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好,以前認識的一個同鄉(xiāng)姐妹也做起了助理的活計,知道她困難,又幫了她一把,把她介紹給了肖琮的經(jīng)紀人。
只是沒想到,肖琮的經(jīng)紀人審核員工這般嚴謹,竟然把她過去五險一金的紀錄都追查了一遍,看到她以前的紀錄都是華豐幫她繳納的,還有個戶頭是江夕晚,就知道她是江夕晚以前的助理了。
彼時還同她道,“早前還以為你是新人,想讓人好好帶一帶你,沒想到你做過這么長時間的助理,而且還是給大江夕晚做助理,肯定經(jīng)驗豐富,不用讓人操心。”
她聽聞此言,誠惶誠恐,忙同肖琮的經(jīng)紀人道,“錢哥,你別這么說,那些都過去了,而且我已經(jīng)好久沒當助理了,手生,回頭做得不好,怕貽笑大方,你可要多擔待我一點。”
她是一點都不想和人再提起她曾經(jīng)做過江夕晚的助理了,這樣,誰都忘記,誰都不記得,她的人生,才可以重新來過。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這兩年來,精神上的迫害,經(jīng)濟上的壓力,讓她動輒草木皆兵。
窮和苦,災與難,她真的受夠這些日子了。
只是夜深人靜,每每想起,夕晚對她那么好,可是她卻沒能為夕晚討回公道,濃濃的愧疚和壓抑,讓她萬分痛苦。
但她還是沒有辦法,說到底,都是她太懦弱了,她沒有豁的出去的勇氣。
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懦弱的母親,年幼的弟妹,債臺高筑的家。她是唯一的勞動力。
她無法無所畏懼,她沒有那個后臺。
注定——
她只能辜負夕晚。
這就是現(xiàn)實。
這也是窮人的悲哀。
所以,她親眼目睹的這件事,她永遠只能三緘其口,諱莫如深。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一切的狂風暴雨,都已經(jīng)歸位寧靜。
生活,還在繼續(xù)。
那么,就讓這件事情,隨著滾滾的時間長河,淹沒在歷史中吧。誰讓她只是一個小人物,對抗不了財大氣粗、背景雄厚又詭計多端,非人畜生的蘇暖玉呢。
與此同時,她的心里也默默祈禱,能夠出現(xiàn)一個人,把蘇暖玉的惡行,昭告天下。
——
小梅的到來,汐婉心中原是不平靜的,但最后,還是平靜下來。她連明日都不能認,何況認這個小助理呢。
不過她是不知道,小梅怎么會成為肖琮的助理,畢竟小梅當年是華豐的工作人員,雖然“她”沒了,但是若是沒有記錯,華豐依舊收著他們幾個吧。
汐婉喝了口水,皺眉沉思。
陳柯走過來,打算在汐婉的臉上打些蜜粉,見汐婉神游的樣子,揮了揮手,“汐婉,你又在發(fā)呆?”
汐婉回過神,笑了笑,“陳老師。”
“看你老是魂不守舍的,怎么,想你家男人了?”
汐婉囧了下,“沒有的事。”
陳柯給汐婉上了蜜粉之后,嘖嘖感嘆,“你這皮膚,真是沒話說了,人家懷孕的時候,哪個不是黯淡無光,粗糙無比的,就你,越發(fā)光彩動人。遠的不說,就說那蘇暖玉吧,這臉,因為懷孕生孩子,都給毀了。”
汐婉挑眉,蘇暖玉原本皮膚也是出名的好,現(xiàn)如今的臉黯淡蠟黃又粗糙的,確實有些不忍直視。
陳柯繼續(xù)感慨道,“我以前雖然不是她的化妝師,但是她同我們大夕晚啊,不是好朋友么,她皮膚我算是清楚的,女明星里也算是翹楚了,素顏出去都能讓人大呼一聲美女的,國內(nèi)多少護膚品的廣告等著留給她,可是自她懷孕后,這張臉,就跟中邪似的,一顆顆疙瘩子,冒個不停,而且大片大片,要化膿不化膿的樣子,當真嚇人。那時候她懷孕,打不了針也吃不了中藥,她就一直頂著這張疙瘩臉,我都不敢多看兩眼。后來她不是求我當她化妝師么,我就不高興,為啥,還不是有心理陰影。你要知道,我們化妝師可是只喜歡美人的。”陳柯攤手,語氣一派無奈的樣子,“后來么,你也知道了,《雙驕》里我被逼著去跟妝了,嘖嘖,這臉,嘖嘖,她生了孩子都過了那么久,看了那么多醫(yī)生和美容師,還那樣了,救不回來了。”
“生個孩子能把自己的臉變成這個樣子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當真是嚇死我了。我去問了我其他的朋友,你知道嗎,多少人都覺得匪夷所思哎。我還有一個做中醫(yī)的朋友語氣老夸張地跟我說,這也太不正常了吧,孕婦懷孕時期確實有可能變丑,但前期是她懷的男孩,原因就是體內(nèi)雄激素增多,導致內(nèi)分泌系統(tǒng)紊亂,從而肌膚變差。可是蘇暖玉生的是女娃哎,懷女娃娃的孕婦,即便相貌不變也不會變丑好伐,因為她體內(nèi)雌激素會多啊,這皮膚怎么也該是光彩動人啊。可是蘇暖玉就是例外。而且吧,生完孩子以后,原本皮膚變差的孕婦也會恢復原先的光彩動人,皮膚變好的孕婦依舊保持變好的模樣,只蘇暖玉,依舊差差差。”
陳柯吐槽了一大堆之后,再感嘆了一句,“你說,她不是中邪是什么。”
汐婉:“……”
“什么中邪?誰中邪?”送水果來的肖琮恰好聽到這句,納悶地望著陳柯。
陳柯擺擺手,“沒啥沒啥。”隨后目光掃到了跟在肖琮身后的小梅,瞇了瞇眼,“小梅?”
跟在肖琮身后的小梅,看到了陳柯,臉色微微泛白,隨后見大家的目光似乎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忍不住尷尬地笑笑,然后點點頭。
“你怎么在這里?”陳柯走上前。
“我給肖琮當助理。”小梅笑笑,目光掃了眼肖琮。
陳柯點點頭,“我有兩年沒見你了吧。嗯,記得兩年前你就辭職了,之后也沒見到你,沒想到你給肖琮當助理了啊。唔,小丫頭最近漂亮了不少。”
小梅依舊尷尬地笑笑,“陳老師說笑了。”
“陳老師認識我助理?”肖琮疑惑地看著陳柯。
“當然認識,她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