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34 渣后娘被瘧吐血
“小妹妹,你還不知道吧?九公主在宮門前,擺擂臺招駙馬呢!據(jù)說只要是穿短袖的未婚男子都能上去,只要贏得第一名,就能成為當(dāng)朝駙馬,大伙這是趕著去看熱鬧呢。”被唐麥強行拉住的姑娘說完這件事,朝著前面的人群追了去。
擺擂臺,招駙馬,還規(guī)定只能是穿短袖的。
唐麥聽到這兒,不由的笑了起來,這是她去年和九公主談好的條件,本來是打算等今年夏天,趁著這個機會,再給自己的服裝打一次廣告,但沒想到九公主居然這么敬業(yè),提早了好幾個月,不過敬業(yè)也是應(yīng)該的,畢竟她答應(yīng)九公主的全都辦到了,如今一年過去了,九公主的心上人若是真有本事,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去競選一個當(dāng)朝駙馬,定然能被那個老皇帝接受,“哥哥,我們也去看看吧。”
“嗯,好。”唐柯見唐麥興致勃勃,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著應(yīng)道。
唐麥走到宮門前,就瞧見前面圍繞著好幾圈的全都是穿短袖的男子,現(xiàn)在還是四月初,穿著短袖真挺冷的,能讓這些男人如此奮不顧身的,恐怕除了九公主的美貌,便是九公主的身份地位了。
而那老皇帝之所以答應(yīng)她請胡黎去去他談,這次公主當(dāng)眾招親,也是看在她說的那句,可以趁次機會,將能人異士選拔出來,為朝廷效力。
“哥哥,我覺得除了夏裝和冬裝,我也該設(shè)計一些春裝和秋裝,否則這兩個季節(jié)不尷不尬的,穿衣服都不好穿。”今年溏心坊的衣物還要六月份才能生產(chǎn)出來銷售,畢竟她沒有固定的店面,能在這里摻和一腳,靠的也是秦雙的家族勢力和胡黎,可一年只銷售兩次衣物,她并不滿意。
“麥兒,這樣你會很辛苦。”
“沒事的。”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再辛苦都是值得的,要真的不想這樣畏首畏尾的生產(chǎn)衣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魏宗康拉下馬,讓老皇帝承認(rèn)由她做新任的服裝業(yè)龍頭老大。
九公主比武招駙馬,除了京城的未婚男子躍躍欲試,就連其他城池趕來的都有,清一色的穿著都是唐麥設(shè)計出來的男款短袖,其中還有幾個圣齊國的裝扮的男子,圣齊國男子最愛的就是在腰間綁一條腰帶,因此看到他們腰間的腰帶,一眼就能認(rèn)出他們的國籍。
要說,那九公主的心上人也是個人物,整整兩個時辰,從中途上去,到現(xiàn)在,連續(xù)戰(zhàn)了十幾場,下盤都站不穩(wěn)了,還是站在擂臺上,等著其他人的挑戰(zhàn)。
“還有誰要上來與白某一戰(zhàn)?”
“我來!”一名圣齊國的男子飛身躍上了擂臺,從腰間抽出折扇,啪的一聲打了開來,望向九公主所在的方向,勾起了唇角,“素聞天龍國九公主貌美無雙,在下今日路過此地,若是能與公主成就美事,也算是我們兩國姓事。在下所言可是?”
此人的話語很是輕佻,尤其是那眉眼,更是讓人覺得他不是來挑擂臺的,而是來調(diào)戲九公主的,加上他又是一副圣齊國的裝扮,身上也沒有穿參賽必備的短袖,在場的人都對這男子不滿了起來,沖著他就喊道,“我們天龍國九公主招的是天龍國的駙馬,圣齊國的下去!”
“就是,下去,快下去!”
