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這東西是我哥們家的,那畜生都不知道克扣了多少。”樂天說好就罵了起來,一臉的監(jiān)獄老魷魚的樣子,不過,他也爽快,孔文賦家的人不喜歡吃紅薯,估計是把村里人送的都給他送來的。大半袋子呢。他直接從袋子里面拿出好幾個來給人,要不是獄警過來趕人,估計一袋子的東西還要被哄搶了。
紅薯雖然是生的,但有很多人在這里很多年了,別墅熟的,就是生的也好多年都沒見過的,稀奇的不行。
“1947,行了。”獄警冷冷的點了樂天的號,“趕緊回去。東西要是不想要,我?guī)湍惴殖鋈ァ!?
“對不起,給長官添麻煩了。”樂天的態(tài)度很好,畢竟是坐過兩輩子的牢了。他就是有齊烜那個靠山,也不能得罪監(jiān)獄里的這些小人物。
“呵呵!”那獄警見樂天一臉的恭敬真誠,臉上也不繃了,“你倒是熱情。那老耗子都幾十年沒人給送東西了。這輩子也不知道能遇到幾次這么好的事情。”
“呵呵!我不認(rèn)識他,就是剛剛正好看到他。”
那獄警還是認(rèn)識樂天的,本想說你本來不就和那老頭一個牢房的嗎?但想了想,樂天說的似乎也對,畢竟當(dāng)時樂天才進(jìn)監(jiān)獄,就被人打傷進(jìn)了醫(yī)務(wù)室的。
“外面給送什么好的了?”那獄警叉開話題。
“幾樣干貨。紅薯,花生,柿子干還有野棗子。”樂天說著,就迅速的將裝棗子的朔料袋子提出來,“長官這個不錯,我老家是山里的,這棗子都是山里純天然的野生棗子,而且是老手藝曬出來的,很不錯,你嘗嘗。”
“行了。”獄警擺擺手,他就算想要也不會拿的,樂天的靠山是誰啊,那是連監(jiān)獄長都不敢得罪的牛人。不過,他也知道有時候矯情過了就不好了。所以在樂天的熱情下,最后真的嘗了嘗,還抓了好幾把裝兜里,準(zhǔn)備一會兒給其他幾個巡邏的同事嘗嘗。
柿子干樂天也要給,可惜那東西外表黑黑的,稍微有點衛(wèi)生講究的,還真不喜歡。花生和紅薯就算了,生的東西,人家能自由出入監(jiān)獄的獄警們也不稀罕。
不過,說實話,其實這位獄警同志心里還是很鄙視那位給樂天送東西的人的,MD這都送的是什么啊,干活的時候,餓肚子的時候,這些東西都不頂餓啊!
樂天回到301牢房。齊烜和四大天王都不在。雖然有些奇怪,今天怎么幾個人早上出門,但也沒怎么放在心上。乘著齊烜他們不在,有點小心思的某人,直接選了幾個紅薯,抓了幾把花生,棗子放進(jìn)了空間。這東西都是直接曬干的,搞不好還能當(dāng)種子,前世寫了那么多幻想小說的某人,還指望這東西,放在空間里,好等他有時間的時候去種呢。
想著中午飯大家雖然都在食堂吃,但不一定吃的飽,樂天拿了幾個紅薯,準(zhǔn)備用電飯鍋蒸幾個。好久沒吃他們村的蒸紅薯了。
不說前世,按照在同一世算的話,因為孔家人說吃紅薯放屁多,每年村里送的紅薯,都被孔文賦或者王園園拿去送人了,是絕對不樂天吃的。
恩!齊烜他們應(yīng)該沒這個估計,聽說當(dāng)兵的餓極了連蚯蚓螞蟻都吃的。惡!
蒸紅薯的時候,樂天又將花生煮了一些鹽水,其實花生要是剛剛從地里拔起來的時候煮最好吃。但他懶得剝那么多,直接煮一半的話,他就少剝一半。
樂天一邊剝花生,一邊想著孔文賦來的目的。他真的不認(rèn)為自己過于疑心。因為孔文賦根本不是那種會來探被自己陷害的外甥的監(jiān)的人。
尤其是今天那一眼的驚喜和算計。
想想樂天就心驚肉跳外加惡心。
中午吃飯的時候,齊烜和四大天王終于回來了。只是吃過飯之后,齊烜居然跟他提出要吃烤紅薯。
干!這家伙故意的,煮紅薯明明都說好吃了,居然還要吃烤紅薯。
不過,作為301的廚師長,樂天最后還是用微波爐,微波了幾個紅薯交差。
只是交差的獎勵讓樂天有點驚悚。早上他想了一早上都不明白的事情,在這個時候也得到了解答。
原來孔文賦之所以真的是有目的的,那位在隴西監(jiān)獄吃了癟的周家派系的人,也沒有回去之后就熄火。而是在蓄謀著。
呵呵!除了殺了周胖子,樂天覺得自己真不是什么大人物,居然能勞煩周家的人,托著關(guān)系也要置自己于死地。他樂天何德何能啊?
