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馳掃了一眼滿目驚疑的唐建,嘴角微掀,諷刺的道:
“向員工索賠,一張口就是五十萬。這樣的頭一開,以后誰敢跟這樣的老板做事?員工也不都是傻子。他們給你做事是為了用勞力賺錢,可不是送羊入虎口?!?
這話聽得唐建嘴巴鼻子都抽動了一下。什么叫不都是傻子?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明擺著罵自己是傻子嗎?不過,向員工索賠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向眼前這男人索賠嗎?唐建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變傻了,腦子怎么也想不通這些事了。
“你不用再挑拔離間了。”事已至此,吳不敗知道無法善了。他也就壯起膽子來了?!伴_條件吧!你要怎樣才肯罷休?”
“條件?”張馳笑瞇瞇的道:“我不是早就開了嗎?”
“開了?”吳不敗皺眉,他怎么沒聽到。
張馳一指外面的車隊,挑眉道:
“我可是早就擺明車馬,準(zhǔn)備辦事了。你不會沒看見吧?五十萬,我找人評估過了。這一層樓大約就是這個價?!?
還是要拆?
吳不敗眼神一冷,m的老子跟你說這么半天,白說了??!
“要拆可以,從我身上碾過去吧!”
吳不敗也沒轍了,一咬牙干脆就拿出他當(dāng)年混江湖時的看家本領(lǐng)。圓滾滾的身子直接往地上那么一躺。一百八十斤的肥肉就那么癱在大門口了。
呃!張大少錯愕了!見過不要臉的,眼前這樣的還真沒見過。
剛剛從酒店逃出去,正遠遠看熱鬧的人們,驚愕了。這是企業(yè)家,還是潑皮無賴???
唐建和那些遠遠躲著看熱鬧的酒店員工更是不可思意,這還是他們那威風(fēng)凜凜的大老板嗎?
只有戰(zhàn)車上的解放軍戰(zhàn)士們暗自松了口氣。他們原本多少還覺得這次的任務(wù)有點汗顏?,F(xiàn)在看了這個老板的樣子就知道上面要對付這個家伙,肯定沒有冤枉他。這種潑皮無賴都能做出這么大酒店,那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看來你是想要用身命來向你的老板,證明你的忠誠?!睆埓笊贁D了擠眉,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道:“成,就成全你吧!”說著,他抬頭對戰(zhàn)車上的軍官道:“現(xiàn)在,這整個第一層都已經(jīng)被有嘗征用。你們可以開工了?!?
有嘗征用?
此話一出,如同驚雷萬丈!
在場敵我雙方,外加四周圍觀群眾,無不被雷了個外焦里嫩。
這家伙可真是個天才,天生的大忽悠。
剛剛還是賠償損失,現(xiàn)在就變有償征用了。
需知一個有償征用,就等于是給這件事情重新定了性。如果說剛才還只是張馳的私人事件,那么現(xiàn)在那就是真真正正的軍事事件了。
部隊已經(jīng)征用,并且是有償征用。那這里就等于是部隊的地盤了?,F(xiàn)在這些當(dāng)兵的可以理直氣壯的進來,任意摧毀這里面的一切。就算他們要將此處掘地三尺,那也沒人敢說半句不是。
所以,睡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吳不敗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全身血脈和所有思維神魂,通通都凝固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比自己更不要臉,更能撒潑的人。
“是!”年青的少校更是被張大少的話說得大受鼓舞。原來還是自己太膚淺了,上級派給他們?nèi)蝿?wù),又怎么會是有誤呢!看來,這個酒吧肯定有大問題。他揮動指揮之旗,大聲命令道:
“一小隊,負責(zé)清場?!?
“是!”
立刻從指揮車里跳下一隊,全副武裝的五人小分隊。他們的第一目標(biāo)就是地上的吳不敗。
“你,你們要干嘛?”
