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唐玲準(zhǔn)備在滬海這邊發(fā)展商業(yè),可她還沒有在商業(yè)上成名,名頭卻是在上流社會里傳開了。
“聽說今天卓家邀請了那個神醫(yī),不知道會不會出席這里。”
“你們說,那個神醫(yī)真的有那么神嗎?聽著有點不靠譜。”
“怎么不靠譜,你沒看卓萬又站起來了嗎?腦溢血的后遺癥我可是了解,基本沒有能重新站起來的,而且,你看看他,身體多硬朗,哪里像是從鬼門關(guān)轉(zhuǎn)悠一圈回來的人。”
“這么說,那神醫(yī)是真的神了?”
“不管神不神,反正今天的宴會若是那個神醫(yī)來了,找機(jī)會可一定要前去攀談一下才是,我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最擔(dān)心的是什么?還不是身體健康,若是和這神醫(yī)有了交情,到時候絕對是多了一個幫著自己保命的人。”
“說的太對了,什么都沒有命重要。”
唐玲還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宴會大廳里,到處都是談?wù)撎屏岬穆曇簦@然都對那個治好了卓萬的神醫(yī)很感興趣。
卓少知道唐玲馬上就到,還親自出門相迎,唐玲的車子剛聽到酒店門口,卓少看到是唐玲,連忙給唐玲打開車門,很是殷勤。
“神醫(yī),今天您能來這里,實在是太好了,快,我們進(jìn)去吧,您到了,那邊就可以開場了。”
卓少今天身穿一身白色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儒雅的公子哥一樣,沒有一點脂粉流氣,給人很親切的感覺。
唐玲微微一笑,“看來是我來的晚了。”
卓少聽了,連忙擺手搖頭,“不晚,不晚,這時間剛好。”
卓少走在唐玲稍微前面一點的位置,給唐玲引路,門口的守衛(wèi)看著此等情形,不由得驚訝的看著唐玲,心中對唐玲充滿了猜測。
能讓卓家的大少爺親自出門相迎,還竟然如此謙卑的模樣,還真是少見,這女孩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能耐。
唐玲當(dāng)然不會知道那些守衛(wèi)在想些什么,誰知唐玲還沒有走多遠(yuǎn),就聽到有人喊她。
停下腳步,唐玲和卓少回過頭,然后看到了莫君塵那小子,穿著淡粉色的外套,耳朵上的藍(lán)色耳釘和他那雙冰藍(lán)色的眼睛十分相稱。
卓少看到莫君塵之后,也是面帶笑意的相迎,這次宴請滬海這邊的商業(yè)名流,當(dāng)然不能少了這個云省過來的莫家的家主,而且卓少知道唐玲和這個莫君塵應(yīng)該是有交情的,叫莫君塵過來,也是希望不要冷落的唐玲。
若是,莫君塵知道邀請他來的目的只是為了不冷落唐玲,估計臉色應(yīng)該會很好看,畢竟他在云省的勢力,可是十分龐大的,一向都是別人看著他的臉色,哪里有他給別人當(dāng)陪襯的。
不過,若是這個陪襯的對象是唐玲的話,莫君塵還是可以稍微委屈一點自己,勉強同意的。
“原來是莫家主,莫家主今天賞臉能夠過來,我們卓家真是十分榮幸啊。”
卓少笑著開口,很是親和,莫君塵看了看卓少,朝著他點了點頭,“之前有事耽擱了,所以晚了點,卓少不會介意吧。”
卓少連忙笑著擺手,“哪里哪里,莫家主真是說笑了,您能過來,就已經(jīng)給足了我們卓家面子,況且這宴會還沒開始,又哪來遲到一說。”
莫君塵當(dāng)然只是寒暄一下,他并不在意遲到?jīng)]遲到,不過在這里看到唐玲,倒是挺高興,上次在唐玲公寓那里看到的那個男人,他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反正他就是看那男人不順眼。
“原來唐唐也在這里,看來這宴會我倒是不會寂寞了。”
唐玲眼神微微一變,可是缺沒有說什么,當(dāng)然,卓少聽了莫君塵的話,眼神也在莫君塵和唐玲之間打量了一下,這么親密的稱呼,可以說兩個人關(guān)系一定很親近才是。
不過兩個人關(guān)系怎么樣,不是他卓少關(guān)心的事,哈哈笑了一聲之后,開口道,“一起進(jìn)去吧,我父親這是走不開,不然一定親自出來相迎了。”
唐玲和莫君塵一同隨卓少進(jìn)了宴會廳,唐玲眼中若有所思,之前莫君塵可都是一直叫她的名字,或者是“唐總”之類的,可今天這稱呼,的確有點曖昧了些,這小子怎么就突然想起要交她“唐唐”了?
