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叔,咱們也不是外人。你畢竟是一家公司的老總,手底下好幾千人都仰著你吃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不用這么的幫我,畢竟這樣也是在燒錢,短期看不到效益。
這樣,龍叔如果你真的過意不去,不如實體收入提高幾分,這樣我也能賺到更多的錢不是?!?
說著話,青丘眨了眨眼,俏皮的動作讓整個尷尬的氣氛隨之瓦解。
“想都別想,這已經(jīng)是最低分成了。再多我們要虧?!?
龍騰看到青丘的模樣,瞬間翻臉,這一下徹底變身為討價還價一分一厘都不讓步的奸詐商人模樣,那副樣子,好似吃定了青丘一般。
兩人相似一笑,哈哈大笑起來。
一輪茶水過后,唇齒間的香氣已經(jīng)彌漫了整個屋子,龍騰的臉再沒有青丘剛進門時的不自然,兩人好似再次回到第一次見面的商場,龍騰一眼看青丘的才華,像青丘一眼認定了龍騰這位合作伙伴一般。
“青丘,這次真的是董事會壓力,不過我堅持,也能做,但是怕下面人出幺蛾子,而且,這么大的投入,我也不得不謹慎一點。”
這次龍騰直接說出實情,沒有再同青丘玩商人間那套太極,顯然,也沒有必要,兩人的關(guān)系不需要那些彎彎繞繞。
“我明白,畢竟機器還沒有做出來,只是一個概念,機器到底能不能打開市場,完全是未知數(shù),可以說,是一場賭博。
不過,龍叔,既然這款機器,我已經(jīng)自己開始操作,像自己進行到底,畢竟,我也想嘗試一下自己的能力。”
聽到青丘的話,龍騰瞬間明白,這次《游戲》的機器,他沒有再摻和進去的可能,雖然在龍騰看來,這只是一次賠錢,可是連賠錢的機會都沒有,反而讓龍騰有些失望。
“行吧。如果有什么能幫忙的隨時開口。
對了,青丘,你這次既然回來了,要不要回學(xué)??纯?,畢竟那里還是你的母校。”
龍騰說完工作的事情,立刻拉起家常,問起了青丘學(xué)校的事。
這話一出讓青丘有些詫異,畢竟現(xiàn)在學(xué)校跟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雖然是母校,里面不好的回憶原大于好的,尤其是李世清那件事發(fā)生后,教育局人事變動,現(xiàn)在的高,整個教學(xué)層次除了真正的教書人,其他人都大換血,這也是青凰來燕京時跟青丘說過的一些事。
“你是說老校長嗎?”
除了那位早已不在學(xué)校任職,卻有著無威望的老人,青丘實在想不起還有誰值得自己去看。
“真難得你還記得他老人家。”
龍騰嘴角帶起一陣微笑,一句話反而像在自圓其說,卻完全是別人的事。
“額,他老人家的大德,我怎么敢忘?!?
當初諾不是老校長和段輕眉全力支持自己,怕是青丘早被趕出學(xué)校。前世雖然段輕眉也有幫自己說話,可是后來還是被退學(xué)。
青丘對于老校長,心底是十分感激的。不過對段輕眉的感激更多些,畢竟當時老校長已經(jīng)退休,而段輕眉在職。
如果收到牽連,段輕眉受到的壓力更大。
“那好,生意的事情,你要多注意,商場如戰(zhàn)場,多份心眼?!?
龍騰看似隨意,卻是叮鈴。
“嗯,我知道的。龍叔?!?
青丘明白龍騰的意思,王鼎銘雖然是王龍欽的父親,不過他也是位出色的商人,一位家族負責人。
也許王鼎銘并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不過其他的王家人呢。聽到龍騰的提醒,青丘開始長了個心眼,畢竟一切看起來順利的時候,不好的事也快要發(fā)生。
離開龍騰集團,想起一下飛機,還沒有回過家,青丘立刻打車向家趕。
一到家,青母早已準備好一桌好菜,在門口觀望。
見到青丘下車,青母打著傘,連忙奔過去。
“這樣的天,還坐飛機過來。什么事那么急!”
