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說,在大學里面不能夠談戀愛了?”童望君問蘇醒。
“能夠談戀愛,但是不能夠只是為了玩一玩談戀愛,就像有些人,明明沒必要抽煙,但是覺得別人抽煙帥氣,酷,然后就去學抽煙。很多人談戀愛其實也是因為別人談戀愛,所以他才想談,卻沒懂為什么要談戀愛。”蘇醒說,“跟風。”
“說的好像你談過很多場戀愛一樣。”童望君說,“從高中到現(xiàn)在,你明明一場戀愛都沒談還,說的頭頭是道,很難讓人信服。”
“我懂得肯定比你要多。”蘇醒笑著說,“當然,也有一些不是跟風,而是有別的目的。”
“他們有什么目的?”童望君問。
蘇醒做菜很有一手,童望君非常喜歡吃,一盤油淋茄子,和蘇醒兩個人一人一半解決掉,最后剩下的一點汁液,放進碗里和飯一攪拌,更香。
“生理方面的需求。”蘇醒說,“所以他們想要談戀愛,但是對于戀愛的真正意義并不清楚,只是看到一個好的東西,想要上去互相發(fā)泄一下欲望。”
“你這個人心思好黑暗,明明非常美好的一樣東西,被你一說感覺充滿了骯臟。”童望君有點受不了蘇醒的黑暗風。
收拾好碗筷,蘇醒泡了一杯茶,和童望君兩個人坐在屋里,外面太冷,在屋里暖和,一邊喝著茶水,一邊享受著暖氣,很舒適。
“你晚點回去沒有關(guān)系吧?”蘇醒跟童望君說,“阿姨知道你放假了沒?”
“她知道我放假了,不過晚一天回去沒有關(guān)系。”童望君說,“我明天早上再回去。”
“晚上在我這睡?”蘇醒有點意外,還想著今天晚上將童望君送回去的。
黃慶秋對童望君看得很緊,高中那會知道童望君和蘇醒兩個人在外面住,黃慶秋就打電話關(guān)心過,這會兒應(yīng)該更緊張才對,沒想到童望君今晚不回去。
“能有什么問題,不過是一個晚上而已,之前我到你家去玩,又不是沒在你家里住過,你難道還敢對我做什么?”童望君挑釁的看了一下蘇醒,“這么好的四合院,我要住一晚。”
“行,沒有問題,別說是住一晚上,哪怕住一輩子都沒有關(guān)系。”蘇醒點頭。
童望君比剛開始見到的時候長高了些,北方的女孩子,天生就有優(yōu)勢,平均身高比南方妹子要高一點,五官也更加分明,該圓潤的地方圓潤,該挺翹的地方挺翹。
不只耐看,還耐……
“你想什么呢,眼睛往什么地方看?”童望君打斷蘇醒的思考,“每次你都這個樣子,不老實。”
“沒想什么,只是覺得你跟剛開始遇見的那會不一樣。”蘇醒說。
“有什么不一樣,是不是長胖了?”童望君站起來轉(zhuǎn)了一圈,“我體重增加了不少,將近一百斤。”
“你身高在那里,100斤哪算胖?”蘇醒笑著說,“你變漂亮了。”
聽蘇醒這么說,童望君臉一下就紅了,坐下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低著頭不說話。
蘇醒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鑰匙,鑰匙串上還掛著一個小的毛毛熊:“這鑰匙你拿著吧,往后想要到這里來住,我不在,你也能直接開門進來。”
這鑰匙,是四合院大門的。
“這不太好吧。”童望君沒接,“這是你的房子,鑰匙放在你那,我什么時候想過來住兩天,跟你說一聲就行,沒必要將鑰匙給我。”
“做我女朋友吧。”蘇醒開口。
空氣凝固。
蘇醒心跳的厲害,本以為有過經(jīng)驗,再說這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感覺才對,可當真的說出來后,還是非常緊張。
“你不是開玩笑?”童望君看得蘇醒。
“哪有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蘇醒搖頭,“我是認真的。”
“好,我同意。”童望軍干凈利落答應(yīng)了。
前后不過三分鐘,這事就成了。
“你真答應(yīng)了?”這下輪到蘇醒有點不相信了。
“不是你讓我做你女朋友嗎?我答應(yīng)了,你還懷疑什么?”童望君點頭,“只要你不是開玩笑就好。”
“你們北方人就是爽快。”蘇醒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我當然沒有開玩笑,但是本來以為你會刁難我兩下,說這樣的表白沒有誠意,要我去買束鮮花,或者單膝下跪,再或者寫封情書之類的。”
“那些都是外在的東西,要那些有什么用?真要喜歡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就可以,不需要鮮花,不需要單膝下跪,也不需要寫情書。”童望君說。
蘇醒半天沒接話。
南方妹子和北方妹子,真不一樣。
表白,同意了,成了男女朋友,兩個人的關(guān)系變得更親密了些,但蘇醒的表白有些突然,兩人尬尬的看著彼此。
“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童望君打破沉默。
“這樣吧,先去洗個澡,也很晚了。”蘇醒說。
“好。”童望君很聽話,到屋里去洗澡。
四合院很大,不只一個房間,也不只一處衛(wèi)生間。
等兩個人洗完了澡都出來的時候,童望君又問蘇醒:“現(xiàn)在是要去睡覺嗎?”
“先別睡吧,才九點多鐘,還能夠聊會天,要不到我房間里面去,坐著聊會兒天?”蘇醒說。
“好。”童望君點頭。
到了屋里,打開燈,關(guān)上門,拉上窗簾,蘇醒和童望君爬進被窩。
“感覺表白了后,反而變得尷尬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蘇醒跟童望君說。
“是的。”童望君點頭,拉著被子。
蘇醒笑了。
“你笑什么?”童望君偏過頭,看著蘇醒。
“只是覺得你突然很有意思,以往也沒見你這么嬌羞,什么事情都大大咧咧的,想說什么話就說,想做什么事情就做,可這次反倒一副嬌羞的模樣,臉也紅了。”蘇醒說,“挺有意思。”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一樣?臉皮那么厚,但也不知道說什么,說起戀愛結(jié)婚的事情一套又一套,輪到自己了,也一樣不知所措。”童望君說,“別以為我沒看出來,剛才你跟我表白的時候,緊張的要命,手心都出了汗,呼吸也變重了。”
停頓了下,童望君問蘇醒:“你為什么突然跟我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