說實話,唐玲還真是有點不習(xí)慣,一般來說,只有家人還有同學(xué)會這么稱呼她,當(dāng)然是以也會如此稱呼,其他人好像沒有這么叫過吧。
不過聰明如唐玲,光是從莫君塵的一個稱呼的轉(zhuǎn)變,怎么可能看不出,莫君塵這小子試圖開始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而這個目的是什么,傻子都知道。
唐玲剛一進(jìn)了宴會廳,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這些人可都是盯著呢,此刻見卓少親自出去迎接帶進(jìn)來的人,自然猜到很可能就是那個神醫(yī)。
一時間,之前熱鬧的宴會廳里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唐玲身上,打量著唐玲,難不成,這個女孩就是那個神醫(yī)?
眾人心中猜測著,不過又很快否定了他們的猜測,這女孩才多大的年紀(jì),怎么可能是什么神醫(yī)。
在這些人的潛意識中,所謂的神醫(yī),就應(yīng)該是那種白發(fā)蒼蒼,胡須很長,道骨仙風(fēng)的那種老人,唐玲和神醫(yī)的形象實在是太不相符了。
不過,如果不是神醫(yī)的話,這到底是什么人,卓少竟然親自去迎接,一些了解卓少的人,面上帶了一絲了然的笑意,看來這女孩應(yīng)該是卓少最近的女人吧,不然卓少怎么會親自相迎呢。
而有些人將實現(xiàn)轉(zhuǎn)移到莫君塵身上的時候,又有了新的想法,卓少出門相迎的很可能不是那個女孩,而是女孩旁邊的莫君塵,莫君塵雖然不是滬海這邊的勢力,但是滬海這邊的名流們,卻都見過莫君塵,也知道莫君塵的實力,這可是云省的巨頭之一,絕對的強大家族。
相比唐玲,不少人倒是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莫君塵的身上,卓少暫時沒有理會這些人,之后他自然會將唐玲介紹給這些人,當(dāng)然,他只會給唐玲介紹一小部分唐玲用得上的人,那些小勢力之類的人,還不夠資格讓他將唐玲介紹給他們。
卓少帶著唐玲和莫君塵直接來到了卓萬的面前,卓萬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唐玲,連忙急著向前走了幾步,看得出很是急切。
唐玲微微一笑,“卓老先生,看來你的身體倒是好了很多,應(yīng)該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卓萬眼帶感激的點頭,伸出手和唐玲握了握,感概的開口,“這都多虧了神醫(yī)你啊,不然我哪里還能像如今這般行走自如,像正常人一樣,實在是太感謝神醫(yī)了。”
卓萬臉上的激動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激動,雖然已經(jīng)過了很多天了,可他依然很激動,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而經(jīng)過這件事,他也對人生有了新的感悟。
他這一輩子,基本上什么都得到過了,金錢、權(quán)勢、女人、兒子,他想要的一切都已經(jīng)滿足了,可當(dāng)病痛降臨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么的渺小,面對疾病,他還是無能為力,就算他有那么多的錢財,又有什么用?
