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忙跑過去,想要拉住宇文曄,最后,也只拉住了一塊衣料。
宇文曄最后那抹笑,迷了夜弄影的眼。
夜弄影跪在懸崖邊上,手抓著一塊衣料,淚水模糊了小臉,如同春雨過后顫抖的梨花。
“影兒。”夜止華慌忙過來,欲要把夜弄影抱起,夜弄影卻是一把把夜止華推開,指著夜止華痛斥:“夜止華,你答應過我不會殺了太子的,你說過會饒?zhí)右幻摹I頌榫酰鹂谟裱裕阍趺纯梢允逞裕阍趺纯梢员扑捞印!薄№械暮抟猓苽艘怪谷A的眼。
夜止華緊皺著眉宇,一時間無從辯駁。
畢竟,宇文曄是真的跳崖了!
張了張嘴,夜止華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影兒。”
笑的蒼涼,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衙差來干什么啊?
夜弄影還想要痛斥夜止華什么,但張了張嘴,夜弄影卻是什么也說不出口。
冷如冰霜的眼眸恨恨的瞪著夜止華,夜弄影轉(zhuǎn)過身,欲要跟著一同跳下山崖便罷了,夜止華卻是快手抱住了夜弄影:“不要影兒。”
掙脫夜止華的懷抱,夜弄影揚手打了夜止華一巴掌,清脆的掌聲,驚了在座所有人。
個個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夜弄影,夜弄影竟然打了夜止華。
夜止華緊皺著眉,與微紅著眼眶,神情冰冷的夜弄影對視良久,滿是心疼,可出口的話卻是:“宇文曄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為他連命都不要了嗎?”滿目猩紅,夜止華一臉的一臉氣憤。
這個時候夜弄影應該是在草房里養(yǎng)傷的才對,可是她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全然不顧自己的身體,甚至還三番四次的要為宇文曄殉情。
夜止華是個男人,還是一個帝王,就算心再大,也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如此。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不是別人,是跟夜弄影有過四年夫妻情分的宇文曄。
牽扯了一下嘴角,夜弄影嘲諷的道:“對,他那里都好,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在夜止華的目光下,夜弄影說道。
掙脫了夜止華的手,
夜弄影失魂落魄的看了眼深不見底的山崖,夜弄影轉(zhuǎn)身朝菟絲走了過去。
騎上馬,一言不發(fā)的走了。
深深的看著夜弄影的背影,此時心痛的好比萬箭穿心。
“皇上。”風千梟走了過來,對夜止華道:“可要去追公主?”
“你們下去給朕找宇文曄的尸體,生要見人,死要見尸。”說完,夜止華跨上馬,朝夜弄影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心里一陣懊惱方才自己為什么要對夜弄影說那樣的話。
只是后悔儼然是沒用的。
夜弄影策馬奔騰的朝山下去,他心里尚還存著一絲希望,希望宇文曄沒有死,或是在山崖地下有什么機遇。
可惜她失望了。
在第二天的時候,夜止華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宇文曄還有回影的尸體。
宇文曄是真的死了,死在了山崖里。
抱著宇文曄的尸體,彼時夜弄影卻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仍記得半年前,宇文曄出征時,他與她說過,他一定會凱旋而過的。
可是現(xiàn)在他死了,死了!被她的無知害死的。
夜止華是想要天下的,他怎么可能會放過宇文曄。
可笑的是,臨死前,宇文曄竟然還愛她。
夜弄影忘不了,那天他對她無聲說的那句話,是:我愛你,好好活下去!
苦澀在心底里蔓延,帳篷里,夜弄影已經(jīng)抱著宇文曄半天了。
沒有哭沒有鬧,安安靜靜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的提線木偶,任由別人說什么都無動于衷。
小長安雖然很難過,卻沒有讓自己哭出來,雙眶泛紅,在夜弄影身旁陪著夜弄影,許久才開聲勸道:“母妃,你別太傷心,父王一定不希望你為了他如此的。”
夜弄影還是沒有說話。
小長安突然間站了起身對夜弄影道:“母妃你放心好了,總有一天我會殺了那個老混蛋替父王報仇的。”神情堅定。
夜弄影總算有了反應,放開宇文曄,把小長安拉了過來,對小長安道:“這句話以后莫要亂說,知道嗎?
”
“可是母妃……”小長安有些猶豫。
“母妃沒事,別擔心。”夜弄影把小長安緊抱在懷里,心里一陣陣抽痛。
**
第二天,宇文曄下葬,與回影合葬在了一起。
這個女人,夜弄影總算是認得了,刺殺她的人,把她帶來這里的人,都是回影。
只是人都死了,再糾結又還有什么用呢?
黃土覆蓋住了宇文曄的時候,夜弄影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宇文曄耳朵上微微突起的一個肉疙瘩,使得夜弄影皺起了眉。
夫妻四年,她從來沒有見過宇文曄耳朵上有肉疙瘩的。
難道這人不是宇文曄?夜弄影驀地睜大了眼睛。
身旁的宇文曄注意到了夜弄影的異樣,問夜弄影:“怎么了影兒?”微微皺了皺眉,想要伸手去觸碰夜弄影的肩膀,被夜弄影不著痕跡的閃開,如此,夜止華抿了抿唇,倒也不勉強夜弄影。
“沒什么。”淡淡道了句,夜弄影想去看清楚那個肉疙瘩是不是她錯覺的時候,宇文曄卻已經(jīng)被黃土埋上了。
一國太子,死了連一副棺木都沒有,真是可笑。
一旁的小長安眼睜睜的看著宇文曄下葬,嫩白的小手緊握成了拳,緊咬著唇齒,泛紅的雙眶,隱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眸中深深的恨意。
五日后,待夜止華處理好一切,夜弄影小長安跟著夜止華回了東麒皇宮。
風千梟等大將,奉命去收復東麒和北韓。
回宮三日,夜弄影被夜止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為了皇后,搬進了鳳棲宮。
小長安理所當然的成了太子。
屆時,朝堂后宮,天下都是一片嘩然。
一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女子,一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孩子,就這樣當了東麒的皇后,東麒的太子。
外面?zhèn)鞯姆蟹袚P揚,夜弄影卻無心去理會。
居在鳳棲宮里,不曾踏出一步,更甚是任何人都不見。
小宮娥從外面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皇后娘娘,白姑娘求見。”z'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