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氣氛剛被打破沒多久,陸續(xù)的來人了,唐玲看到還有點驚訝。
“姐姐,我來了,哪個小子那么倒霉中了毒?我瞧瞧是什么毒。”
紀靈若有點小興奮的開口,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玩毒了,手癢的厲害,這次接到唐玲的電話,瞬間便激動了。
唐玲一怔,沒想到十一直接將紀靈若也帶來了。
“姐姐,十一哥哥的大飛機真帥氣,要不是哥哥怕暴露了你的位置,早就直接降落在這里了。”
想起那帥氣的大飛機,紀靈若就覺得很酷,要不是在緬甸境內(nèi)耽誤了點時間,加上十一去找她和雷子浪費了點時間,估計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到這里。
紀靈若的話音剛落,雷子就從外面進來了,“老大,真不是我走的慢,是他們實在是太快了,哎,十一我是追不上,沒想到連這丫頭我都沒追上,老大我給你丟人了。”
雷子還真有點挫敗感,輸給十一,他倒是覺得很正常,可他一個大老爺們,竟然都跑不過一個紀靈若,雷子當然接受不了。
唐玲看到雷子他們都來了,心情倒是很不錯,笑了笑,“可別小瞧這丫頭,你偷懶的時候,人家可是勤奮的很呢。”
紀靈若挑釁的朝著雷子挑挑眉,然后又回到了正題,“姐姐,那中毒的男孩呢,快讓我瞧瞧。”
現(xiàn)在紀靈若一聽到和毒相關(guān)的,就興奮異常,自然要先去瞧瞧唐玲口中那個因為中毒而失眠的倒霉家伙了。
小少爺在雷子進來的時候,才幽幽轉(zhuǎn)醒,聽到了一個女孩的聲音,還口口聲聲的要見他,感覺很奇怪。
因為眼睛看不到,他下床之后,也只是摸索著前行,紀靈若眼尖的看到了正在摸索著前進的小少爺,也不用從唐玲口中得到答案,她知道那倒霉的家伙是誰了。
紀靈若走上前去,在小少爺?shù)难矍坝檬謹[弄了兩下,果然是看不見。
“誰在我面前?”
盡管小少爺?shù)难劬床坏剑善渌鞴俚故敲舾辛瞬簧伲宜嗌龠€是可以感覺到有人在他的眼前晃動的。
紀靈若一雙大眼睛盯著小少爺?shù)难劬戳税胩欤庞悬c失望的開口,“原來你的眼睛還多少可以感覺到光線啊,哎,真是掃興啊。”
紀靈若的聲音響起,小少爺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誰叫紀靈若離他太近,說話時的呼吸都噴到了他的臉上。
“喲,還敢嫌棄我?小子,我看你這是不想恢復(fù)視力了,姐姐我告訴你,若是你想治好眼睛,那就得先讓我順心了,不然再給你多下一味毒,讓你徹底沒得救。”
紀靈若臉上笑著,可嘴里卻說著嚇唬小少爺?shù)脑挘屏岵]有說什么,小孩子自有小孩子交流的那一套方式,紀靈若雖然是小毒后,可卻是一個懂得分寸的孩子,現(xiàn)在她這樣,無非就是想先給小少爺一個下馬威,讓小少爺從心理上先臣服她再說。
小少爺微微一怔,“你說你能治好我的眼睛?你是什么人?唐手下不是說阿桑格那家伙會來給我治眼睛嗎?”
紀靈若聽了,瞪大了眼睛,“什么?我沒聽錯吧,你竟然叫姐姐什么?唐手下?我看你小子是徹底不想混了,要不我送你一味藥,讓你早點輪回得了,竟然敢這么稱呼姐姐,簡直就是討打!”
小少爺一直以來都很臭屁,就是喜歡嘴上這么說而已,習慣了,也就自然而然的說出口了,唐玲也只不過把那當成是一個稱呼,可紀靈若聽了,徹底不干了,姐姐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的家人,怎么能讓這么一個瞎眼的倒霉貨叫姐姐為“手下”,那她成什么了,輩分豈不是直線下滑?
