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陷阱”,隨著幾聲尖叫,幾名士兵無緣無故的向前栽進了水中。在眾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一片片鮮紅的顏色,慢慢的從水底漂浮了上來。
“水底有陷阱”,一個命大的士兵,一腳踢在一根布置在河底的木樁上,大聲的叫喊了出來。
接到情報的酒井忠次,眉頭幾乎都扭到了一起。但戰場上時間緊急,也容不得酒井忠次猶豫。狠狠的一揮馬鞭,酒井忠次大聲的命令道,“將攻城用的城梯,先搭在河上,讓戰士們過河。組織人手,找幾處不易受到敵人襲擊的河段,將河填滿。”
與江戶城慘烈的攻城戰不同,小田原城一副安詳靜謐的氣息,絲毫沒有被外界打擾。城內的居民們,還在日常的生活勞作著。
城外的一片樹林之中,一雙雙如狼般的眼睛,卻是緊緊的盯住了前方的小田原城。
嘴中嚼著一根野草,大胡子一句話也不說,就這么靜靜的盯著不遠處的城門。
“大人,我們什么時候攻城啊”,已經等了一夜的私軍將領,見大胡子一句話也不說,實在是有些熬不住了,便上前問道。
白了私軍將領一眼,大胡子才開口說道,“攻城,拿什么攻城啊。我們除了槍和刀以外,連根繩子都沒有,你飛進去啊。”
“那怎么辦,主子那邊估計這個時候都經打起來了,我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私軍將領一臉擔憂的說道。
聽私軍將領提到主子,大胡子也收起那一幅懶散樣。看了看城門處的守兵,大胡子轉頭說道,“一會我帶人假扮成平民,想辦法混入城中。只要我們能夠擋住城門處的守軍,為你們進入城門爭取足夠的時間,這小田原城,便是我們的了。”
“大人,讓我去吧”,聽到主將要親自進城,以身犯險,私軍將領不禁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大胡子吧唧著嘴,仔細的看了看這名私軍將領,笑著說道,“你不行,你軍人味太重了,會被看出來的。”
“可是你是大人啊,我們不能讓你去冒險”,見大胡子不聽勸阻,這名私軍將領也是不肯退讓的說道。
“主子還夜探德川小兒的府邸呢,一個小小的小田原城,我大胡子,還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啊”,大胡子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不緊不慢的說道。
見私軍將領還是想出言阻攔,大胡子直接一揮手,滿臉嚴肅的說道,“我是統領,聽我的。一會我帶人進入以后,你就立馬帶著部隊往里沖就可以了。成敗可就在你身上了。”大胡子說完,使勁的拍了拍私軍將領的肩膀,便起身準備去了。
再回到江戶城,德川軍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之后,終于沖到了江戶城的城墻下方。
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德川士兵,熟練的將城梯推起,并成功的搭在了城墻上。更有一隊精銳士兵,在渡過護城河之后,合力抬起一根足足有一抱之粗的木柱,一下下的朝著城門撞
了起來。
“給他們點好吃的”,見德川士兵已經順著城梯爬了上來,海野六郎大笑著將一枚飛鏢準確的釘入一名德川士兵額頭,然后大聲的提醒著城墻上的守軍道。
一根根粗木,還有一塊塊巨石,被城墻上的守軍,狠狠的朝著剛剛爬到一半的德川士兵身上扔了下去。
一個個城梯上的士兵慘叫著掉落了下去,而后續的德川士兵們,也是源源不斷的涌了過來。那些剛剛渡過護城河的德川弓箭手,還有少數扛著火槍的士兵們,在盾牌兵的掩護下,也開始了第一次對城上守軍的反擊。
雖然城上的守軍裝備精良,還占據著城池之利,但奈何都是一些新兵蛋子。平常訓練的時候,槍打的還行。可是一真正到了戰場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個個新兵,生怕敵人的弓箭和火槍射擊到自己,連看都不看,快速的冒一下頭,射出一槍,就趕緊的躲到城墻后面。本來占據著絕對火力優勢的守軍,反而被城墻下的德川士兵們壓制的抬不起頭來。
眼看著一名名德川士兵登上城墻,李自成也有些急了。一刀將一名剛剛登上城墻的德川士兵斬成兩段,李自成大聲的喊道,“都給我狠狠的打,誰要是怕死,我就先砍了他。”
讓李自成這么一逼,那些躲在城墻后面的守軍,也是不得不皺著眉頭,心驚膽顫的拿起手中的武器,慌亂的打了起來。