現(xiàn)在更好,本來人家認(rèn)為隴西監(jiān)獄夠黑暗,聽說他在這邊找到了靠山,小子日過的比外面還瀟灑,立馬就準(zhǔn)備讓孔文賦申請給他轉(zhuǎn)監(jiān)獄啊。
聽齊烜從周獄長那邊得來的消息,這次是要轉(zhuǎn)到什么少年管教所去。
果然是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啊!這來看他一次,就把所謂的親情用上,打著為他好的名義,想把他弄出這里!
樂天算是用了兩世徹徹底底的把孔家人看清楚了,這根本就是一家忘恩負(fù)義的畜牲啊。
以前住孔家的時候,他還覺得是王園園那豬八戒不能容他,現(xiàn)在看來,這TMD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啊!
就算他外公沒什么辦事,但當(dāng)年入贅孔家除了報答之外,難道沒為他孔家養(yǎng)兒子養(yǎng)家?從抗戰(zhàn)到十年戰(zhàn)爭結(jié)束,在那個年代,要是沒有他外公,他孔文賦能學(xué)上,孔家的母子能活動改革開放?能有今天?
樂天越想越深,越想越覺得孔家人不得不好死……
“啪——”腦袋被狠狠的拍了一記。
樂天猛的抬頭去看拍的他的人,只見對方冷著一張臉,雙眼危險的虛咪著看著他。
樂天不知道自己抬頭之際,一雙幾乎走火入魔的發(fā)紅的眼睛是齊烜有多心驚。但他也很快的就冷靜了下來,然后隱約的感覺到自己剛剛似乎又點失去了理智。
“就這樣還想報仇?”齊烜冷笑一句,“要是你這樣去報仇?人家一句激將的話,你就得變成篩子。”
“我……”
“男子漢大丈夫,我不想再一次的看到你,因為除了為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流淚。”
啊!樂天怔了怔,臉上倏地紅了起來。
這個男人,TMD也太霸道了吧?!
“明天你跟我們出去。”齊烜看著樂天說,“這周家的人最近在這隴西蹦跶的厲害。我可不想,等我回來,我的人就被人給弄走了。”
“……”樂天不知道說什么。但齊烜能在這樣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就算語氣上盛氣凌人也好,都讓他心里非常的暖和。
“對方能讓你活著,可不是想看你在監(jiān)獄里混的如魚得水。”齊烜說。
樂天自然也明白,那周家之所以給他弄個無期,無非就是想要他不得好死,要不然怎么會能把他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弄到隴西重刑監(jiān)獄這樣的地方。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周家失策了,樂天在監(jiān)獄里找到了靠山,并且看樣子這個靠山很有面子,連周獄長都給面子,所以他們狗急跳墻了,這才又把孔文賦搬出來。想著利用親戚關(guān)系,給他換個監(jiān)獄。
路邊的風(fēng)景飛速的從車窗外往后倒去。樂天坐在靠近窗子的位置上。因為他自來有暈車的毛病,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重生了,修真了,這個毛病一樣還存在,這會兒他也不敢仔細(xì)的去看外面的風(fēng)景,生怕一不小心看花了眼,然后暈車了!
呃,不知道將來他要是修真修到可以御劍飛行的時候,會不會暈飛劍呢?要是連那個也暈就完蛋了。
不過,怎么也沒想到,他樂天居然還有光明正大的走出監(jiān)獄的一天!哈哈!
樂天真想面對車外飛速后退的荒野大笑幾聲,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必須等,等到他能可以無所顧忌的笑到最后的時候。
而現(xiàn)在這一切都掌握在,此刻靠在他肩膀上睡覺的男人的身上。
或許這也是他的命,逃來逃去,也沒逃過老天爺?shù)乃阌嫞詈筮€是被男人壓了。
有時候他想,他現(xiàn)在是不是就完了,因為現(xiàn)在的情況讓他時不時的想起,前世某次無意間翻看的一本耽美小說的簡介寫的:有些人,別以為自己是直男,那是他還沒遇到他的克星,……如果一個人第一次被一個男人上的時候,沒吐出來,那么恭喜你,你就算以后還能愛女人,但這個男人也會占據(jù)你整個生命。
干!
