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dāng)空,星星點(diǎn)點(diǎn),好似黑幕上閃亮的寶石。
夢瑤站在庭院舉頭望著明月,惆悵滿懷揮散不去。
子俊離開兩天了,這不是相聚后第一次分離,之前也是說走就走,本來很正常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始終不安,好似寒冷的冬日穿著暖和的棉衣,卻唯獨(dú)胸口破開一個拳頭大的洞,寒風(fēng)颼颼,沁人心脾。
若惜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只要慢慢調(diào)理就能恢復(fù)如初,他們都沒有給她說解毒的過程,也沒有說逸凡有什么事,但是,她卻感覺到了不一樣,子俊,究竟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很擔(dān)心。
“也深了,怎么還不睡呢?”逸凡從書房出來,卻見夢瑤孤傲落寞的背影,心中一揪,上前從背后擁住她,柔聲的問道。
夢瑤靠在逸凡的懷里,整個重量都靠在對方身上,閉眼,“逸凡,子俊究竟怎么了?”
逸凡一怔,隨即勾唇輕笑,“可是我這幾天冷落你了嗎?”
夢瑤不解,兩者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讓你胡思亂想,是我的錯,今后我會盡量多抽時間陪你的。”
夢瑤翻了一個大白眼,“逸凡,你可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娘子,為何這樣說?”逸凡面露怨念有些不解,“你是我的娘子,我們是一體的,怎么可能會隱瞞你呢?”
挑眉,“那你說說子俊怎么回事?”
“子俊?他不是有急事需要他前去處理嗎?”逸凡愈加的疑惑,“娘子,難道不是嗎?”
夢瑤回頭看向逸凡的臉,俊美的面容微蹙的眉頭,無一不是真實(shí)的反應(yīng)出他的不解,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難道,真的是她多心了?
看對方這樣子,即使他真的知道,也問不出什么,夢瑤覺得很抑郁,心里很難受,可具體是為什么,自己又說不出來。
“好了,別多想了,子俊那么厲害,不會有事的。”逸凡將夢瑤的身子轉(zhuǎn)過來讓其面與自己面對面,輕輕的在她的額頭啄了一下,只是是看不見的地方,眼中閃過擔(dān)心。
“可是,我真的很擔(dān)心。”靠在他的懷里,低落的說著,心里有些心疼。
逸凡不滿的在她的臉頰上咬了一口,“不許在我面前想別的男人。”
嬌嗔的瞪了男人一眼,“子俊不是別人。”
“但卻是男人。”連自家兒子的醋都會吃的他,何況是一個與他起名的男人?
——雖然這個男人與她是血緣至親,也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夢瑤有些無語,“是不是以后臉大寶都要離我三尺之外?”
頗為認(rèn)真的點(diǎn)頭,“這個主意好,以后所有雄性一律不得靠近。”
“那請你離我遠(yuǎn)些。”掙脫出對方的懷抱,退后兩步,保持安全距離,才道,“你吹吹風(fēng)涼快涼快,我先休息去了。”
她清楚的感覺到某人身體的變化,如再不離開一些,化身為狼,吃苦的可是自己。
逸凡怎能讓她輕易得逞?快速的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jìn)自己的懷中,讓她感覺自己有多想他,臉貼向她的耳畔,“瑤兒,你真的舍得為夫難受?”
傲嬌的揚(yáng)頭,“有何不舍?”
“好狠的心吶……”尾音拖得老長,就差捶胸頓足。
夢瑤輕笑,抬頭在他臉上落下一吻,知道對方看自己心情不好,想辦法讓自己開心。
本來是單純的感激之吻,卻在退離之時被男人化被動為主動,扶住自己的頭,輾轉(zhuǎn)悱惻,離開不得。
感受到那雙游走摩挲的手,輕吟出聲,才清醒一些,想到此處身在庭院,耳朵瞬間發(fā)燙,“別……”
“別什么?”對著耳朵哈氣,時不時的啃咬一下,明顯感到僵直的身子癱軟下來,逸凡曖昧的問道。
夢瑤只覺得自己渾身發(fā)軟無法站立,只能靠近逸凡,耳邊一陣一陣的熱氣讓那個她顫栗不已,“別……在這里……”
邪魅一笑,“遵命。”直接將人攔腰抱了起來,一邊往寢室走,一邊不忘輕啄紅唇。
“逸凡……子俊真的……沒事嗎……”斷斷續(xù)續(xù)的終于將自己想要說的表達(dá)出來,已經(jīng)是嬌喘連連。
逸凡將她輕輕放到床上,順勢壓向她,兩人毫無縫隙的貼在一起,“娘子,這個時候,能否專心一些?”
