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混亂的時代,中國總是能涌現出一堆優秀的人才,這對一個民族來說是幸事,但是有有一句話叫做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一群虎怎么可能好好相處,就算是一個老爸剩下的崽,也要好好的較量一場,所有爭斗卻愈發的難以結束了。
說到底,劉源還是一個傳統的中國人,骨子里或多或少還流淌著儒家的血液,讓他和他老師做對,他的心里比誰都難受,他甚至可以遇見在將來的歷史書上寫著,一九二七年,國民革命軍第十集團軍總指揮劉源中將親自指揮部隊大義滅親,第一個豎起了反對蔣介石的大旗,成為那群沒有分辨能力的小學生或者初中生心目中的大英雄。
可是真正有分辨能力的人,到時候會有幾個人贊揚自己呢?一個敢于對于老師發起挑戰的人,又有什么做不出來的呢?每每想到這些,劉源甚至會在半夜里驚醒。
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凌晨十分五臟疼的厲害,甚至有幾次吐了血,幸好除了小秀才沒有別人,這個小家伙不止一次告訴自己,自己的壽命可能連兩個月都沒有。除非現在就找到老神仙,讓他給自己醫治,否則自己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越是聽到這個消息,劉源越是著急,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這么多年了,難道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死掉,想到這里瘋狂的念頭,在一次涌上心頭,那就是把蔣介石身邊的那些該死的右派都干掉,在自己臨時前徹底打擊右派的力量,讓左派力量上臺,至于左派能不能就中國,這已經不是劉源需要考慮的了,甚至劉源不知道自己死后,國內的左派的領袖是誰,但是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拼搏一把,他不想就這樣讓右派徹底奪取勝利果實,他不想看著蔣介石把國民黨徹底推進深淵。
夜晚,天很熱,劉源把軍裝脫下去,打開油燈,“在稿紙上寫什么,是關系三民主義實踐探索的文章,還有對于三民主義劉源化,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么自己還有一個龐大的團隊,自己可以把一切都托付給蔣先云,那個家伙雖然有點軟弱,但是自己會留些人才給他,自己的要求不高,只要在抗日戰爭中,不讓老百姓吃太多苦就好了,至于讓中華屹立在強國之林,就不用想了,自己死了之后,中國還會恢復到原樣,內斗不止,什么強國根本不需要再去幻想。
聶榮臻也是劉源身邊的老人了,作為黨代表,他都不知道自己屬于那個黨,所有很多時候他都習慣了沉默,不過他知道劉源身體不是很好,所有經常替劉源巡視軍營,傳到別的部隊,這肯定是笑話,但是在第十集團軍,這一定是老傳統,這一是能讓高級指揮官能對自己的部隊有一個清晰的認識,另一個可以讓軍官和士兵拉近距離。
聶榮臻拍了拍劉源的肩膀,“這么晚了,還在寫東西,哎呦又是三民主義建設,真無聊”,聶榮臻換了一張稿紙,卻發現上面寫著,關于在鎮村一級黨支部的建設方案的討論,更是無聊。
聶榮臻從劉源手里搶過了鋼筆,扔在一邊,劉源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小心翼翼的把稿紙收在一邊,從口袋里拿出兩塊糖,遞給聶榮臻一塊,“查完了,士兵們狀態怎么樣,有沒有情緒,自己人打自己人,可是我一直最反對的事情。我怕士兵們鬧情緒?!甭櫂s臻沒有吃掉劉源給的糖,村子的娃娃這一輩子就沒見過這稀奇的東西,自己準備送給那些可愛的孩子,把糖果放好,對劉源說道,“部隊的情緒很穩定,畢竟李之龍這個家伙自從來了之后變著法子的進行政治宣傳,在士兵眼里,蔣介石身邊都是魔鬼,如果我們這些騎士不去拯救他老人家,我們國家就要陷入苦難了.”
聽了聶榮臻的話,劉源也笑了笑,“當年怕這個家伙一直消沉下去,一直勸說他,沒想到這個家伙沉寂了那么久,竟然一鳴驚人了。這次士兵們能保持氣勢,和這個家伙分不開?!甭櫂s臻不停的用手敲打著桌子面,“大詩人,大作家,現在開始寫枯燥的理論了,唉形勢逼人啊,不過我聽說你準備和cp結盟了?!辈恢朗裁磿r候聶榮臻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名cp黨員。
“戴季陶這個家伙的戴式理論不靠譜,陳布雷確實不錯,文采也行,卻投靠了校長,陳寅恪也不錯,但那是個文字研究者,只知道教書育人,只能我自己來了至于你說的結盟什么的,確實有此事,不過結盟說不上,合作罷了”。
“你就不怕引起黨內公憤嗎?要知道現在可是右派掌握聲勢,到時候如果我們失敗了,而且就算我們勝利,憑校長那個脾氣,我們可定沒有好果子吃的。尤其是你,既然舍不得殺你家校長,到時候肯定會等待他的反擊,到時候你做好準備了,你手下這么多兄弟,你可要為他們考慮?!甭櫂s臻年紀比劉源大,考慮事情也比劉源詳細。
劉源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要是自己掛了,這些弟兄怎么辦,就王耀武和張靈甫這種武力值超高,智商欠考慮的家伙,還不讓人家玩死。
想到這里劉源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到了今天,那里還能考慮這么多,咱不做江西王,不做安徽王,幫校長處理玩這些奸佞之臣,就回四川吧,那里是天府之土。校長肯定容不得我們的,四川那里有我兄長,料定他會收留我這兄弟的。”
“不說喪氣話,我從內參上看到cp沒有賀龍這個家伙實力并沒有受受到多大的損失,李立三已經聯絡了三到五萬工人,按照工人的紀律性,只要有武器,就可以算是一支力量,而且葉挺師也到了城外,朱德的警備部隊還有公安局的警員算起來也是好幾千的力量,還有許繼慎、王爾啄、陳賡這些年輕人也都到了南昌,看來他們也是下了血本了??磥硭麄兊钠鹆x也就這幾天,為什么到了現在我們還沒有召開任何軍事會議,也沒聽說有任何軍事活動呢?”聶榮臻見兩旁沒有人說道。
“我們的隊伍里有校長的人,我不能說,我需要讓暗樁先盤查一下我們的人,這也是無奈之舉,從校長那邊得來的消息,這個人很猖狂?!眲⒃礋o奈的搖搖頭。
“這很正常,是誰知道嗎?”聶榮臻問道。
“不知道,他隱藏的很深,而且我身邊的都是老兄弟,也不像是那種人。”劉源說道。
“那我能知道什么我們什么時候行動嗎?”聶榮臻問道。
“可以,就是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么?還有誰知道?”
“有,王耀武,還有他手下的魔鬼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