經(jīng)此一事之后,他認(rèn)為錢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一副好身體,而年紀(jì)大了,身體自然會出毛病,這個時候,一個能治病救人的神醫(yī),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顯然,唐玲已經(jīng)成為了卓萬心中尤為重要的人。
唐玲勾唇一笑,沒有太過張揚,也沒有過于謙卑,讓人看著不會覺得高不可攀,但卻也讓人敬畏。
“卓老先生過譽了,只能說明,我和卓家比較有緣。”
卓萬聽了,眼睛一亮,頓時大笑著道,“沒錯,沒錯,神醫(yī)說的的確有道理,我們這是有緣!”
唐玲微微一笑,她只是籠統(tǒng)的說了一個有緣,就能把卓萬聽的如此開懷,看來自己神醫(yī)的身份,影響力還真是不小。
卓萬和唐玲寒暄了幾句,當(dāng)然也沒有忘記莫君塵,幾個人聊的倒是很融洽。
而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倒是覺得有點怪異,他們當(dāng)然看得出,卓萬對那個女孩好像比莫君塵還要熱情,這倒是很少見,難不成,那女孩就是救了卓萬的神醫(yī)?
沒一會兒,卓萬便親自帶著唐玲見了幾個在滬海這邊比較有實力的人,并且將唐玲介紹給他們,這時,這些人才知道,原來那個神醫(yī),竟然真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
而聽著卓萬的介紹,他們好像還聽出了其他的,這女孩不單單是個神醫(yī),竟然還要在滬海這邊發(fā)展,還是珍寶齋的老板。
因為杜夫人生日宴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進(jìn)去的,所以認(rèn)得唐玲的人并不多,可他們卻知道珍寶齋,杜夫人生日宴之后,珍寶齋的大名絕對是如雷貫耳,就連杜夫人都對那里的珠寶玉石稱贊不已,漸漸的,珍寶齋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而珍寶齋做的生意,只做貴族,不做平民,這一點倒是滿足了這些人的心理需求,所以珍寶齋一躍成為了貴族們的首選,也就是說,珍寶齋幾乎在一夜之間就火了。
而讓這些人沒有想到的是,珍寶齋的老板,竟然就是面前的這個女孩,而這個女孩,竟然還是一個神醫(yī),這實在是令眾人有點難以消化。
而讓這些人更想不到的是,近來他們紛紛收到消息,華源集團(tuán)被人收購,竟然也是面前的這個女孩收購的,一時間,眾人對唐玲絕對是另眼相看。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不但使之前默默無聞的珍寶齋迅速躥火,還能在他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的時候,收購了華源集團(tuán),并且本身還是一個神醫(yī),如果單單只是一種在一個人身上,他們都不會覺得驚訝,可這種種都匯聚在一個人身上,就不得不令人驚訝了。
卓萬帶著唐玲游走在一些富商之間,唐玲倒確實收獲不小,結(jié)識了很多富商,這些富商知道唐玲是神醫(yī),對唐玲都十分有好感,說話也十分客氣,明顯就是在巴結(jié)唐玲。
這么一個新進(jìn)的勢力,卻被那么多的富商圍著巴結(jié),這種情況,還真是前所未有過。
介紹了一圈,卓萬也有些吃力,同樣的也擔(dān)心唐玲會有些累了,便說讓唐玲休息一會兒,唐玲沒有推脫,該認(rèn)識的人,卓萬基本上都給她介紹過了,其余的那些都是可有可無的人物,而且唐玲相信,就算她不去主動結(jié)交,那些人也會自動送上門來。
這不,唐玲剛坐下休息一會兒,身邊的莫君塵剛要開口說話,那邊就有人不識趣的過來打擾,莫君塵臉色黑了黑,和他今天穿著的粉色西服外套很不相稱。
“唐總,原來是唐總,久聞大名啊。”
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手中拿著酒杯,笑著走到唐玲面前,好像一副很熟絡(luò)的模樣。
唐玲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兩個人,對這兩個人,其中一個唐玲并不熟悉,甚至都沒有見過面,而另一個人,唐玲看到之后,倒是微微一怔。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劉展鵬的那個朋友阿廣,全名叫李廣的那個男人,之前唐玲也見過他,就是唐玲市場調(diào)查的時候,去一家珠寶行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男人。
沒有想到,唐玲竟然在這里又遇到了他,唐玲能注意李廣,完全是劉展鵬的緣故,后來唐玲跟著這個李廣到了一個廢舊的民房那里,聽到他在那里自言自語,便覺得這個男人很是怪異。
唐玲朝著他們點了點頭,還沒有說話,其中那個唐玲并不認(rèn)識的人開口道,“唐總,想必您也不會認(rèn)識我們,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林遠(yuǎn),是遠(yuǎn)大公司的老總,這位是李廣,是廣茂公司的老總,我們可是久聞唐總的大名,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能見到唐總,真是太有緣了。”
自從唐玲說了那一句“有緣”之后,今晚的整個宴會好像約好了一樣,瘋狂的重復(fù)著唐玲的這句話,好像因為這一句“有緣”,就可以接近唐玲一樣。
唐玲只是輕輕一笑,沒有說什么,莫君塵直接翻了個白眼,“你們就不能搞點有新意的話?一個晚上了,我聽這兩個字都要吐了。”
莫君塵對這兩人完全沒有好感,誰叫他們那么不識趣,好不容易有時間和唐玲獨處,可以聊會心,這兩個家伙,竟然貼了上來,說了一堆的廢話,還久聞大名,呸!