天龍國和圣齊國毗鄰,也就因為如此,兩國之間存在許多矛盾,一向處于冷戰(zhàn)狀態(tài),這些年來,兩國戰(zhàn)火可謂一觸即發(fā),一般聰明人都不會跑到對方的國家,去做這種事。
可如今,這個圣齊國裝扮的男子卻跳上了擂臺,明顯的就是來砸場子的,砸的還是天龍國皇家的場子。
四年后的那場戰(zhàn)爭,一開始就是在天龍國和圣齊國之間爆發(fā)的,后來不知為何,發(fā)展到圣天大陸四國的戰(zhàn)爭,直到最后一發(fā)不可收拾,整塊大陸四國大戰(zhàn),直到圣齊國的皇帝突然駕崩,天韓國和天趙國出現(xiàn)內(nèi)亂,戰(zhàn)爭才得以暫停。
“麥兒,怎么了?”唐柯見唐麥有些神游天外,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唐麥回過神,笑了笑,“哥哥,沒事。”
臺上、臺下的叫罵聲越來越激烈,尤其是在那名站在擂臺上的圣齊國男子對著臺下的一個叫嚷的最歡的百姓動了手。
“哥哥,我們回去吧。”前面有人已經(jīng)開打了起來,擺擂臺招駙馬的事,今日是別想再繼續(xù)下去了,唐麥不想站在這里摻和這些事,跟她沒有關(guān)系,她不想多管,她只有一個腦袋,一雙手,能做的,能改變的事情很少很少,她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的了,不想再為了一些和她無關(guān)的事情煩惱。
兩年后,等到她十歲,她還要儲備糧食,一旦戰(zhàn)場爆發(fā),糧草定然是必不可少的,就算不為百姓著想,她也可以倒手將糧食賣出去,緩解糧草問題,免得到時候情況太糟糕,胡黎這個賣米的大老板,被老皇帝逼的太急,控制不了場面。
過兩天,她還要親自去胡黎的府上拜訪一趟,胡黎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唐柯瞧著前面的百姓和侍衛(wèi)打了起來,人擠人的,也擔(dān)心唐麥?zhǔn)軅汽溦f要走,他自然是答應(yīng)的,牽著唐麥的手,就走出了人群。
兩兄妹在街上逛了一陣,朝宋府走了去,在去宋府的路上,唐麥突然拉住了唐柯,對他道,“哥哥,我們先不回宋府,我們?nèi)埜惶恕!?
趁著張婉現(xiàn)在還沒冷靜下來之前,再去刺激她一頓,憑唐麥對宋懷清和張婉的了解,宋懷清現(xiàn)在肯定會利用宋青霜和宋青譽將張婉給哄回宋府,張婉留在張府,她倒是不好對付,只要張婉回到宋府,她有的是辦法,逼張婉說出對她爺爺下的是何種毒藥。
張婉回去,自然可以,但想那么容易就回去,沒那么簡單!
只要她和唐柯出現(xiàn)在張婉的面前,說出自己的身份,張婉絕對會和宋懷清鬧,鬧個天翻地覆,宋懷清肯定會被鬧的生不如死,而鬧過之后,張婉肯定會放下所有的事,跑回宋府,想辦法整死她和她的哥哥。
而她等的,就是張婉鬧過之后,回宋府。
“去張府?”
“嗯。”唐麥望著唐柯,賊笑著道,“讓那個女人知道我們的存在,在她的心口上再補上一刀!”
“你啊……”唐柯?lián)u了搖頭,“你可知張府在哪兒?”
“知道。”
兩人于是轉(zhuǎn)道,朝張府走了過去,走到張府門前,唐麥敲了敲門,門內(nèi)很快就傳來了聲音,“誰啊?”
“奴婢是服侍小姐的丫鬟,小姐病了,老爺讓奴婢來找夫人回去!”
里面的人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宋懷清派人來接她們小姐回去了,雖然老爺有過吩咐,不能放宋府的人進,可畢竟關(guān)系到小小姐,他想了想,還是打開了大門,就瞧見門口站著兩個孩子。
那人瞧了一眼唐麥和唐柯,對他們道,“夫人身子不舒服,心情不好,你們等會兒進去見她的時候,小心點兒。”
“謝謝伯伯,我們會的。”身子不舒服?被那么多個男人車侖女干,她那里還能用,就算不錯的了,更別說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過來。
唐麥只是隱晦的笑了笑,并不點破,若是張婉不識抬舉,一直不說出給她爺爺下的是何種毒藥,她還有比把張婉賣青樓更毒的計劃,只要張婉還有一口氣,她就不怕張婉不交代。
那人領(lǐng)著唐麥和唐柯到了張婉所在的院落,將他們交給了服侍張婉的四個一等丫鬟中一個,退了下去。
這個丫鬟叫春梅,也算是唐麥的老熟人了,她奇怪的看著唐麥和唐柯,疑惑而戒備的問道,“我怎么從未見過你們?”
