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傾皺了皺眉毛,有一些不悅,他很是不喜歡羅小山看宋蓉的目光。
他往前走了一步,用半個身子擋住了羅小山的目光。
此時羅小山才瞧見楚云傾,看著那姿容出眾,如同一朵白蓮一樣的楚云傾,又有些微微的愣神。
羅樹生又在旁邊催促了一句:“小山,還不快點見過皇上!”
此時羅小山又是一驚,他本就是因為傷了心扉,才成了疾的,如今情緒這么一波動,他頓時覺得有一些氣血翻涌,口舌腥甜。
過了片刻功夫,羅小山總算是把自己剛剛知道信息給消化掉了。
一是,是宋蓉沒死。
二是,她的真實身份是皇后……他雖然很是不喜歡自己這個二叔,但是他還是相信羅樹生不會無聊的用這件事情來騙她的。
至于三……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大閔的皇帝陛下。
也就是說,他那夢中一直記掛的姑娘,是他的皇后。
羅小山打量著楚云傾,看著那氣質(zhì)出眾,如同神人一樣的楚云傾,忽然有一些覺得無地自容。
他想的那些事情,本就是不可能的,他也從來都沒有太過于奢望,可是如今在瞧見楚云傾那一瞬間,他忽然間有一種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的感覺。
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吧。
“羅樹生,這就是你說的好好照顧?”宋蓉瞥了羅小山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了羅樹生身上。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滿口扯胡話,根本就不可能對羅小山怎么好,又怎么可能照顧羅小山呢?
羅小山遲疑了一下,還是有一些不死心的問道:“你真的是皇后娘娘?”
羅樹生瞪了羅小山一眼,這個混小子可別在這個時候把人給得罪了,連忙說道:“小山,我都說了是那就是,難不成我還能用這件事情來騙你嗎?”
羅樹生以前也沒有見過宋蓉和和楚云傾,關(guān)于兩個人的身份,那也是聽宋蓉和楚云傾說的,他會這
么相信兩個說辭,很大原因都是因為那些出手果決的暗衛(wèi)。
“皇后娘娘,雖然說小山現(xiàn)在的情況雖然算不上特別好,但是我告訴你,要不是我給他一口吃的,他早就死了!你就看在小山的面子上,饒了我這一回吧。”羅樹生又開始見縫插針的給自己求情。
羅小山聽到這個,卻沒有順著羅樹生的話說下去,而且面色古怪的看著羅樹生:“二叔,你又出去做了什么!莫不是又冒犯了姑娘……”
羅小山頓了頓,改口說道:“冒犯了皇后娘娘吧?”
羅樹生有一些心虛的看著羅小山,也不說發(fā)生了什么,而且肯求著:“小山啊,我可是你二叔,你在這個時候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不過很顯然,羅小山對羅樹生這一套,并不感覺到心軟。
他掙扎了一下,然后坐了起來,接著就要站起來行禮。
楚云傾到是開口說道:“免你的禮了,有什么話就坐下來說吧。”
羅小山的身體之中終究是沒有什么力量,沒有辦法站起身來,他想讓宋蓉和楚云傾在這屋子里坐下,可是看著這落腳的地方都可憐的屋子,還有自己這臟兮兮的床,羅小山終究是臉皮有一些薄,沒好意思開口。
羅小山開口說道:“皇上,皇后娘娘……我二叔,是不是做了什么冒犯你們的事情?若是做了,小山在這里給你們賠不是了。”
宋蓉看著羅小山這樣,臉色微微一冷,然后開口說道:“所以,你是想給你二叔求情了?”
若是羅小山能是非不分到這個地步,那宋蓉也頂多就扔下一些銀錢,算是了了自己心中的一樁事,就會離開,對于羅小山,再也不會多嘴問一句了。
羅小山卻是有一些著急的擺了擺手,然后開口說道:“不,不是這樣的……”
他停頓了一下,讓自己的氣息穩(wěn)定了一些,就繼續(xù)說道:“我二叔他……以前就冒犯過娘娘,這一次……娘娘也定然不是主動來找二叔尋仇的,多半是他……是他又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羅小山斷
斷續(xù)續(xù)的說著,雖然說羅小山現(xiàn)在還沒有從任何一個人口中聽出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幾乎已經(jīng)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這到不是羅小山了解宋蓉——宋蓉并不是不想尋仇,只是事情太多,已經(jīng)把這事兒給忘了,沒有什么觸碰起她關(guān)于羅家的回憶而已,若是得了閑,她又想起來這件事情,那宋蓉肯定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這是因為羅小山太了解羅樹生了,這廝簡直是一天不做缺德事就鬧心的主兒。
以前一起偷地主家的糧食的時候,羅小山到是還沒有覺得有什么,畢竟他也餓壞了,而且和他定下親事的女子,轉(zhuǎn)眼就悔婚,嫁給有錢人家了。
他的心中存在著一些報復(fù)心里。
在之后,羅樹生用一些吃的騙了女人,他雖然厭惡,但是并沒有多大的觸動,那些女人用自己的身體換吃的,本就是資自愿的。
到了后來,他甚至是有一些麻木,羅樹生去做一些更惡劣的的事情,他在自己母親陶氏的壓迫下,也只能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
畢竟,他和自己的母親,都在羅樹生的掌控之下。
直到宋蓉的出現(xiàn),眼見著這個花兒一樣的姑娘就要被羅樹生給欺辱,他壓制了已久的怒火,仿若忽然間找了一個宣泄口,爆發(fā)了出來。
他不想讓宋蓉被羅樹生給玷污,想要保護宋蓉!
可是最終,羅樹生卻伙同的母親,給他下了藥,甚至還告訴他宋蓉死了。
他甚至都不敢去問羅樹生,到底有沒有對宋蓉做什么,他的心中多了一個聲音,這聲音沒日沒夜的譴責著他,為什么又讓自己這惡魔一樣的二叔得逞了。
可是當他想大義滅親的時候,他卻因為這件事,氣急攻心病倒了。
再接著,他們就尋親未果,到了這北臨,找了這樣一落腳處。
他瞧著自己的母親,還有那蘭芝,在二叔的逼迫下……竟然開始如同窯姐兒一樣的接客,自己的二叔每日游手好閑,出去偷雞摸狗,甚至做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他是又氣又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