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對峙的三人聽到聲音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只見女子笑容款款,一襲淺色呢子大衣,下面配上英倫風的淺色小腳褲,利落的短款粗跟皮鞋,女王風范盡顯。
對于寇香,兩人自然是印象深刻,先是能讓易軒那死要面子的大男孩主動追求,還帶出來給他們這些朋友看,后來是情勢大逆轉,轉眼間她又成了易軒哥哥的女朋友,占盡了風頭,之后又變成皇城底下最炙手可熱的mk幕后大老板,最近更是傳出她即將成為易家的準兒媳婦,要和易大少訂婚。
秦家和何家都是京城里的大家族,可若是和易家相比,那就差了一個檔次了,當然,易軒他們不怕,一來是次子,二來是二婚,說白了就是小老婆生的庶子,雖然大家都說易大少和易家不和,可到底是成功有為,又是正兒八經(jīng)的嫡子嫡孫,往后易家的一切,還不都是他來繼承。
換句話說,要是真有訂婚一回事,那眼前這位就是易家未來的主母,他們自然要給她三分面子。
兩人剛想和她說話,順便告訴她這里不對外營業(yè),可話還沒出口,那位先前還攔著他們的中年大叔就臉色變了變,然后趕緊低頭看了看照片,頓時眼睛睜大,笑容滿面的朝她走過來:“沐小姐,歡迎光臨,里面請。”
寇香不知道滿江紅是沐權的產(chǎn)業(yè)是因為她之前一直在國外,來國內(nèi)也不過是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不熟悉,可秦仁和何薇不一樣啊,從小在京城長大,又在家里長輩那里耳讀目染,自然是知曉滿江紅的真正老板的,這也是他們?yōu)槭裁磸膩聿桓以跐M江紅鬧事的原因。
這女人不是易修的女朋友嗎?怎么又和沐五爺搭上關系了?何薇原本就嫉妒寇香,現(xiàn)在又是自己進不去的店讓她給進去了,頓時心里不爽,嘴上不由自主的說出鄙夷的話語:“喲,這不是易大少的女朋友嗎?沐小姐,你和沐五爺關系這么好你男朋友知道嗎?”
寇香似乎這才看見他們,淺笑:“原來是秦少和何小姐,好久不見。”
何薇面色尷尬,她開口就是不好聽的話,可人家就是有修養(yǎng),非但沒有和她計較,還和他們打招呼,這一比較,誰才是大家閨秀,立見分曉。
秦仁也知道何薇這話不妥,連忙笑道:“沐小姐不要誤會,何薇說話就這樣,沒個分寸,你可別和她計較。”
“怎么會,何小姐說的話很有道理啊,我在別人的地盤吃飯,是該和男朋友打個電話告知一聲。”
秦仁想阻止,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寇香動作極快,手腕往口袋里一探,手機已然在手,下一秒電話已經(jīng)撥了出去。
易修接到電話面色一喜,調(diào)侃道:“怎么,剛掛電話不久就想我了?看來我今天該抽出時間陪你吃飯的。”
“易修,我是來和你報備一下的。”
“報備?”易修弄不懂了,這姑娘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貼心了?
“學校門口開了家滿江紅,我進去吃飯,正好在門口碰到了秦家少爺和何家小姐,何小姐就提醒我作為你的女朋友,要到沐權的地盤吃飯,至少要和你說一下,要不然要招惹誤會。”
寇香幾句話一說,什么情況易修已經(jīng)了然于心,輕笑了兩聲:“這有仇必報的性格怎么就這么討人喜歡?”
“知道你喜歡我才給你打這通電話的啊。”
“懂了,你盡管進去吃飯,我自會安排。”
何家丫頭原本是和易軒有婚約的,只不過后來何家目光短淺,以為秦家那位才會坐上那位子,所以后來主動和易軒解除了婚約,轉而和秦家抱團,這筆帳,原本就該好好算算,不過他一直相信易軒總有一天有這個能力親自和他們算賬,所以遲遲沒有出手,這回何家既然撞在槍口上了,那他不來一槍,還真是對不起人家了。
隨手打了個電話:“何家最近有什么動向?”