無聲嘆息,或許只有他家娘子才會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其它人,而且還是男人——雖然是至親。
伸手想要將那人撐離自己,卻發(fā)現(xiàn)堅如磐石,翻著白眼瞪去,“起來,好沉……”
這可愛的白眼看在逸凡眼中卻成了嬌羞撒嬌,低頭吻上她的唇,繾綣悱惻,情難自禁,聲聲輕吟挑動了誰的心弦,一室旖旎,滿屋春光……
卻說穆文軒四人快馬加鞭趕到寥城,再乘坐馬車馬看似走馬觀花一路游玩,實(shí)際上卻是馬不停蹄的往汴京趕。
“大哥,別著急,父親不會有事的。”慕文瀟拍拍自家大哥的肩膀,安慰道。
別看平時大哥對父親冷眼相對,幾年來甚至沒有喚過一聲父親,但是心里面還是擔(dān)心著他——他的大哥,一直以來就是最為重情義的人。
“吩咐下去,路上遇到那些不要命的,成全他們,不放過一個人。”云淡風(fēng)輕溫潤儒雅的一個人,真正冷厲起來,不容小覷。
“放心吧,那些人,注定是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多久。”慕文瀟恨恨的說道,他會親手宰了那些人,為婉兒報仇。
“為了大寶,這一次,我絕不會心軟。”哼,真當(dāng)他堂堂大少,慕家的少主,未來的當(dāng)家軟弱無能么?頹廢消沉了這么久,是時候收拾他們了,哪怕為了大寶,他也必須要肅蕭出一個平安祥和的環(huán)境讓他快樂的成長。
哼,那些人如果安分點(diǎn),這一輩子榮華富貴也就過去了,卻是個貪婪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和能力,居然想肖想慕家的東西,現(xiàn)在居然變本加厲,新仇舊恨,新帳舊賬一起算。
想到才收到的調(diào)查消息,穆文軒眼中劃過狠戾。
他這次回去一定要將這些人全部解決了,然后,以真實(shí)身份去贏得岳母和小舅子的原諒和承認(rèn),與大寶相認(rèn)。
……
吃過早餐,若惜靠坐子啊床頭,經(jīng)過這幾天的調(diào)理,身體正在慢慢的恢復(fù),她自己也感覺到越來越精神。
“如意,子俊還是沒有回來嗎?”喝了一口蓮子羹,裝作無意的問道,其實(shí),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想知道答案。
每每回憶起那天他醫(yī)治自己的情節(jié),想到自己身上流淌著他的血液,仿佛與之血脈相融,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溫暖。
輸給她那么多血,立即趕路忙碌,也不知道他的身體怎么樣,吃不吃得消?
看到如意搖頭,心里有些失落,雖然自己想明白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心里砰砰直跳,她覺得,這份感情,隨著自己身體的好轉(zhuǎn)以及他的全力救治,已經(jīng)到了深入骨髓……
“小姐,我們什么時候啟程回去啊?”出來快一年了,老爺一定很想念小姐,而且,小姐身體已經(jīng)無礙的消息已經(jīng)送回去,相信老爺會非常開心和期待。
若惜有些猶疑,當(dāng)初決定回去是因?yàn)樽约翰辉敢饷鎸衄幍膽z憫和疏遠(yuǎn),自己命不久矣,自然不想給任何一個人造成負(fù)擔(dān),而如今,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也就可以追求更多自己想要的,回去,真的甘心嗎?
她突然不知道了。
垂眸,無限的惆悵和感傷:“如意,你說,我應(yīng)該堅持自己的追求還是回去等著父…父親安排自己的人生?”
“小姐,只要你覺得你好,奴婢就歡喜。”如意很是認(rèn)真的說道。
嘆了一口氣,“我覺的好?”她覺得好的,卻不見的是最適合的,所以,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堅持下去。
“其實(shí),老爺很關(guān)心你,肯定會為你安排好一切的。”如意一直不太贊成小姐跟著這個叫子俊的,雖然他醫(yī)書不凡,將侵蝕小姐多年的胎毒解了,她還是這么認(rèn)為,那個男人太過冷漠無情,對小姐根本就是不屑一顧,這樣的男人,很難駕馭,小姐回很辛苦,遲早會受傷。
不過,毒已經(jīng)解了,只是他一個人所說,雖然這個解毒過程很多新奇,但是,再沒有左后確認(rèn)之前,她是不會放松的。
“我知道,只是,我不想走娘的后路。”娘親,其實(shí)就是女人爭寵中的犧牲品,作為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她雖然理解父親,但是,心里面還是有些埋怨的。她假設(shè)了很多,如果父親只有娘親一個女人,如果父親不是……
搖頭嘆息,其實(shí)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份,注定不能隨心所欲,而自己,一直都在自作多情。
——她只是想做最后的掙扎罷了。
這些日子,大寶和東子都在房間里面專研各種書,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了解,兩人的感情日益劇增,相互之間更是學(xué)到不少東西。
首飾廠那邊已經(jīng)將夢瑤設(shè)計的首飾做出來了,當(dāng)看到的第一眼,她就深深的被吸引住了眼球,蘭玫的手藝確實(shí)不錯。
看到大家這套“心若蓮花”皆是贊嘆不已,白玉雕刻的花瓣,一層一層,栩栩如生的,配上墨綠的繩索恰到好處的編織在一起,發(fā)簪、耳環(huán)、項(xiàng)鏈、手鏈、腰佩、腳鏈,整個一套下來,清新不失高雅,低調(diào)而奢華。尤其是腰佩,可以作為配飾掛,也可以當(dāng)成腰帶環(huán)繞腰間。
“阿瑤,這個是我們要參加比賽的嗎?”田母有些愛不釋手,早就聽阿瑤說過玉結(jié)合繩索編織出來的東西好看,卻沒有想到是如此的惹人眼球,憑借這蓮花的出塵,肯定能讓紫夢軒再上一個臺階。
夢瑤笑笑,“娘,喜歡嗎?”
