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融女王
又十七年後,諸事底定,溫家人已對溫蓉的再次醒來,不報任何希望。畢竟即便是溫澤,也才昏迷沒幾年的時間。二十年,就算世界上最好的權(quán)威專家,也不對此再報希望。
只有兩個人例外,那便是黎霄以及……最現(xiàn)實且不相信世上有什麼鬼神奇蹟?shù)臏叵濉?
黎霄對溫蓉的照顧,二十年如一日。之前幾年,溫家爲(wèi)此欣慰之餘,尚懷感激之情。可是,二十年後的今日,即使惜子如宮婉,也不得不一再的勸阻他這種行爲(wèi)。
“阿霄啊!小蓉她……你能這樣沒有希望的守候她二十年,已經(jīng)足夠了。人生又有幾個二十年,經(jīng)得起這樣無休止的等待?聽媽的話,你還正值壯年,有合適的就再找找吧!小蓉她……有我們守著就成了,啊!”
再一次的,宮婉找到守候在溫蓉牀前,溫柔傾述的黎霄,嘆息著勸告。
聽到岳母舊事重提,黎霄沉默良久,才緩緩擡頭,眸光深沉而堅毅,出口的話語,緩慢而堅定:
“媽……我還是那句話,不管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直等到我生命的盡頭,都會一直等下去,無怨無悔!”
就是這麼一句話,一句低沉卻鏗鏘有力的話語,讓宮婉縱有千言萬語,也只得化作無聲的嘆息,不再多言,靜靜走出房間。
還能說什麼呢!黎霄從不是善言或是多言的人,這句話,他也只說了三次。每次都是這樣淡淡的說出,沒有什麼深情的大聲宣誓,就只是默默地守候,淡淡的表著自己的決心。
如果說女兒剛昏睡的三年後,她可以懷疑對方是否能夠堅持下去,而不止是一次信誓旦旦的宣誓;如果女兒昏睡的十年之後,自己已經(jīng)徹底認(rèn)可對方對女兒的深情,轉(zhuǎn)而將對方當(dāng)做自己兒子般疼惜,從而勸阻對方如此等待。
那麼……通過二十年後的今天,黎霄那未曾改變的話語,已經(jīng)讓宮婉真正意識都了一件事情。在溫蓉與黎霄之間,已經(jīng)再沒有她這個母親再說什麼的餘地。
或者說,他們之間,已再容不得別人!即使這個別人,包括她這個溫蓉的至親。
而溫襄,想到二女兒,宮婉再次頭痛。從她很小的時候,宮婉就覺得自己完全看不透她。她囂張,她跋扈,她唯吾獨尊,這樣一個本因張揚的性子,卻並不如她表現(xiàn)出的那樣,讓人容易摸透。
若說黎霄堅持溫蓉能夠醒過來,是因爲(wèi)那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存在的偉大愛情的話,她實在不明白向來現(xiàn)實的溫襄,怎麼也能跟著堅持認(rèn)爲(wèi),溫蓉一定可以醒過來。
是!包括她自己,以及兒子溫澤在內(nèi)的至親,都無不希望溫蓉可以再次醒來。可那也只限於一種美好的,真實存在於內(nèi)心深處,卻並不認(rèn)爲(wèi)會真實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的美好願景而已。
可是,黎霄和溫襄二人,卻是一個深情等待;另一個更絕,直接用自己的方法,表著決心。溫蓉昏睡了二十年,她所接手的‘溫氏’總裁的位置,就懸空了二十年,溫襄只肯做副總裁。
網(wǎng)絡(luò)上甚至電視和其他媒體上,很多人都說她這是在做戲。可是,這種聲音,也漸漸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在近年銷聲匿跡。
一年兩年的等待,你可以說她是在做戲,可是足足二十年的位置懸空,任憑再陰暗的陰謀論,也都不好意思再出口!
二十年這個時間的殺傷力太大。如果一個人二十年如一日,都是同一個姿態(tài),假的也成真啦!即使是真性情,又有幾個人,能保證自己二十年如一日?
