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強迫自己冷靜,眸光流轉,計上心頭,朝著記者們大喊:“我剛看見童文斌的女兒偷偷從樓梯間那邊溜出去了。”
頓時,所有記者如兇猛的洪水般涌向樓梯間的方向。
舒心趁著人群短暫的離開,跑過去拉住黎陽的手,“快走,別和這些人講道理,講不通的!”
兩人跑出醫(yī)院坐進車里,舒心呼呼的喘氣。
黎陽還陷在剛才的情緒中沒有回神,雖然他在網(wǎng)頁上看見了那些評論,可是遠沒有現(xiàn)場感受來的讓他震撼,“他們怎么可以如此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舒心拍了拍黎陽的肩膀,安慰他,“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這些記者巴不得將事情鬧大,報道出去提高收視率,才不會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你先靜一靜,我給翹兒打個電話,問問她和夏阿姨那邊的情況?!?
舒心將童翹的電話撥了出去,那邊剛接通,舒心就急忙叮囑,“翹兒,你待在病房里千萬別出來,現(xiàn)在醫(yī)院到處是記者?!?
“我知道?!蓖N悶悶不樂的聲音傳來,“媳婦,你說我爸這件事……是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部隊那邊已經(jīng)答應給我三天時間,你相信我,三天后,我一定還你爸爸一個清白?!笔嫘牟皇前参慷钦Z氣堅定的承諾。
“可是……”童翹停頓了一下,“媳婦謝謝你,在這種時候還對我不離不棄,不管結果如何……我都領你的情?!?
舒心聽得出童翹還是不太相信她能還童文斌一個清白。
但是她不怪童翹,換成她,她也不信。
她一個沒權沒勢的大學生能有多大本事?怎么斗得過有權有勢,又有備而來還藏在暗處的杜國華?
若不是她有上一世的記憶,知道幕后主謀是杜國華,她確實沒辦法挽救這件事。
舒心沒再多說,安慰了童翹一會兒就掛了電話,轉頭看向已經(jīng)整理好情緒的黎陽,“走吧,快九點了,我們去咖啡館見張文海?!?
“好?!崩桕枂榆囎?。
舒心怕黎陽一會兒又沖動,開口說:“張文?,F(xiàn)在肯定也被媒體盯住了,一會兒我們一定要冷靜?!?
黎陽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他比舒心大好幾歲,卻還沒她沉得住氣,“剛才的事不會再發(fā)生了。”
差不多九點過十分的時候,舒心和黎陽到達警察局附近的咖啡館。
舒心選這個地方是有考慮的,一方面防止張文海耍陰招,另一方面媒體也不敢太放肆。
警察就在附近,多少還是能讓他們忌憚一點。
咖啡館附近出人意料的沒看見媒體和記者。
舒心和黎陽進去,將咖啡館掃了一圈也沒看見張文海的人。
正在舒心猜測張文海是不想來,還是在路上的時候,一個滿頭黃色長發(fā),涂著大紅唇,化著難看妝容的女人走到他們面前,“跟我來。”
舒心眨眨眼,一臉疑惑的看向黎陽,“這人是和我們說話嗎?”
黎陽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應該不是,我不認識她?!?
女人見兩人沒跟上來,回頭,“不是找張文海嗎?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