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一夫走了,在眾人促狹的目光中吭都沒吭一聲,倒有點(diǎn)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味道。
弱肉強(qiáng)食本來就是殺手界的規(guī)則,石田一夫打不贏黑月那么他就得乖乖聽話,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王,一干殺手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只覺得理所當(dāng)然罷了。
李書豪也沒多留,牽著從彷徨中醒悟過來的梅勒妮,這個時候的梅勒妮眼神中沒了一絲陰翳,亞歷山大死了,這一切就本應(yīng)該結(jié)束了,石田一夫又弄這么一出,反而將梅勒妮心中所有的怨念全部釋懷,現(xiàn)在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李書豪的女人,梅勒妮只知道這一點(diǎn)就夠了,其余的他現(xiàn)在,乃至以后都不會計較。
看著旁邊女人榮光滿面,光鮮亮麗的摸樣,顯然是從低落中恢復(fù)過來,李書豪也打心底里高興,這才是梅勒妮,一個本應(yīng)該擁有自己笑容的梅勒妮。
來到人群,李書豪和梅勒妮也沒著急離開,而是朝艾麗莎走過去。
艾麗莎見李書豪和梅勒妮甜蜜恩愛的摸樣,心底里閃過一絲不快,只是一瞬即逝,她也沒有察覺,雙手環(huán)胸,一副討債的摸樣。
李書豪看了一眼,右眼皮跳了跳,心中苦笑一聲,還是走了過去,將匕首遞給艾麗莎道:“多謝你的匕首?!?
艾麗莎那碧藍(lán)的眸子閃過一絲暗淡,接著又是一陣怨恨,仿佛李書豪欠她多少錢似的。艾麗莎輕哼一聲,身子往前一挺,胸前的兩只大白兔差點(diǎn)從雙手環(huán)繞中蹦出來,波濤洶涌,看得周圍的殺手舌干口燥。她雙手也沒放下去,不理會李書豪遞過來的匕首,陰聲陰氣道:“喲,看來某些人只是謝謝匕首而已,既然這樣,你干嘛跟我說這些,直接朝匕首說就行了?!?
麗娜和娜塔莎幾個女人皺著臉,看著格外怪異的艾麗莎,心想:“大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刻薄了?難道是更年期來了?”可是又看了看艾麗莎突然刻薄的對象,頓時幡然醒悟,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書豪。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這句話李書豪隱約記得在哪里聽過,他現(xiàn)在心中如同打翻五味瓶一般,最終也只能怪自己,在南非的時候誰得罪不好,偏要去招惹這個女魔頭,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
李書豪一邊心底苦笑,也沒好意思收回手,依舊將手遞過去,厚著臉皮笑道:“謝謝你了?!?
艾麗莎俏目一瞪,瞥了一眼李書豪,又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梅勒妮,心想別人正牌夫人在這里,她也不好意思撒潑,這才伸出手,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李書豪手上的匕首,其速度令人瞠目。
艾麗莎搶過匕首,然后左檢查又檢查,發(fā)現(xiàn)匕首匕刃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缺口,一看就是李書豪和亞歷山大拼招時候留下的。這吧匕首可是艾麗莎的寶貝,沒想到磨損成這副摸樣,新仇舊恨一切涌上來,艾麗莎立馬瞪著眼睛,叉著腰,大怒道:“臭小子,你把匕首搞成這樣了!”
李書豪看了一眼匕首上的卷刃,訕然道:“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好了嗎?”艾麗莎眉頭一挑,絲毫不顧及殺手榜第五的淫.威,一副要吃人的摸樣,嚇的李書豪眼皮直跳。
李書豪心中一怔,看著某人如同蓋世女魔,可耐自己曾經(jīng)做過虧心事,只能趨于女魔的淫.威之下,訕訕道:“那我賠一把給你,這總可以了?!?
“不行!”艾麗莎那會放過這樣一個報復(fù)的機(jī)會,在身后眾女魔的眼神下,虎視眈眈的打量著李書豪,似乎在思量如何讓李書豪割地投降。
“那你要怎么辦!”李書豪小心翼翼問道,沒一點(diǎn)世界第五的覺悟。
“這個猶豫我的匕首在這場決斗中發(fā)揮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這個賠償嘛....”艾麗莎笑的跟狐貍一般,她想了想,眼睛一亮,伸出一根指頭,吐出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一億!”
這話剛一出,周圍的人都下了一跳。
一億!一把匕首要價一億!
眾人不停的打量著艾麗莎,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窮瘋了。
李書豪都嚇了一跳,有點(diǎn)懷疑艾麗莎是不是公報私仇,看著艾麗莎得意的摸樣,立馬肯定這就是公報私仇。
“怎么閑多了。”艾麗莎狡黠的笑了笑,大手一揮,道:“看在熟人的份上,打個折,五千萬,怎么樣?”
