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坐在大地暴熊的背脊之上的大地看著面前沖上前來的敵將,卻是冷哼一聲,體內氣血翻騰,那粗壯的身體,隱藏在皮膚上的復雜紋路,頓時被激活,光芒一閃,一道土黃色的護體罩出現在身前。
蓬,黃金戰槍直接刺在這護體罩上,金的鋒銳,大地的厚重,這最凌厲的攻,最堅固的防來了一個親密的碰撞,盡管兩股力量都很強,但是大地護罩是遍布周身,而黃金戰槍卻集中一點,盡管大地的身體罩很強,但依舊被黃金戰槍給擊破。
但經過這么一阻擋,黃金戰槍也耗的干凈,黯淡不了的戰槍盡管撞在了大地身上的鎧甲之上,卻是如一股風一般吹拂而過,毫發無傷。
“吃我一招!”大地硬挨了王彥章一擊,直接揮舞手中的戰斧,對著王彥章居高臨下的劈了下來,鋒銳的斧鋒帶著一股厚重的氣場,仿若是一塊巨石從頭頂上落下,讓人有一股窒息之感。
而這還不算,大地胯下的大地暴熊王顯然也是透著鬼精,熊爪不經意的抬起,落下,看似隨意,但是卻將一道靈力打入地下,王彥章胯下的黃金戰獒沒有察覺,頓時中招,四爪腳下的地面突然一陷,困住了黃金戰獒王。
這千鈞一發的瞬息,王彥章卻是陷入了兩難境地,眼前這個蠻子看上去粗獷,沒想到卻有這般細膩的心思,王彥章看著頭上壓下來的斧頭,心下卻是急切。
想要躲避,卻已是晚了,而讓他放棄胯下的黃金戰獒,獨自脫身他又不愿,最后只能一咬牙,準備硬扛下這一擊,雙手握住槍桿,往頭頂一舉。
當的一聲脆響,伴隨著一道耀眼的火花,大地手中的重斧狠狠的砸在王彥章舉起的黃金戰槍上,恩,一股巨力從槍身上順著雙手手心,沿著手臂傳遞而下,咔的一聲,胯下的黃金戰獒腰間發出一聲骨頭響聲。
而本來就陷入地面的四爪,更是跟釘子一樣,再次的陷下三分,無法一下子拔出,王彥章的情況也不太妙,大地這一擊,可謂是氣力十足,加上手中的巨斧同樣是一把重達數百斤重的重斧,這一擊砸下,可是有萬鈞之力,也虧得王彥章也是力量型的,雙臂之力過人,否則只是這一下,王彥章就要被劈成兩半。
但就算如此,王彥章的雙手虎口也已發麻,震裂流血,而那斧頭更是在王彥章手臂一曲之際,落在王彥章的肩頭,也虧得王彥章這一身鎧甲也是不是凡品,總算沒被破了防。
“去死吧!”大地再次掄起手中的巨斧,面帶幾分猙獰,目光中閃爍著精光,手中的巨斧劃破空氣,發出一聲尖嘯,再次如泰山壓頂般的蓋了下來。
王彥章也是一咬牙,體內靈力瞬間爆發,金色的光從體內的溢出,胯下的黃金戰獒王同樣不甘,發出一聲低吼,力量跟王彥章的靈力匯聚一團,一團如冉冉升起的太陽一般的金光閃動間,瞬間爆發而出。
地面,頓時碎裂,在金色的光芒中化作齏粉,朝著四面八方吞噬而去,不過大地的巨斧卻是生生的將這金色的光團劈出一道白練,直朝著王彥章頭頂劈去。
瞬息,光,閃的四周人眼茫茫,但是剛才那場面所有的人都揪起心來,很顯然這一次對拼,王彥章十分的不利,所以當光芒散去,大家恢復了視力的目光飛快的朝著兩人對拼的地方望去。
地面上,一個巨大的坑出現在了原地,卻是那無數的金芒造成,大地依舊騎著大地暴熊王,但是手中的巨斧卻是偏移了幾分,鋒銳的斧鋒插入地面,沒入大半斧面。
王彥章整個人貼在坑壁上,身上顯得有點狼狽,雙手還微微有點顫,胯下的坐騎,黃金戰獒王依舊活蹦亂跳,似乎看著慘了點,但并沒有姓命之憂。
而大地卻是坐在大地暴熊的背脊上,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幾乎不敢置信這一切,怎么會這樣,大地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倒流,體內就好似有一條蛇在吞噬著他的身體,五臟六腑都好似在燒,那種疼痛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咆哮,但是一開口,就是滿口的鮮血涌出。
那血,并不是鮮艷的血紅色,而是黑色的,散發著陣陣的惡臭味道,大地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道妖嬈絕美的美人,頓時仰天大嘯一聲:“銀風兒,你好毒!”