“何止是喜歡啊?”田母夸張的說道,“我都有些舍不得送出去了。”
歷年來的規(guī)矩,獲勝的參賽品都會一層一層的呈上去,直到到達(dá)最大的頭那里。
“娘放心,以后還會有比這個更漂亮的。”這次她只是設(shè)計的相對普通的,不然,一紫夢軒這個后起新秀卻生產(chǎn)出高標(biāo)準(zhǔn)的東西,不但不能得到好評,還會讓那個有心人利用,甚至?xí)f盜用別人的,那就得不償失了,不過,她對自己的東西很有信心。
“逸凡,將這個收起來吧,蘭玫他們真的太厲害了。”夢瑤將飾品收起來,還不忘夸獎蘭玫等人的手藝高超,短時間內(nèi)高質(zhì)量的完成任務(wù),剩下的就是準(zhǔn)備特有的首飾盒了。
“交給我。”逸凡柔聲說道,凌霄閣的首飾店的參賽作品也在加班加點(diǎn)的做,他也很期待。
夢瑤點(diǎn)頭,很多事情,逸凡就能想在她之前,并且做的很好,讓她感到很是滿足很幸福,這也讓她越發(fā)的向著米蟲前進(jìn)了,搖頭,這樣下去,可不好。
“夢瑤,你們太有本事了,這個好漂亮,肯定能拔得頭籌。”若惜輕輕的撫摸著蓮花簪,對于夢瑤越來越是敬佩,還有什么是她想不到的做不到的?
可笑自己,都說她是才女,可是,琴棋書畫能當(dāng)飯吃嗎?離開了家族,自己真的能很好的生活下去嗎?
也許能吧,但是,肯定沒有夢瑤這樣愜意成功。
“你沒有看到另外兩套,比起這個,有過之而無不及,相信看到實(shí)物,肯定會更加讓人驚奇。”
幽幽的嘆氣,也不知道子俊他們那邊做的怎么樣了。
六天了,還沒有見到他,夢瑤心里的失落越來越大,這樣沒有交代的離開,讓她心里很不安心踏實(shí)。
“別想了,”逸凡揉揉她的頭,“等子俊回來,得讓他好好給你看看,你最近思慮太多。”
“確實(shí)有些不踏實(shí)。”女人的第六感,她始終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主子夫人,”思遠(yuǎn)快速的從外面走來,“外面來了一群官兵。”
“什么?”
“官兵?”
夢瑤逸凡幾人面面相覷,他們小小的飾品店一直奉公守法,官兵前來,究竟是為何事?
------題外話------
推薦【良辰一夜】最新種田力作《最強(qiáng)農(nóng)家媳文》
現(xiàn)代高級女工匠師穿越到古代農(nóng)村,成為一個被夫家二兩銀子買來的小村婦。
相公身材魁梧健壯,腿廢了!
房子破敗不堪,柴米油鹽樣樣空,吃了上頓沒下頓,相公一手按著腿,淡淡的說:要不然你去問娘借一點(diǎn)米吧?
九娘一臉冷笑:呵呵,你怎么不去?你要是能問你娘借到一碗米,我跪下叫你一聲英雄!
生活如此艱難,直把九娘從女強(qiáng)人逼成女漢子。
上山能打獵,下河能摸魚,養(yǎng)得相公呵呵笑。
斗得了婆婆,治得住妯娌,虐得極品哇哇叫。
靠著一技之長,帶著相公走上康莊大道!
可是,為毛不斷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找上門來認(rèn)她相公做主子?更可怕的是時不時就有人來暗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