李書豪越看越覺得艾麗莎這欠扁的笑容有點(diǎn)眼熟,又聽到艾麗莎說起打折,麗娜和娜塔莎眼皮跳了跳,緊接著站上前來,義憤填膺的瞪著李書豪。李書豪一看這架勢,心中頓時恍然,好像在南非的時候,自己也曾經(jīng)敲詐過艾麗莎,想當(dāng)初,一個人一千萬,兩個人兩千萬,打個折一千五百萬。
一想起這一茬,李書豪心中不禁苦笑,果然,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
“怎么?還嫌,當(dāng)初....”艾麗莎搖著那不堪一握的腰肢,李書豪還真怕這個妖精不小心將腰給扭斷了。
“不,就五千萬!”李書豪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
艾麗莎碧藍(lán)的眼睛透著一股子驚訝,沒想到李書豪竟然答應(yīng)了,她有低下頭,思量著:“會不會開少了?”
五千萬一把匕首!還少了?眾人如果知道艾麗莎這個時候的想法,肯定有抓狂的沖動。
李書豪腆著臉笑了笑,趕忙拉著一旁平靜如水的梅勒妮走開,誰知道面前這個女魔頭會不會突然發(fā)神經(jīng),將所有的怨氣發(fā)出來,要是不小心將那天晚上的糗事給爆出來,李書豪可不敢賭梅勒妮還能保持這么好的氣度。
女人是懷疑和嫉妒的綜合體,李書豪在這一方面可是嘗盡了苦頭。
艾麗莎也不怕李書豪說話不算數(shù),要不是顧忌李書豪的正牌夫人梅勒妮在場,這個女魔頭還不知道會掀起多少“腥風(fēng)血雨”。
剛撇開艾麗莎一群人,迎面而來的一張大臉差點(diǎn)嚇了李書豪一跳。
這張大臉的主人有著和臉相同尺寸的身體,帕賽德那兩米多的身體往前一站,還真有一股...一股牲口的味道。
李書豪將梅勒妮藏了藏,衣服和帕賽德撇清關(guān)系的摸樣。他沒好氣道:“現(xiàn)在熱鬧完了,你們怎么還不走。”
李書豪對于帕賽德這貨,還真是無可奈何,這廝拋開這副身體足以震懾讓你以外壓根就沒一點(diǎn)像西伯利亞王者的摸樣,貪婪,摳門,還愛湊熱鬧,反正有他的地方總沒好事。
對于李書豪的態(tài)度,帕賽德一點(diǎn)都不介意,要是換做別人這語氣和他說話,帕賽德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可是從李書豪口里說出來就不同了。
帕賽德吧李書豪那“生分”的語氣自我安慰的當(dāng)做打是親罵是愛,反而露出一臉橘子皮的笑容道:“小子,哥哥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次,怎么能夠這樣就輕易回去呢?”
看了一眼李書豪漫不經(jīng)心的摸樣,帕賽德更加無恥道:“你看,我們?yōu)榱藦奈鞑麃喤軄頌槟愦驓饧佑?,一路上都不敢坐飛機(jī),只能偷偷摸摸的偷渡過來,一路上那個日子過的苦啊...吃也沒吃的好,誰也沒睡的好....你看看,你才從西伯利亞出來幾個月,我就瘦了十多斤...哎,你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不信你問問瑪庫斯他們...嗯?你們怎么站那么遠(yuǎn)干嘛...快點(diǎn)過來給我作證...”
帕賽德一副義憤填膺的摸樣,拉著瑪庫斯和軍師過來作證。
“無恥啊,一路上就你吃的最好,睡的最香,雷都打不醒,前幾個月才342磅,這幾天都368磅了,這也叫瘦了?”
瑪庫斯和軍師心里一陣暗罵,壓根就沒搭理臉皮厚的跟城墻似的帕賽德。
“喂,說你們呢....你們兩杵在那里干什么?”帕賽德看了一眼無動于衷的兩人。
瑪庫斯和軍師裝作沒聽見,一起別過臉。
“哎,軍師,今天天氣真不錯...”
“的確...”
“.....”帕賽德一聽,頓時一臉黑線。
李書豪也樂了,又板起臉,道:“好了好了....我我相信你了,那你說,你想要我干什么?”
帕賽德有收斂起嬉皮笑臉,沉著臉,有板有眼說道:“其實(shí)哥哥我也不想在這里呆著,主要是怕回去被西伯利亞那群兔崽子看見哥哥我瘦了這么一大圈,別人還以為我們西伯利亞的王者在外面混的不好....那個,你也算半個西伯利亞,不會看著我們西伯利亞被人恥笑....”
李書豪忍住笑意,試探道:“那你想怎么辦,才能長長西伯利亞的威風(fēng)?”
帕賽德大義凜然道:“只有讓我們胖著走回去!”
瑪庫斯和軍師頓時黑著臉恨不得李帕賽德遠(yuǎn)遠(yuǎn)地,就連梅勒妮也輕掩著嘴笑起來。
李書豪一愣,頓時豎起中指,鄙視道:“靠!原來你是一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