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兄是真的跟這個女人杠上了?還是跟皇后杠上了?”尤月城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拿起桌邊的茶,輕抿了一口,卻并不抬眼看他,相比起看起來氣急敗壞,實則虛張聲勢的司馬凌云,尤月城淡然的多了。
司馬凌云打的什么意思,他一眼就看透,不是不能幫他,只是不會讓他隨隨便便得手。
這話說的極刺耳,司馬凌云眼中不由的瑟瑟了一下,他若是敢打皇后的面子,當時就拒婚了,那還有后面這許多事。
“凌云不敢,只是想為鎮國侯府討個公道,鎮國侯府雖然敗落,但怎么著也是先皇的功臣,如今受人如此欺辱,凌云就算是拼了這命不要,也要討會公道。”司馬凌云這話看似婉轉,實則強硬。
為了震興鎮國侯府,他告貸無門,這么一個機會落在眼前,他怎么會不緊緊抓住。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墨雪敏那張*的臉上,眼底閃過一絲冷笑,想不到墨雪敏這個賤女人還有這用處,拿她來換個官職當當卻也不錯。
“既然司馬兄這般認為,我也無話可說,”尤月城淡淡一笑,微冷的看了看司馬凌云,忽爾站了起來,仿佛真個什么也不想管似的,舉步要往外走,“世子大可告二弟與世子夫人私通,我這里回府應備一下,公堂上見吧!”
他這般悠然的態度,仿佛放手一般,把客廳里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世子……”墨雪敏哀哀叫道。
“大哥,救我!”尤月連也急了,跟著站起身,想起此事的后果,嚇得臉色蒼白。
司馬凌云想不到尤月城方才還是一副勢必要壓下這件事的樣子,這一轉眼就變得漠不關心,立時也有些慌了,他這時候早己明白的知道,這事鬧大,對鎮國侯府沒半點好處,顏面盡失不說,說不定還不能把個毒婦休了,皇后賜的婚哪里是想休就休的,而且還得罪皇后。
“世子先請坐,還是商議一下才是。”他的語氣不由的放軟,站起身重新請尤月城落座。
“我二弟實是冤枉,若是能把此事壓下也是最好,父親對二弟很是看重,雖然是個庶子,卻甚得父親的心。”尤月城目光徐徐落在尤月連身上,不冷不熱的道。
既點明了尢月連的庶子地步,表明讓步也有限,又說明父親對他的看重,所以他才不得不讓步,尤月城聊聊兩句話就讓司馬凌云高高在上的愿望跌落下來,重新落回地面,希望實在過大,現實卻過于無力。
“可是我鎮國侯府出此毒婦,實在是……若不處理她,天理難容。”一想到墨雪敏竟然敢害自己母親,司馬凌云憤怒難當,也著實的恨不得想處死她算數,眉宇間戾氣隱隱。
“司馬兄,若得司馬兄大度,明國公府愿意幫司馬兄官升二級進入金吾衛。”尤月城實不奈煩再多說什么,他心里還有事,不知道墨雪瞳那邊的事怎么樣,哪里還愿意跟司馬凌云周旋。
司馬凌云的目地他現在己一目了然,解決起來根本不是難題。
司馬凌云是鎮國侯世子,有一個世襲的正五品閑職,連升二級便是四品之職,又是金吾衛這種跟在皇上身邊的人,比之他之前削尖了腦袋往皇上面前湊,強了不知多少倍,天上掉下這么大一個餡餅,司馬凌云必是會答應的。
四品實職金吾衛!
司馬凌云激動的差點站起來,臉上早己沒了怒色,大喜過望,眼里異彩連連,這可是他朝思暮想的職位,想不到就這么輕輕的飄到他手上,讓他幾乎不敢相信,眨眨眼,定定神才壓下心頭的狂喜,故作淡然的沖尤月城拱拱手道:“世子,那就這么說定了。”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若再喋喋不休,這事說不定就吹了,尤月連必竟只是一個庶子,明國公府縱然在乎也是有個度的,況且只要到了皇上跟前,這以后的榮華富貴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只要在皇上面前多表現表現,機會有的是。
“司馬兄真是爽快,那我現在就帶二弟回府,幾日之后,世子等信就是。”尤月城站了起來,并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淡笑道,目光掃了眼墨雪敏,閃過一絲幽冷。
“好,靜聽世子好消息!”想到既將得到的官位,從此平步青云,司馬凌云得意笑道,早把之前的氣惱扔到九宵云外,只覺得運氣來了推也推不開才是。
“世子救我,世子救我!”見尤月城似乎要起身走人,墨雪敏急了,再顧不得其他,猛的撲了過來,抱住尤月城的腿,急叫道。
她知道司馬凌云有多恨自己,若她一個人被留下來,哪還有什么生路,這時候披頭散發,也顧不得自己衣衫零亂不整,抱著尤月城大哭道。
“夫人這是為何?”尤月城眼里閃過戾氣,故作不解的看了看司馬凌云問道。
