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南宋的都城,掩映在湖光春色之中,顯得極為優雅而美麗,沿街攤販的喧囂聲響徹云霄,街巷中的行人摩肩接踵,不僅有黃色人種,竟然還偶爾可見黑人和白人,這絕對是一座世界性的大都會。但是這座城市給人的感覺太過柔和了些,像柔美的女子,少了一分陽剛之氣。
一位身著宮裝的絕麗佳人踩著碎步朝**走去,她的身份很不一般,趙琰,宋帝國的公主,正值妙齡,雖然是女兒身但卻擁有一顆炙熱的情懷,渴望大宋的軍隊北伐中原收復故土。跟在她身邊的是一個清麗的少女,與趙琰有七八分相像,顯得刁蠻可愛,她是趙琰的妹妹,趙馨,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女。
兩位公主來到后花園中,此時湖泊邊的水榭中正坐著一個中年人,身著龍袍,眉頭緊皺,氣質非常虛弱,隱隱有一絲憂色。
“兒臣拜見父皇!”兩位公主盈盈行禮道。原來這個中年人就是南宋的皇帝宋高宗趙構。
趙構看了兩個女兒一眼,微笑道:“不必多禮!”
“謝父皇!”兩位公主站了起來。
趙構看了趙琰一眼,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問道:“你又和那些只會妄言的學子會面了?”
趙琰點了點頭,嬌媚的容顏上全是興奮之色,她似乎并沒有發現父親的不悅。“父皇,大軍正在北伐,百姓們也都群情激昂!我想收復中原的時日已經不遠了!”
趙構卻冷哼一聲,神色陰沉。
趙琰不解地問道:“父皇,您為什么~~~?”
趙構神色不善地道:“今后你少參與這些事情!國家大事不是你們這些女兒家能夠明白的!”
趙琰垂下臻首,沒有說話,但看那眼神她顯然并不認同父皇的言語。這位南宋的長公主似乎有一種后世女性才有的獨立意識。
趙構不禁心中懊惱,想要斥責,卻將怒火壓了下去。“你都二十三歲了,公主到了你這個年紀早就已經招了駙馬!我看秦玉不錯,你多跟他接觸接觸!”
趙琰不屑地道:“他不過是個紈绔子弟,游手好閑欺壓百姓!女兒仰慕的是那種縱橫疆場披肝瀝膽的英雄!”
“夠了!我已經決定了,你不必多說!從來婚姻大事都必須遵循父母之命!”趙構不耐煩地道。
趙琰不禁流露出凄苦之色,沒有說話。
一直沒有說話的趙馨連忙搖著趙構的手臂撒起嬌來,“父皇,你就別罵姐姐了!要不這件事等北伐結束了再說吧!”
趙構的神情溫和下來,看了小女兒一眼,對趙琰沉聲道:“這件事不可能改變!你可以下去了!”
趙琰向趙構行了一禮,退了下去。趙馨連忙對趙構道:“父皇,女兒也告辭了!”隨即便追姐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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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轉到陳濤方面。
陳濤率領近萬人馬向益都府進軍,沿途見到他們的百姓都不禁流露出詫異之色,因為這支軍隊的氣質完全不同于他們平時所見,很彪悍但又極有紀律的樣子。
數日之后,負責守備益都府的蕭干便收到報告,說有一支亂軍朝府城而來。蕭干不禁一愣,隨即哈哈笑道:“是哪個不是死活的!”問面前的斥候道:“他們有多少人?”
“三千左右!”時候回稟道。
蕭干不屑地哼了一聲,“三千!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來人!”
一名將官進到大廳中,抱拳道:“將軍,有何吩咐?”
蕭干取出一支令箭,“城外發現幾千亂軍,你立刻率領麾下五千人馬前去剿殺!務必一戰功成!這可是你立功的大好機會啊!”
將官心頭一喜,抱拳應諾。
此時兩人都忘了郭藥師離開時的叮囑了,‘切不可貿然出戰!’蕭干也不想想,世上真的有這么蠢的人嗎?拿幾千人來碰他有兩萬守軍的城池?不過這倒也不一定,有的匪軍不明狀況瞎撞也是有的。
五千簽軍興沖沖地出了益都府城,這時三千多匪軍正在城外罵陣。
雙方稍作接觸,匪軍便狼狽而逃。
在城門樓上觀戰的蕭干哈哈笑道;“真是一群鼠輩!”
五千箋軍不依不饒地追趕,要知道每一顆敵人的頭顱都可以換取賞賜,這也是金人激勵部下戰斗的一種方法。
不知不覺五千箋軍追著匪軍進入山坳中,周圍樹林茂密。
一轉眼,匪軍們便消失在前方的樹林中。
匪軍不疑有它繼續追擊,人人都興沖沖的模樣,生怕對方跑了似的。
突然,破空的嗚嗚聲傳到耳邊,所有人都不禁一愣,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如同驟雨般的箭雨突然落下,毫無防備的簽軍登時倒下幾百人。
箋軍大驚,慌忙朝兩側的山崗上望去,看見一蓬密集箭雨又呼嘯而來,不由的面色大變,混亂起來。一轉眼,箭雨落入箋軍中,又有幾百人倒了下去。
將官揮舞著馬鞭扯著嗓子吼道:“不要亂!~~~”其實他的面上全是慌亂之色,突如其來的打擊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兩旁山崗上突然出現無數旌旗,聲勢極為浩大,一眼望去似乎有好幾萬人。
將官意識到自己中了埋伏,連忙下令撤退。幾千箋軍驚慌失措地原路奔逃,然而才奔出沒多遠,只見對方的騎兵突然出現在退路上,后面煙塵遮天蔽日,不知道有多少騎兵,為首一將身著重甲,手持狼牙棒,威風凜凜,勢不可擋,正是陳濤手下悍將雷剛。
簽軍不禁大驚,原本就只是抱著占便宜的戰斗意志登時崩潰,還沒接戰便四下奔逃,完全亂套了。
雷剛率領手下三百騎兵殺入亂軍中,鐵蹄踐踏,戰刀劈斬,鮮血漫天飛舞,簽軍士兵接連被鐵蹄踐踏下去,慘叫聲此起彼伏,箋軍更加混亂了,奪路奔逃自相踐踏。
與此同時,兩側山崗上旌旗涌動,數以千計的軍兵沖殺而出,如同猛虎出匣一般。
一陣激烈的廝殺之后,殘余的箋軍被圍在山坳最低處,個個心驚膽戰。
圍著他們的軍隊讓開一條路,一名身著麒麟連環甲的武將排眾而出,氣勢不凡,不是別人,正是陳濤。李木生、陳祥身著重甲護在兩側。
陳濤冷冷地掃視了他們一眼,喝道:“放下武器者,免死!”
箋軍將士面面相覷,望了一眼周圍的景象,紛紛放下了武器。每一個人都很好奇眼前這支軍隊的身份,不過他們并不太擔心自己的命運,一般來說只要投降了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陳濤對身邊眾將道:“按照原計劃行動!”
“是!”眾將抱拳應諾,面有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