小少爺睡了一覺,加上之前唐玲的勸導(dǎo),整個人也沒有之前那么頹廢消極了,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個性,臭屁的不得了。
“哦?你是唐手下的妹妹啊,那也就是說,你也是我的手下了,竟然還敢威脅我,不知道是誰不想混了!”
小少爺畢竟生長在這種家庭中,平日里見的經(jīng)歷的就比別人多,可是一個小人精,心理素質(zhì)也過硬,自然沉得住氣,可紀靈若不同,雖然經(jīng)歷也不少,可和小少爺比起來,就稍顯稚嫩了些。
紀靈若聽了,頓時抬起手朝著小少爺?shù)哪X袋就拍了下去,小少爺雖然看不到,本能的抬起手一攔,這一巴掌倒是沒有打到小少爺?shù)哪X袋,可卻也打到了小少爺?shù)母觳采稀?
小少爺?shù)母觳采希教幎际莻m然唐玲給了他草藥,如今情況比之前好了很多,可被拍了一下,還是很疼的。
小少爺只是輕微的皺了皺眉頭,并沒有叫出來,硬是挺了下來,紀靈若雖然沒打到小少爺?shù)念^,可也算是教訓(xùn)了一下小少爺,心里暢快了一點。
“走,過去坐下,讓我仔細瞧瞧,看你中的是什么毒。”
紀靈若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自然不會斤斤計較,姐姐叫她來這里,就是為了眼前這個男孩,她怎么也不會和這男孩一般見識。
小少爺?shù)故峭β犜挘o靈若走到了椅子邊,坐了下來,眼睛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
紀靈若也認真的檢查著小少爺?shù)那闆r,對于毒,紀靈若可以說是十分了解,毒對人體產(chǎn)生的各種狀況,她也很清楚,唐玲見紀靈若在給小少爺檢查,便走了過來,大家一同看著紀靈若。
擺弄了幾下之后,紀靈若才回過頭,看著唐玲開口道,“姐姐,他中的是白花蛇的蛇毒,只不過是最簡單的蛇毒液而已,并沒有二次提煉也沒有再加工,這種毒液對視覺神經(jīng)有壓迫侵蝕的作用,他中毒應(yīng)該還沒超過七天,只要解了毒,就沒事了,算這小子命大,若是超過七天,就算解了毒,他的眼睛也要變成極度大近視。”
唐玲點點頭,對于毒方面的知識,唐玲還是十分信任紀靈若的,她最喜歡的就是擺弄毒。
“你有辦法治嗎?”
唐玲問出了小少爺最想問的話,紀靈若嘿嘿一笑,臉上十分自信,拍了拍胸脯,開口道,“沒問題,這點小毒我要是都解不了,那我就不用研究毒了,放心吧,保證這小子今天下午就能解毒,不過要恢復(fù)視力還需要一段時間,這個就要看他的身體素質(zhì)和自身的修復(fù)能力了。”
小少爺聽到紀靈若說她可以解毒,而且他的眼睛還可以像以前一樣,頓時有點坐不住,手胡亂一抓,正好抓到了紀靈若,“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能恢復(fù)視力!”
小少爺有點激動,所以沒有注意手上的力度,紀靈若頓時炸了毛,抬手狠狠的拍掉了小少爺?shù)母觳玻靶∽樱愀墒裁矗氤岳夏锏亩垢氵€太嫩了點!”
撲哧!