吳不敗在認識陳慶山之前,也就是一個街頭混混。他沒有那種不畏生死的強大精神力量。所以,看見幾個高山仰止的偉岸身影朝他走來。他哪還能躺得住啊!他早就嚇得面無血色,連滾帶爬的從大門口退開。
幾個大兵鄙視他一眼,理都沒理他就從他的身邊走過。徑直走到酒店大廳來到前臺接待處前,拿起放在前臺上的一個麥,對著里面大聲道:
“所有富華酒店的人聽著,現(xiàn)在這里的第一層已經(jīng)被軍方接管。所有人員,請在十分鐘之內(nèi)離開。否則,后果自負。我再說一遍,這里已經(jīng)被軍方接管……”
這一下,原本還留在里面的一些保安,打手,也不得不趕緊出去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吳不敗就知道大勢已去。憑他自己想攔阻,無疑是螳臂當(dāng)車。不過剛才張大少有一句話,卻是提醒了他。
張大少說:“看來你是想要用身命來向你的老板,證明你的忠誠?!?
別人只知道這個酒店是他吳不敗的,而且法人代表也是寫著他吳不敗的名??墒牵@張少卻說出了這句話。這意思明顯就是知道這酒店的真正主人是陳慶山,他們要對付的也是陳慶山。
同時,也在提醒他,忠誠于陳慶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他不想死。陳慶山一直以來只是拿他當(dāng)一條走狗。可是,他是人,不是狗。是人就算沒有自尊,也有野心,再不然也有一顆賤心。陳慶山憑什么讓自己為他犧牲性命?
而且,他太了解陳慶山的狠辣和奸詐。今天若事這酒店毀在他的手里了。那么,明天姓陳的就會讓他用這些年從這里賺來的血汗錢填補這個窟窿。
這樣一想,吳不敗不禁心中一悸!
媽的,這豈不是左右都是一個死!
難道,老子真就沒有他吳不敗的活路了嗎?
他抬頭看向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白衣青年。突然,他的眼睛一亮,腦子里面頓時就活絡(luò)起來。
誰說老子沒有活路,眼前這位不就是我的活路嗎?只要抱住了他的大腿,難道還怕姓陳的?哼!姓陳的連兒子被人弄成tj,也不能怎么樣?豈是這位的對手。
心中打定注意,吳不敗也沒有站起來。直接跪在地上,朝著張大少撲了過去。
“你干嘛?”張馳大喝道:
“吳不敗,你站起來!少給我玩花樣?!?
立刻有兩名戰(zhàn)士擋在張大少的面前。四道冰冷鄙夷的寒光,刷的一下落在吳不敗身上。
吳不敗只覺頭皮一緊,渾身一悚,趕緊退了兩步。從地上爬起來。點頭做揖的道:
“張大少,張大爺!既然這樣,要不求您把我這個酒店全部買了去吧!”
等的就是這句話,你小子早這么上道,不就什么事都沒了嗎?
心里爽到極至,張大少的臉上卻是云淡輕風(fēng),恬淡得很。甚至張大少還皺了皺眉,似乎很為難的道:
“全部買?我們可從來沒這個打算。”
吳不敗渾身都抽搐了一下。你爹的沒這打算!
沒這打算,你玩這么多花樣?沒這打算,你把老子往絕路上逼?現(xiàn)在老子都主動把肥肉送你嘴里了,你丫還裝。這簡直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是,那又怎樣?明知道如此,吳不敗也只得憋著氣,還得腆著一張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這就是實力!
他有實力,就能讓那些打工仔為他賣了命,還得賣身。
現(xiàn)在,別人有實力,他也償?shù)搅送瑯拥拇觥?