如果說:外界還有一個這樣曲折的心態(tài)轉(zhuǎn)變,那麼像宮婉這樣的至親之人,對溫襄的做法,就完全無法理解啦!首先,他們沒有陰謀論,他們知道溫蓉的昏迷,與溫襄沒有任何關(guān)係。
當(dāng)然,這不只是出於他們對溫襄的信任。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如果溫襄想要,溫蓉絕對會立刻將自己手中的財富拱手相讓。這一點,不單是溫家其他人,溫襄自己對此理解的更深。
授之於魚,不如授之於漁。溫蓉已經(jīng)將最核心的東西都交給了溫襄,又怎麼會在乎那些細枝末節(jié)?換句話說,這就像古時武術(shù)的教授一樣。溫蓉都已將最機密的心法傳授給了溫襄,又怎麼會在乎表面招式的傳授?
正因爲(wèi)了解其中因果,溫家人才會對溫襄的這一做法費解。因爲(wèi)她就像黎霄一樣,同樣的二十年如一日,每日都會將公事,事無鉅細的像溫蓉彙報一次,就像溫蓉真能聽到,就像從前溫蓉醒時一樣。
不單如此,她對溫蓉的兒子念寒,也遠比她自己的兒子溫宇更好。也因此,溫襄的丈夫極度討厭沉睡的溫蓉。
這個花心的男人,也很惡俗的拜倒在妻子的石榴裙下,婚後,便再沒有花天酒地過。前兩年,是爲(wèi)了全溫家這樣新貴家族的面子。後面的近二十年,都只守著溫襄一人,就很值得深思啦!
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溫襄對此視若無睹,依然我行我素。就連柔和如宮婉,也都不得不爲(wèi)女兒的鐵石心腸,而出聲相勸。
可惜,這兩個女兒,一個……是根本不用她說什麼,便事事以她的要求爲(wèi)優(yōu)先考慮。一個……則是她說什麼,都不會聽的。所以說,她在這兩個女兒面前的話,通常都形如擺設(shè)。
而在宮婉說出那番勸阻話語的再幾日,黎霄忽然像溫家提出,想開著車,帶溫蓉環(huán)球旅行去。他說這話時,面容平靜,彷彿在說:啊!今天天氣真好!好像這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聲見面招呼。
卻不想,他這番話,在溫家起了軒然大波。對此反對最爲(wèi)激烈的,居然是溫襄。可是最後,黎霄在第二日便已成行,而溫襄則至此更加沉默。
之所以能如此順利的讓溫襄放行,居然僅僅因了宮婉無意間的一句話。她說:
“香香,算了,或許這樣也好。而且……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之間,已經(jīng)再沒有別人插足的餘地,即便我們是小蓉的至親也一樣。”
儘管對溫襄能如此輕易被自己說服感到好奇,但宮婉也沒多想,能說服對方,她就該偷笑了,又怎麼會執(zhí)著於答案?
黎霄帶著溫蓉沿路去了很多地方,每到一地,溫家便會收到一張當(dāng)?shù)氐拿餍牌u漸的,也就對此習(xí)以爲(wèi)常!
直到……半年後,隨著明信片一起寄來的一張照片,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中,這種平靜瞬間被打破。
因爲(wèi),那張照片上,是這麼多年,他們第一次看到的,黎霄那麼明媚如孩童般的笑容。還因爲(wèi),或者更因爲(wèi),黎霄旁邊那個優(yōu)雅淡笑的女子。
沒錯,溫蓉……居然在二十年的昏睡後,奇蹟般的醒了過來。儘管話語中,溫家一直小心翼翼的用沉睡、昏睡來形容溫蓉之前二十年的狀態(tài)。但其實,溫蓉之前的二十多年,有一個醫(yī)學(xué)上的專有名詞最能形容,叫做“植物人!