“何家?”對方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小小一個何家還值得他來關注,不過還是很快就做出了回答:“何家和秦家聯(lián)姻之后原本是想從中得到點好處的,可現(xiàn)在的勢頭顯然是秦家落選了,何家人轉眼就把精力投注在商場上,最近又開了一家高爾夫俱樂部,招攬了很多大客戶。”
所謂的大客戶就是指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僅可以是客人,而且還可以在關鍵是可幫上忙的合作伙伴。
易修挑了挑眉,何家這是想替秦家鋪路啊,可是這無用之功,難道也會有用?
“報個警,放兩袋白粉進去玩玩。”
“頭兒,這何家又怎么惹著你了,你現(xiàn)在這樣做,不是擺明了在幫你老爸嘛,你就不怕易家人得寸進尺?”
“我給他們機會他們才能得寸進尺,我不給,他們從哪里進?別給我廢話,何家惹了你家嫂子,要是事情辦的你家嫂子不滿意,我晚上就沒好日子過,到時候你有什么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得令,我這就去辦,保證讓何家以后做什么虧什么。”兩袋白粉自然是弄不垮何家的,但是這絕對能讓何家膈應一輩子。
何家什么身份,要是傳出他們旗下的產(chǎn)業(yè)有白粉出沒,就算那東西不是他們的,也足夠讓那些大老板對何家另眼相看,誰也不會傻乎乎的和這種人扯上關系,所以說,這事情要是辦成了,何家這些日子以來辛辛苦苦的努力成果也就付諸東流了。
誰讓他們得罪了他們家嫂子,不知道現(xiàn)在他們家嫂子就是頭兒捧在手心里的香餑餑啊,聰明的,寧愿招惹了他本人也不該招惹他的女人。
而另一邊,何薇瞪大了眼睛,眼里有掩飾不住的害怕和無助,秦仁微微皺眉,語氣有些不悅:“沐小姐,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不必驚擾了易總吧。”
寇香眨了眨眼睛,故作疑惑:“不是何小姐提議讓我知會一聲我男朋友嗎?現(xiàn)在我按照何小姐的話做了,也算錯了?”說著,寇香看向何薇:“何小姐,你有這么難伺候嗎?”
何薇一句話都不敢說,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說錯了話,她又怎么能想得到,這女人真的會給易大少打電話,易大少會怎么對付她,還是說會怎么對付何家,若是家里出了事,她該怎么向家里交代,這一系列的問題不斷的在她腦中徘徊。
“沐小姐,這件事情不過是一件小事,不如我們就小事化了吧,讓何薇給你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如何?”秦仁的家世到底比何薇好一點,家里對男孩的教育也更加細心,很快就想到了應對方法。
何薇說了難聽的話,讓寇香心里不舒服了,這很好辦,只要讓何薇放低姿態(tài),給她一個面子,不就行了嗎?
秦仁想的是周到,可要是沒人配合也是白搭。
何薇聽到秦仁這話,下意識的拒絕:“我憑什么給她道歉啊。”一句話,把她所有的后話都給堵死了,何薇也是說了就后悔,這么好的機會,就被她這樣錯過了,不過這都是習慣引起,她這輩子都沒給人道過歉,原本也是潑辣慣了的嬌嬌女,一聽到要道歉,本能的說出那句話,想收回來也晚了。
寇香淺笑,何薇就算是道歉也不會是真心實意的,這樣的道歉她真心不期待:“我想這里應該沒我什么事了,二位隨意。”說完就進了滿江紅,秦仁拉著何薇想要跟進去,就被中年大叔給攔住了。
秦仁和何薇只能朝里看著,原本是想等寇香出來的,可沒過多久就有四名保鏢出來,說讓他們立即離開,不要打擾他們的客人用餐。
從屋內(nèi)根本就看不到他們,何來的打擾之說,顯然是寇香不想出來的時候看見他們,才故意讓保鏢出來趕人的。
兩人當然氣憤,可人家的后臺是易大少,別說是整個易家了,就算是易大少個人,他們也完全斗不過,只能看著滿江紅嘆氣。
兩人也沒了吃飯的興致,索性坐在車里,秦仁是有些生氣的,他們已經(jīng)訂了婚,何薇相當于他的臉面,如今何薇丟臉,連帶著他的臉也是火辣辣的,這女人怎么就沒點長進,當初花了那么多心思和她訂婚,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何薇,你這脾氣真的得改改,這京城又不是我們一家獨大,你這個脾氣,以后還會得罪很多人的。”
何薇一聽就不高興了:“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得罪人了,剛剛你也看見了,是沐寇香那廢材先惹我的。”
“人家怎么惹你了,明明是你見不得人家好才出言侮辱,那話要是放在你身上,你沒準會更生氣,人家只是打了個電話,算是好的了。”
“秦仁,你到底是我未婚夫還是她的未婚夫,怎么老是幫著她?”