司馬凌云氣的差點吐血,這時候正是他走運的當口,他怎么敢得罪尤月城,也不去想墨雪敏撲過來的意思,只當她痰迷了心竅,過來,一腳就把墨雪敏踹了個倒仰:“來人,把這賤人關到柴房去。”
早過來幾個小廝,毫不憐惜的把她連手帶腳拖了出去。
“世子救我,世子救我……”墨雪敏手腳并用,急聲尖叫起來,她現在什么也不想,只想離開鎮國侯府,出了這樣的事,她留下來哪里還有活路。
可惜還未等她再說,上來一個小廝拿起一只臭襪子,塞在她嘴里,直接就把她堵上嘴拖了下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令夫人也是可憐,竟被逼瘋了,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司馬兄還需查訪才是。”尤月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仿佛真是可憐墨雪敏一般。
司馬凌云眼珠一轉,立時心領神會,當下一臉正色的道:“出了這樣的事,竟然污了我的夫人,她自來體弱,哪受過這個,還不得瘋了,請世子幫我,一定要找出真兇,為我夫人正名。”
“那是當然,你為夫人正名,我為二弟正名,那些陷害他們的人一個也逃不了。”尢月城陰冷的道,眼眸掃過司馬凌云,刺的司馬凌云不由自主的低下頭。
司馬凌云這時候是對尤月城有所求,當然說什么是什么,況且說墨雪敏被人污了清名對他也有好處,不管如何,墨雪敏是他妻子,她與人通奸,他這個戴綠帽子的丈夫臉上又哪里有什么光彩。
看著尤月城帶著尤月連離開,司馬凌云抬起頭,臉上露出幾絲陰冷的笑容,被人污了,瘋了!不錯的想法,真是個好辦法!
“世子,夫人己經被扔在柴房里了,己派了幾個人看著。”心腹小廝過來回稟道。
“夫人衣衫盡毀,讓看守的人送幾件衣裳進去。”司馬凌云唇邊浮出些溫和的笑,眼底卻沒半點溫度,淡冷的道。
“全是些男的仆人,世子,要不要讓內院的人送衣裳進去?”小廝遲疑了一下道,方才把墨雪敏拉出去的全是些男仆,拉到柴房的時候,這身上的衣裳己差不多全扯下來,身上的春光掩也掩不住,一些看著墨雪敏的男仆己兩眼放光,不自覺的伸手摸了兩把,淫邪的笑了起來。
這若是再送衣裳進去,可保不準出什么事。
“不用,就讓他們送進去。”司馬凌云咬牙冷道。
小廝心底不由的升騰起一股寒氣,睜大眼睛看著司馬凌云一時說不出話來。
“還不快去,夫人雖然瘋了,你們可不許但待慢夫人。”司馬凌云幽冷的目光轉向小廝,意似溫和的道,那雙眼睛仿佛毒蛇一般的嗜人。
小廝嚇了一哆嗦,哪里還敢多說什么,轉頭就跑。
柴房
墨雪敏緊摟著自己縮在角落里,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幾個淫邪的笑著的男人,顫抖著道:“你們想干什么?我,我是世子夫人……”她的手緊緊的抓住身上僅有的破碎布條,裹在身前,嚇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干什么?世子的吩咐,夫人難道還不知道。”第一個男人伸手一把扯住墨雪敏的手,直接就把她拎了過來,猥瑣的大笑起來。
頓時更多的手伸了過來,墨雪敏嚇得尖叫著厲聲,狂亂的拍打著他們的手道:“你們誰敢,我是墨府的長女,是鎮國侯府的世子夫人,若是讓我父親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會沒命的,還不走開。”
“夫人?可惜這是鎮國侯府,這里的一切都是世子做主。”幾個男人說完,搓著手沖了過來,前面一個一伸手就把墨雪敏給拉過來,身上的幾條布條早被扯落,幾個男人爭先恐后的撲了過來,把墨雪敏按在地上。
“不要,你們放開,你們這些混蛋。”墨雪敏尖叫起來,嚇得渾身顫抖,可根本脫不了那些人的魔……
鎮國侯府的后院
太醫放下手中的針具對守在一邊的司馬凌云道:“世子不必擔心,老夫人和小姐,雖然中毒,量卻不多,稍稍休息過后就沒什么事,卻是那位姨娘……”
姨娘指的是云亦秋,方才小產的她實際上是最虛的一個,司馬凌云對她還是有感情的,急道:“她怎么樣?不能治了嗎?”
“卻不是不能治,只是有些麻煩,這位姨娘才小產,身子正體弱,這時候中了毒雖然不多,卻己傷及子嗣,這以后恐再懷上……”老太醫搖了搖頭道合上醫箱,毒藥深入體內,又落入胎中,這輩子怕是再難有孕了。
“沒有辦法了嗎?”想到云亦秋對孩子的重視,司馬凌云不死心的追問道。
“反正我是沒辦法了,若世子不相信可另請高明。”老太醫以為司馬凌云不相信自己的醫術,重重的背起醫箱,不悅的道,說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