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錦上添花
莊建華出生在天朝建國后的第四年,莊建華的母親在生下兒子不滿一周就得癌病去世,當時的醫(yī)療水平有限,對癌癥之類的疾病是束手無策。莊建華在還不會叫媽媽的時候就失去了母愛。當時還沒有授軍銜的莊師長把獨子托付給了好友廖家,也就是廖部長的母親幫忙照顧。
955年,天朝決定給建國功臣授軍銜,莊建華的父親和廖部長的父親都被授予了少將的軍銜,他們?yōu)榻▏⊙獖^戰(zhàn)所做的貢獻得到了肯定和獎賞,可惜莊少將的身體在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已經(jīng)被拖垮,授為少將的第二年就撒手離世,留下才四歲的獨子。
莊建華四歲就成父母雙亡的孤兒,雖然孤兒身世總讓人憐憫,可莊建華的孤兒生涯卻不需要人去同情,因為他雖然失去父母,卻有父親的戰(zhàn)友們爭相搶著要撫養(yǎng),到最后,莊建華選擇了他最喜歡的廖伯伯家。
那時候廖少將家里有四個孩子(第五個還沒有出生),最大的一個孩子八歲,最小的才抱在手上,廖少將和妻子很疼愛失去雙親的莊建華,但因為廖少將公務繁忙,他的妻子要照顧家里四個孩子,特別最小的一個還沒有斷奶,夫妻倆都抽不出時間去陪伴小建華,照顧陪伴莊建華的重擔就落在廖家最大的兒子身上。
廖部長上學了,手拉著個四歲的尾巴一起去學校,廖部長上課了,小莊建華坐在教室后面的小板凳上涂鴉,那是老師專門從自己家給小建華帶來的。
廖部長下課了,莊建華馬上跑到廖部長身邊,廖部長放學了,弟兄倆個手拉著手一起回家。晚上廖部長寫作業(yè)了,莊建華繼續(xù)在旁邊涂鴉,晚里睡覺了,兄弟倆睡同一個被窩。
莊建華長大了,夠年齡上小學了,可廖部長卻要升到初中,兄弟倆上學不能走同一方向,這讓小莊建華非常傷心,為了能跟自己親愛的兄長繼續(xù)手拉手地上學,莊建華發(fā)狠努力,連跳了兩級,終于在廖部長讀高中時,十一歲的莊建華進了同一個學校的初中部,兄弟倆同出同進的現(xiàn)象得以再現(xiàn)(那時小學是五年制,高中是兩年制)。
可惜好景不長,1966年高考停止了,廖部長高中畢業(yè)無法進入大學,天朝當局為了解決城市中的就業(yè)問題,號召年輕人移居到農(nóng)村,尤其是邊遠的農(nóng)村地區(qū)建立農(nóng)場。廖部長響應國家號召,背起行囊去了北大荒。十四歲的莊建華這次是真正和他的廖大哥分離。
廖部長在寒冷荒漠的北大荒呆了兩年,就見到了抽個子抽得瘦成排骨的小弟莊建華,才十六歲的清瘦少年追著自己的大哥腳步而來。
知青的生活是苦難的,那段文/革歲月是黑暗的,知青們從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的熱血中冷靜下來,開始反思,那時的莊建華就經(jīng)常聽廖部長談時事,談對未來的希翼和抱負,十六歲的少年就是在聆聽自己大哥的理想中成長,兩人都在北大荒入了黨。
從1971年起,知識青年在農(nóng)村的許多問題開始不斷暴露出來,政府開始在城市中將部分工作分配給下放的知識青年。但這樣回到城市中的知識青年大多數(shù)是通過關系得到回城機會。北大荒的條件太艱苦了,廖少將在知道兒子和戰(zhàn)友的獨子在北大荒的農(nóng)場經(jīng)常生病后,動用關系把兩個孩子從偏遠的北方,調(diào)放到相對富裕的江南農(nóng)村。
在江南的農(nóng)村,兩人從生產(chǎn)隊員做起,一步步做到了生產(chǎn)隊隊長、黨支部書記,廖部長也是在江南的農(nóng)村,認識了自己未來的妻子。二十四歲的廖部長結婚了,在自己最愛的弟弟見證下,去民政局領了紅本,沒有喜酒,沒有鞭炮,給全生產(chǎn)隊的農(nóng)民發(fā)了幾顆喜糖就算舉行了婚禮,那喜糖還是廖部長的母親從京城郵寄來的,當時的農(nóng)村供銷社根本就買不到這么多糖果。廖部長夫妻的孩子廖盛凱第二年在江南出生。