“這位姐姐,我和我哥哥都是新來的,前幾日才被小姐和少爺選中,服侍他們。”
“是嗎?”春梅還是疑惑的瞅著唐麥,但見唐麥有些害羞但坦然的眼神,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對著兩人就道,“夫人在屋里,你們跟我進來吧。”
張婉此時正躺在床上哀叫,可偏偏痛的是隱秘部位,即使是大夫,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她的嘴巴到現(xiàn)在也是酸的,下身前后的兩個洞更是動都不能動,一動就撕裂了般疼痛,她恨不得去青樓將那些個碰過她的男人碎尸萬段,可她丟不起那個臉,若她真的再去了,那無疑是再打自己幾巴掌。
她堂堂一個大家千金,居然被賣到了青樓,而她回到宋府,撲上去找宋懷清算賬的時候,宋懷清根本就沒有否認(rèn),甚至還嫌棄她臟似的,想避開她。
這個薄情寡義的賤男人!
要不是她和她爹,他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坐上丞相之位,這才剛當(dāng)了一年的丞相,居然就對她翻臉不認(rèn)人,想弄死她!
她絕對不會這么容易死的,她還要回宋府去,就算宋懷清現(xiàn)在惡心他,她也要讓他惡心一輩子!
沒錯,她是被好幾個男人給玩了,但如果不是宋懷清,她會遭遇這種事嗎?
剛開始的時候,她真的恨不得死了去,可現(xiàn)在,她想通了,她不能死,她要惡心那個賤男人一輩子!
就算是死,她都要霸占他嫡妻的位置,他永遠(yuǎn)都別想娶小妾!永遠(yuǎn)都別想!
想到能看到宋懷清敢怒不敢言的臉,她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她一直都知道宋懷清不愛她,娶她只是看上了她家的權(quán)勢,但那又如何?只要是她張婉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能逃出她的手掌心的!
張婉決定了,等宋懷清來求她回去的時候,就讓宋懷清在門口跪上三天三夜,再讓他八抬大轎,將她抬回去!
不過,說真的,那些男人雖然對她很粗魯,事后更是讓她疼的不能動彈,可那種感覺,現(xiàn)在想來,她還是覺得很爽,尤其是三個男人一起上她,還拿鞭子抽她的時候,簡直快樂的讓她想要尖叫,宋懷清就給不了她這種體驗和享受。
張婉正躺在床上回味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幻想,這可讓她大為惱怒了起來,沖著門外就大吼道,“哪個不要命的死丫頭?給本夫人滾進來!”
春梅沒想到張婉會發(fā)這么大的火,被嚇的心跳加速了起來,她家夫人發(fā)脾氣可不是鬧著玩的,可聽著張婉的話,她就算是想走,也沒辦法走了,只能硬著頭皮道,“夫人,是奴婢,老爺派人來瞧你了,說是小姐和少爺病了,想請您回去瞧瞧他們。”
“什么?”張婉到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的想起,她的那對兒女,和宋懷清一樣,她聽到兩個孩子出了事,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忍著身上的疼痛就爬了起來,打開了房門,就瞧見春梅領(lǐng)著兩個孩子站在門口。
“春梅,他們是何人?這兒是能隨便讓人進的嗎?你還有沒有點兒規(guī)矩了?”
“夫人,我……他們……”
“你還敢狡辯?帶著他們,給本夫人滾下去!否則你也不用再出現(xiàn)在本夫人的面前了!”張婉沖著春梅就呵斥道。
春梅臉色難看的佇立在了原地,在張婉說完后,哭著跪倒在了張婉的面前,“夫人,您別敢奴婢走,奴婢從小就跟著您,離開您,奴婢也不活了。”
唐麥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調(diào)皮的沖著唐柯眨了眨眼睛,隨后伸出手指,三,二,一!
