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竹知道玉晨是在狡辯,她看著他扭曲的面孔,笑著說:“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話,沒準會放你一條生路。”
玉晨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道:“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只是被他們連累的,不信你可以查查我的脈搏,他給我吃了一顆藥,說如果不把消息送到這裡來就會腸穿肚爛而亡。”
山雨竹鬆開了他的手臂,抓起了他的脈,稍微一測便露出了笑容,甩開了玉晨。玉晨立刻全身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山雨竹背對著他,過了半晌才說:“看在你的確說的是實話的份上,我就先饒你一命,你現在立刻給我滾。”
玉晨聽了立刻央求道:“求求你大發慈悲,先把解藥給我,不然我真的會沒命的,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山雨竹看都不看他冷笑道:‘你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現在沒有立刻把你五馬分屍已經是仁至義盡,你要是再不滾,我就現在立刻讓你死。“
玉晨聽到她的話嚇得退後一步,但他想了想,又想吃陶若和傅雅君,鼓起勇氣上前一把抓著她的手求救,請:“你一定要把解藥給我,我真的不能死在這裡啊。”
山雨竹沒有想到他居然膽子不小,反而她有些欣賞他,她拉起了玉晨,擡起他的下巴看著他姣好的臉說:“爲什麼你長的倒是不錯,可否有興趣留在這裡爲我工作,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怠慢你的。”
玉晨想起來那天晚上的三個黑衣人所說的話,山雨竹的本性並不是寬厚之人,不然他們也不會寧願死也不空手而歸,但眼下除了答應她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路,他連忙點點頭聲。
山雨竹笑著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丟給他,玉晨忙不迭的快速接過,立刻打開藥瓶一飲而盡,帶到藥水順著喉嚨流下之時,他頓時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山雨竹一直冷眼旁觀他的動作,等他把藥喝完了之後才說:“行了今天事務繁多,你先下去吧,一會兒我找人帶你熟悉一下環境。”
玉晨連忙跑了出去,山雨竹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笑著又讓其他人進來。
山雨竹的探子一直都在外面候著,帶到玉晨走遠他才進來,“剛剛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嗎?‘
探子低聲回答道:"根據我所瞭解到的情況,他說的話大部分都是正確的."
"大部分?,那麼,還有什麼地方是在說謊嗎?"
"我也不甚清楚,我們所查到的就是他去往雲龍鎮之後所發生的一切,而在他到那裡之前,到底是什麼人?又有誰在背後支持他?這一切我卻查不出來,他說他要去雲龍鎮投奔親戚,但是我們在雲龍鎮裡的人現在完全傳不出消息來,也無法探個究竟,姑姑要留下他嗎?"
山雨竹點頭說:"當然,這個人膽量不錯,也許將來還有大用,叫他這麼死了也是可惜,你這段時間好就好好招待他,儘量給他安排點適當的差事,我方纔觀察著這小子功夫根骨不錯,若是好好訓練,一定會成爲一把好刀."
探子
得了命令立刻退了下去,山雨竹看著空曠的房間,長嘆一聲,又想到了宗文,她偷偷回到了宗文身體.
因爲宗文的病情緣故,她沒有派很多人照顧他,一切起居都是山雨竹和蘇子祺親自打理,現在看著宗文平靜的躺在牀,讓她有些傷感,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一時間她忍不住以手輕輕描繪他的輪廓.
直到有人進來山雨竹立刻恢復了原樣,站起身硬聲問:"又出什麼事?"
卻沒想到來人是玉晨,只一句話的時間他就跟著探子走了過來,山雨竹看著他倒是有些滿意,還伸手叫他上前,玉晨也不敢違抗她的命令,忙不迭地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山雨竹抓住他的手臂撫摸剛纔被她抓傷的地方,她輕聲問:"還疼嗎?"
玉晨的當然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他立刻低下頭,小聲道:"已經不疼了,那些人給我的藥十分有效,只要一抹上就立刻不再流血."
山雨竹又問了他幾句閒事,就讓他又退了下去去,探子立刻上前對她低聲報告了兩句,玉晨現在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能低著頭將這周圍的一切牢牢記在心裡,以備後用,然而就在此時,又有人走進來,山雨竹即可使個眼色,探子就就帶著玉晨立刻離開了。
蘇子祺急匆匆的來到了她面前,問:“宗文怎麼樣?”
山雨竹落寞地搖了搖頭,低聲說:“你自己看吧。”
蘇子祺便知道宗文的情況正在不斷的惡化,他一時氣不過,狠狠一掌拍在木樁之上,木樁被他打得晃盪著,山雨竹立刻拉住了他,說:“你現在還是不要打擾他了,皇上怎麼樣?”
