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飯,我想吃你做的飯。”西方醒來后,感覺到東方君的手又在自己身上晃蕩,于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說好的任我吃呢?”東方君用可憐的小眼神看著西方,試圖博得她的同情。
“那是昨天的事情了,已經過去了休要再提。經過昨天的事,我覺得你以后還是克制一點好,要知道身體的精力是有限的,別想著年輕就肆意揮霍。”西方不為所動,很是嚴肅的說道。
“老婆你放心,不論任何時候,你老公都沒問題。”東方君分開西方的手放在兩側,語氣柔軟的說道:“就一次好不好,一次之后我就去做飯,你再睡會兒,做好了我叫你?”
“那就一次,要是敢來多的,以后就別想上我的床。”看到東方君非做不可,西方只好妥協道。
確實是一次,但是這一次格外的長。事后西方無力的睡著,東方君下樓買菜做飯一氣呵成。從昨晚起,西方就沒正經吃過飯,現在都已經中午了,擔心自家老婆餓著,所以東方君下廚的動作很快。
吃完中餐之后,西方才恢復了一些力氣。
“昨天那個鬧事的女人,你認識?”東方君收拾好廚房出來,看到西方慵懶的窩在沙發上,于是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問道。
現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西方是他的未婚妻了,尤其是那些對她有所企圖的人,多少都會收斂一些。
“大學同學,還記得找你幫忙的那次么?她自視甚高,氣不過我和孫佳佳作品成績比她好,所以誣陷我偷了同學的手表。”西方抱著抱枕,不甚在意的說著往事。
“后來呢?”東方君記得有這么件事,但是卻不清楚具體細節。看著西方手里的抱枕,他突然很想變成那個枕頭,被她隨意的抱在懷里。
“我當然不會吃了這個啞巴虧,所以找你幫忙,她被學校處罰,還調了班。”西方瞇著眼睛看向東方君,想來那個時候他對她就已經有了企圖,否則不會多管閑事。
而白倩倩,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沒放在眼里。
“那我不得感謝她,讓某個人終于想起了我。我好像記得,那時候我們差不多一年都沒聯系,當時接到你電話雖然覺得意外,但心情卻是很好。”東方君挑眉,感情就是這么潤物細無聲,不知不覺就產生了,并且一發不可收拾。
“我倒是沒想到,這么多過去了,她還惦記著我,有些女人真是不可思議的生物。”若不是白倩倩突然在她的訂婚典禮上蹦跶出來,她都快要忘記生命中曾經出現過這么一個人了。
不過,她不認為這件事情就是白倩倩自己一個人的計謀,至于何晉,多半只是被推出來的炮灰罷了。
“你這樣的性子是極少的。不過有些人雖然不致命,卻總是喜歡出來蹦跶,也是很招人厭,不如徹底解決的好。”東方君想到昨晚那些人咄咄相逼的情景,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
“你說這話怎么讓我覺得那么瘆人呢。”西方撇撇嘴,沒錯過東方君語氣里的殺意。
白倩倩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翻不起什么波浪,所以西方從來沒把她放在心上,即使現在也是一樣。但是何家,倒是很有意思。
“你怕我?”東方君扳過西方的臉,盡管知道西方沒有這個意思,他也要確認一遍才心安。
“怕你太愛我。”西方偏頭親了東方君一口,隨后狡黠的說道。
東方君和西方膩歪了一陣,兩人就回了東方家,畢竟昨晚他們沒給個說法就直接回了公寓,總是要讓家里人安心的。更何況,西方的真正身家,也給了東方朔和戚雅很大的沖擊,自然要解釋清楚。
東方家一片其樂融融,但是何家卻是風雨欲來。
“啪!”何晉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何父,然后大聲吼道:“爸,你竟然打我?”
自從他記事以來,就再也沒有被任何人打過臉,更何況是一直都寵著他的爸媽。何母在邊上看著,卻不敢勸說,只是目光很是心疼的看向自家獨苗兒子。
“打你?我要是現在不管你,你就不知道輕重!”何父看向自家兒子,眼底滿是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你看看東方君,再看看你,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怎么就養成這樣了!都是因為你,一直寵著他,你這根本就是害了他啊。”
何父又把炮火轉向自家妻子,覺得是她沒有教好兒子。
“東方君,東方君,你那么喜歡東方君,讓他做你兒子好了。”聽到東方君的名字從自家父親嘴里說出來,何晉眼底滿是嫉妒和恨意。
從他記事起,他耳邊永遠都會聽到東方君這三個字。在外,聽到的別人的贊美和羨慕;回到家,還要聽自己的父親說他這里好,那里好,反正自己就是比不上他!他本來也沒有存了跟東方君比較的意思,但是自家父母說的多了,他也就不甘心了。
越是比較,越是比不過,越是嫉妒,直到最后迷失了心智。所以每次看到東方君,他就好像看到了失敗的自己,所以才會變得心理扭曲,但凡有點機會,他就想與東方君針鋒相對。
“你這個逆子!”何父臉色漲紅,氣的渾身發抖。
“晉兒,你怎么跟你父親說話的呢。”何母趕緊拍了拍何父的后背,擔心他一口氣喘不上來,又對著自家兒子說道。
何母面上滿是對自己丈夫的擔憂和心疼,眼底卻閃過一絲恨意,只不過父子倆各自較量,誰也沒有看到她的眼神。
“你給我站住!”何父看到何晉轉身欲走,于是大聲吼道。
“你還想說什么?說我比不上東方君,還是說我找女人的眼光也比不上東方君?”何晉眼底滿是嘲諷,自然知道今天父親興師問罪是為了什么。自己是何家唯一的兒子,就算是父親再生氣,也不舍得懲罰過度。
雖然那個女人確實是個賤人,但他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錯,都是因為慕容那個賤貨,否則他怎么會認識白倩倩這個蠢貨。
東方君真的是生來好命,生在東方家,又能得到西方那么優秀的女人的青睞,為何上天對他如此厚愛。
“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名門淑女,你少跟她摻和在一起,我何家容不下那種蠢貨。”見自家兒子知道自己想說什么,總算不是太不上道,何父的臉色也有所緩和。