三根手指剛?cè)渴栈貋恚吐爮埻竦溃昂昧耍奘裁茨兀勘痉蛉诉€活的好好的呢!起來!你現(xiàn)在馬上去給本夫人準(zhǔn)備轎子,本夫人立刻就要回宋府!”
春梅聽到這話,抹了把眼淚,打算拉著唐麥和唐柯這兩個害她挨罵的小掃把星出去,誰知唐麥卻在這時,開口,丟下了一個重型炸彈,“您好,想必您還未見過我和我哥哥,我們的爹是宋懷清,這次是爹讓我們來見您的。爹說了,只要我們過來見過您,我們便是相府的嫡長子和嫡長女!”
“什么?”張婉聽到這話,只覺得腦子里亂哄哄的,身子不穩(wěn)的倒退了兩步,一個踉蹌絆倒在門檻上,后腦勺著地的就摔了下去,發(fā)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夫人——!”春梅嚇的大叫了一聲,朝著張婉撲了過去。
唐麥瞧見兩人的模樣,笑了笑道,“夫人,我們的任務(wù)完成了。爹他老人家現(xiàn)在想必也在來接你的路上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忘了告訴你了,爹說了,只有我們才是宋家的嫡長子和嫡長女,你生的那兩個充其量只能算是庶女和庶子。”
“啊——!宋懷清,你不得好死!”張婉痛的眼睛都在冒火,推開了撲到她面前,想扶起她的春梅,就大吼了起來,可見她是有多氣。
唐麥“不忍心”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拉著唐柯大聲的道,“哥哥,我們快回去吧,爹還在家里等我們,準(zhǔn)備宣布我們的身份呢!”
“啊——啊——宋懷清——!啊——”
唐麥聽到這歇斯底里的叫喊聲,捂住了耳朵,張婉似乎是被她刺激的快要瘋掉了。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等著看好戲,才是她該做的。
春梅和張府里的人的心思都撲到了張婉的身上,倒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唐麥和唐柯兩人已經(jīng)離開,兄妹倆剛離開張府,宋懷清的轎子就到了張府門口。
唐麥可以想象,宋懷清進張府以后,會受到的待遇。
唐麥和唐柯回到宋府,就去見了宋老爺子。
宋老爺子昨晚就醒了,瞧不見唐麥和唐柯兩個孩子,緊張的跑去質(zhì)問宋老太太和宋懷清,結(jié)果瞧見的是倒在床上哎呦哎呦叫喚的宋老太太和一臉恨意無處發(fā)泄的宋懷清。
他一開口詢問唐麥和唐柯兩人的下落,得到的就是一陣怒吼聲,宋懷清還讓人把他關(guān)在屋里,不準(zhǔn)他出門。
他一直在擔(dān)心,直到唐麥和唐柯兩個孩子光明正大的推門走進他的房間,他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跑到兩個孩子的面前,就抱住了他們,摸著他們的頭道,“小麥兒,小柯兒啊,你們?nèi)ツ膬毫耍繐?dān)心死爺爺了!”
“爺爺,我們出去玩了。”唐麥說著,彎著眼睛笑道,“我和哥哥看人演猴子戲,可好看了,那只母猴子可會叫了,一直啊啊啊的。”
宋老爺子聞言也是笑了起來,“小麥兒,你這是在和爺爺說笑呢,猴子哪里會啊啊叫啊。”
“真的會呢,爺爺。不信,你問哥哥,哥哥也看到了。”
唐柯聽到這里,只好點頭,“是的,爺爺,我們還看到,那只母猴子前幾日和母狗一樣。”
“天底下還有這種奇事?”宋老爺子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望著兩個孩子就道,“你們哪日帶爺爺也去瞧瞧,爺爺還從未見過和母狗一樣的母猴子,而且還會啊啊叫。”
“好啊,爺爺,過幾天,你就能見到了。”
“好,那爺爺?shù)戎!?
“爺爺,中午了呢,你餓嗎?我去給你弄吃的吧?你想吃什么?”唐麥說著,自賣自夸道,“我做菜很好吃的。”
“爺爺無所謂,你們想吃什么?這府里的人待你們還好嗎?反正爺爺也沒事,要不,爺爺現(xiàn)在陪你們?nèi)N房看看?”
