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蛇鼠一窩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謀害父皇,是他們,他們說要登上那個位置一定要心狠手辣,不能有任何一點仁慈,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心狠,毒藥也是他們?yōu)槲艺业降模\害父皇的人也是他們內(nèi)定的,而我只做到把他們交給我的毒藥給了武將軍,下面的事都由武將軍去辦了。”沐焰玉欽低著頭跪在地上推脫著自己的責任。
“被謀害的是你的父皇啊,是你親生的父親啊,你怎么下得了手?”沐焰玉謹隱忍不住心里的憤怒,用力拍著身邊的石柱,他痛心的看著沐焰玉欽大聲責怪著,眼眸深處透著深深的無奈。
心中那一抹最后的良知讓沐焰玉欽后悔的低下了頭,他能怎么說,說他曾經(jīng)也猶豫遲疑過,說他曾經(jīng)也反悔過,可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還是深深的吸引著他,讓他忘記了親情,忘記了一切嗎?他也知道這些就是自己不說,以皇弟的聰明也會想到,所以他干脆低下了頭。
沐焰玉謹看著滿臉后悔的沐焰玉欽,無奈的低聲嘆息了一聲:“你怎么就那么的糊涂啊,以你的聰明,你怎么就這么容易的相信了他們的話,難道你不知道裕震王爺是一只虎視眈眈的餓虎嗎?你這樣與虎謀皮到頭來害到的依然還會是自己。”沐焰玉謹不僅為沐焰玉欽嘆息著,他知道沐焰玉欽不到最后關頭是不會來求助自己的,既然沐焰玉欽來求助敵對的自己,那么他一定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才會來求助自己的。
沐焰玉欽低下頭,忽然沐焰玉欽一把抓住了沐焰玉謹?shù)拇笸龋鲋^看著沐焰玉謹說道:“皇弟,我知道我錯了,皇弟,你就是殺了皇兄我,皇兄都沒有怨言,是皇兄做錯了,皇兄不應該被皇位迷惑了眼睛,以至于被他們利用了也不自知,皇弟,你就殺了我吧,我親自去向父皇請罪,請父皇饒恕我,饒恕我的無知。”
“唉——,皇兄,你站起來說話吧。”沐焰玉謹嘆息了一聲,彎下腰攙扶著沐焰玉欽站了起來,不過,沐焰玉謹對沐焰玉欽依然還有著最后的防備,他知道沐焰玉欽的野心是很大的,想馬上收斂他的野心是不可能的,如今沐焰玉欽求助自己也是被逼無奈,他知道沐焰玉欽就是有一丁點的辦法也不會來求助自己的。
“皇弟,你饒恕我了?”沐焰玉欽看著沐焰玉謹攙扶起他,他驚喜的看著沐焰玉謹問道。
沐焰玉謹嚴肅的看著沐焰玉欽說道:“這不是我饒不饒恕你的問題,而是要看你今后怎么做,希望你吸取這次的教訓,不要在妄想那不屬于的你的位置了,這次困難,我們相互配合,一起攜手度過吧。”沐焰玉謹知道現(xiàn)在根本就不能與沐焰玉欽翻臉,跟沐焰玉欽翻臉,也就是給敵人多一點勝算。
沐焰玉欽抬頭看著沐焰玉謹感激的說道:“皇弟,謝謝你大人有大量,不計較皇兄的過錯,皇兄我一定會好好的配合皇弟的,只要皇弟一聲召喚,皇兄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沐焰玉謹伸手拉起了沐焰玉欽的手,堅定的看著沐焰玉欽說道:“好,我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讓我們好好的面對我們的敵人,把他們徹底的打垮打敗吧。”
“好,我們一定會打敗他們的。”沐焰玉欽也緊緊的抓著沐焰玉謹?shù)氖郑瑘远ǖ目粗逖嬗裰敗?
