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不得不說非常的利索,一擊不成便又有新的攻擊方式,但這種攻擊方式並不是別人能夠承受的,竟然也讓男人有些感覺到棘手,不過任務還是非常重要,自己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去完成此次刺殺,不然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身份,恐怕會對自己的主子慕容天造成威脅。
就在未知的黑暗之中突然間響起一個輕然的聲音,那個聲音帶著戲謔的口吻,“喲,半夜居然還讓一隻貓兒摸進來了?!?
聲音輕快帶著戲耍的意味,並不將對方刺向自己的匕首放在心上。男人心驚,自己武功雖算不上一等一的好,但在排行裡也算是個好手,出道至今還從沒人能在自己匕首下如此從容躲避,但眼前這個人就好像是一點都不怕般,遊刃有餘的躲避自己的攻擊,不過這樣他自然也有別的辦法,又不是隻有用匕首暗殺一條路,況且被對方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算不上是暗殺,不如就趁這機會弄死對方。
下手非常的快,匕首直接朝對方的門面上就刺去,發(fā)出聲音的人像是早就預料到男人會有如此動作,沒有丁點遲疑的就伸出手,咔一聲清脆金屬撞擊聲就響起,男人發(fā)覺自己手中的匕首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穩(wěn)穩(wěn)夾住,卡在那裡不論自己怎樣動作都不能將其收回來,只能是繼續(xù)講自己內(nèi)力灌入其中,試圖把匕首給拔出來。
那個聲音忽而再次響起:“沒看出來,還有些能耐,這把匕首倒是不錯,本公子倒正缺個趁手的傢伙,你這貓兒今天就把東西給本公子送來了,甚好!甚好!”
李陌塵口中發(fā)出低沉的笑容,將手中那不知名的東西給弄過來,也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當下一收。男人就覺得一股非常大的力道將自己給強行的拽過去,本能就要鬆開手中的匕首,可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身體在不受控制中早早就朝前邊倒去,倒的方向正好就是李陌塵在的那個方向,顯然對方是不可能讓男人倒在自己身上的,動作非常之快,手中的那樣東西稍微收起,聲響之後男人手裡的匕首儼然已經(jīng)消失,那把匕首此刻就正在李陌塵的手中。
但男人到底也不是一個很簡單的人,身體反應速度非常的快,很快就相處應對的方法來,身體在即將朝地面摔下去的時候一個側(cè)身,來個高難度的動作,很快就將自己身體重新支撐起來,沒有再讓自己摔倒,而後朝那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個挑釁似的笑容。不過臉上是帶著黑布的,對方自然看不見男人黑布下的表情是怎樣的。
不過李陌塵大致也能夠猜到,對方那種洋洋得意的感覺,也不著急,徑自在黑暗中打量這把剛剛屬於自己的東西。平日裡自己經(jīng)常跟周泰這個傢伙湊在一起,那人最爲擅長的就是暗器以及一些兵器,在一起時間久了自然也就耳濡目染,多少能夠?qū)W上點,他的這個生疏的兵器家也能大致弄清楚這個匕首的真正用途,看著上邊非常細緻的各種做工,用手輕輕撫摸上邊虎踞的凹槽,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因爲在自己手指經(jīng)過的地方,指腹上已然冒出鮮紅色的血珠來。
頓時空氣中瀰漫起非常輕微的血腥味,男人聞到這個味道很快來了精神,
衝李陌塵的方向看著,想來應該是對方在研究自己那把匕首時候不小心弄傷自己,同時自己心中又在暗罵,要是自己跟獵鷹那個卑鄙的人一樣,在匕首上塗抹劇毒,可能對方已經(jīng)在這個時候死在自己面前。只可惜他太過於自信自己的身手,根本不屑於用毒這種下作的手段,自然是失去一個這麼好的機會,讓自己白白的失去能殺死對方的最好的機會,真是臺式算。
李陌塵的眼睛稍微瞇起,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小東西居然如此鋒利,只是手指輕輕擦過已經(jīng)給自己的手上留下輕微的傷口,那要是自己沒有注意真要來上一下,很有可能上邊的創(chuàng)口會將傷口的地方不斷的拉大,從而讓自己根本止不住血,如果再要是再匕首上塗抹有劇毒,那就真的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不過對方已經(jīng)在自己控制之下的李陌塵並不怕,只是用好小的目光去打量對方,因爲剛剛一番比拼,其實男人的武功到底怎樣,他已經(jīng)知道一個大概,就算是對方想要奮起,自己也有七成把握能在百招之內(nèi)將其制服,若對方拼命來襲,無非就是五五的把握,但有從對方手中奪來的這樣東西,那自己的勝算將會大大增加,根本就不用有丁點畏懼。
隨手將指腹上冒出的那些鮮血擦掉,將那個有些滲人匕首小心收起,但就放在自己手邊的位置,隨時都可以抽出用來應對即將而來的敵人這就是李陌塵的一個習慣,雖然總是給人一種懶惰沒有感覺的樣子,但只要一出手就是截然不同的,大有一種在瞬間將人給拿下的架勢。
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樣的欠揍,語氣裡滿是那種不在乎,就像跟自己對峙的不是殺手,而是一個經(jīng)常跟自己對飲的老友,話語是那樣的隨意,並沒有那種強制性帶著命令的口吻,“你的身手很好,有沒有想來我這裡乾的想法?!?