唐麥明白宋老爺子這是不放心他們兩個孩子,怕他們會受欺負(fù),可經(jīng)過昨日的事,現(xiàn)在宋府上下,還有哪個是敢欺負(fù)他們的?
“爺爺,府里的人待我們都很好,還給我和哥哥都安排了好幾個丫鬟。”
“此話當(dāng)真?”宋老爺子帶著懷疑的眼神望著唐麥,隨即嘆了口氣道,“小麥兒啊,你爹和你奶奶是何種德行,爺爺又豈是不知道的。你們定然是受苦了。爺爺昨日也不知怎么的,竟然睡著了,都怪爺爺沒用啊。”
“爺爺,你別這樣說,府里的人真的待我們很好。不信,我找?guī)孜谎诀呓憬氵M來,你問問她們啊。”
“爺爺知道你們都是懂事的孩子。”宋老爺子摸著唐麥的頭道,“爺爺還是陪你們?nèi)ヒ惶税桑袪敔斣冢齻儾桓姨^份的!正好爺爺要去找你們的爹,讓他對外宣布你們的身份,將你們寫入宋家族譜。”
前世,宋老爺子心心念念的就是要讓唐麥和唐柯入族譜,直到死前都還拉著唐麥,說這件事,也就因為如此,唐麥對入族譜的事,是很在意的,可是直到死,宋懷清也沒有讓她和她哥哥的名字入宋家族譜。
這世,她看開了,不過是個莫須有的東西而已,何必在乎那么多?
前世是爺爺不在了,她想完成他的遺愿,這輩子,宋老爺子的毒她早晚會治好的,進不進宋家,對她來說,根本無所謂。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認(rèn)宋懷清和宋老太太的。
“爺爺,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我們?nèi)胱遄V了,過兩日應(yīng)該就會對外公布我和哥哥的身份的,您別擔(dān)心。”
“小麥兒啊,爺爺是身子不好,但還不至于腦子不好使。”他那個兒子豈是那么簡單就會妥協(xié)的人,尤其是在這種會影響他的仕途的事情上。
唐麥不知道該怎么和宋老爺子解釋,反正宋懷清是認(rèn)也得認(rèn),不認(rèn)也得認(rèn),她前世不想做的這么絕,不代表這輩子還會那樣蠢,顧及著什么狗屁父女之情。
唐柯見宋老爺子的精神有些萎靡,拉了拉唐麥,對宋老爺子道,“爺爺,你先休息吧,別擔(dān)心我們,有我在,我會照顧好妹妹的。”
“好啊,都是爺爺?shù)暮煤⒆影 !彼卫蠣斪友燮ま抢讼聛恚芸炀退诉^去。
唐麥疑惑的唐柯一眼,“哥哥,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用藥物了?”
“你放在家里的那些醫(yī)書還有草藥,莫非是放著玩的?”
唐麥聞言,笑嘻嘻的道,“我那是放著給果兒和大姐用的啊。哥哥,你居然偷學(xué)啊。”
“你成天往外跑,我身為你的哥哥,不厲害一點兒,怎么保護你?”
“那哥哥,你還要更厲害一點兒。”以后她要去戰(zhàn)場,家里的事情肯定都要交給唐柯的,那一去,還不知道是幾年。
唐柯見唐麥心情突然低落了下來,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道,“麥兒,不是說要去給爺爺弄吃的嗎?走吧。”
兄妹兩人說著就朝廚房走了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丫鬟侍衛(wèi),都是害怕的躲著他們走的,到了廚房,那些婆子依舊以為唐麥?zhǔn)撬卫咸窒碌难诀撸@次連為難都不敢了。
做好飯菜,端回屋里,服侍著宋老爺子用過飯,喝了些補藥,兩人回了他們所住的東廂房,東廂房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空了,一件可以砸的東西都找不到,院子外的那些牡丹花也是一株不剩。
唐麥瞧著這空蕩蕩的院落,沖著門外就喊道,“來人吶。”
院外不少人都聽到了唐麥的聲音,可是誰也不敢過去,此時的唐麥在眾丫鬟的眼中早就妖魔化了,過去了,就是找死。
唐麥見沒人過來,望著唐柯笑道,“哥哥,她們似乎很怕我們呢,都不敢過來了。”
“許是被你昨日的舉動嚇到了。”
“害怕我們,總比欺負(fù)我們,要來的好。”唐麥伸了個懶腰,走到院落外,沖著院外就喊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自家的小姐和少爺?shù)模烤筒慌吕蠣敾貋砹耍瘟四銈兊钠ぃ俊?
