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蘇啟明三兄弟在酒店門口送走了一批批來賓,李書豪和陳潔站在酒店大廳,蘇啟明和蘇振南在說著什么,陳潔看著父親跟蘇家父子商量著,也沒有過去攙和,而是安靜的站在李書豪身邊,問道:“沒想到今天竟然聽到關于你這么多有趣的事情,看來以后還有待挖掘。”
“被人嘲諷也是算趣的事情嗎?”
想去布雷迪在酒會說起當年自己被人在酒會上指責,李書豪輕笑了一聲,并沒有覺得有多少尷尬,只不過現(xiàn)在想來有些好笑罷了。
“你就不怕你賭輸了,真去白金漢宮門口大喊我是爬蟲,想來也會成為當時的一場軼聞。”陳潔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眼神灼灼的盯著李書豪,略顯俏皮,很想了解如果李書豪輸了,他將會付出什么代價。
“這個事情沒有可能。”李書豪想了一會,似乎也想不出如果當時在英鎊危機上賭輸了自己回不回去白金漢宮。
“硬要說個結果呢?”
陳潔追根究底道,似乎想著如果李書豪賭輸了,面臨的一個結局就是破產(chǎn),如果心里禁不起波瀾或者取得不是白金漢宮門口,而是站在酒店樓頂跳下去,想到這里陳潔小臉發(fā)白,又道,“想來這個結局也不會出現(xiàn)。”
李書豪注意到陳潔異樣,微微笑道:“我還不至于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如果歷史也會有所偏移,那又如何,當初輸了,重新來就可以,我生來貧窮,但不會窮死。”
我生來貧窮,但不會窮死,這是李書豪當初說過的一句話,也是前一世索羅斯感嘆過的一句話。
陳潔念叨了一聲,似乎察覺這句話并不想張開口說出那么簡單。
她側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嘴角掛著一個弧度,淡淡的,總是讓人那么舒適自然,讓人提不起一點警惕,仿佛想天然的淡然。
這副摸樣很容易欺騙人,但也很容易吸引人,特別是女人,而且是充滿好奇心的女人!
陳潔心底撇了撇嘴,似乎察覺李書豪轉(zhuǎn)過頭,才匆忙側過頭,不叫李書豪察覺。
蘇啟化跟著蘇啟明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就徑直和兒子蘇志新一起開車離開,蘇振南緩緩的走進來,卻發(fā)現(xiàn)蘇莉跟著自己幾個狐朋狗友一起玩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
他也不擔心,沈大少跟著,蘇莉至少不會出什么問題。
看著李書豪和陳潔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蘇振南抱歉道:“人太多了,一是忙不過來,今天也很晚了,要不我送你們先回酒店吧。”
“我爸呢?”陳潔沒發(fā)現(xiàn)陳振升跟進來,往外瞟了一眼,見陳振升被蘇啟武拉著進了另一輛車,蘇啟明也跟著上了車。
“車子坐不下這么多人,我叔叔就自告奮勇的要送他們回去。”
蘇振南笑著解釋。
陳潔看著幾個中年人有說有笑,那是要趕著回家,瞪了蘇振南一眼說道:“估計我爸今天又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會酒店了。”
蘇振南聳了聳肩,自己三叔那個性他是很清楚的,說不定待會就直接他爸和陳振升拉到夜總會,拖著他們敘舊。
今天這場酒會,蘇家算是卸下多日的壓力,埃文突如其來的表態(tài),讓眾信百貨這件事情走上司法程序,如果質(zhì)監(jiān)屬沒從眾信百貨查出半點貓膩,眾信百貨自然平安無事。
李書豪和陳潔走到蘇振南那輛寶馬車旁邊,李書豪坐在后車座,陳潔想了想,也跟著坐到后車座,蘇振南愣了愣,以為陳潔因為自己跟葉漁的事情和自己保持距離,只是一笑,沒說什么,發(fā)動汽車直接朝淺水灣酒店開去。
……
今天,蘇振南讓人調(diào)查了葉漁的弟弟所在的那家醫(yī)院,得知了葉漁的弟弟葉桐是去年下半年才在醫(yī)院檢查出癌癥,好在發(fā)現(xiàn)的及時,只不過需要一大筆錢。