雷子最先忍不住,直接噴了,唐玲也是抿嘴笑著,十一的眼中,也帶著笑意。
唐玲現(xiàn)在都有點后悔了,當初還不如將紀靈若放在家里,不讓她去上學,紀靈若學東西很快,而且什么都會學點,這話就是她在學校,有一次去辦公室的時候,不小心從校長室里聽來的,然后自己研究了一下,就學會了。
只不過她這是強悍版的,她當初聽到的是欲拒還迎版的,不能相提并論。
所以說,有時候孩子太過聰明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瞧瞧,原本上學挺好的一件事,到了紀靈若這里,反倒是成了麻煩事。
小少爺頓時被紀靈若的話憋的臉通紅,他很早就代表家族出外去見各種人,自然見識廣泛,懂得不少東西,所以紀靈若的話,他怎么可能聽不明白。
張嘴張了半天,小少爺也沒找到自己的聲音,最后只能干咳了幾聲,暗地里揉了揉剛剛紀靈若打他的胳膊,雖然他挺能忍的,但是不代表他不疼啊。
唐玲看到了小少爺這細微的動作,小少爺身上的傷,唐玲大概是知道的,看了一眼紀靈若,然后道,“那好,既然你有辦法,小少爺?shù)难劬徒唤o你了,順便你也給他身上的傷瞧一瞧,怎么說你也是阿桑格帶出來的半個徒弟,一些簡單的外傷,相信你應(yīng)該能搞的定。”
唐玲沒有直接說小少爺受了傷,這東西讓紀靈若自己發(fā)現(xiàn)比較好,到時候這丫頭一心軟,說不定小少爺?shù)难劬€能早點康復(fù)。
別以為唐玲不知道紀靈若那點小心思,說的簡單點,紀靈若心情爽,小少爺?shù)难劬湍茉琰c看得見,若是不爽,那一時半會兒看不到,只能說明小少爺?shù)摹吧眢w素質(zhì)差”了。
所以說,千萬別惹女人,特別是還處于“小人”狀態(tài)的女人。
紀靈若雖然不情愿,可是給唐玲面子,她還是給小少爺瞧了瞧,剛開始問他哪里受傷的時候,小少爺還推脫說自己沒事,最后紀靈若自己上手,拉扯間,拉開了小少爺?shù)男渥樱D時胳膊上那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傷就露了出來,紀靈若見了,頓時一愣。
半晌,紀靈若才吼了一聲,“誰這么變態(tài),都把人毒瞎了,竟然還把滿清十大酷刑搬出來了!”
不用說,滿清十大酷刑應(yīng)該也是她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孩子的學習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雷子和十一也是剛看到小少爺身上的傷,雷子顯然也十分氣憤,雷子自然認得小少爺,關(guān)系還不錯,看到小少爺又是被人毒瞎,又是挨打,心里簡直就在冒火。
“這群人太過分了,對一個孩子就下這么狠的手,該死!”
十一看著小少爺?shù)膫晕⒂幸凰查g的晃神,“的確是神秘組織的手段,看來你說的那個盧比克羅奇背后的人,應(yīng)該就是神秘組織沒錯了。”
看到小少爺身上的傷,十一便可以肯定,對方就是神秘組織的人,至于原因,唐玲不用猜想也知道,小少爺經(jīng)歷過的,十一應(yīng)該也經(jīng)歷過,甚至更甚。
這就是神秘組織的手段,當年十一忍了下來,今天小少爺忍了下來,說實話,唐玲并不希望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還要去忍這種痛苦。
別人,唐玲不會在意,可為了她身邊的人,神秘組織,她一定要親手摧毀!