這一切還不是因為唐玲治好了卓萬的病,這些人一個一個的都爭著想和唐玲套近乎,拉關(guān)系,可眼前的這兩個人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之前的那些還說的過去,都是一些大集團(tuán)的老總之類的人物,這兩個人算什么東西,臉皮還真是夠厚的。
沒辦法,睡覺這兩個人得罪了莫君塵,莫君塵不給他們面子,只算是輕的了。
誰知這兩人就好像聽不出來莫君塵語氣中帶著的不滿一樣,依然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說的好聽這叫有風(fēng)度,不和莫君塵計較,說的難聽點,就是死皮賴臉,非要和唐玲攀上點關(guān)系。
唐玲注意觀察了一下那個李廣,李廣看著唐玲的眼神總是飄忽不定,按道理來說,李廣那么愛占便宜的人,這個時候,怎么會不表明身份,和唐玲多親近一下呢?
這個李廣當(dāng)年可是見過唐玲的,雖然唐玲的變化比較大,但是光是一個珍寶齋的名頭,李廣就應(yīng)該知道唐玲是誰了,就算不知道唐玲是誰,也應(yīng)該會和唐玲提一下劉展鵬,之前他買下了唐玲的翡翠,不就是沾了劉展鵬的光嗎?
不得不說,這個李廣還真是有些讓人看不明白,看來,她倒是應(yīng)該讓“夜鷹”的人查一下這個人,倒不是唐玲關(guān)心李廣,而是想調(diào)查清楚這人是什么樣,若是以后這人再找上劉展鵬的時候,唐玲也好給劉展鵬提個醒。
那個林遠(yuǎn)自顧自的在那里說著,唐玲基本是一句都沒有聽進(jìn)去,只覺得林遠(yuǎn)像一只蒼蠅似的,在她的耳邊嗡嗡作響,最后,莫君塵發(fā)飆了,直接拎起了這個林遠(yuǎn)的后領(lǐng),將林遠(yuǎn)扔了出去。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驚訝,隨即看到唐玲,便明白了,看來是有人想攀關(guān)系,卻惹了一身騷。
莫君塵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廣,這個李廣倒是個識趣的人,笑著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終于清靜了,你還真是厲害,聽他瞎掰了半天。”
莫君塵直接朝著沙發(fā)坐了下去,整個人好像都輕松了一般,一邊嘆氣一邊感慨,他聽著那人說話,可是忍無可忍了,才出手將人扔了出去,要知道在這種社交場合,這種行為是很粗俗的,可是他已經(jīng)完全顧不得了。
“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就到這吧,去和卓萬說一聲,我準(zhǔn)備走了。”
唐玲喝了一口手中的果汁,然后將杯子放下,站起身,走向了卓萬那里,和卓萬說了一下,卓萬雖然感覺有點可惜,可是神醫(yī)不想在這里待著了,他是絕對不會攔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