統治暴熊土司領十年的大地在這一聲嘯聲之后,終于控制不住體內的毒液的蔓延,口中黑血不斷的噴出,如小山一般的身體打了兩個晃蕩,倒了下去。
就在大地憤怒的長嘯,憋屈無比的死去,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銀風兒卻是帶著蛇鱗部落的精銳從暴熊領后方的插了一刀。
大地土司慘死,頓時讓暴熊土司軍的士氣受到重創,而背后被蛇鱗土司軍抄了后方,徹底的摧毀了暴熊土司軍的軍心士氣,樹倒猢猻散,頓時數萬彪悍的暴熊軍崩潰了,如一盤散沙一樣凌亂。
“殺出去!”盡管大地死了,但是暴熊領的戰力猶在,尤其是護衛大地的親衛隊,頓時搶下大地的尸體,五百大地暴熊蠻騎調轉方向,突圍而去。
不得不說這五百大地暴熊蠻騎狂奔起來,就如同一大隊的坦克,幾乎是所向匹敵,就算是大楚軍中的重甲軍都不敢上前阻攔,只能由幾個隨軍的天靈高手一點點的啃,總算是留下了大半,但依舊被一小隊殺了出去。
而其余的暴熊軍,也大部潰散,一部分被前后包夾,困在當場,死站者數量不少,但投降者則更多,堅木寨大戰,告一段落。
而此戰,最功不可沒的就要屬銀風兒這個前任土司,正是她為暴熊領土司大地送上了溫柔的毒酒,百蛇斷腸之毒,一種慢姓毒藥,這種蛇毒,吞食后,不會立刻發作,而是會隨風潛入夜般的隨著血液流動蔓延全身,而后才會開始腐蝕五臟六腑,足足折騰人三曰夜之后,才會一命嗚呼。
可以說這是一種讓人聞之變色的毒藥,大地也是色迷心竅,眼饞銀風兒,所以對其根本就沒有多少防備,不過只是幾個小時,也才不過是第一階段而已,但是之前說的是正常情況下。
而在動用血脈力量,催動血液循環,釋放更強的力量,卻是如同催化劑一般,加速了這毒藥的發作,之前殺入楚軍大營,他還沒有使用多強的力量,但是跟王彥章拼了兩次,卻是動用了全力。
毒液加速之后,直接讓毒加深,并快速的腐蝕五臟六腑,在千鈞一發的當口,蛇毒終于不可抑制的噴發了,大地全身的力量頓時被抽空,體內猶若有萬蟻撕咬,那一斧于是劈偏了,反而王彥章的攻擊,卻被身上的鎧甲擋了下來,沒有造成多大的傷。
就在堅木大寨大勝之際,冷卓所率領的主力,卻是沿著茂山南下,進入了熊山郡,不過冷卓沒有奔向堅木寨這邊,而是一路攻寨拔地,直奔暴熊城殺去。
暴熊城外三十余里,熊山余脈的一片嶙峋山丘之地,為了圍困耶律休哥這三千兵馬,這里可是聚集了十倍的兵力,環繞著這山丘四周,一片連營密密麻麻,連綿十數里。
“犬茸,你這胳膊怎么了?”一處臨時哨塔上,剛換人下來的鳩部戰士豹九看著一個手臂上纏著一拳灰色的布,纏的跟個繭子一樣的熟人,不由地問題。
“還能怎么了,昨個在前面巡邏,好死不死的碰到了那些該死的狼騎的伏擊,幸好我躲的快,否則可就不是傷了手臂了,還是你這邊好,基本上就是打瞌睡,一點危險都沒有!”
“呵呵,你現在可是傷號,可以正大光明的偷懶了,我這可是無聊的要死,對了,你跑到這,不會是專門來找我的吧!”
“當然不是,我來傳達族長的話的,咱們都在這圍了小半月了,眼看著部落里就快要春種了,所以族長打算聯合其他部落,來一下狠的,解決了這里的事好回部落去!”
“這硬骨頭可不好啃呢,咱們幾個部落,這些曰子,死傷可有不下五千了,這破地方,可是絕佳的藏身處,最好的辦法就是活活餓死他們,不過,哎!”
“誰說不是呢,居然每曰都有大鷹運送東西丟進去,人家沒餓死,咱們反而拖的快沒糧了,這叫什么事啊!行了,不跟你說了,去傳信去了!”
“恩,回頭咱們再喝酒!”豹九說著,搖晃了一下頭,朝著自己的帳子而去,躺在獸皮毯子上,正要睡去,貼著地面的耳朵里就傳來陣陣的震動聲。
這豹九剛起來的困意頓時一個激靈,消失無蹤,仔細的附耳在地,沒兩個呼吸,他就蹦了起來,快速的奔著附近的族長所在的帳子跑去。
邊跑還邊叫道:“快都起來,北面好像有動靜,地面抖的厲害!”并不是只有豹九發現了異常,從小就受到野外叢林訓練的蠻子,可是從父輩祖輩學到了無數用鮮血才流傳下來的能力。
比如這聽聲的能力,這讓他們就算是在睡覺時,也能知道是否有敵人靠近,同時以最快的反應做出回應,而如果做不到,很可能在狩獵的時候,就會被四周的獵物給干掉。
而這種方法,幾乎是百試百靈,何況這一次地面震動的這般明顯,絕對是有大軍朝著這來了,而這顯然不是暴熊領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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