聽到這話的丫鬟,都停住了幾欲逃跑的步伐,她們平時沒少干壞事,但從未遇到過唐麥這種比她們還壞,而且完全不按牌理出招的人。
惡人怕什么?就怕比自己更惡的人。
最終有個丫鬟哆嗦著走到了唐麥的面前,唐麥不認(rèn)識這個丫鬟,也沒興趣找她麻煩,只對她道,“這屋里原來有些什么東西,你就讓人把什么東西送過來。還有,去叫紫星和紫月過來!我倒想問問,昨兒個,是她們誰輸了。”
那丫鬟不敢不從,畢竟眼前的小姐可是連老夫人都敢動手,老爺都不敢拿她如何的人物。
紫星和紫月聽到唐麥又叫她們過去,即使是她們兩人,心里都有些怕了,唐麥要真的再讓她們做什么,她們肯定不敢不從,可真的做了,到時候張婉回來,誰能保得住她們?
她們可沒有一個護丫鬟的好主子。
紫星不敢去,就去找紫蘭,詢問該如何,紫蘭一個七竅玲瓏心的,視線很快就落到了站在一旁,平時只知道干活,從來不與人爭搶的紫雪身上。
紫雪性子溫柔愛笑,人緣一直很好,府里上上下下的從來沒有人會找她的麻煩,但嫉妒她的人卻還是潛在的,比如紫星就時常在紫蘭面前說紫雪的壞話,說紫雪成天就知道裝模作樣。
可是,是裝的還是真心實意的,又有誰知道呢?
紫蘭沉默了片刻,還是朝紫雪的房間走了去,見到紫雪,有些為難的望著她道,“紫雪,可否勞煩你去大小姐那兒給紫星求求情?”
紫雪正在整理床鋪,聽到身后的聲音,就抬眸朝身后的紫蘭望了過去,露出了一抹溫柔的淺笑,“大小姐只是個孩子,她會做出那些事,想必是老夫人和老爺將她逼急了。別說勞煩的話,我本就想過去瞧瞧大小姐和大少爺?shù)摹!?
紫蘭聽到這話,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不高興,只覺得紫雪真是會拍馬屁,就算是對著兩個來歷不明的小野種,也不含糊,但還是對紫雪表示了感謝,“那就勞煩你了。”
唐麥正和唐柯坐在院子里,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丫鬟侍衛(wèi)往她的屋里搬東西,想著等會兒先砸什么好,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紫雪走了過來。
“奴婢見過大小姐,大少爺。”紫雪走進院落,就對著唐柯和唐麥行了個禮。
唐麥站起身,走到了紫雪的面前,“紫雪姐姐,你怎么來了?”
算起來,前世的紫雪還是因唐麥而死的,唐麥?zhǔn)龤q那年,將唐柯的骨灰?guī)Щ厮胃痪煤笥龅烬埣艓r,張婉得知后,開始想方設(shè)法的設(shè)計陷害唐麥,是紫雪跑來報信,誰知唐麥沒中計,早就跑了,但卻連累的紫雪被張婉派人亂棍打死,據(jù)說紫雪到死都沒有說出,她來唐麥的院子里,是來做什么的。
唐麥那時候?qū)ψ涎┮恢贝嬖诜纻渲模蛟S是直覺,唐麥一直覺得紫雪隱藏的很深,比起紫月和紫蘭都難對付,但沒想到,這樣的一個人竟會為了救她而喪命,她不知道那時候紫雪是出于什么原因,有沒有后悔,但是她終究是欠了她的。
也不知道宋老夫人是從哪兒找到的這些個丫鬟,比張婉家養(yǎng)的手段都要厲害,以至于張婉都要忌憚宋老夫人幾分。
“大小姐這稱呼是折煞奴婢了。”話雖是這般說的,但紫雪卻是淺笑盈盈,絲毫沒有低人一等的怯懦,“大小姐和大少爺昨日剛進的府,老夫人那邊有事,奴婢只能現(xiàn)在過來請安,希望大小姐、大少爺別見怪。”
“不怪,不怪。”唐麥笑著道,“屋里邊亂,紫雪姐姐,你就在院子里坐坐吧。”
“大小姐,我今日來,是有事同你說的。”
“事?”
