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將王月小心翼翼的抱上車,一邊打電話通知忍足進行善后工作,跡部手指緩緩的縮緊,再次冷冷的瞥了巷口一眼。
這次的事情不管是誰做的,他都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用他一貫的強盜思想就是,敢動我跡部景吾的女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
腦袋很沉很沉,身體仿佛在一個異常凝重的空間里沉淪著,沉淪著,冰冷的空氣,堅硬的四壁,空洞洞的聲響仿佛被回音纏繞著回蕩在耳畔。好吵,明明是可以說話的,卻偏偏不想開口,真的好吵……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熟悉的溫暖靠了過來,仿佛冬日黑夜里的一簇火焰,散發著溫暖的氣息,那么熟悉,那么可靠,那么讓人想去依戀,那么讓人信服,王月的整個身心就在這簇溫暖里得到了徹底的放松。
跡部理所當然的帶著王月驅車回家,當他把昏迷的王月放到床上,剛準備打電話通知私人醫生的時候,忽然注意到小貓臉上一片不自然的潮紅,仿佛宣紙暈開的一般,她嘴角微開,細細的喘著氣,仿佛紅色櫻桃一般的小嘴泛著迷人的玫瑰色。
跡部微楞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色彩,腦袋里突然回憶起剛剛亞久津的話——她被人下了藥!
被下了藥,什么藥?厄……跡部微頓,眼底頓時一寒,他想他已經知道了。
眼皮已經沒那么沉重了,王月緩緩睜開眼,只覺得眼前一片白熾的燈光閃過,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她看見的是天花板,而自己正躺在不知道哪里的床上,忽然,一張面孔湊在她的眼前放大。
“小貓?小貓!”
跡部……王月微微蹙了下眉,忽然感覺到身體一陣陣的發熱,伴隨著體溫的,是一股難以形容的異常的情愫在血液里流竄。
不正常的發熱,難以忍受的空虛,洶涌放棕的,讓王月敏感的發現事情很不妙,現在她的感受就跟書上寫的被灌了春要一般,不是吧……這么狗血的事情都能被她碰上?
身體里不期然的又涌上一股騷洞,她下意識的縮緊了手指,壓抑的皺起了眉頭。
“小月,聽到我說話么,小月?”跡部輕柔的聲音,仿佛就呢喃在她的耳畔,噴灑著一層層熱乎乎的氣息,王月忍不住的輕聲呻【嗶——】吟了一聲,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頓時耳根子一紅,心里涌起一陣羞恥感。
“小月……”聲音好輕,好柔,聽在耳朵里,仿佛螞蟻在咬一般,麻酥酥的,甚至還能感覺到一點點誘惑的成分……
不!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王月懊惱的咬緊嘴唇,堅決不讓自己再發出任何聲音。
她模模糊糊的記得,跡部當時帶自己參觀他家的時候,有個很大的浴室,春要讓她的身體一陣陣的發熱,很難想象,萬一她真的連腦袋也一起發熱的話會做出什么事來,趁著自己還有理智,最好能做點防御措施來。
冷水……冷水至少是可以起到一定的緩解作用的吧。王月本能的這么想著,不知從哪兒鼓足的力氣,慢騰騰的從床上折騰了下來,跡部似乎是看懂了她的意思一般,立即伸手去扶她。
王月卻像是觸電似的,一下子將他甩了出去,跡部又一次的扶了上去,王月再一次把他推開,跡部卻無所察覺似的,堅決的再一次上前,就這樣兩人總算是顛到了浴室里。王月腦袋還是有些暈,只覺得滿眼都是白花花的大理石,看的好不眼暈。跡部輕輕抱起她,將她小心的放到了浴缸里,然后幫她打開了噴灑。
突如其來的冷水襲來,王月頓適合打了個機靈,人也清醒了不少,烏黑的頭發被水澆灑之后,無精打采的貼在了額頭上,她本能的雙腿蜷曲,將整個臉埋到腿上,緊緊的將自己抱住,仿佛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充滿無助……
冷水的有效期居然也是有限的!等身體適應了水溫之后,體內異常里的躁動如常的咆哮了起來。
忍耐,忍耐著極力想要放棕的情語,忍耐著那幾乎噴薄而出的肆意的。
不,不可以!王月緊緊閉著雙眼,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線依然在固執的堅守著,可是又有誰知道,那堅守到底是多么容易便可以被輕易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