嘴里說著責怪的話,手卻不停,將傘直接放到青丘的頭頂。
不等青丘抬手攔,青母眼睛一瞪間,手一抖,將青丘的手碰開不讓他亂動。本來想給媽媽打傘的青丘苦笑著放棄,也沒幾步路進家門,媽媽的一片心得領(lǐng),更何況沒有聽話呢。
此時的季節(jié)正是雨水多發(fā)時期,青母的擔心,青丘也明白,從燕京飛回來也兩個小時左右。
何況從龍騰集團出來時也沒下雨,只是坐車期間,淅淅瀝瀝雨絲的下起來了。
這雨也來的巧,青丘剛一進屋,身后的雨越發(fā)大了些,轉(zhuǎn)身看到青母肩膀的雨絲,青丘臉帶著一絲感動。
此時雖然下著大雨,溫度卻剛好合適,秋老虎的季節(jié),總是在有雨時讓人倍感清爽。
青父坐在凳子,這次沒有再自顧自飲,微笑著等著青丘過來。
“好小子,差點等涼了菜,要不是袖雪丫頭打電話告訴我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你媽特意準備了菜,如果你今天不回家門,學(xué)那個古代的堯舜,我兩口子要收拾你了。”
等青丘一落座,青父一口悶下早已倒在桌的酒杯,連著說了一通話。
看那個模樣,明顯是被酒饞了,還要找個理由怪青丘。一旁的青母看著青父那得意的模樣,忍不住哼了一聲,卻也沒有說什么,反而不停給青丘夾著菜。
“爸媽,青凰不在家,這些天難為你們了?!?
青丘吃著菜,默默的說了一句。
兩口子聽到青丘的話都是一愣,說孩子從身邊一離開,是長大了,沒想到自己的孩子不光長大,還有暮年的味道。
不過這樣話,聽在青母的耳朵里,更多的是溫馨,除了夾菜更勤快,話里話外都透著‘不用擔心我們兩口子’的意思。
“青丘啊,青凰那丫頭沒在你那惹事吧?!?
這次青父端起酒杯,示意著跟青丘碰了杯,喝完一口問道。
“惹事?事不惹她不錯了,連我都。她挺好的。”
本來想說‘連自己都收拾不了她?!詈笈伦屇赣H擔心,硬生生打住。
要說青凰前世的時候,沒人能惹得起,本以為是經(jīng)歷早,現(xiàn)在看來根本是骨子里的東西,這一生,怕算是她,也不能再治住青凰了吧。
“那個丫頭,我放心?!?
青父顯然非常明白自己的子女,說著話又喝了一杯。
“你是放心,你什么都放心。”
這次青母是真怒了,對著倒酒的手是一筷子下去,要不是反應(yīng)快,差點招,這也是兩口子的小默契了。
“真的沒事,媽。再說,算我不在,還有袖雪呢,你們還不相信你們未來的兒媳婦?!?
說話間,跟青父眨眼,兩父子現(xiàn)在看起來倒像兩兄弟。青丘拿起杯子主動跟父親碰了一個,高回到這個世界看到青父喝酒,別提青丘有多饞了。
那個時候還是高,而且青父那時對青丘的脾氣可不好。這次能夠跟父親一同在一桌喝幾杯,了卻多年的心愿,兩父子喝的真是痛快。
“好小子,有你爹當年的風(fēng)采,怎么樣,還行。走一個。”
青母看著這兩老小子,雖然眼里有些擔心這么喝下去都會醉,卻又感到滿滿的溫馨。也沒有勸,只是一個勁的給這兩父子夾菜,讓他們先吃飽再喝。
什么時候回到床的,青丘已經(jīng)不記得了。不過在睡著前,他記得自己老爸自己先趴到桌子底下,這讓青丘無高興。
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午,來到廚房,青母正攪拌著老母雞湯。
“醒了。桌有醒酒湯??旌攘?。”
“媽,爸呢?”
“早早班去了,你爸班可從不會遲到?!?
端著杯子喝一口,喉嚨干的感覺漸漸消失,即使前世酒量再好,現(xiàn)在身體也才二十左右的年紀,自然不能同老爹高。
午兩母子吃過飯,青丘同老媽交代了下自己等下要去看望老校長和去工廠的事。
“是該去看看。我跟你爸也常去,進門還挺麻煩,老人家住在那里看起來可孤獨了,把這個藥酒帶,老校長喜歡喝?!?
一聽是這件事,青母也沒有攔著,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業(yè)。直說讓青丘回家吃飯,不過多晚都等他回來。
青丘從家門出來,打車向地址的方向進發(fā)。
老校長家住在郊外,路還好走,是位置有些偏僻,附近也沒有什么人家,好在司機是本地的,對地方熟悉。
剛走到門邊,青丘立刻感到有人窺視,回頭看向四周,那種感覺瞬間消失。
‘錯覺?’
這里除了眼前的三層別致小樓房,周邊都是農(nóng)田,并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
敲門后,里面來了位年婦女,看起來像醫(yī)生多過保姆,身有種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你找誰?”
“我叫青丘,是過來看望老校長的?!?
“稍等一下。”
婦女似乎并沒有讓青丘立刻進門的意思,說完話,立刻將門關(guān)。
“是叫青丘嗎,請進,聽到你來,校長很高興?!?
沒一會,門再次打開,女人臉露出善意的笑容,說話間給青丘拿了雙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