說實話李陌塵還是很欣賞這個敢來偷襲他們的男人,居然連這裡有誰都不打聽清楚就來,身上還給自己帶來這麼一樣神奇的小玩意兒,他還真不想就這樣讓對方給死去,反而升騰起想要重用對方的想法,就看看對方願不願意做出這個讓步,只要他願意,自己就能輕易的免除這次刺殺。
男人顯然也是沒有預料到李陌塵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他自己是忠於四皇子的,對方一看就是慕容鴻手下,自己怎麼可能背叛原主轉(zhuǎn)而投向慕容鴻的麾下,況且自己還跟慕容鴻有不共戴天的仇,這種事萬萬都是不可能的,當下就從臉上黑色的面罩下發(fā)出聲冷哼,目光冰冷毫不掩飾的透著殺機:“就算死我也不會投在慕容鴻麾下?!?
李陌塵聽到對方口中的名字是後臉上原本帶著的笑容頓時消失,一向慵懶的眼睛裡迸射出凌厲的目光,盯住來人那充滿殺意的眼睛,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那笑容不帶丁點的生機,就像是已經(jīng)宣判男人的死刑一般,讓男人再也沒有能夠翻身的機會,因爲他的言語已經(jīng)引起男人的不滿意來,若是有丁點的意外,很有可能在下一秒這條性命就被對方給拿走。
“本公子小瞧你了,竟然還是個知道我們效忠的人的,真是有點捨不得對你下手,聽
本公子一句勸老實告訴了,說出是誰指示你,興許本公子高興了,還會放你回去?!崩钅皦m再次誘惑對方。
看對方雖然是個急功冒進的人但到底是條硬漢,李陌塵竟捨不得就這樣讓對方死去??删退闶菓z惜對方也要將該知道的事情弄清楚,然後最後交給主上決斷,因他們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決定,最終決定權還是在他們所效忠的人那裡。
“你這樣問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痹竞诎档姆块g裡忽然燃起燭火,這次的燭火比之前在外邊看到的還要亮出許多。
被突如其來的光明弄得有些難受的男人好半天才習慣這種光明,眼睛稍微瞇起,但是當看到桌子前那個坐著的年輕人的時候,臉上的淡定再也保持不住,皺縮的眸子裡透露出濃郁的驚駭。
爲什麼這個人會出現(xiàn)在這裡。
對於桌子前坐著的那個人自己可謂是有些知道的,他不是別人,就是主子慕容天身邊的第七席幕僚,因一顆聰明的頭腦在主子那裡也是很受寵愛,基本上那種寵愛是所有的屬下都沒有見識過的,而且他們的主子從來不會讓這位幕僚去進行任何危險的任務。說起這個幕僚,男人就清楚的記得,他會的那些東西讓自己都害怕,明明只是個孱弱的書生,竟然能相處那麼些殘忍的計劃來,而很多計劃的執(zhí)行者就是自己。
書案前的那個孱弱書生似乎是認識男人,蒼白臉頰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給他蒼白的臉上增添些許的血色:“好久不見,古林?!?
沒錯,男人的名字正是叫做古林。
古林經(jīng)過最初的那些驚訝之後,心境也慢慢沉穩(wěn)下來,一雙眼睛猶如利刀般射向桌案後坐著的那個年輕人身上,但眼底裡卻是深深額忌憚。因爲對方身體雖然孱弱,但那雙分外明亮的眼眸卻是在告訴自己,這個人一定是個內(nèi)力深厚的人,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表情露出來,只是自己怎麼都沒想到,在主子身邊的幕僚居然會是慕容鴻身邊的人。
“我沒想到周先生竟然是八皇子身邊的人,隱藏的真是好深?!背爸S的聲音從黑色面罩下傳出。
穩(wěn)坐的周泰並不在意對方對自己的嘲諷,依舊保持著平日裡大家見到的那個樣子,帶著淡淡的笑容,並不說話,只是看著,倒是旁邊的李陌塵有些沒耐心,催促道:“你這書生有事趕緊弄,本公子還有別的事要做,天殺的陪你在這裡演戲?!?
古林這才注意到身邊的這個人,李陌塵被燭火照的通亮,也能讓對方看清楚自己長什麼樣子。這是個大腹便便的年輕男子,臉上也很普通並沒有什麼能引起人注意力的,若說真正引人注意的,怕就是他的那雙招風耳了。
拿起平放在桌上的紙張,周泰再次露出掌控一切的笑容,道:“多虧你我才能掌握四混子這麼多的東西,若非有你,我也不會再今天設下這麼一個局來讓你跳?!?
古林這次算是徹底明白過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局,包括獵鷹開始對自己說出的那個賭約,所有都是假的,只爲讓自己跳進這個局裡,成爲對方掌控之中的一隻鵪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