雖然照片中的溫蓉,看著面色,還帶有病態(tài)。但……溫家人已經(jīng)很知足。
而之後的一段時間,每次隨著明信片一起寄來的,便都有一張照片。從這一張又一張的照片中,宮婉等人很開心的得知,溫蓉的狀態(tài),正在一天天轉(zhuǎn)好。
當(dāng)終於有一天,黎霄一紙短短不到十字的信件,隨照片寄來後。溫家人的心,終於穩(wěn)穩(wěn)落下。內(nèi)容是:
”小蓉已無礙,勿念!“
畢竟,溫蓉在陷入徹底昏睡前,曾存在過一段不短時間的反覆。所以,黎霄剛寄來溫蓉清醒後的照片後,他們雖一開始都欣喜若狂,但冷靜下來後,則是更深的擔(dān)心。雖然,家裡的每個人,都將這種擔(dān)心,小心翼翼的深藏心中。
他們害怕,害怕這會是迴光返照。
幸好,幸好黎霄這個溫蓉的丈夫,更是權(quán)威醫(yī)師的人,簡短卻不容置疑的一紙短信,告訴他們,溫蓉……是真的醒來了,沒事啦!
正當(dāng)全家人都長時間的沉浸在歡樂中時,溫襄卻忽然做出一個讓他們意外,卻又不是那麼意外的決定:
她把‘溫氏’,正式轉(zhuǎn)給正攻讀博士的念寒。並提前立下遺囑,將名下所有財產(chǎn)的百分之九十九,都留給念寒。
剩下的百分之一,沒有留給自己的兒子溫宇,而是意外的留給她的丈夫,那個婚前便約定財產(chǎn)互不干涉的男人。
對於這個決定,溫宇儘管難過,卻並沒如何做聲。倒是宮婉,儘管知道這個女兒一旦下了決定,除了溫蓉,誰都無法改變。但她還是苦口婆心的勸道:
”你怎麼能這麼做,就算宇兒癡心於藝術(shù),不在乎金錢,可你也不能把所有財產(chǎn)都留給寒兒啊!這不是錢的問題,你這樣做,得多傷宇兒那孩子啊!“
對此,溫襄只是淡淡道:
”媽,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對宇兒,我給了他最好的教育,即使將來我有個三長兩短,憑著他現(xiàn)在的成就,生活也不會太差,更何況,即使癡迷於藝術(shù),該有的財商教育,我也沒少了他的。通過這麼多年他對自己財產(chǎn)的打理,您也應(yīng)該看的出。“
聽著女兒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宮婉真是又氣又無奈。不錯,這一直都是大女兒溫蓉強調(diào)的,教育孩子的理念。但,她要說的不是這些啊!
算了,她也管不了這個混賬東西,隨她去吧!
因爲(wèi)溫襄長期以來對念寒的偏心,使得宮婉和溫澤等人,在對待溫宇與念寒時,都格外注意。即使念寒沒有母親,他們也讓自己在兩人間,儘可能的公平。免得溫宇那樣敏感的孩子更難過。
最後的最後,黎霄與溫蓉滿足於二人世界,優(yōu)秀的念寒,將‘溫氏’經(jīng)營的蒸蒸日上。其他人也各有各的幸福,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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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是親們想要的大團圓結(jié)局。番外二會貼出另一個結(jié)局。親們喜歡哪個結(jié)局,就以哪個結(jié)局爲(wèi)準(zhǔn)。這個番外按照之前的承諾,免費的。另。其實,我本來的意思,是不希望大團圓的。因爲(wèi),我本人根本不相信什麼愛情,哈哈……但是,嘿嘿……你們想大團圓,那就大團圓吧!但是,其實這兩個番外,都是爲(wèi)以後的文文打伏筆。因爲(wèi),魚還想開一篇以溫氏後人爲(wèi)女主的網(wǎng)遊文,和一篇以溫襄爲(wèi)女主的女穿男文。哈哈……不知道,這個番外裡,魚刻意暗示的溫襄的感情,有沒有親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