“好,你跟他們相處了那么就,多多少少知道他們內(nèi)部的一些情況,我需要了解他們的內(nèi)部情況,知己知彼,這樣我們才有勝算。”沐焰玉謹是個做事從來都不拖泥帶水的人,他拉著沐焰玉欽坐到了石頭凳子上說道。
“好。”沐焰玉卿毫不猶豫的回答著沐焰玉謹,他知道,現(xiàn)在是他表現(xiàn)自己誠意的時候了,要是不說的話,聰明的沐焰玉謹當然是不會相信他的,于是他坐下來以后,就開始了跟沐焰玉謹說起了他所知道的情況來:“其實他們也不是沒有弱點,只要我們抓住了他們的弱點,要對付他們也是很容易的……。”
兄弟兩個埋頭坐在涼亭里開始了商討如何對付他們共同敵人的對策來,就是和風也停止了吹拂,高大的樹木也都靜靜的守候著他們,替他們站崗放哨著。
裕震王府里。
身著華貴休閑長袍的裕震王爺正坐在紫檀木雕刻著的太師椅上,拿著一管煙槍邊吸著煙邊低著頭聽著對面坐著的鎮(zhèn)國公說的話。
“王爺,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而且結果也在我們的意料之內(nèi),就是一貫以狡詐成名的二皇子,也都在我們的掌握中,現(xiàn)在該到我們收成果的時候了吧。”鎮(zhèn)國公得意的看著裕震王爺說著這幾天的功勛偉業(yè),滿臉的志得意滿。
裕震王爺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等那白色的煙泡從嘴里吹了出來以后,他才擺了擺手老謀深算的說道:“別急,這事情太容易辦成反而有詐,你想啊,那沐焰玉謹是什么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為什么他會一句話都不說的任由我們把他們軟禁在皇宮,我看他另有陰謀啊,我們必須得等等,等等。”
鎮(zhèn)國公可不這樣看,他看著裕震王爺恭敬的說著自己的見解:“學生認為三皇子雖然經(jīng)歷過大小無數(shù)次戰(zhàn)役,可是這次的事情我們發(fā)動得是如此的突然,他應該是措手不及,所以才會被我們軟禁,依屬下認為,我們應該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馬上行動,這樣勝算才會大。”
裕震王爺?shù)目戳随?zhèn)國公一眼,冷冷的說道:“我可不是這樣認為的,你知道他三皇子最得力的助手是誰嗎?”
鎮(zhèn)國公微微一愣,抬頭看著裕震王爺說道:“不就是他小時候撿到的那個拾月將軍。”
“對,就是拾月,你可不要小看了他這個得力助手,在很多次戰(zhàn)役中,他這個得力的助手可幫了他很多的忙,讓他逃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險,也幫他打勝了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役,這些都不可小瞧啊。”裕震王爺老謀深算的看著鎮(zhèn)國公說道:“我曾經(jīng)研究過沐焰玉謹?shù)拿看螒?zhàn)役,發(fā)現(xiàn)每次戰(zhàn)役都有這個拾月將軍,而且這個拾月將軍所站的重要性也是不可忽視的。”
“王爺?shù)囊馑际恰!辨?zhèn)國公若有所思的看著裕震王爺問道。
裕震王爺瞄了一眼鎮(zhèn)國公說道:“本王的意思就是必須得抓到這個拾月將軍,如果不抓到這個拾月將軍,我們的所有計劃就得擱置。”
“好,我馬上就去布置這件事去。”鎮(zhèn)國公忽然站了起來,并抬起腳就要往外面走去。
“慢著。”裕震王爺叫住了正要往外面走去的鎮(zhèn)國公,并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說道:“你那么急干什么?你知道拾月將軍去了哪里嗎?你去哪里去抓這個拾月將軍?”