在蘇氏辭職之后,葉漁相繼在中環(huán)做過兩份工作,只是因為當初那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力極大,都是沒做幾個月,因為公司內(nèi)部謠言,實在做不下去就辭職了,甚至改了名字,在香港一家鞋廠做文職,雖然工資沒有在中環(huán)當白領高,但是養(yǎng)家糊口還是很容易的。
可沒過多久,葉桐就查出癌癥,面對高額醫(yī)藥費,葉漁只能在工作之余做兼職賺錢。
后續(xù)的事情蘇振南差不多都清楚了,現(xiàn)在眾信百貨的工作算是有了著落,葉漁的事情卻壓在他心頭。
李書豪和陳潔坐在后車座,透過反光鏡看著蘇振南緩緩的開著車,有的時候甚至有些失神,好在通往淺水灣的路車輛不太多。
陳潔實在有些擔心,說道:“我們還想平平安安的回道酒店休息,看你這樣,還不如我來開。
蘇振南察覺剛剛失神,醒過神道歉道:“抱歉,剛剛想事情,有些入神了。”
“好像眾信百貨的事情不需要你太操心,現(xiàn)在你給我好好開車就行。”陳潔到?jīng)]有客氣,心里大致猜出蘇振南現(xiàn)在在想什么,所以也沒什么好脾氣。
現(xiàn)在蘇振南最頭疼的事情只有兩個——工作和女人。
這場酒會差不多讓眾人對眾信百貨的結果有了八九分把握,蘇振南自然不會擔心,他現(xiàn)在心不在焉的也只有那個現(xiàn)在縈繞在他心中的那個葉漁。
“那件事情處理的怎樣了,既然下定決定,那就一次性解決好,相信葉小姐如果知道你真心悔改,也不會計較,何況她的弟弟現(xiàn)在住院需要一筆錢,雖然有些事情錢解決不了,不過這個時候你最能夠補償?shù)臇|西也只有錢。”早幾天蘇振南就一直心不在焉,這兩天才好些,李書豪不想看著蘇振南每天渾渾噩噩的摸樣,才出言說道。
蘇振南沒有說話,陳潔追問道:“你見過她,她怎么說?”
蘇振南一邊開車,一邊苦笑著說:“從咖啡廳一別之后,我還沒見她。”
陳潔愕然,接著帶著嘲笑的口吻道:“當年你膽子可是肥的很,怎么現(xiàn)在就沒這個膽子見她?別說她不想見你,你要是想見她,對你來說應該不算難題。”
“先看看吧。”蘇振南沒理會陳潔刁鉆的語氣,小聲嘆道,“她現(xiàn)在不愿意見我,我也不逼她,只是現(xiàn)在她弟弟葉桐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李書豪聽聞過葉漁性子剛烈,不然當初也不會站在蘇氏集團的樓頂吵著要跳樓,想來蘇振南也害怕被葉漁拒絕,所以才會再三猶豫,說道:“相信葉小姐即使不待見你,也不會拒絕你提供的幫助,畢竟現(xiàn)在是緊要關頭,她不會放過這最后救命稻草。”
“現(xiàn)在醫(yī)院催促她交醫(yī)藥費,她已經(jīng)拖欠好幾天了,我今天特意去了一趟醫(yī)院,私底下幫忙交了一部分醫(yī)藥費,如果她實在不愿意見我,我還是會將葉桐所有的醫(yī)藥費交齊,算是彌補當年我對她造成的傷痛。”
蘇振南沉著臉嘆了嘆氣,他不是沒有去接近葉漁,只是吃了幾次閉門羹,他也有些迷茫,他愿意彌補當年的過錯,甚至愿意將當年那份未了的情挽救回來,只是葉漁現(xiàn)在真不想見他,蘇振南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書豪和陳潔是局外人,并沒有過多的插手蘇振南感情上的事情,聊了一些關于眾信百貨工作上的事情,車子就駛到淺水灣酒店門口。
蘇振南停好車,準備下車,李書豪和陳潔走到車門口,看著他這些天忙的也沒精神,擋住他說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雖然今天收獲不錯,但是這只是剛剛開始,過兩天應付檢查才是重中之重。”
蘇振南也沒有矯情,這兩天工作上的事情和感情上的事情讓他精疲力盡,今天晚上又喝了一些酒,雖然不多,但是酒精發(fā)酵,也促發(fā)了一些倦意,跟兩人說了一聲,就關上車門,緩緩的離開了酒店。
陳潔和李書豪一同走進酒店,一邊走著,陳潔問道:“現(xiàn)在蘇家人都盯著檢查,相信不會出什么問題,現(xiàn)在算算時日,距離小年只有一個多星期了,我們是不是該動身去內(nèi)地了。”
李書豪和陳潔邊走進電梯,電梯里只有一對小情侶,李書豪和陳潔走進去,按了八樓,李書豪說道:“差不多會在這兩天將香港的事情處理好,到時候我們也應該著手大陸的工作,我們現(xiàn)在可以準備行程,爭取在小年之前去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