“您隨奴婢來。”紫雪將唐麥帶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望著唐麥道,“大小姐,奴婢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你說,只是相府不比其他的地方,在這兒生存不容易,您若是乏了,無聊了,可以來找奴婢,至于其他人……”
唐麥聽明白了紫雪話中的話,她這是在擔(dān)心她,也是在讓她別再去找其他人的麻煩,可是不是她息事寧人,就能風(fēng)平浪靜的,畢竟她不是個丫鬟,她是宋懷清拋妻棄子的證據(jù)。
“紫雪姐姐,謝謝你,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免得老夫人知道了,責(zé)怪你。”
“大小姐,你若是能明白,自是最好的,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紫雪走后,唐柯走到了唐麥的面前,望著紫雪的背影道,“麥兒,你覺得她是個好人嗎?”
唐麥沒有說話,或許紫雪留在這里是有目的的,但至少她沒有害過自己。
原本還想再砸一次,再找紫星和紫月麻煩的,既然紫雪來求情了,那就暫時算了吧。
東廂房所有的東西都按照唐麥的要求換成了新的,唐麥也不打算再去客棧睡覺了,便回去退了房,正式搬進了宋府。
宋懷清從早上出去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翌日,唐麥起床,路過后花園就見到了宋懷清,瞧見的是他一臉憔悴,衣衫不整,臉上還帶著抓痕和巴掌印的模樣。
沒多久,她又瞧見宋懷清抱著宋青霜離開了宋府,看樣子,張婉過不了多久就會從張府回宋府了。
趁著現(xiàn)在張婉還未回來,唐麥讓唐柯在府里照看宋老爺子,她自己則聯(lián)系了胡黎,讓胡黎帶她回他的家。
宋懷清拋妻棄子的事現(xiàn)在在京城已經(jīng)傳得滿城風(fēng)雨,朝廷百官更是集體彈劾他,可惜的是老皇帝就是不下旨處理宋懷清。
別人不知道宋懷清的那兩個不曾露面的孩子是誰,但胡黎卻已經(jīng)猜到了,他只是沒想到唐麥和唐柯居然還是相府的小姐和公子。
胡黎一瞧見唐麥,就對著她調(diào)侃了起來,“麥兒啊,真沒瞧出來啊,有丞相做你靠山,你居然還要我出面,你這不是寒磣我嗎?”
“胡黎叔叔,他可不是我的靠山,他根本就沒想認(rèn)我,我的靠山從來都只有你一個啊,所以,為了保證我的靠山不倒,我現(xiàn)在要去你家,尋找和你血型相配的人,將你的病治好來。”
胡黎已經(jīng)被唐麥說要治好他的病免疫了,雖然認(rèn)識唐麥以后,他的身體好了許多,但他這病,他還是不相信唐麥能給他治好的。
唐麥要去他家,正好帶著唐麥去他在京城的府邸玩玩。
唐麥一到王府,就讓胡黎將他的親戚都叫上來,胡黎笑著道,“麥兒,你這又是想做什么?我的家人現(xiàn)在都不在京城,而是在我們的封地,你要見他們,可不行。”
“呃。”唐麥見胡黎一直在京城里閑逛,還以為他家的人也在這里,不過想來,外姓王爺不再京城,才是正常的。
“那你把你府里的人都叫出來下吧,或許會有和你骨髓相配的。”
“骨髓?”
