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雪霜這下子顧不得哭了,指著趙桐蕓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和她計算的不一樣,她不是一向挺會裝的嗎?這次怎么不裝了,而是這樣像個潑婦一樣的站在大門口叉著腰大罵,一點也不顧忌自己的名聲,也不顧忌鄭樹濤的形象。
“我什么我,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顧雪霜,雖然我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也不想知道,你離我遠一點就好,至于鄭樹濤犯的渾,我的態度也表明了,道歉的話也說過了,你要怎么辦,你自己看著來,反正我是不管了。如果你覺得不甘心,不接受,要吵,要鬧,就你轉身回部隊直接找他去,我一點意見都沒有。至于我們要不要離婚,要不要給你騰地方,這個你來說什么都不好使,讓鄭樹濤來和我談,要是他真要離我娶你,我二話不說,立馬簽字,好了,話呢大家都說清楚了,你走吧,我家不歡迎你,我更不歡迎你。”
趙桐蕓說話,抬手拍了拍衣角的灰塵,轉身又回了院子,把一切都關在院門外。
她嘴上說得大氣得體,心里早就氣得快升天了,回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部隊打電話,直接打去給了鄭樹濤,想要發泄她的不滿。
只是很可惜,電話沒人接,她最后只能氣得砸了話筒,一掌拍到了茶幾上,痛得她眼淚花直冒。
而屋門外,顧雪霜幾人還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鄭家的院門。
就是那些圍觀的人群一時也沒有散,總想著再看看事情的發展。
“這下可以走了嗎?我都不明白你今天是約我們來逛街的還是來看你丟臉的?”一直板著臉的姑娘涼涼的看了顧雪霜一眼,非常的不耐煩。
她是702團文工團的臺柱子吳敏霞,和顧雪霜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雖然不算多親蜜吧,可也不錯,特別是這幾年,兩人所在的部隊挨著這么近,更是親近了不少。
只是現在她特別的后悔和顧雪霜走得這么近了,明明進城前說的是來逛街買化妝品,可進了城,不去商場,卻非帶著大家來了鄭家。
明顯的她是故意為之,只是不知道她此刻有沒有后悔,畢竟鄭家這位嫂子的戰斗力不錯,一張嘴就把她打趴下了。
吳敏霞真的挺佩服趙桐蕓的,干靜利落完全不給顧雪霜開口的機會,最重要的還非常的解氣。
“我……我……”“敏霞你怎么說話的,這事怎么能怪雪霜呢,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要怪只能怪鄭樹濤,怪里面的女人。夫妻倆都不是什么好人,一個裝病毀了雪霜的名聲,另一個嘴毒心黑歪曲雪霜的來意。你不幫忙就算了,別跟著搗亂,別搞不清楚的胳膊肘往外拐。”
顧雪霜被吳敏霞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胡燕再一次站了出來,指責吳敏霞的不作為,把吳敏霞給氣笑了。
笑過之后,她又看向顧雪霜道“顧雪霜,你也認同她說的話?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不好意思,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從此一刀兩斷,再不是朋友了。”
吳敏霞的話得到了另外兩位從頭到尾沒有出過聲的人的支持,兩人直接站到了她的身后,也看向了顧雪霜。
她們本來就是吳敏霞的朋友,今天陪著走這一趟,完全是看她的面子,更何況她們也是懂理的姑娘,早看不管顧雪霜在這里裝腔作勢了。
“敏霞,你就是這樣看我的,你是知道我的,我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顧雪霜不再裝了,收起那副白蓮花的樣子,筆直的站在那里。
“逼不得已?顧雪霜,你一直忘了一件事,對方是有婦之夫,而且還是個病人,你的逼不得已恕我不能接受,這樣吧,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以后大家不是朋友,我也不耽誤你的事情,就此別過了。”
吳敏霞笑了笑,拉上身后的兩人,轉身就走了,把顧雪霜,胡燕和明薇薇三人留在了鄭家門口。
顧雪霜心里很是焦急,想要叫住三人,可卻看了看周圍的人之后,收住了嘴,反而拉上胡燕和明薇薇也離開了鄭家,只不過和吳敏霞三人走的是相反方向而已。
“雪霜,就這么走了,事情不辦了?”明薇薇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眼睛看到顧雪霜那張黑臉后,害怕的低下了頭。
顧雪霜回頭看了一眼鄭家的院子,又看了一眼明薇薇不滿的道“不走留下來干嘛,等趙桐蕓再來奚落我嗎?剛才你不出聲,現在多什么嘴。想看我的笑話是吧?你還沒那個本事,給我滾遠一點,看著你就心煩。”
顧雪霜說著直接伸出了腳,踢向了明薇薇的小腿,她因為吃痛“哎喲”的叫了一聲,人也跟著蹲了下去,可顧雪霜和胡燕卻沒有停下來管她,昂首挺胸的走了。
明薇薇即委屈又痛,眼淚直往下掉,可卻在顧雪霜回頭大吼一聲“還不跟上,等著我扶你嗎?”的聲音下,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雪霜,你到底怎么想的,真那么喜歡鄭樹濤?他也沒什么好的啊?你看他媳婦也不好對付,油鹽不進的,要不你就放棄吧。”胡燕勸解的道。
她的顧雪霜是真正的好朋友,兩家家勢旗鼓相當,從小一塊兒長大,顧雪霜是醫生,她是護士,走到那里都在一起,今天豁出去的來鄭家,其實是兩人商量好的。
至于帶上吳敏霞幾人,只是為了讓趙桐蕓有所顧忌,讓她說話不至于太過份,畢竟這樣的桃色事件,誰不是捂著,藏著的。
可誰知道趙桐蕓完全不按理出牌,一來就罵上了,還大大咧咧的把事情說了個底漏,完全沒有一點為鄭樹濤遮掩的意思,這樣的媳婦,也不知道那里好,鄭樹濤還把她當寶一樣的供著,為了她更是直接想把顧雪霜弄走,這一點別說顧雪霜想不明白,就是她這個旁人也看不過去。
他先招惹了顧雪霜,一句簡單的病糊涂了,就想推得一干二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