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陽笑了笑,也伸出了手,和鄭至安握到了一起。
“我知道你,也知道他們,我叫趙思陽,是這個家的孩子,太爺爺說我是你們的表哥。”趙思陽雖然只比鄭家五胞胎大一歲,可他在國外長大,也算見多識廣吧,鄭至安這點小試探對他來說也是小菜一蝶。
“表哥?大哥,我們有表哥嗎?我怎么不知道?”鄭小四一聽再也忍不住了,揮開拉著他的鄭至怡又沖了出來,站到了鄭至安和趙思陽的中間。
他看了看趙思陽,又看了看鄭至安,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表哥,非常的不適應,最后更是圍著趙思陽轉了好大一圈,把人好好的打量了一翻。
“干什么呢?思陽你也這么早就起來了,和弟弟妹妹都認識了嗎?”趙桐蕓一大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孩子們的房間看他們,不過卻沒有見到人,就直接到后院來找他們了,這一下子就看見了幾個孩子的對峙。
“媽媽,媽媽,這個小哥哥說他是我們的表哥,是什么意思啊?我們有表哥嗎?他是誰家的孩子啊?能讓他一直住在我們家嗎?我喜歡他。”
鄭至欣一見趙桐蕓,就從三姐的手里掙脫出來,撲向了她,抱著她的大腿,仰著頭和她提起了要求。
趙桐蕓捏了捏小閨女的臉頰,搖了搖頭,對于這個小閨女以別人的臉來分辨喜歡與不喜歡這一點,她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小時候這樣子還可以說是可愛,可長大了還這樣子,那就只能是花癡了,該怎么想辦法治治她這個毛病啊,趙桐蕓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
“姑姑”“媽媽”幾個孩子都圍了上來,站在趙桐蕓的面前。
趙桐蕓一個個的答應了,才轉頭看向趙思陽,把人拉到自己面前,又看向幾個孩子道“他的確是你們的表哥,是你們大舅的兒子,你們沒忘記大舅吧?媽媽不是讓你們看過照片嗎?還記得嗎?”
鄭至安和鄭至怡點了點頭,其他三個小的,就有點懵,眼神在趙桐蕓和趙思陽之間來回的轉了半天。
“媽媽,我覺得表哥和你也像。”鄭至安突然的一句話,讓趙桐蕓很意外,這小子還有點觀察力嘛。
其他幾個孩子聽了他的話,也開始認真的打量兩人,找著兩人的相似之處,很快大家就發(fā)現了兩人之間相同的地方。
“眼睛,眼睛,他的眼睛像媽媽。”鄭至怡特別的高興,難得活潑的跳了起來。
趙桐蕓笑著把人拉過來,攬到了懷里,表揚了一句“閨女不錯,觀察力很好。”
當然,她也不只是光表揚鄭至怡,在鄭至泰撅起了嘴的時候,也把他拉了過來,摸了摸他的頭,說了聲“繼續(xù)保持”
小家伙一下子嘴也不撅了,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得意的昂起了頭。
“好了,好了,先別說其他了,來和表哥互相認識一下吧。”趙桐蕓拍了拍雙手,示意幾個孩子好好的做個自我介紹。
鄭至安做為老大,第一個站了出來,簡單的做了介紹,然后是老二,老三,依次下來,至到鄭小五。
五胞胎介紹完了自己,趙思陽也乖乖的重新做了介紹,趙桐蕓也不再干預孩子們的活動時間,把趙思陽交代給鄭至安之后,就轉身回了前院。
趙桐陽的事,還有后續(xù)沒有解決,她還不得空,至少在趙桐陽入土為安之前,她還有得忙。
二進院子里,趙桐蕓直接去了趙老爺子的房間,此時趙光暉和鐘春玉已經等在那里。
她去后院看孩子們前就已經把人全都叫到了一起,目的就是想和他們商量一下趙桐陽的歸屬之地。
一進門,趙桐蕓先來到老爺子的床前“爺爺,身體感覺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沒事,別擔心,我見到了思陽,什么毛病都沒有了。”趙老爺子揮了揮胳膊,以示自己的健康。
趙桐蕓卻并不那么樂觀,昨天他的樣子,她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呢,如果是以前,她還有靈泉在手倒是真的不怕,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是真的怕。
“蕓蕓,這一大早的,你有什么事嗎?說吧。”鐘春玉拉過趙桐蕓,讓她坐到床邊。
趙桐蕓咳嗽兩聲,看了看三人,有點傷感“就是想問問,我哥的墳該選在那里?”她一邊說一邊觀察三人的臉色,生怕他們有個萬一。
在確認他們都沒事之后,她才接著道“之前爺爺打算把太奶奶和奶奶的墳遷回來?現在也沒有遷,這我哥是葬在她們身邊呢?還是葬去祖墳?”
“爸,你認為呢?我覺得還是葬回奶奶和媽身邊吧,我不想把他們遷回來。”趙光暉想也沒想,直接出了聲,看向老爺子。
他的兒子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米國,而且還是自己爺爺惹來的禍事,這一點,讓他心里對趙家人最后的一點親情也沒有了。
現在的他,完全是想和老趙家一點關系都沒有,祖墳對于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鐘春玉卻意見相左,她們一家現在生活在京城,離著成市還那么遠,她不想把趙桐陽葬回去,想把他葬到京郊,離自己近一點,以后她想他了,也能經常去看看。
相反如果葬回了成市,那她想看他一次,自然沒有那么方便。
只是她雖然這樣想,卻沒有出聲,她知道這件事,得由老爺子做主,他是長輩,也是一家之主,這件事不僅關系到趙桐陽,還關系到已經過逝的太婆婆和婆婆。
趙老爺子看了看兒子,兒媳,又看了看趙桐蕓,艱難的做出了決定“還是葬到祖墳吧,把你奶奶和你媽也遷回來,這里畢竟是我們的根,以后祭掃之類的也近一點。”
“爸……我……”趙光暉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老爺子打斷了。
“光暉,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不想讓桐陽和你爺爺葬在一起嘛,你放心,我也不想和他葬到一起,即使把他從米國帶回來也不會讓他葬進祖墳,從他賣了家里的祖業(yè)帶著那對母子出國的時候,就已經不是趙家的子孫了,最多看在他給了我血脈的份上,我在京郊另給他找一個風水寶地。”
老爺子恨恨的道,這是他對那個所謂的父親,最后的一點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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