“在梯子上澆滾油,把梯子燒了”,本來還打算留到后面支撐不住的時候,才使用的招數,在眼前這種局面下,李自成也只能提前使了出來。
一鍋鍋燒的滾燙的開油,被連鍋倒了下去。正在城梯上向上攀爬的德川士兵,被直接來了一個滾油浴。一陣陣慘絕人寰的叫喊聲,從那些被滾油澆中的士兵口中喊出。就是那些在城墻下扶著城梯的士兵,也是被滾油濺到,一個個慘叫著躺倒在地,痛苦的掙扎著。
守城能使用上的招數,基本都使用上了。可是這些新兵的戰斗力,還是讓李自成等眾位將領大大的驚嘆了一把。
沒過多大一會,剛剛才建立的優勢,又是被緊接著沖上來的德川士兵,給徹底翻盤了。本來還只有南邊城墻被敵軍登上,可是沒過多長時間,東門、西門、北門,相繼告急。整個江戶城,也是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
“將軍,快有些頂不住了,讓私軍上吧”,渾身是血的海野六郎,一路快跑到田海潤的身前,焦急的說道。
“將軍”,帶傷參戰的猿飛佐助,也是從城門處趕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城門快被攻破了,請將軍下令,堵死城門。”
緩緩的站了起來,田海潤拉過一匹戰馬,大聲的命令道,“所有私軍聽令。”
“在”,完全是一股俯視眾生的氣勢,在這些已經等的有些著急的百戰精銳中,狠狠的爆發了出來。
騎上戰馬,抬起手中的方天畫戟,田海潤大聲的喊道,“隨我出城擊破敵軍。”
還沒等海野六郎和猿飛佐助阻攔,田海潤雙腿狠狠一夾馬肚,便縱馬狂奔了出去。
“開城門”,猿飛佐助見將軍決心出城,也只得大聲的朝著城門處的士兵喊道。
正在猛烈的撞著城門的德川士兵,突然一個趔趄,隨著突然打開的城門,剎不住腳的上前沖了出去。
田海潤身旁的兩名私軍,快速的催動腳下的戰馬,沿著粗木左右兩邊,飛馳而過。而那些剛才還抬著粗木撞擊城門的士兵,便一個個捂著自己的脖頸,躺了下去。
“將軍,江戶城的吊橋放下來了”,酒井忠次身旁的一名將領,看到吊橋被放了下來,一臉興奮的扭頭對酒井忠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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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著急”,酒井忠次可是一名戰場上的老將了,吊橋被突然放下,肯定不會如此簡單。
正如酒井忠次所想,地面傳來的輕微顫動,還有那讓他極為熟悉的魔鬼大軍,騎著戰馬,在一名手持怪異武器的青年率領下,如風一般的沖了出來。
心里“咯噔”跳了一下,酒井忠次來不及多想,朝著身前的傳令兵大聲的喊道,“攔截這支騎兵,不能讓他們沖到中軍去。”
一隊隊本來準備渡河攻城的士兵,都是紛紛轉路,向這股突然殺出的騎兵沖了過來。
“殺”,“殺”,“殺”,讓德川士兵十分熟悉,卻又極度恐懼的聲音,響亮的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正在沖進的德川士兵們,都是忍不住心里一顫,腳下的速度也是慢了許多。
戰馬的沖擊力,是步兵最致命的武器。騎兵的速度,更不是步兵能夠想象的。
沖在最前面的田海潤,就像戰神一般,戟下無一合之敵。見到拿著畫戟的青年將軍,那些德川士兵都是忍不住四散跑開。但是步兵的速度,是如何也比不上飛馳的馬蹄的。那些不幸處在田海潤畫戟攻擊范圍之內的士兵們,一個也沒有能夠逃脫被斬殺的命運。
“給我攔住那隊騎兵”,遠遠的就感受到了那隊騎兵所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德川家康帶著幾分顫音的喊道。
一萬中軍部隊,快速的從中軍分離出來,朝著那股騎兵圍去。
手中的方天畫戟微微一轉,戟尖上頓時現出了一尺多長的黑色劍芒,而整支方天畫戟,也是泛著幾絲亮亮的電光。
整個騎兵軍陣,以田海潤為箭頭,呈一個三角形的陣勢,不可阻擋的向著德川中軍沖了過去。
眼見就要對上前來攔截自己的一萬士兵,田海潤大吼一聲,手中的方天畫戟狠狠的朝前一揮。一道泛著黑光的劍氣,連續洞穿五名德川士兵的胸膛,才消失不見。
“砰”,“砰”,“砰”,戰馬無情的將一名名步兵撞倒撞飛,然后又毫不留情的用鐵蹄踩碎身下的德川士兵。而騎在戰馬上的“魔鬼大軍”們,更是熟練的將手中兵刃狠狠的送入敵人的身體,然后再毫不停留的拔出,刺入下一個目標的體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