蘇子祺看著她,眼神輕微地動搖著,最後還是低著頭愧疚地說:“如果皇上明天再不起來,那麼宗文就要結束了。”
山雨竹聽得後退一步,無力的跌坐在了牀上,她正好碰到了宗文的雙手,她一把抓著他冰冷的手,放在自己臉頰邊上說:“你快點醒醒吧,再不醒我們這個整個計劃也就去白搭了。”
蘇子祺看著他們深情場面,有些難堪,轉頭就離開了。
山雨竹沒有組織他,她想蘇子祺對宗文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朋友,他與宗文的關係她也心知肚明,所以並沒有想過他居然會遺棄宗文,但是蘇子祺心裡卻十分不好受,他走到皇上身邊,揮手讓看守這皇上的人全都退了下去,那些人看到蘇子祺也不多逗留,點頭魚貫而出。
很快,空蕩蕩的營帳之內就只剩下蘇子祺和皇上,蘇子祺走上這兩步,突然跪在皇上面前,說求你救救他吧。
皇上睜開眼睛慢慢坐起來,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蘇子祺說:“知道嗎?很快這一切都是你的了,如果按照我的計京城裡的那幫人應該都已經徹底鬧翻了天,帶到他們和姓趙的罪人打得兩敗俱傷,就是最好的機會,你是我的孩子,我要將我所擁有的一切都留給你,至於宗文,那只是一個錯誤,如果我一開始就不心慈手軟,今天的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
蘇
子祺聽他的話,立刻擡起頭,眼中的兇狠的殺意讓皇上愣了一下,他苦澀地垂下眼,說:“其實你不必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是有的時候爲了更偉大的目標做出的犧牲也是值得的,如果你連這個都禁不住,那麼如何承擔得起這大正的江山,難道說我對於你就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蘇子祺擡起頭厲聲道:“我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是宗文,你應該把自己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對著我懷念一個虛無縹緲的女子,當初你也是爲了大局而犧牲了她吧?”
皇上被他一席話說得臉色蒼白,猛的一口血吐了出來,蘇子祺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眼神中充滿輕蔑,在此時皇上突然笑了說:“做得對,就是這樣的眼神,只有這樣的眼神才配得起我的王位。”
蘇子祺覺得他簡直無理取鬧,拂袖而去,卻沒想到皇上一把抓住他問:“你要去哪裡?”
蘇子祺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動皇上此時的力氣格外的大,蘇子祺有些詫異的擡起頭,皇上不知道從何處掏出一根銀針來死死地抵著他的死穴。
蘇子祺看著他笑了一聲說:“原來如此,那麼久以來你都是在演戲是吧?”
皇上看著蘇子祺也是表情微動,但最終還是硬下心說:“也不全是我對你說的話每句都是真的,如果你肯答應我的要求,我倒是不至於出此下策如果現在已經有那麼多的時間考慮了,宗文能夠拖到現在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看來我真是小瞧你的本事。”
蘇子祺冷哼一聲,不再說話,真沒想到皇上講針往前挪了一寸,針尖緩緩扎進的蘇子祺的皮膚,讓他渾身上下如同被雷擊一般的痛楚,蘇子祺青筋畢露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痛得叫出聲來,皇上看著他心有不忍,但他依然再一次轉動手裡的銀針,這一次,蘇子祺痛的胸口劇烈起伏,終於忍不住猛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鮮紅的血液落在了深色的地毯之上,瞬間消失不見。
他好像沒事人一樣,擦乾嘴角的血沫,對皇上說:“你還是別費力氣了,我是不會幫你的,你今天就是在這裡殺了我,我也不會背叛宗文。’
皇上冷笑道:“背叛宗文,你早就已經背叛了,這麼多天以來他們都不知道我還醒著的事情,難道不是你瞞著他們的?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爲什麼就不能做得徹底一點,斬斷情絲之後才能迎來真正的新生?”
蘇子祺聽得十分厭惡他,剛想動卻被皇上手裡的銀針止住,皇上在他耳邊低聲說:“你現在最好不要隨便亂動,別忘了我手裡的針,如果你稍微不老實,也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
蘇子祺聽了閉上雙眼道:“其實這纔是你想要的吧爲了這一天您忍耐了那麼久,你是什麼時候拿到針的?”
皇上看著他,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這倒是讓蘇子祺查覺到跟在他們身邊的叛徒不止一個,恐怕除了皇上以外,還還有其他人在,大他應該已經和皇上有所聯繫,所以才能讓皇上拿到武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