977年,國家恢復高考,已經(jīng)二十九歲的廖部長和已經(jīng)二十五歲的莊建華都參加了高考,兩人同時被京城大學錄取,同時進了一所高校讀大學。
那一年,對廖家來說,有好事有壞事,好事是廖家五個孩子中,三個參加了高考都被錄取,壞事是,廖家在政治形勢中風雨飄搖,因為廖家站的位置離某些被審判的人有點近。
就在廖家風雨飄搖時,莊建華戀愛結婚了,他的女友是京城有名的不倒翁唐老的小女兒,唐老的小女兒對莊建華一見衷情,兩人認識三個月就相互確定心意,年底,廖家和唐家聯(lián)姻,廖家的義子和唐家千金共結了連理,廖家也在唐家的幫助下,在政壇站穩(wěn)了腳步。
980年,莊錦言出生在京城的一家婦幼保健醫(yī)院,他的父親莊建華沒有親眼看到兒子降生,莊建華正在黨校進修。
大學畢業(yè)后的廖部長和莊建華先后被派到江南地區(qū)工作,八十年代末,廖部長升任申市副市長,莊建華在不久后也調(diào)任到申市成為某區(qū)的副區(qū)長。莊錦言也跟隨到了父母身邊,申市有了莊錦言固定的家。
莊建華崇拜著自己的兄長,在申市成為兄長的得力助手后,竭盡全力為兄長積攢政治資本,在抓經(jīng)濟方面取得重大成果,這成果加重了廖部長競爭省長的政治籌碼。廖部長如愿坐上了省長的位置。
政治總是很殘酷的,有時候你的政績看起來是不錯的,但當有人暗中布了局后,這政績反而將成為你的罪證。莊建華簽字同意的一項大工程,在竣工三年后,發(fā)現(xiàn)是隱患工程,工程里使用的黃沙中竟然摻雜了海沙,海沙可以在建筑中使用,但你必須清洗掉它的鹽分,如果清洗不干凈,它就會腐蝕鋼筋水泥,使用這種海沙的建筑就成為隱患,莊建華同意的這項大工程中,海沙鹽分嚴重超標。
莊建華在接到工程隱患報告后,就知道自己落了圈套,那負責工程承建商是他舅子介紹來的,舅子在他面前信誓旦旦保證質(zhì)量。莊建華看在自己去世的丈人和亡妻的面子上,就把這個工程交給了這位承建商。而這位建筑商是敵對方的棋子,事情暴露時,人早已出了國。莊建華的兩個舅子為人中庸,見到妹夫被雙規(guī)后,趕緊和妹夫劃清了界限,莊建華唯一可以洗清自己的渠道被堵死。
莊建華被隔離審查,開始以為只是追究他本人的瀆職,不想調(diào)查方向直指廖部長,因為廖部長在申任副市長一職時,是大力支持這項工程的。
莊建華看著手中的浴巾,他知道自己如果茍且偷生,那么他最愛的兄長馬上會被請去喝茶,當年他們在北大荒的理想和憧憬也就成了一場不可實現(xiàn)的夢。
他記得自己小時候,兄長天天牽著他的手上學,他記得在北大荒時,兄長每天把他的腳放在心窩入睡,他記得兄長在他生病時急得痛哭流淚,冰天雪地背著他步行十幾里去求醫(yī),他記得兩人同時被大學錄取后的歡呼,他記得兩人成為上下級做事的默契。
不,莊建華想,如果他如某些人所愿,把兄長推出抵罪,自己必定可以減輕罪責,可那樣活著還有什么呢?信仰沒了,理想破滅了,兄長必定從此與仕途無緣,那樣的結果還不如讓他就此死去,還不如把全部罪責都讓他背負,將兄長摘除出去繼續(xù)追求他們的理想目標。
莊建華把浴巾撕成條系緊,套在淋濆頭固定的鐵架上,做成了死套,這是他和兄長在北大荒獵野狼常做的事情,現(xiàn)在他把這個死套用到了自己身上。
莊建華的意識開始迷糊,但他依然用盡最后一絲理智,不讓自己的手去碰腿上上的毛巾,莊建華的雙腿讓他自己綁了起來,因為他的身子太高,站直了根本自殺不了,一心尋死的莊建華只能讓自己的腿變短。
窒息的感覺非常難受,在意識要消失時,莊建華忽然想到,他的自殺將使他的兄長悲痛欲絕。不!大哥,你不要太傷心,這是弟弟心甘情愿的,如來世,愿我們再到一起做兄弟。
莊建華至死都沒有多想他的獨子莊錦言,因為他覺得,只要他兄長安好,那他的獨子也就安好,就如他小時候被廖家收養(yǎng)了去疼愛照顧,他的獨子以后不會缺少疼愛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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