“那就請您現(xiàn)在想想吧!您放心,我們酒店的資產(chǎn)也不算多??偣惨簿臀灏偃f。”
這個酒店的總投資只有三百萬。按照現(xiàn)在的市價,卻至少值八百萬。五百萬,這是張馳白天跟梅嬌說話時估計的。吳不敗開這個價,就是為了給張馳的面子。
只可惜,此一時,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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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馳那時候說這酒店值五百萬,現(xiàn)在這酒店一樓已經(jīng)成為了軍事重地。不準(zhǔn)外人進出,那么樓上也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五百萬?”張馳露出一個想笑,又拼命在忍的表情。怪異的望著他道:
“無不敗啊,無不敗。你可真敢開口。你是不是覺得國家的錢特好賺啊?按照現(xiàn)在市里給出的折遷補助,你這個房子能值多少錢?你心里沒有數(shù)?”
“拆,拆遷?”這怎么又跟拆遷扯上關(guān)系了?吳不敗愕然瞠目,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你怎么就沒轉(zhuǎn)過彎來呢!”張馳道:“現(xiàn)在,這一樓都成了軍事重地,你覺得我買了你上面的樓來,還能當(dāng)成酒店嗎?”
轟!吳不敗只覺自己大腦爆了,接著砰的一聲,連心也跟著碎了。他爺爺?shù)模@真是要逼上梁山??!
“所以嘛!吳老板你還是自己把上機的樓留著吧!”張馳笑容可掬的道:“說不定,部隊只是暫時性征用,過幾天又把這一樓歸還地方了呢!”
歸還地方,你當(dāng)老子是傻子嗎?
現(xiàn)在這樓本來就是老子的。什么事還不是你們說了算。怪就怪那個該死的陳慶山,好惹不惹,去惹這么一群活閻王。這不是要老子的命嗎?
“這樣吧!三百萬。如何?”
“不如何。”張馳不以為然的道:
“買賣,買賣,自然是一個原賣一個愿買。你白天已經(jīng)強賣了這一層給我,怎么?現(xiàn)在還想把另外的也全部強賣給我???那樣會不會太浪費?”
瞧這話說得,咱們的張大少多委屈啊!
這個姓吳的真是太壞了!竟然強迫人家花五十萬,買下他的酒店一樓。好把,我不甘心,所以就打算把這一層全給砸了?,F(xiàn)在,你又要我把全部買下。難道你想讓我把這里全砸了?這還真是浪費?。?
“噗!”吳不敗終于沒忍住,噴出了一股血霧。此時此刻,他的臉色已經(jīng)氣得扭曲變形。眼凸,嘴環(huán),他現(xiàn)在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喲!你這是怎么了?”張馳非常好心的勸解道:
“有事咱們好商量,你可千萬別著急。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想當(dāng)初你投資這酒店時,也就在銀行貸款五十萬吧!看看,這才幾年啊!你的本錢早就翻著翻的賺回去了吧!所以,只要生命不息,錢是賺不完的。用別人的錢,為自己買出路才是王道?。 ?
張大少說完,自己都覺得這幾話話說得太有味道了。
吳不敗則完全呆住了。他怎么知道當(dāng)初自己只投入了五十萬?這件事可只有他和陳慶山兩人知道。
當(dāng)初,陳慶山找到他,讓他出面做這個酒店。陳慶山出了兩百五十萬現(xiàn)金,還通過關(guān)系,搞到了這塊地皮。自己出五十萬,再加上用名和管理。所以,占了兩成。
這幾年,守著陳慶山和寧鋼廠這幾個大客,他們酒店生意不錯。賺得的確是不少。關(guān)建是這些全都是絕密,除了他和陳慶山外,再沒有別人知道了。這個剛到這里的外地人是怎么知道的?
看了看張馳,又看了看那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吳不敗只覺腦子里有某種東西,閃動了一下。接著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沒錯,他明白過來了。這些人是來對付陳慶山。只不過,不是私人恩怨。陳慶山的錢是從哪里來的,這整個寧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就一個字,貪!
看這陣勢顯然是國家要跟他丫清算了。如果說只是私人恩怨,姓陳的或者還能憑借他家老子有一絲僥幸。如果是國家……一個姓陳的算什么???螻蟻而已!
