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卻不知他的怨念,此時它正緊挨在趙桐蕓的身邊,那股若有似無的香氣,讓它舍不得離開,雖然它沒開靈智,可做為一只曾經優秀的緝毒警犬,靈敏的嗅覺告訴它,跟在這人身邊對它非常有好處。
趙桐蕓若心所思的看著追風,從它的反映可以看出它的確是一條不錯的狗,至少它能聞到她身上靈氣的味道,就比別的普通狗高級不少。
有了它,以后自己的安全又有了一個保證。之前兩次莫名的危險感覺,說不定它能幫上忙。
“小蕓,追風是營長給你挑的,以后有它陪著你,營長也放心一點,還有這些東西是也是營長為你準備的,我幫你搬進屋吧。”
周育良看這一人一狗相處得挺好,沒他什么事了,叫了趙桐蕓一聲,指著路邊停著的那輛吉普車上的東西給她看。
趙桐蕓摸了摸追風的頭,站起來,看向車里的,她才發現,車里還坐著一個人,那人朝她笑了笑,沒有因為她年紀小就輕視她,反而認真的叫了聲“嫂子”。
她愣了一下,才揚起笑容,和他打了招呼“你好,辛苦你了,到屋里坐坐吧。”
“不了,我還有事,東西送到了就得走了,以后有機會再見。”男子下了車和周育良一起將車上的東西搬進了院子,幾趟之后,車里再沒有東西,他就直接上了車。
“嫂子,我叫鄭樹鵬,以后有機會再見,今天我就先走了。”鄭樹鵬說完,車就發動了,沒給趙桐蕓說話的機會,車已經開出老遠。
好久她才想起自己的未婚夫叫鄭樹濤,這一位肯定和他有關系,而且關系還挺近。只是他為什么只和自己說了兩句話,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呢?自己的長像沒那么嚇人吧?”
“小蕓,東西我全都給你放堂屋里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先回家去了,你有事,到家里叫我。”周育良走出院子看著呆愣愣年看著遠方的趙桐蕓,走過來和她道別。
“噯,周二哥,剛才那人是誰,干什么的?你知道嗎?”
“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叫鄭樹濤,其它的都不知道,不過我想他應該是營長家的親戚,聽那名字就知道,只是他怪得很,我們早就到了,你不在,就一直在這里等,之前我說把東西卸下來,讓他先走,他也不同意,說是沒什么事,這會又心急火燎的要急著走,真是個怪人。”
周育良剛才自然也聽見鄭樹鵬的話,但他忙著搬東西,沒有出來,現在趙桐蕓問起來,他才把事說了,不過越說兩人心里越覺得奇怪,只是想著他畢竟是鄭樹濤的家人,應該不會有什么惡意。
“嗯,是挺怪的,不過想來他只是好玩吧。”既然沒有答案,趙桐蕓也不糾結,不管對方這樣做是為了什么,只要對她沒影響,她也不會管。
“你先回家吧,我這里沒什么事,今天謝謝你了,又為我的事忙了一天,你的假期應該也不長吧,回家好好陪陪周叔和大娘,他們也挺想你的,過兩天我請客,你和大家一起來啊。”
“行,那我先走了,你別這么客氣,我和營長那也是兄弟,這點事,我應該做的。其實我爸媽白天也要上工,沒時間在家,不耽誤陪他們。”周育良蹲下身又摸了摸追風的頭“我走了,追風,好好看家啊。”
追風“汪汪”兩聲,好像在回答他一樣,他笑著使勁揉了揉它的頭,才起身往村里走去。
趙桐蕓看著他走遠了,才叫上追風一起進了家門。
而此時正開著車的鄭樹鵬,卻含著笑嘀咕道“小二嫂長得還不錯嘛,真是便宜了鄭老二,這下子,我有機會和鄭老二嘚瑟了,他媳婦,可是最先見的,不枉費我在門外等了那么久。”
不過一想到這次他是搶的別人的差事,他又不好太嘚瑟,見到了人后,只能快速的閃了,誰讓那家伙心黑手狠呢,如果他敢不把他的話發在心上,那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回了屋的趙桐蕓看著堂屋一堆的東西,輕輕的嘆了口氣“唉……”。一想到她早晚都得和鄭樹濤分道揚鑣,現在他對她越好,越讓她心累。
現在的她其實很糾結,一方面感念他的恩情,一方面又討厭因為他而帶來的麻煩。面對他一心一意為她打算,對她好,她其實也硬不下心腸去真正的討厭他,恨她。
“追風,你見過那個姓鄭的么?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是很帥?還是很牛?抑或只是個花花公子?”趙桐蕓蹲下身一邊檢查鄭樹濤讓人送來的東西,一邊和追風議論他,只是追風此時完全不理她,趴在一旁,耷拉著眼皮,似睡非睡。
她也不生氣,看了它一眼,又回頭開始收拾這滿地的物資,這此鄭樹濤是下了血本了,這一堆東西,足有袋,每一個袋子都裝得滿滿的,她一袋一袋的打開,對里面的東西進行分類。
這一堆東西里,有吃的,喝的,也有用的。全是她現在需要又珍貴的東西,當然這是在她沒認識黃家人前的需要。最讓她意外的是,這里面盡然還有兩身的確涼的襯衣和兩件女套女式的軍裝,足以想見,他送這些東西都是用了心的。
可他越是這樣仔細,用心,她越覺得不安,他們倆至今連面都沒見過,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也有歲,這樣的兩個人,因為一個祖輩的婚約,就被綁到了一起,他就真心能接受?
就算他能接受,他就沒想過她能不能接受?再加上他的那些爛桃花,一次次的給自己帶來麻煩,他就沒有一絲的愧疚?就沒什么要對她解釋的?以為就憑一封信隨意的說一句沒有關系,她就應該原諒他?是不是有點太過于兒嬉了。
趙桐蕓坐在地上,看著這一堆的東西,突然覺得有點茫然,她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的興奮,在經歷這許多事之后,早已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