鎮(zhèn)國公呆愣了一下,連忙坐回到了裕震王爺?shù)纳磉呎f道:“王爺您認為我們怎么做,我們都聽王爺您的吩咐。”
裕震王爺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敲了敲手中的煙桿才說道:“這個拾月將軍一直都跟著三皇子的,如今沒有看見拾月將軍在三皇子的身邊,所以本王擔心的是這個拾月將軍會不會出了京城,要是他出了京城,我們就得馬上行動了,我怕的就是他出去搬救兵了。”
“不會,他出不了京城,京城在我們發(fā)動以前就已經(jīng)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了,任他拾月將軍再厲害也出不了京城,所以王爺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在京城里抓到拾月將軍的。”鎮(zhèn)國公自信的看著裕震王爺說道,他不相信會有人從他布置的天羅地網(wǎng)中逃脫出去。
裕震王爺畢竟是老狐貍,他可不會像鎮(zhèn)國公那樣輕敵大意,他皺著眉頭對鎮(zhèn)國公說道:“你可別小看了拾月將軍,他能成為三皇子的左右手也不是平白得來的,他一定也有他的非凡之處,據(jù)我研究過三皇子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中,幾乎每個戰(zhàn)役都有這個拾月將軍,而且這個拾月將軍也曾經(jīng)救過三皇子無數(shù)次。”
聽了裕震王爺?shù)脑挘?zhèn)國公抬起頭看著裕震王爺問道:“那我們翻遍整個京城,務必找到這個拾月將軍。”
裕震王爺看著鎮(zhèn)國公點了點頭說道:“也只能這樣亡羊補牢了,希望這個拾月將軍還藏在京城的某處。”
“王爺,你就放心吧,這個拾月將軍肯定還沒出京城,屬下就是掘地三尺也會把他刨出來的,對了,王爺,要是抓住了這個拾月將軍以后,我們是就地正法,還是把他抓起來先?”
裕震王爺伸出了一只手搖了搖說道:“不,不要殺他,先把他關起來,他畢竟是個人才,能讓他反了三皇子是最好的,你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讓他反了三皇子,投靠我們這邊才行。”
鎮(zhèn)國公聽了裕震王爺?shù)脑挘拖铝祟^皺起了眉頭想了一下,抬頭又問道:“要是他不反了?”
裕震王爺聽了鎮(zhèn)國公的話以后,臉色微微一變,湊到了鎮(zhèn)國公的面前做出了一個殺的動作說道:“要是他不愿意歸順我們,那么就殺,多一個敵人對我們總是不好的。”
“是,學生知道怎么去做了。”鎮(zhèn)國公恭敬的對著裕震王爺點了點頭,然后站了起來,對著裕震王爺一抱拳頭說道:“那屬下先去布置這件事去了。”
裕震王爺看著鎮(zhèn)國公點了點頭說道:“去吧,早去布置早好,免得夜長夢多了,對了,這次事情你辦得很好,等本王爺坐上了那個位置,你的好處不會少的,我會讓你坐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鎮(zhèn)國公聽了裕震王爺?shù)脑挘闹行老伯惓#吲d的對著裕震王爺一抱拳頭說道:“謝謝王爺,這些都是王爺?shù)木脑耘啵瑢W生才有今天的一切,學生不會忘記王爺對學生的栽培的。”
“好,好,你去忙你的去吧。”裕震王爺干笑的看著鎮(zhèn)國公說道。
“是。”鎮(zhèn)國公對著裕震王爺行完禮,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裕震王爺看著空無一人的書房門口,陰冷的一笑,才抬高了聲音說道:“來人。”
聽到了主子的吆喝,兩個丫鬟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站在裕震王爺?shù)拿媲扒ブf道:“主子有何吩咐?”
裕震王爺伸出了兩只手,示意那兩個丫鬟過來攙扶他,然后說道:“扶我起來,本王爺要去看看王妃跟本王的寵兒。”
“是。”兩個丫鬟連忙站直了身子,手腳麻利的各自攙扶著裕震王爺?shù)囊恢皇帧?
裕震王妃的寢室里。
裕震王妃正靠在榻上,含著笑容逗弄著新生的兒子,一股母親的光輝在她的臉上隱隱的顯現(xiàn)了出來,她的榻邊站著一個奶娘,奶娘正搓著手笑呵呵的看著裕震王妃跟小少爺?shù)幕印?
