐你不吃了?還有你喜歡的糯米雞呢,我可是特地為你你準(zhǔn)備的,你還是……”黃姨驚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熠然淡漠的聲音打斷。
“不吃就過來換藥!”
陸熠然聲音低沉,命令的語氣,讓江雅楠心頭一緊,但她還是淺笑著堅定拒絕。
“陸總,不用麻煩了,傷口已經(jīng)好多了,我回去換就行。”
她過于相信陸熠然今天不會再沖動的對自己動手了,沒想到,她話還沒說完,就又被陸熠然伸過來的大手,二話不說地拉到餐桌前。
餐桌上已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上了醫(yī)藥箱,她惱怒地甩開陸熠然的手,脫口而出。
“陸總,你答應(yīng)過不碰我的,這是做干什么?”自己一忍再忍,他還是這樣粗暴地對自己,壓抑的怒氣爆了出來。
由于江雅楠甩手的動作過大,手腕上的紗布滲出了血,她知道剛剛愈合的傷口又被震開了。
“你的手不想要了?”
陸熠然微瞇緊了眼簾,薄唇緊抿,冰冷的聲音里壓著火,修長的大手不自覺地加了力道,抓起她的手腕。
“嘶……”江雅楠痛得縮了縮。
陸熠然狹長的幽眸一暗,力道輕了不少,但心里還是氣啊。
自己在關(guān)心她,她卻像個刺猬,渾身是刺,防備著自己,難道昨晚說的不夠清楚,自己要重新開始追求她,可她連一絲的機會都不給他,難道他陸熠然還比不起顧言承,又或者那個小鮮肉景晨?
“放手,請注意好你的身份,別讓我瞧不起你。”
手腕上傳來的力道,夾雜著剛剛震開的傷口的痛,疼的讓江雅楠差點再次呻吟出來,她咬牙忍著痛倔強地掙扎。
陸熠然俊美的臉龐早就染上了一層寒霜,看到她眼眸里的怒氣和不耐煩,他的心底像被針過,細(xì)細(xì)地疼著,壓抑著怒火,把她的手腕高高舉起,陰冷問道。
“你就這么討厭我?”
江雅楠手腕上的血透過紗布,順著胳膊曲曲折折地流下來,滴在地板上,而陸熠然毫不知情。
旁邊的黃姨,見他們突然翻了臉,嚇的不知所措,看見江雅楠細(xì)細(xì)的胳膊上,有血流下來,忙勸阻道。
“陸先生,陸先生,江小姐的胳膊還受著傷呢,都在流血了。”
陸熠然才看見自己手里的那只胳膊,手腕上的白色紗布已一片猩紅,流的血已經(jīng)滴在地板上。
他急忙泄了手上的力,大聲喊道:“黃姨,打電話叫醫(yī)生來。”出的血比昨天的都多,陸熠然緊張不已。
“不必了,我回去包扎。”
江雅楠淡淡的說道,抽回自己的手,眼眸里不再有怒氣和冷漠,只剩下陌生和疏離,傷口雖然痛,但一次又一次的和陸熠然呆在一起,那之前說的分手算什么。
江雅楠舉著受傷的胳膊,對著陸熠然點點頭,又給旁邊黃姨一個苦澀的微笑才又轉(zhuǎn)向陸熠然。
“不必?fù)?dān)心,我會去醫(yī)院包扎的,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
客氣又生疏的話,讓陸熠然的心鈍鈍的疼。
他的女人寧可流血也要離開著自己,偏生他還就非她不可,下垂的手緊握成拳。
“江雅楠!”
這一聲怒吼,讓江雅楠莫名地停住了腳步,剛轉(zhuǎn)身,陸熠然大步走過去,拉著她沒有傷的手,又帶回了藥箱旁。
“陸總,你,我剛才已經(jīng)說清楚……”
“放心,我會遵守諾言不碰你,可也要先把血止住。”
陸熠然的聲音冰冷,冷漠的沒有溫度,更沒夾雜著任何感情。
江雅楠抿著嘴坐了下來,既然陸熠然已經(jīng)在遵守諾言,公事公辦的表情,她的傷口也確實需要包一下,就大大方方地坐下來,用另一只手笨拙地拆著紗布。
看見她又被拉回來,黃姨早已知趣地上了樓上打掃房間。
陸熠然冷眼看著她一只手,在上著藥,藥粉被撒的到處都是,可傷口上卻沒多少,他沉默著一把奪過藥瓶,重新上藥。
“謝謝!”
陸熠然沉默不語,冷若冰霜,剛才她的話,還有眉眼間的陌生,讓他有說不出的惱怒酸澀,還有著說不出的心疼。
江雅楠倒也坦然,任由他上藥止血,凝視著修長如玉的大手靈巧地重新細(xì)細(xì)包扎。
嘖嘖,陸熠然不僅人長得帥,身材也接近完美,居然連手都這么好看,上天對他是不是太過偏心了些。
“江二小姐?你怎么在這里?”
溫柔的聲音里滿滿的驚奇,慕容沁提著保溫盒,走到他們面前。
“慕容小姐!”江雅楠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慕容沁,頭疼不已,無法解釋她一臉的疑惑。
江雅楠只好把求助的眼眸,投向還在繼續(xù)為他包扎的陸熠然身上,這個問題當(dāng)然應(yīng)該由他這個始作俑者回答。
可陸熠然一個眼神也沒給她,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幫她包扎完,才站起身,對望著他的兩個女人視如空氣,把一只手插進褲兜,自己上了樓。
“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