樂天狠狠的鄙視自己,很快的將這詭異的想法趕出腦海,他怎么會想這樣的事情?難不成中了這個男人的艾Z病毒?
樂天摸摸自己的胸口,剛剛的想法,真的讓他很心慌。他的理智還在,他能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愛上這個男人的話,自己這輩子就算完了,就算自己真的喜歡男人的話,肩膀上的這個男人也不會是他的。他有自知之明。
甚至樂天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那什么,搞不好齊烜也不是,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齊烜都沒用他的小菊花和他做,當(dāng)然,小菊花什么的,也是樂天最后給自己定的禁忌。
第一次被齊烜壓在床上,用了那個不屬于他身體的部位,那個時候他其實是慶幸,他覺得自己還很清白。
可是有時候他也害怕,他真的很怕,很怕有一天齊烜真正的干了他的小菊花,那個時候他該怎么辦?樂天知道這不是處女情結(jié)什么的,怎么形容呢!那種感覺,在樂天自己看來,就像是一種被封印的東西,要是沖破了,可能等他的就是萬劫不復(fù)。
有三個多小時候的車程,小中巴里,幾乎所有人的都在閉目養(yǎng)神。
樂天無聊的四處看了一會兒也想靠在椅子上瞇一會兒,可惜他的腦袋太金貴,還沒靠一會兒腦袋就犯暈。不得已最后只能睜開眼睛。
無聊的時候人容易犯困,人犯困的時候自然那什么暈車就沒有了。很快中巴車進(jìn)入一條從高速公路到旅游區(qū)必經(jīng)之路的隧道。
這個隧道據(jù)說有一百多米深,在當(dāng)年高速公路修剪的時候,同時修剪的,在隧道的修成,也減少了隴西旁邊的城市到旅游區(qū)的路程,不過,因為現(xiàn)代人還有不少不講公共道德的,因為這條隧道離城市比較遠(yuǎn),隧道中的路燈,總會被人為破壞或者直接被一些貪小便宜的給偷走。
因此為了小命著想,本城的人開車走到這里,汽車都會開的比蝸牛還慢。
只是今天樂天他們似乎不走運,進(jìn)入隧道后不久就發(fā)現(xiàn)整個隧道中間階段的燈卻都沒亮。要是晴天也就算了,進(jìn)入隧道中間之后,直接朝著亮光走就好。
可今天是陰天,更重要的是,實際隱約的發(fā)現(xiàn)隧道里面似乎停了幾輛車。
車壞了嗎?那也壞的太是地方了。
常年為監(jiān)獄開車的司機,首先就想到不的地方,再加上今天兩個獄長前后都有交代,一點要將車開穩(wěn)開好。就瞅兩個監(jiān)獄長的重視程度,就知道今天車上有不得了的人物。
不管即將來的是什么事情,司機都抱著最壞的心思,讓副駕駛座的小梁將車上的人都叫醒。
小梁不是第一次跟車了,要是普通的車倒是算了,他們車上的人雖然沒什么重刑犯,更沒什么值得劫獄的,但有時候有些人你人家想動你的時候,那理由就是莫須有。
小梁沒動位置,直接讓自己后排位的獄警去叫人,大家都是干什么活的,獄警也迅速,沒一分鐘,整個車的人都被一個接一個的叫醒了。
大家一開始還沒明白什么情況,只是覺得眼前的忽然黑了,又忽然亮了。
“有情況。”和獄警坐的比較近的靜海忽然出聲。將身邊的獄警嚇了一跳。
“怎么,怎么回事?”獄警緊張的詢問。
靜海卻沒理他,直接轉(zhuǎn)頭對齊烜說:“老大,前面的人手里都有家伙。”
他這話狀似對齊烜說,但因為整個中巴車就這么大,整個車?yán)锏娜艘捕悸犚娏恕?
因為都不是重刑犯,一時間所有犯人心里一抖。尤其是想到對方手里有家伙。大家的心里立刻就祈禱,就算有家伙,也千萬不要是槍什么的,那可是不長眼的東西,一不小心就要命的。
齊烜看了一眼副駕駛座的小梁笑道:“梁助理,趕緊給貢獻(xiàn)點東西吧,要不然一個不小心,恐怕都要交代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