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時間:2015-6-24 6:56:42 本章字數:2535
“認祖歸宗么?”慕離才剛剛點了頭,另外一桌,便有一個十**歲的年輕人說話了,聲音有些粗,而一看長相,在加上聽他說話的語調,便有一種十分魯莽的感覺,“義女不需要吧?”
“五少爺,這話可就不對了,既然是老爺的義女,也是老爺的女兒,也是你的妹妹,當然是需要認祖歸宗的?!边@時候,楊姨娘又說話了,還是那笑嘻嘻的模樣,但是講話的內容卻一點兒都沒有客氣的,“再說了,這是老爺的決定,你是在置疑嗎?”
“楊姨娘,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卑兹教m立刻說話,尖銳無比。
“蘭蘭?!卑鬃雍话驼婆脑谧郎希上蛄税兹教m,“她是你長輩,你怎么說話的?是誰教你這么說話的?”
“我就這么說話的?!卑兹教m竟毫不示弱,直接說道,聲音斬釘截鐵,“句句話都是冷嘲熱諷,以為誰聽不出來一樣,她以為她是誰啊,不過是一個小妾而已,我是嫡出大小姐!”
見過囂張跋扈的,但是這么跟父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吵架的,說這種話的人,慕離是第一次見到。
不管是慕仙瑤也好,甚至是何雨霖也好,至少都明白一個道理,父親才是一切,如果失了寵愛,那可真就是一點兒指望都沒有了。而何雨霖知道自己的父親真心疼愛自己的,卻也不曾這么張揚過。
“閉嘴!”白子涵厲聲呵斥,慕離在他旁邊能夠深刻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怒火,“馮三,把這個不肖女給我帶下去,送去演武場禁閉室,禁足十日,誰也不允許去看望?!?
“我不要禁足?!倍嫉竭@個份兒上,白冉蘭的氣勢依舊一點兒都沒有減弱,不依不饒的大喊了一聲,然后轉向了李氏,“娘,我不要禁足,我不要,我不要?!?
“老爺,我就蘭蘭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于是李氏開口說話了,“她也沒有煩什么錯誤,只是說了一句無心的話,老爺,請你不要處罰她了?!?
白子涵皺了皺眉頭,只是說道:“這個丫頭,太缺乏管束了,都是被你寵得無法無天,不會是一個識大體的大家閨秀,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長幼之分都不懂,不能再放任她這么下去?!?
“父親,我沒有錯,本來一個妾的身份地位就不如我這個嫡女的,我有說錯嗎?”白冉蘭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們都說說,我有錯嗎?覺得我有錯的,站出來說說?”
“妹妹說得在理,明明便是如此。”剛剛說話那年輕人也說道,還站了起來,“父親,你不應該懲罰妹妹。”
“連你一起懲罰?!卑鬃雍渎曊f了一句。
說這句的時候,氣場已經和剛剛大不相同了,是一種霸氣在里面,威壓一下子便流露出來了,之前說話雖然也有嚴厲,但是絕對沒有現在這種氣勢。
“父親?!”白勇喊了一聲。
“老爺,你……你竟然連勇兒也要懲罰?”李氏開口了,也是猛的站了起來,“勇兒是你的嫡長子啊!我姐姐一個孩子都沒有,我姐姐臨死的時候說過,我的孩子既是她的孩子,你要如此對待他們嗎?”
這還沒有完,說著說著,李氏的眼眶就泛紅了,幾乎是要聲淚俱下的樣子了:“我姐姐說了,讓你將我娶過來,是要好好待我的,更是要好好對待我們的孩子,而你而你,動不動就要懲罰?”
“子女也不當這么放肆。”白子涵說道,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了。
“我那可憐的姐姐啊……”李氏搖著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放下手的時候,突然就怔怔的看著她自己的手鐲,是紅玉手鐲,成色非常好,看了半晌一言不發。
一屋子的人都十分安靜,淡然的看著李氏的個人表演,慕離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這些的人表情,沒有什么驚訝也沒有例外,從這些表親初步推斷,這樣的事情,恐怕不是第一次上演了。
“真是,不如砸掉呢?!崩钍贤蝗徽f道,就伸手要去摘下手中那成色很好的紅玉鐲子。
“這是你姐姐留給你的,也是她生前最喜歡的?!卑鬃雍吐曊f道,剛剛那種威壓也收了起來,怔怔的盯著那紅鐲子,“是我與她的定情信物。”
“留著,倒是讓人難過?!崩钍先嘀劬?,然后佯裝是要取下那鐲子的。
原來如此,慕離看著,心底想著,李氏就是這樣一次次的提起她姐姐,來威脅白子涵,把白子涵弄得傷心了,懶得與她計較了,來達成她的目的吧。
“姐姐不可,何必如此?!彼闶鞘录斒氯酥坏臈钜棠镩_口說話了,“都是我的不是,不該說那些話,哎呀,我這張嘴呀,總是這樣,幾十年了都沒有管住。”
“是呢,妹妹,你趕緊給小姐夫人和少爺道歉?!蓖跻棠镆怖鞯拈_口,“都是一家人,道個歉這事兒就揭過去了啊,不要再提了。姐姐,手鐲是你和老爺心頭之物,該珍藏著才是?!?
楊姨娘立刻點頭,似乎也并不介意什么,直接桌上的茶杯,站起來,走向了白冉蘭:“七小姐,你說得對,都是我的不是,我就不該說那些話,而且,我的身份卻是是不如七小姐的,還望七小姐你不要介意。”
一個長輩給一個晚輩道歉,無論地位如何,都是一種很別扭的場面了。
“哼,你每次都這樣,我……”白冉蘭正想要說什么,還沒有說完卻被打斷了。
“誰讓你給她道歉的,該道歉的是她。”白子涵開口了,沉沉的聲音,“白冉蘭,你已經十七了,即將出嫁,你這樣的脾性休養,不說為我白府丟人,一個后院,你未必管理得好?!?
眾人的目光望向了白子涵,此時才十分詫異了。
“來人,將白冉蘭給我帶去禁足十日?!卑鬃雍@次說得十分果斷,“將《女戒》抄寫三遍,面壁思過,寫悔過書一分,十日之后,再看是否將你放出來。”
“父親?!”白冉蘭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子涵,似乎激動的想要說許多的話,但是最后,只是喊出了這兩個字而已,嘴唇動了半晌,似乎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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