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魚湯都沒有喝完,盧嫻雅就覺得很是困乏了,抬起手,輕輕的推了推碗,“我不吃了,好累,讓我睡會兒。”說完她又轉頭看向一旁的趙桐蕓和周燕“謝謝你們來看我,我……”
“行了,盧姐,你休息吧,我和周嫂子以后再來看你。”趙桐蕓打斷了她的話,拉上周燕就準備走人。
高懷義放下手里的碗,站起身,先為盧嫻雅掖了掖被角,“你睡吧,我送送她們。”
盧嫻雅點了點頭,很快就閉上了雙眼,她大病初醒,整個人的精力還沒有恢復,現在覺得累,也很正常。
“不用送了,老高,你留下照顧小盧吧,我和小趙,自己走。”周燕回頭把要送她和趙桐蕓的高懷義給攔下了。
高懷義看了看已經閉上眼睛的盧嫻雅“沒事,嫻雅睡了,我送你們下樓吧。”
“不用了,又不是不認識路,你自己還沒吃飯吧,周嫂子給你帶了包子,你就著我帶來的雞湯也吃一點吧,我們自己走。“說著趙桐蕓拉上周燕,兩人有說有笑的下了樓。
盧嫻雅醒了,趙桐蕓和周燕心里的擔心去了一大半,也有心情說笑了,就是病房門口的高懷義神情也好了不少,臉上有了些許的笑意。
醫生說的,能醒就代表盧嫻雅好了大半,剩下的就是養了,雖然這個過程可能會久一點,但不管怎么說,不是什么壞事。
趙桐蕓和周燕兩人下了樓,上了車,趙桐蕓回頭看向周燕”周嫂子,是直接回家,還是要去城里逛逛?“
周燕想也沒想的回道“回家吧,家里兩個孩子呢,也不曉得怎么樣了?弟妹啊,你是不是想去逛逛?要不,你自己去吧,我去坐公交車回去。”
周燕說著就要打開車門下車,趙桐蕓連忙出聲阻止了“別啊,嫂子,我不去逛街,回家吧,我天天城里軍區的來回,要逛街那天都行,難得一個周末,還是回家歇歇吧。”
趙桐蕓說著車已經啟動,直接開出了軍區醫院的大門,直接往部隊的方向開。
回程的路開得比來時還順,還快,主要是趙桐蕓看周燕一臉的著急,就不想再浪費時間,再加上路上人車都很少,一點不耽誤開車。
兩人回到軍區的時候,還是午飯時間13:30,趙桐蕓把周燕送到家門口,周燕下了車,回身問道“要不去家里吃午飯吧,這個時候,你回去還是一個人,做飯也怪麻煩的。”
”不用,家里有吃的,你早上送去的包子,還有好幾個呢,我回家吃,你快回去看小苗和小錫吧“趙桐蕓拒絕了,等周燕把車門關上后,她又開著回了家。
家里還是早上她離開時的樣子,除了院子里她曬的被子和床單被套外,什么也沒有,不用問,鄭樹濤并沒有回來過。
把車停到院子中央,趙桐蕓直接去了廚房,沒做什么復雜的飯菜,就給自己下了一碗面條,稀里嘩啦的很快就下了肚。
一碗面條下肚,肚子里有了食,放下碗筷在水槽里,放水泡上,轉身就進了客廳攤坐在沙發上休息,這一天天,忙來忙去,總算能消停會兒了。
今天下午,她也不準備干什么了,就準備這樣躺在沙發上一下午,其實也很不錯。
她想得很好,只是她好像就沒有這個命,剛躺下不到一個小時,院子里就傳來了叫聲
”有人在家嗎?“
趙桐蕓蹙了蹙眉頭,一臉的不耐煩,但等人從沙發上站起來時,臉上又掛上了得體的笑容。
”有人,有人,誰啊?“趙桐蕓上前拉開客廳的大門,看到來人時,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過來”顧醫生來了,有什么事嗎?“
趙桐蕓并沒有邀請她進屋子里坐,從客廳里出來,站在廊下,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顧雪霜冷著臉,看著她”不請我進屋里坐坐嗎?“
趙桐蕓笑意不變,側身讓開了道,說了聲”請進吧。“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在不知道對方來干什么的時候,她決定靜觀其變。
顧雪霜看了她一眼,走進了鄭家的客廳,左右看了看,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沙發上。
趙桐蕓禮貌的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面前,再次問道”顧醫生有事嗎?“
表面上兩人之間沒有一點的來往,也沒有一點的交集,她實在不明白她怎么會突然上門,總不至于來找她攤牌吧?她有什么底氣這樣做?
”受人之拖,忠人之事,這里有一封給你的信。“顧雪霜從衣兜里掏出一個信封,放到她的面前。
趙桐蕓看到信封上除了趙桐蕓收四個字外,什么也沒有,很是詫異,疑惑的拿起來,看了看,一時想不想來是誰來的信。
“謝謝了,還讓你跑一趟,真是太謝謝了,還有嗎?”趙桐蕓沒有第一時間拆開,把信封收到一旁的小幾上。
她的潛臺詞就是,沒事你可以走了,只是顧雪霜卻好像沒聽出來一樣,穩坐在沙發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老神在在的看著趙桐蕓“怎么,你不看看是誰給你的嗎?”
“不用,一會兒再看,你這個客人還在,我光顧著看信那不是太不禮貌了嘛,對了顧醫生,你還有事嗎?要沒事,我還得備課,你也知道,做老師的,天天都得備課,挺忙的。”
趙桐蕓看她裝傻,干脆直言了當,她是一點不想和她虛與委蛇,特別是知道她覬覦鄭樹濤之后,更沒有相交的可能。
“是嗎?趙老師看來還是個挺負責人的老師嘛,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一個負責任的母親,是不是一個好妻子呢?”顧雪霜翹起了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趙桐蕓。
趙桐蕓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平靜的看著她“顧醫生,我是不是負責任的母親,是不是好妻子和你有什么關系嗎?我不需要告訴你吧,你如果沒事,麻煩你移駕出門,直走,我真沒你這么閑。”
趙桐蕓生氣了,一點面子沒給她,直接攆人。對于她莫名其妙的質問完全不予以回答,她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場來質問她的呢?誰給了她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