“是啊,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一輩子都別想進我們何家的門,晉兒你可別犯糊涂,免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何母看向自家兒子,說的話卻別有意味。
“知道了,不過是玩玩兒而已,若不是看在她有打擊東方君的價值,就憑她那樣子,十個我都看不上眼。”何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他還要去找慕容討個說法,不想再跟自家父母多費唇舌。
“你給我站住,你又想去干嘛?”看到何晉轉身欲出門,何父臉色又難看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何晉,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他的臉色漲紅的厲害。
“反正不是出去丟何家的臉。”何晉冷冷說完,直接打開大門離開。
何父站在原地一臉失望,這個兒子怎么就被養成了這樣。這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兒子,也是唯一一個名正言順的兒子。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名譽和仕途,他都只能有這么一個兒子。
何母滿臉笑容的勸說自家丈夫,就算是被罵了也仍舊十分溫柔。她是真正的名門淑女,如果不是知道了那件事,估計她一輩子都會好好的相夫教子,永遠做個溫柔似水的女人。
然而一切都沒有如果,只要何金生還在位一天,只要她還是這個家里名正言順的夫人,她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屬于她和她兒子的一切。外面養著的那個賤人,還有那一雙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兒女,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何晉萬萬不會想到,他早就不是自己父親唯一的兒子。更不會知道,他的弟弟比他也不過小了三歲,足見這么多年的父愛,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完整的。
“慕小姐,這件事情也不能怪我,誰知道西方那個賤人竟然有那么強大的后臺,明明是個小縣城出來的麻雀,竟然也能憑著自己變成了金鳳凰。”白倩倩和慕容兩個人在酒吧包廂,她一進來就看到慕容極差的臉色,于是搶先開口辯解道。
“什么金鳳凰,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終究不過是個泥腿子出身。”聽到西方的名字,慕容的眼底閃過殺意。她也沒想到這次不僅沒有扳倒西方,反而讓她聲名大噪。
以后在這個貴圈里,誰都會知道有西方這么一個人,誰都會對她敬重三分,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她想要的。
“是啊,但是她現在顯然不同往日,跟她作對,怕是劃不來。”白倩倩坐在一邊,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其實已經過去了幾年,她對西方的恨意早就減少了許多,并非不死不休的狀態。若不是在德國偶然拍到了西方跟文森在酒店的照片,她也不會想到要用這種方法報復她。結果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何晉這個靠山,現在怕是靠不住了。
“劃不來?不過是個商人,再有錢也得有命享受。”慕容眼底閃過暗沉,西方的身家,沒有足夠的后臺支撐,怕是不知道被多少人覬覦。
“哦?聽慕容小姐的意思,是有辦法對付她?”白倩倩眼底升起看好戲的想法,當初一個匿名電話告訴她,慕容可以幫助她對付西方,她就找機會認識了慕容,進而搭上了何晉這條線。
她雖然沒實力對付西方,但是也不想看西方得意,有人能幫助她出手,她自然樂的旁觀。
“你還有臉跟我說話,當初信誓旦旦說掌握了能夠讓西方顏面掃地,再也進不了東方家家門的證據,結果卻原來是個笑話。你還真是好樣的。”慕容眼神銳利的看向白倩倩,當初若不是相信了她,她就會想其他辦法對付西方,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西方真正的成為了東方君的未婚妻。
不過現在也不晚,畢竟他們只是訂婚,沒有結婚,誰也說不準后來會發生什么。西方這塊肥肉,相信多的是人想來分一杯羹。一個東方君,真的能錯無遺漏的將她保護的嚴嚴實實?
“慕小姐,我說了這只是一個意外。”白倩倩被慕容兇狠的眼神嚇了一個激靈,不由得遠離了她兩步。這個女人雖然看起來是個溫柔無害的外交官,但背地里的手段可不比別人差。若是她真的要找自己麻煩,那就得不償失了。
“夠了,不過你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最起碼讓我知道了西方遠遠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的,那方法就該變變了。”慕容大方的放過了白倩倩,或許是這種人還不值得她出手。
“那我就先告辭了。”白倩倩看到慕容不追究她的責任,很有眼色的離開。畢竟這些有錢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白倩倩剛走沒多久,何晉就找了過來,兩人正好擦肩而過。何晉一心只想著找慕容要個說法,并沒有注意到白倩倩。而白倩倩知道他正在氣頭上,她若是撞上去,絕對少不了苦頭吃,所以有意的躲開了他的視線。
不得不說,白倩倩確實是一個聰明人。
“慕容,白倩倩那個女人你怎么認識的?”何晉推開包間門,就看到慕容正在喝酒,看起來倒是賞心悅目,讓他的火氣也降了不少,畢竟是個漂亮的女人。不過不論是誰,都比不上他心里的那個她,就連西方,也比不上她的美好。
“偶然認識的,怎么?何少是準備追究我的責任了?”慕容放下酒杯,有些不悅的反問道。那次聚會,她本來也沒想帶上白倩倩,只是她厚著臉皮跟著她不請自來,而何晉自己跟她那么快就勾搭上了,管她何事?
“自然不是,只是這口氣我咽不下。”何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和慕容對飲起來。兩人整整待了三小時,才各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