“王妃,你看小少爺知道你是他的娘呢,正對著你笑呢。”奶娘討好的笑看著裕震王妃說道。
裕震王妃依然低頭看著懷著的兒子,非常受用的說道:“那是當然,寵兒,你說是不是。”
“哇哇——。”裕震王爺抱著的孩子忽然中氣十足的哭了起來,嚇得抱著他的裕震王妃手忙腳亂的檢查著懷里的他問道:“寵兒,怎么呢?你是哪里不舒服,讓娘親看看。奶娘,你看看,寵兒他怎么呢,為什么他要哭啊。”
旁邊的奶娘伸頭看了看裕震王妃懷里的孩子一眼,然后笑著說道:“小少爺大概是餓了,吵著吃的呢。”說完,奶娘就向裕震王妃伸出了手來。
裕震王妃連忙把懷里的孩子遞給了奶娘說道:“你快去喂小少爺吧,別餓壞了他,他可是王爺最寵愛的寶貝呢。”
“是。”奶娘抱著小少爺走進了側屋。
裕震王妃看著奶娘抱著兒子走進了側屋,她才轉過頭來,向旁邊站著的貼身丫鬟曉梅招著手。
伶俐的曉梅麻利的走到裕震王妃的身邊,會意的輕聲說道:“啟稟王妃,奴婢已經(jīng)去找了世子爺了,世子爺說現(xiàn)在他不方便來見您,請您在忍耐幾天,等您出了月子就與您去老地方見,世子爺還說了讓您好好養(yǎng)著身子,不要胡思亂想。”
裕震王妃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說道:“我怎么能不胡思亂想啊,雖然孩子是平安的生下來了,要是讓王爺知道這孩子——。”
“孩子怎么呢?”門口傳來了裕震王爺那衰老的聲音。
正在低聲嘆息著裕震王妃聽到了王爺拿蒼老的聲音,嚇得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她又堆起笑容,欠了欠身撒嬌的對裕震王爺招呼著:“呀,是王爺來了啊,王爺,妾身這身子無法向您賠禮了,您可得原諒妾身啊。”說完,裕震王妃又交代著身邊的貼身丫鬟昔思:“還不快去攙扶王爺。”
昔思連忙走了過去,才走到裕震王爺?shù)纳磉叄透杏X到了腰肢上的炙熱,她嚇得驚呼了一聲,這一聲雖然小,但是依然被裕震王妃聽見了,裕震王妃是過來人,怎么不知道這一聲呼叫是什么意思啊,她徒的沉下了臉頰,狠狠的瞪了一眼昔思。
裕震王爺根本就不在意屋子里的這一幕,他依然旁若無人的捏了捏昔思的腰肢,才放開了自己的手,走上前兩步,伸手按著裕震王妃繼續(xù)靠在了床欄上,然后才笑著說道:“敏兒,你可是王府的大功臣啊,快靠著,不要傷著了身子骨。”
“謝謝王爺。”裕震王妃連忙嬌聲的跟裕震王爺說道,然后看著昔思吩咐著:“還不端茶給王爺。”
“是。”昔思連忙轉身走了出去。
裕震王爺根本就不受屋子里的氣氛所影響,他四處看了看,然后對裕震王妃說道:“對了,本王的寶貝兒子呢,快抱來讓本王瞧瞧。”
裕震王妃嬌嗔的瞄了一眼裕震王爺,嬌聲的埋怨著:“你看你,有了兒子,就忘記妾身我了,我可要喝兒子的醋了。”
裕震王爺呵呵一笑,拿起了裕震王妃的手拍了拍說道:“你為本王生了一個大胖兒子,本王是不會虧待你的,你的好處會有的,過兩天,本王讓人送一些精美的首飾給你,好好的犒勞犒勞你。”
聽了有精美的首飾,裕震王妃的眼睛一亮,連忙笑容滿面的看著裕震王爺說道:“謝謝王爺?shù)暮駩郏頃煤玫姆掏鯛斈摹!?
說完,裕震王妃吩咐著身邊的曉梅說道:“你去看看奶娘喂完了小少爺嗎,喂完了,就吩咐奶娘把小少爺抱過來,讓王爺瞧瞧。”
“是。”曉梅連忙恭敬的福了福,然后走進了旁邊的側屋里。
沒有一會兒,奶娘抱著小少爺從側屋走了出來,走到了裕震王爺跟裕震王妃的面前恭敬的福了福說道:“奴婢見過王爺王妃。”
裕震王妃點了點頭說道:“你把小少爺給王爺瞧瞧。”
“是。”奶娘連忙抱著小少爺站在了裕震王爺?shù)拿媲罢f道:“王爺,您看看小少爺,長得多像您啊,一股的福相,以后一定有大作為的。”
奶娘的幾句話,說得裕震王爺笑瞇了眼,裕震王爺笑呵呵的伸手逗逗兒子胖嘟嘟的臉頰說道:“寵兒,你可要快長大,長大了,父親教你騎馬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