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媛捂著臉低聲抽泣:“可是,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我真的快要忍不下去了。”
路鐵錚無話可說,只能安慰簡媛:“快了,很快的……”
他心里也沒底,也只能這樣徒勞無功的安慰著簡媛。
簡媛掛掉電話,捂著臉蹲下身,懊惱的扯著自己的頭發,恨這樣不堅定的自己,可是每次都忍不住。
“媛媛,別哭。”
聽見聲音,簡媛猛然間回頭,只見路皓川正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她站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你怎么過來了,不多睡一會兒了嗎?”她扶住路皓川的身子,哄著眼睛問道。
路皓川心疼的將她眼角的淚珠輕輕的抹了去:“你要是堅持不下去了,就回家吧!”
簡媛搖頭,仰頭看向他,眼里的心疼與不忍讓路皓川有些動容:“不,我要守著你,你別讓我走。”
她說完,一頭扎進了路皓川的懷里。路皓川反手抱著她,沒有說話,沒過一會兒,他就感覺自己身前的地方有一些溫熱的東西漸漸散開。
他溫柔的摸了摸簡媛的腦袋:“那好,我不放棄,你也別放棄好嗎?我一定要將這個東西給戒了。”
簡媛點點頭,借機在路皓川的衣服上蹭了蹭眼淚:“好,我以后再也不動搖了,我們一定要戒了。”“嗯,為了你跟孩子,我也一定要戒了。”他微微笑著說道,“我有點兒想孩子了,等會兒我們回家一趟吧。”
簡媛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嗯,我們回家待一段時間,晚上回來。”
比起路皓川,她更加的想孩子,可是這能怎么辦呢!
兩個人又相擁了一會兒,麻利的收拾了東西,回了家。
老爺子和老太太是不知道路皓川染|毒的事情的,對他們只說是路皓川天天從公司回家太遠了,這段時間又忙,就暫時住在外面。
秦南英是知道的,但是卻一直沒敢去看看路皓川。
兩個人回家的時候,全家人都在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逗著小橙子和小糯米,路鐵錚和秦南英挨著坐,都有些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兩個人一進門,小橙子和小糯米就嘴里咿咿呀呀的扶著沙發走了過來。
簡媛和路皓川一人抱起一個,抱在懷里親昵著。
路鐵錚愣了一下,隨后問道:“怎么突然回來了?”
“今天不太忙,也有些想孩子了,就回來了。”路皓川沙啞著嗓子說道。
老太太連忙問:“皓川這是怎么了,嗓子怎么啞了?”路皓川眸光一閃,輕咳了一聲:“昨天夜里著了涼,今天有些感冒
。”
“哎呦,這還行……”路皓川以為老太太又要關心他,接話道:“我沒事兒……”
“趕快放下小橙子,別傳染給他,離孩子們都遠些。”
聞言,路皓川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奶奶,我還以為你要關心關心我呢,有了曾孫就不關心孫子了嗎?”
老太太笑:“那是,你可沒有我曾孫乖,來,小橙子來曾奶奶這里。”她朝著小橙子張手。
小橙子卻抱著路皓川的脖子不撒手,許是多日沒見路皓川和簡媛,小橙子今日難得的表現出了些許的依賴之意。
路皓川也樂的享受小橙子這難得的依賴,并且,他也知道自己并沒有感冒,不存在傳染的事情。
他笑著將小橙子舉在肩膀上,肚子和老太太說道:“奶奶,沒事兒的,傳染不了。”
老太太也看出來了小橙子的意思,也就沒在阻止。
秦南英看了看路皓川,有些欲言又止。特別是在看到路皓川手腕上的勒痕之后,更是心內煎熬。
路皓川見狀,意有所指的對著兩人說道:“我沒事兒。”老太太和老爺子只以為他在說感冒的事情。
秦南英聞言點了點頭,轉過頭去卻悄悄的揩了揩眼角,旁邊的路鐵錚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她嘆著氣反握住他的手。
小橙子和小糯米多日沒見爸爸媽媽,對兩個人展現了前所未有的熱情,一晚上都抱著兩個人的脖子不撒手。
在吃飯的時候都一直賴在兩個人身上。
吃過了飯,兩個人帶著孩子上了樓。陪著孩子玩了一會兒,聽著小糯米一聲聲的叫著清晰的爸爸媽媽,聽著小橙子一聲聲的叫著模糊的粑粑麻麻。
小孩子睡得早,加上又跟路皓川和簡媛玩了一會兒,晚上八點多就睡了。
路皓川和簡媛一人抱一個,輕手輕腳的送去了路鐵錚和秦南英房間。
這些日子,他們兩個不在,小橙子和小糯米都是跟著爺爺奶奶睡覺的。
秦南英和路鐵錚接過了孩子,有些不舍的問:“這就走了?不在家住一晚?”