想通了這些,吳不敗只覺豁然開朗。奶奶個熊的,反正這酒店也不是老子的。老子那五十萬早就賺翻了?,F(xiàn)在,我還在這里爭個什么勁啊?
而且,這些年自己也沒少幫著姓陳的做傷天害理的事,只要有人追究。自己就是拿著錢,也沒命用了?,F(xiàn)在,還在這里為別人討價還價有意思嗎?
“‘用別人的錢,為自己買出路才是王道!’這句話說得簡直太好了!這簡直就是至理名言??!”
吳不敗一改剛才的萎靡不振,略顯激動的拱手道謝:
“謝謝張經(jīng)理教誨!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張經(jīng)理,既然您的錢已經(jīng)付了,那我們?nèi)グ艳D(zhuǎn)讓協(xié)議答一下吧!”
原來,哥也是天才??!竟然能說出這么有深度,這么有哲理的話來。這馬屁白得,真,真他m的太爽快了!
“行,既然你這么上道,那就走吧!去我們豐華公司的辦公室。協(xié)議書我都準(zhǔn)備好了。”張馳矜持的說完,轉(zhuǎn)身對那位少校道:
“兄弟們,你們暫且先等一下?!?
呃!眾人再度大跌眼鏡。
說了半天是雷聲大,雨點小??!
不對,更本就沒有下雨。看看,到現(xiàn)在那推土機都還沒進門呢!
一眾等著看熱鬧的人,頓覺無趣。轉(zhuǎn)身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個故事真正的精彩部份并不在出動了一隊工程兵。而是童大小姐的運籌帷幄,以及張大少的決勝千里。
正如吳不敗所猜,童大小姐從野狼那里得到的信息里。知道了這個目前寧海最大,最豪華的酒店。實際上是陳慶山的貪污所得。
這個酒店的地皮原本是寧鋼廠的,被陳慶山以當(dāng)時市價十分之一的地價,賣給了吳不敗。然后吳不敗在這里建起了酒店。建酒店的第一筆資金是吳不敗從銀行借來的。可是,后續(xù)資金則是陳慶山的提供。
但是,這些只有記錄。卻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童大小姐也讓龔自龍查了富華酒店的工商資料。上面,只有一個法人。那就是吳不敗。而陳慶山連股東都不是。要想把這酒店,通過正常手斷收回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是把姓陳的給抓去坐牢了,喂槍子了。這些資產(chǎn)也回不到國家之手,最多也就是便宜了吳不敗這樣的人渣。
不過,世上道路何其多?
特別是對于童大小姐和林少來說。只要他們想辦成的事,明道,暗道,正道,歪道,天道,地道……可以說是條條大道通羅馬。
這不既然走律道不通,那童大小姐就只能走其人之道,還之彼身這條路了。
她先讓于芋把豐華公司的辦公室租在這里。不過,他和林峰與陳慶山已經(jīng)結(jié)上了死仇。他們要是還在這里,那對方肯定會四處防備。那樣反而會被動。
于是,趁著林峰要回京,她也干脆一起離開。再把張馳這個生面孔派來接著進行下面的事。而且,張馳原本就是混世魔王。這種黑吃黑的事,他來做可以說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手到擒來。
所以,在童大小姐精心布局,在張大少步步為營的配合下。他們終于以五十多萬的最低價值,成功買下了這個市值八百萬的酒店。而且還是決對的公正公平,合理合法,手續(xù)齊全。
甚至,那個出讓酒店的吳不敗老板,還要對張大少感激涕零,視為恩人!因為,張大少的接手,他才得以真正的輕松。因為張大少的接手,他才可以不必繼續(xù)給人當(dāng)狗賣命。
當(dāng)天晚上,他就把所有的轉(zhuǎn)讓文件都簽了,并且交出了公司的所有注冊資料以及印章。第二天一早,他拿了張馳給的五十萬現(xiàn)金,以及他的所有家檔離開了寧海。從此,不知所蹤。
次日清晨,太陽還是那顆太陽,酒店還是那個酒店。不過,氣氛卻是完全不同了。上班時間到了,整個大廳里,站滿了成堆的人,亂做和團。
一夜之間,老板換了,天也變了。誰還有心情上班?