紀靈若看到小少爺?shù)膫冢粦B(tài)度不同了,也不像剛才那么欺負小少爺了,畢竟她剛才打了小少爺兩下,小少爺都忍了下來,為了不讓她難堪,都沒叫出聲來,這種忍著疼不想讓人擔心的情景,讓她想起了當年紀明亮忍痛的情形,頓時心中對小少爺升起了一絲愛護之心。
女人也很善辯,特別是年齡小的女人。
紀靈若雖然只喜歡制毒,但是最開始和阿桑格學習草藥的時候,學到的大部分都是如何救人的,所以治療外傷這點小事,對于她來說,并不難。
很快的,紀靈若便開始忙前忙后的照料著小少爺,就差把小少爺供起來當祖宗了。
在紀靈若去給小少爺找藥的時候,唐玲走到了小少爺身前,俯下身子,低聲道,“小子,你最好別露陷,小心那丫頭讓你生不如死。”
小少爺一愣,然后也低聲道,“那丫頭太強勢了,不用這招不成啊,放心,我不會太折騰她的,怎么說也是自己人,現(xiàn)在還給我治傷。”
唐玲微微一笑,她就猜到這小子是故意的,這下子什么時候吃過虧,這不,之前好像是紀靈若占了上風,現(xiàn)在還不是要忙里忙外的照顧他,給他找藥給他治傷解毒。
“長老軍的人,我會去聯(lián)絡(luò),盧比克家族到底還有多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你心里可有數(shù)?這件事還是要里外接應(yīng)才行,盧比克羅奇只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最重要的是他背后的人,那人所在的組織并不簡單,我們要是要準備好應(yīng)戰(zhàn)的準備才是。”
現(xiàn)在可以確定,對方就是神秘組織的人,神秘組織的目的,唐玲不清楚,可不管是什么目的,唐玲都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
“家族內(nèi)部站在我們這邊的人有不少,可我被關(guān)起來之后,不知道盧比克羅奇有沒有對他們下手,我這里有一份名單,現(xiàn)在就寫給你。”
小少爺念,雷子在一旁寫,很快便將所有人都寫了出來,莫爾頓的父親莫納也在其中,唐玲大致看了一眼,若是估計的不錯,大部分的人應(yīng)該都被關(guān)押了,要不就是被禁足了,不過總會有那么幾個漏網(wǎng)之魚,看來是要聯(lián)絡(luò)一下。
唐玲交代了莫爾頓去聯(lián)絡(luò)長老軍的人,莫納雖然知道長老軍的成員,可他被禁足,所以一切行動,只能交給他的兒子,莫爾頓應(yīng)該是大家都不會在意的人,因為大家都認為他是個半傻,根本不將莫爾頓放在眼里,于是,莫爾頓行動倒是方便了不少。
盧比克羅奇派了很多人在緬甸境內(nèi),進行大規(guī)模的搜查,重點就是他們所在的整個礦山區(qū)域,這里都是礦山,同樣也是一個城市,在他看來,小少爺和盧比克夏逃跑,絕對不可能跑的那么快,肯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只要他大規(guī)模的搜查,一定會找到。
唐玲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酒店之后沒多久,盧比克羅奇的人就搜到了這里,不過并沒有看到過小少爺和盧比克夏,因為他們都不是從正門進來的,離開的時候也是神不知鬼不覺,這里也只有唐玲和那大媽的居住記錄,不過這兩人根本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沒有搜到,盧比克羅奇的人便去搜下一個地方,一整晚的時間,盧比克羅奇的人都在忙活搜查小少爺他們,可是一個晚上過去了,半個白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盧比克羅奇收到這個消息,氣的掀了桌子,他就不明白,小少爺和盧比克夏兩個人,一個是瞎子,一個只剩下半條命,怎么會憑空消失,而且藏的如此之深。
那個使者顯然對他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十分不滿了,若是再這么下去,他恐怕會被遺棄,使者曾經(jīng)說過,沒有用的人,根本不需要存在,一個沒本事的人消失了,另外一個有能力的人自然會出現(xiàn),他可不想成為那個消失的人。
盧比克羅奇在他的房間里踱著步,最后,下令搜查所有盧比克家族,或者是以前支持盧比克家族的人的房子,甚至連其他家族的房子都進行了搜查,這舉動倒是引起了不少家族的抵觸,可如今盧比克羅奇勢力正盛,他們也沒敢說什么,只好配合。
結(jié)果,還是沒有找到一點小少爺或者是盧比克夏的消息,這回,盧比克羅奇有點慌了,現(xiàn)在要怎么辦才好!
有了!
盧比克羅奇眼睛一亮,頓時想到一個好點子,他就不相信,他這么做,小少爺他們還會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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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疑問為什么更的少了,爺家里兩個老人接連住院,前一陣爺?shù)难ち耍恢睕]去醫(yī)院,但越發(fā)嚴重,所以干脆去醫(yī)院了,自己要看病,還要往返兩個醫(yī)院看老人,的確沒有時間碼字,都是用手機抽時間來碼字的,有時間爺就會多更的!
那個,還是厚臉皮的要下月票,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