路皓川搖了搖頭:“不了,等過一段時間再過來吧。”
路鐵錚嘆息一聲。囑咐道:“在那邊有什么事情就打電話給我。”
路皓川點了點頭。
路上,簡媛有些惆悵的想:等路皓川這邊好了,他們回去的時候,孩子們會不會跟他們就不親了。
路皓川看出了簡媛臉上的惆悵,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
簡媛轉過臉,朝著他笑了笑。
徐安的公司現在辦的如火如荼的,表面上進行的是家具的運營,背地里進行的卻是藏|毒、運|毒、洗|黑|錢等不法勾當。
紀云現在跟徐安也算是打的火熱,畢竟,這份生意還是紀云給徐安牽線搭橋的。
相比較于之前,徐安只是將她當做一個合拍床|伴,現在的徐安,已經把她當成了徐家未來少奶奶看待。
徐家未來的少奶奶,可以不是徐安喜歡的人,但是一定得是能為了徐家帶來利益的人。
不過,紀云顯然不是這么想的,徐安雖好,可她已經厭倦了,想來想去,心底念念不忘的還是路皓川。
等路皓川徹底攙和進這里面,紀云的手里就相當于有了路皓川的把柄,到時候,還不是想讓路皓川做什么就做什么。
當然了,路小玲是不知道這背后的彎彎繞的,徐安只告訴她,這個公司后面有個高官股東,將來必定會越來越好,路小玲不疑有他。
前段時間,徐禮清正式跟路小玲提出了離婚。兩個人的感情早就沒有了,以前的路小玲只是不甘心被背叛而已,現在有了徐安的公司來管理著,她也懶得再去跟徐禮清計較什么,于是痛痛快快的離了婚。
徐禮清相當于凈身出戶,什么都沒帶走,對于這點,路小玲還是滿意的,不然她也不會痛痛快快的離婚。
徐禮清從家里搬出去之后,很快就跟一個中年婦女同居,那婦女四十歲剛出頭,很溫柔,很體貼,跟路小玲根本不是一種類型的人。
徐欣對于這件事情沒有發表意見,她經歷過離婚,她也知道跟一個已經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是什么滋味兒。
至于吳珩光這邊,不可不說,孫晶晶真的是功夫了得。
她出了月子之后便頻頻的去吳家,將吳母哄得團團轉。吳珩光也漸漸的在她的柔情攻勢之下,頻頻失守陣地。
吳子靜在經歷了跟簡媛的談話之后,低落了好幾天,幾天之后卻突然找到了簡媛,兩個人關在書房里,不知道談到了什么,具是神采奕奕。
三個月轉眼便過去了,最近軍界出了件大事,那便是梁汝勝師長涉嫌販賣毒|品和軍|火,被撤職調查。
此次事件,涉及范圍廣泛,政界、商界、軍界均有涉獵。甚至還牽連出了前段時間的吳老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開始重新調查。
上級派了專人過來調查,是有鐵面之稱的某位領導。
紀云、徐安、簡秀等人都因跟梁汝勝來往過密被帶走,而調查結果也非常的讓人滿意,這些人具是與他狼狽為奸,為他做了不少犯法的事情
。
梁汝勝被帶走的那天,路皓川就在現場,旁邊站著薛錦銘和劉軍揚。
他看著渾身接近****,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就被帶走的梁汝勝,長出了一口氣。
薛錦銘拍拍他的肩膀,問:“你現在怎么樣了?”
路皓川笑了笑:“現在已經差不多好了。”
薛錦銘長嘆一聲:“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不過,你也別掉以輕心,一時戒|毒容易,長久的戒|毒卻是不容易的。很多人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新被壓進戒|毒所的。”
路皓川笑了笑:“我有數,我會注意的。”
薛錦銘等他說完,又轉身看向站在一邊的劉軍揚:“謝謝你,你放心,我會幫你求情的,爭取讓你減刑。”
劉軍揚輕笑一聲,看向路皓川,說道:“我妹妹叫劉雪,你知道我是為了什么才幫你們的。”
聞言,路皓川冷了臉,他當然還記得那個曾經在西藏偷親過簡媛的劉雪,卻沒想到劉軍揚會是劉雪的妹妹。
他冷著臉說道:“多謝,不過讓你妹妹死了心吧,我不會再讓她們見面的。”
這個‘她們’他跟劉軍揚都知道說的是誰,但是薛錦銘不知道啊,他奇怪的看著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