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喜歡部隊?部隊里除了規矩嚴一點,和這里比,什么也比不上,至少連玩的地方都沒有?你們這樣天天往外跑的人,在那里可住不慣。”
“我能,能……”官婷急切的沖過來,想要打斷趙桐蕓的話,被趙桐蕓瞪了一眼,又不甘不愿的收住了嘴。
”再說了,你們就是去了部隊也只能在家屬區里逛逛,軍事區是不能進的,也見不到什么,還是算了吧,我也沒那個時間沒那個精力帶你們去,這天天不是上學就是帶孩子,你們也體諒體諒我,以后有機會了,再帶你們去,啊。“
趙桐蕓對于馬萊萊的懷疑越來越深了,從她們來到現在,她的目的好像就一直在圍繞著部隊,圍繞著鄭樹濤轉,難道她這次來找自己報仇只是順便,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部隊,那里有她需要的東西?
”對了,官婷,你們這天天都出去干什么了?都去那里了?和我說說唄。“趙桐蕓把目光轉向了官婷。
相對馬萊萊,官婷要簡單得多,從她這里探聽消息要簡單得多。
”關你什么事?我憑什么要告訴你,哼。“官婷瞪著趙桐蕓,朝她撇了撇嘴,轉身就進了屋子。
今天晚上她被懟了無數次,心情已經很不爽了,再加上她一向以來對趙桐蕓沒什么好感,自然不愿告訴她。
馬萊萊見官婷走了,一臉好笑的跟在她的身后進了屋子,把趙桐蕓一個人留在了院子里。
趙桐蕓又好氣又了笑的看向客廳的方向,突然覺得官婷其實還挺可愛的,喜惡全都表現在臉上,至少比那個一直皮笑肉不笑的馬萊萊好了不只一星半點。
這邊兩人回了屋子,官婷氣呼呼的直接躺到了床上,根本理都不理馬萊萊,馬萊萊此時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坐在床邊嚴肅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和她說了什么?“
屋子里的氣氛就像爆風雨前的寧靜一樣,讓官婷有點不舒服,她一下子坐起來,瞪著馬萊萊輕聲的道”我能說什么?我不是天天被你們的人看著嘛,再說了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一點也不想參合,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也別指望用我再幫你。“
說完她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翻了個身,用背對著馬萊萊。
對于馬家和趙家的恩怨,她從小聽到大,她媽在家天天罵天罵地罵趙家,十天半個月的還要在家發瘋咒罵趙家所有人不得好死,特別是趙老爺子和她這位叫趙桐蕓的表姐。
這么多年聽下來,她早就煩了,對于她來說,不管是馬家還是趙家都不算什么,只有自家才是最重要的。
這次她本不會和馬萊萊一起來云城的,可在她媽以死相逼的威脅下,她不得不來了,來了之后,她更是無所謂,一直本色出演,一點也不想討好趙桐蕓。
當然了如果能成事,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沒成,也沒有什么損失。
”以后?我還有沒有以后都不知道,這次你乖乖的就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馬萊萊”嗤“笑出聲,笑過之后又一臉落寞的坐在原地,呆呆的看著眼前那一堵墻。
官婷聽到她的話,就像沒聽到一樣,還是保持著那個睡姿,什么話也沒說。
對于馬萊萊的事,她這段時間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了一點,但這些都是她的選擇,好或者不好,怨不了任何人。
馬萊萊也不需要她回話,就那樣坐著,心里想著今天洪欣說的話。
”事情到現在為止一點進展也沒有,你以為我們這次真是來給你相親的?再給你一周的時間,如果還這樣,那你自己和雄哥說去吧。“
她當時除了身體在發抖之外,連心都在抖,洪欣口中的那個雄哥,是她這輩子最不想見,也不敢見的人,那就是一個惡魔,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她經歷的那個惡夢般的晚上,這一輩子,她都不想再想起來。
可現實卻讓她不得不想起,如果這次的事情還不能成功,估計她就是想死,人家都不會讓她輕意的死。
只是她已經沒有了退路,從當初爺爺非得和趙家人死磕開始,她們馬家人就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而這些她也不能怪誰,只能怪命,怪趙家,沒有趙家人,那里會有這么多事。
對的,怪趙家,怪趙啟先,怪趙桐蕓,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錯,是因為他們,她才成了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既然他們讓她站生活在地獄里,那么他們也別怪她把他們拉進來。
消沉過后,馬萊萊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她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否睡著的官婷,站起來又出了門。
既然趙桐蕓要玩,她怎么也得陪著她玩,只是在玩之前,她得做些安排,讓這場游戲能更精彩一點。
馬萊萊剛出門,床上的官婷就坐了起來,看著門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低喃了一句“何必呢?”然后她下床把門掩上,又躺了回去。
屋外趙桐蕓在馬萊萊出門之后,快速的來到后院,找到林偉,把人叫出來,指了指院門口“出去了,要跟嗎?”
林偉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就跟了出去,趙桐蕓持著他走遠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陣。
馬趙老兩的恩怨,延續了這么多年,各有損傷,趙家看似勝利了,可代價卻是一家到現在都不能團聚,只因為趙桐陽失蹤了。
到今天為止,趙桐陽離開已經七年了,七年里,不管是趙老爺子,趙爸,趙媽,和趙桐蕓,趙桐星,全都心里有道傷疤,都盼望著趙桐陽的回歸。
只是七年了,趙桐陽還是沒有消息,說是在米國,可華米兩國都建交了,如果他真在米國,怎么也應該想著回來看看了吧,為什么到現在還一點消息沒有呢?就連鄭封穹也沒有探聽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一家人還有沒有再見的可能。
如果真不能再見,家里的三位長輩能接受嗎?別說他們,就是她也有點接受不了,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想起來就讓人心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