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火鴉大王輕車熟路地掏出了各種怪模怪樣的枝葉,白翎有點蒙逼。
怎麼這位是技能樹點歪了嗎?
熟練地一朵火焰從他手心燃起,兩頭乾淨的肥鹿自動升起架在了他手心的火焰之上,另一隻手不時地將各種枝葉碾碎灑在鹿肉上。
這個畫風有點不對啊!
白翎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位,咱們這是一本嚴肅的仙俠文,不是美食文……呸!真香!
聞著逐漸濃郁的香味,白翎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過。
“哇哇,什麼味道怎麼香哇?”
好傢伙。
聽到聲音白翎扭頭一看,原本還是呼呼大睡的火烏已經閉著眼睛摸過來了。
你丫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呢!
看著那個顫顫巍巍的鼻涕泡終於“啪”的一聲破掉,火烏才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睛。
“哇?”
這是個什麼情況?
火烏表示自己現在很是迷茫。
“聞著味兒就過來了,你小子也是夠可以的,既然過來了就一起坐下吃點吧。”
話音剛落,整整一條色澤金黃,油光鋥亮,散發著撲鼻香氣的鹿後腿就落到了火烏的面前。
“哇!”
剛纔還瞇縫著的眼睛瞬間就跟通了點的燈泡一樣,又圓又亮!
拿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火烏抱起這條腿開始大嚼。
“小子你也開吃吧,先填飽了肚子,咱們邊吃邊說。”
也同樣撈過了一條後腿的火鴉大王邊吃邊含含糊糊地說著,口角噴香的汁水四濺。
將自己剩下的那小罐酒液拿了出來,白翎也開動了。
一口酒一口肉,吃的那叫一個風捲殘雲。
半晌之後,三人都已經吃的肚皮溜圓,將剩下的殘羹冷炙直接從雲頭上清理了下去,火鴉大王嘴裡叼著根骨頭開始了自己的“知識講座”。
“咱們腳下這塊地方,喚做地仙界!”
剛剛開了個頭,白翎的眼睛就亮起來了,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至於多大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太大了,誰會閒著沒事幹自己去衡量一下?”
隨著火鴉大王含含糊糊的講述,一幅巨大的地圖在白翎面前緩緩展開。
東西南北四海,海外有歸墟。
大陸上除去中央有人類活動的痕跡,四方皆爲蠻荒。
南蠻東夷北狄西戎。
白翎之前一直活動的地方,僅僅只是在南蠻的深處,如果當時他沒有選擇向北方而是繼續向南的話,同樣的時間,他就能夠看到浩瀚的南海了。
因爲火鴉大王自己其實也沒有去過太多的地方,所以基本上就只能給白翎普及一點這種常識。
至於剩下的東西,只能回去之後白翎自己去尋找了。
不過他跟隨的老師在東海之上,所以還算是對東海比較瞭解的多一點。
比如說其實火鴉部根本就是從東海一路遷移過去的。
因爲東海之濱有一處地方叫做湯谷。
說道這裡白翎的眼睛已經亮的跟燈泡一樣了,又一個相當熟悉的名字出現了,接下來肯定還會有!
果然不出所料。
湯谷中有一株真正的神木,喚做扶桑!
據說火鴉部的那株神木就是從這株扶桑木上移植下來的一枝分枝!
扶桑神木是當年是火鴉部老祖宗三足金烏之子棲息的地方,所以整個火烏鴉一族都是從湯谷出現的。
後面的事情白翎就能夠跟老烏鴉王說的那些對上了,金烏身隕,種族衰退,無奈之下舉族遷移。
帶不走的扶桑神木只能留在湯谷,但是爲了火烏鴉的存活,不得不截取了扶桑神木上的好多分枝用來移植。
雖然絕大部分的分支都沒有活過來,但是好在沒有全部死掉。
這樣纔有了後來的火鴉部和其他幾個大部落。
這麼多年來,整個火烏鴉一族其實根本沒有多大的起色,雖然白翎看到單單一個火鴉部就已經規模很大了,但那些都只是之前積累下來的老本。不然這麼長時間也不至於就出了他自己一個。
“火烏鴉一族已經衰落的太久了。”
長嘆一聲,火鴉大王一口將酒液全部倒進了肚子裡,眼圈已經微微有點泛紅了,儘管在髮色和膚色的掩蓋下不怎麼現眼,但還是被白翎發現了。
“好了好了,不提這些了,說說這雲頭吧。”
連忙轉過了話題,白翎提起了腳下的這座雲朵。
“這雲頭啊,是我老師專門給我煉製的,因爲我的煉製手法還沒有到達能夠自己煉製這種法器的程度。”
話題一轉,火鴉大王瞬間就把不開心拋到腦後去了。
畢竟都已經是多久之前的輝煌了,白翎能夠聽進去是因爲他還需要知道更多的東西,不然就像一旁聽著的火烏,根本沒有什麼感觸。
要知道火烏基本上也能算是個二代了,但是人家就沒有這樣的感觸,因爲他沒有經歷那個時代,無法想象當時火烏鴉一族是何等的顯赫。
“別看這雲朵只有這麼一點兒,但是它的好處多著呢,所以煉製手法跟不上的話煉製這個東西會很難。”
在火烏看來這個東西應該要比之前火鴉大王講述的那些東西都有趣,之前一言不發的他興致勃勃地開了口。
“哇哇,這個玩意要怎麼煉製哇?你能不能教我哇?我也想要這麼個玩意哇!”
“哈哈哈,沒問題,等咱們見了老師後我求老師親自教你,咱們火鴉天生就應該是煉器的,掌握了太陽真火的你絕對會是一個完美的煉器種子!”
火鴉大王聞言哈哈大笑,顯得很是開心。
聽到是煉製的法器之後白翎就沒有什麼興趣了,畢竟自己修的滿身劍氣,怎麼看都跟煉器搭不上邊。
而且自己本身也不是太喜歡這個煉器,畢竟在他的想象中,煉器其實已經跟打鐵劃上了等號了。
想象一下自己未來鬍子拉碴,袒露上身,滴滴汗珠從自己鼓脹的肌肉上滑下,站在風箱火爐旁揮汗如雨,一錘一錘地砸著,白翎就有點不寒而慄。
畫風完全不對好吧?
自己的追求要麼是白衣飄飄,要麼是青衫劍客,追求的是那種一劍光寒十九州的犀利,可不是這種肌肉虯結的髯須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