“呀,胡黎叔叔,反正我說了我會治好你的,就是會治好你的。”唐麥不想再多說下去,免得被胡黎懷疑。
胡黎雖然不知道唐麥到底想做什么,但還是將府上的人都叫了出來,看著唐麥從她帶來的那個大箱子里拿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給府里的人一個個的抽血,那復(fù)雜的程序,根本就不是他能看懂的。
就在唐麥一個個的抽血的時候,一名小廝跑了進來,對著胡黎回稟道,“世子,秦小姐來了,說想見你。”
“是秦姐姐來了嗎?”唐麥聽到這話,就放下了手中的儀器,站起身,朝門外跑了去。
跑到門口,果然瞧見了秦雙,唐麥伸出手就打招呼道,“秦姐姐,好久不見,你還好嗎?你是來找胡黎叔叔的嗎?”
秦雙去年過年的時候就回了家,算起來兩人也有好幾個月沒見了。
秦雙的臉色有些蒼白,見到唐麥,還是露出了一抹微笑,“麥兒,你何時來的京城?怎么不曾來找我?”
“來了七、八天,我正打算過幾日去找姐姐你玩呢。”唐麥說完,望著秦雙擔(dān)憂的道,“秦姐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嗎?”
“沒事,那只死狐貍在府里嗎?”秦雙搖了搖頭,視線望向了王府的大門,胡黎并沒有出來。
“在的,胡黎叔叔就在里面。”唐麥看秦雙的這模樣,就猜出秦雙肯定不是第一次來了,而胡黎就算在府里,也沒有出來見她。
“秦姐姐,我們進去吧,胡黎叔叔就在里面。”唐麥拉著秦雙就朝王府走了進去。
秦雙望著那果然在府里的人,不只是想哭還是想笑,只是慢慢的走到了胡黎的面前,望著他道,“我爹給我訂了一門親事,三個月后過門,你要是對我還有一點兒感覺,你現(xiàn)在就去我家提親,你要是真的對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我以后也不會再來煩你了。”
唐麥,“……”
胡黎聽到這話,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好一會兒,才笑著道,“恭喜了,黏人的小丫頭終于要出嫁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嫁人了。”
“呵……”秦雙倒退了一步,笑出了聲,“好,我以后都不會來找你了!我不會再那么不要臉的倒貼了!我不顧自己的名聲,原來換來的只是我自己的自作多情!夠了,真的夠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答應(yīng)我爹說的那門親事,我三個月后,就嫁人!我不會再煩你了!再也不會了!”
秦雙說完這話,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唐麥蹙眉瞧了胡黎一眼,轉(zhuǎn)身追了出去,“秦姐姐,你等等我。”
王府內(nèi),不少還站在院子前排隊的仆人都望向了胡黎,胡黎只是站起身,面無表情的回了房間。
沒有人敢說閑話,尤其是自家主子的閑話,但他們都是看著那秦家小姐,這些年來,怎么過來的,那么好的姑娘,真搞不懂他們家世子在想些什么。
秦雙一口氣跑了很遠(yuǎn),才停了下來,蹲在小巷里放聲大哭了起來,唐麥追到秦雙所在的地方,慢慢的朝她走了過去,蹲在了她的面前,“秦姐姐……”
“麥兒……”秦雙抱著唐麥就大哭了起來,唐麥只能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三個月,她若是在三個月內(nèi)治好胡黎的病,胡黎可能上門提親嗎?
“秦姐姐,你別哭,胡黎叔叔不接受你,只是因為他的病,只要找到和他相配的骨髓,我就可以給他動手術(shù),就可以治好他了。我已經(jīng)將需要的準(zhǔn)備工作都做好了,只要找到骨髓就好。”
“骨髓?”
“是的,要是王府里和胡黎叔叔的家人都不匹配的話,那可能還要麻煩你,在整個天龍國里找呢。”
“那麥兒,你看我的可以嗎?”秦雙緊緊的抓住了唐麥的肩膀,有些瘋狂的道,“只要能治好他,我愿意把我的骨髓給他,就算是死,我都愿意。”
“麥兒,你把我的骨髓拿出來吧,只要能治好他,只要能治好他……”
“秦姐姐——!”唐麥眼看著秦雙在她面前昏了過去,焦急的大叫了起來,有句話,她一直都不敢和秦雙說,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