“聽說了嗎?我們的老板換了?!?
“是啊!聽說是豐華那位張經(jīng)理。為了博和美人一笑,直接把這個酒店買下來送她了。”
“這么說以后這里就是和經(jīng)理一個人說了算?”
“這還用說嗎?”
“嘿嘿,這回那個姓梅的卑鄙女人有好戲看了?!?
“你別這么幸災(zāi)樂禍,咱們現(xiàn)在該表現(xiàn)得免死狐悲才對。別忘了昨天除了梅鳳,咱們這些人可是沒有一個站出來為和經(jīng)理抱不平。你想,她還能容咱們嗎?”
“沒錯,和經(jīng)理平時對我們那么好。到了關(guān)建時刻,咱們都躲起來了。老實說,我都覺得沒臉見她了。”
“這難道怪我們嗎?要怪也得怪那個黑心老板和踩著姐妹上的梅嬌吧!我們可沒有干落井下石的事?!?
“……”
與此同時,他們正在議論的主角之一,梅嬌正坐在辦公室里抱頭撞桌子。
“砰!為什么?為什么費盡苦心,踩著姐妹才坐上的經(jīng)理之位才坐一天,這天就變了?”
“砰!為什么?為什么老天爺要對我如此不公?”
“砰!為什么?為什么和麗娟那個女人到哪兒都能走狗屎運?”
“為什么?為什么……”
和麗娟的家里,張大少正在三顧美人,重出江湖。只不過,憑他怎么說,人家也不相信。張大少昨晚忙活了一個通宵,才把交接做完。
然后馬不停蹄的就朝和麗娟家里趕來?,F(xiàn)在,他必須得找一個可靠,又對酒店運作相當(dāng)熟悉的人,去酒店幫他穩(wěn)定人心,代理主管。而這個人不用說,自然是非和麗娟莫屬了。再怎么說,他也是她的債權(quán)人。
可是,這女人也不知長了一顆什么腦子,就算是榆木做的也沒這么難搞吧!簡直是軟硬不吃??!把個張大少都要為難死了。
“我說和大經(jīng)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回去上班?要不我直接提你當(dāng)副總理經(jīng)理。年薪十萬,獎金與效益掛鉤。這樣,你最多五年就可以還清欠我的錢?!?
張大少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干脆拋出誘餌。對其重金禮聘。
年薪十萬,還獎金另算。這樣的誘餌的確很大。只不過,這對一個月薪三千的女孩的來,這個誘餌已經(jīng)大過頭了。這很難讓人不往歪處去想。
如果不是看在這家伙昨天幫了她一個忙的話。和麗娟此刻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流氓給趕出去了。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和麗娟冷冷道:
“張經(jīng)理別開玩笑了,我不想再去那地方受辱。我和梅鳳準(zhǔn)備去深圳闖蕩。”
“我真沒開玩笑。”張馳按著太陽穴,苦笑道:
“姑奶奶,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回去問??!再不然,你跟我回去,我拿昨晚簽的轉(zhuǎn)讓合同給你。我真的已經(jīng)把這個酒店買下來了?!?
“好吧!我相信你已經(jīng)買下來了。那與我有何干?”和麗娟的眼底已是冰冷一片。早知道這家伙那么無賴,她說什么也不會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訴他。
“與你何干?”張馳這回真是被問住了。是啊!與她何干?他想請她幫忙,人家不愿幫。難道他還能用強?
“我可以借你的電話用一下嗎?我手機沒電了?!睕]辦法,張馳決定還是找童老大幫忙。
“你請便!”和麗娟將茶幾上的電話給他。
“謝謝!”張馳拿起電話,給童大小姐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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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時隔一年多,終于又見大封推了!果兒很開心!各位親愛的,票票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