“我這怎么是在幫她啊,我都是為了你好,你想想,她這一通電話,要是讓易大少記恨我們了怎么辦?要是易大少出手報復我們怎么辦?你能承受的起嗎?”
“就算易大少要報復,那也是報復在我身上,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別來教育我。”
“你是我未婚妻,不止你我,就連我們兩個家族都因此拴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
“我不明白?”何薇找不到發(fā)泄口,正好秦仁撞槍口上了,引來她一頓脾氣:“秦仁,你別在我這兒跟我說什么大道理,我是你未婚妻,不是你女兒,說白了,你根本沒資格和我大聲說話。”
“何薇,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什么時候和你大聲說話了,我只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你這人到底怎么回事。”
“哼,還沒訂婚那會兒你對我多好,什么都順著我,你看看現(xiàn)在呢?我當初真不該和易軒解除婚約,要不然易大少就是我大叔子了。”
“何薇,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喜歡易軒,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是吧,當初是誰頂著易家二少未婚妻的身份爬上我的床,現(xiàn)在后悔了,來得及嗎?易軒出了名的潔癖,被我玩過的爛貨,你以為他會要?”秦仁最恨的就是從何薇嘴里聽到易軒的名字,所以話能有多難聽,他就說的多難聽。
何薇氣得全身顫抖,狠狠的推了秦仁一把:“你混蛋!”當初要不是他勾搭她,她也不會那樣,是,她是后悔了,后悔的一塌糊涂。
當初,她是知道易軒不喜歡她,所以才會和秦仁在一起,可是現(xiàn)在,她寧愿易軒一輩子不喜歡她,至少她還可以拼一下,沒準還真能成為他的妻子。
這點,何薇又錯了,易軒本身就是個不喜歡被強迫的孩子,所以,只要是他對何薇沒有動心,這婚約他遲早會退掉的,之所以不甘心,都是因為被何薇給搶了先,讓他沒了面子,眾所周知,在易軒眼中,面子大于一切。
秦仁扯住何薇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身上,手臂緊緊箍著她的后背:“易軒都走了你還想著她,何薇,你是有多喜歡他。”
“我是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就算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心里想的人也是他,秦仁,你現(xiàn)在滿意了吧。”
“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
結果,何薇還沒說,就被秦仁堵住了嘴,衣服也被扯爛,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在狹小的車子里,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學旁邊,秦仁要了她。
完事之后,他不顧車子外面有多少人圍觀,也不顧此時的何薇是多么狼狽,喝道:“下車。”
何薇好不容易顫抖著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卻猛然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看向秦仁:“你什么意思?”
秦仁嗤笑:“不是說和我做的時候還想著易軒嗎?你現(xiàn)在心里應該很難受吧,你現(xiàn)在應該不想見到我吧,既然這樣,那何必勉強自己留在我身邊,下車吧。”
“秦仁,你!”
“這輛車子我改裝過,從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情況的,你不想丟臉,所以不想下車,對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要是想繼續(xù)我們的之間的婚約,那以后就別在我面前提易軒的名字,你要是不想繼續(xù)了,我不介意和你解除婚約,我一個男人,有什么打緊。”
何薇咬牙,沒錯,在這方面,永遠是女人比較吃虧,先是和易家解除婚約,后是和秦家解除婚約,要是真這樣了,她以后還怎么嫁人,她瞪著秦仁:“你明知道我無路可走了,秦仁,我這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愛我。”
秦仁嗤笑一聲:“對于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愛情是我們要不起的奢侈品,但是我們買得起,何薇,你懂我的意思嗎?”
何薇沒有說話,只是憤恨的瞪著秦仁。
“別這樣看著我,我今兒就和你說清楚了吧,你要是不想和我解除婚約,以后就聽話一點,像剛才這種情況,我讓你道歉你就道歉,明白了嗎?”
何薇咬牙,她知道她要是說不明白,秦仁就真能讓她下車,看著外面圍滿了的學生,其中不乏有熟悉她的同學,她頓時沒了底氣,不情不愿的點了下頭:“明白了。”
“我現(xiàn)在送你回去,你和家里人好好說說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該上門道歉就道歉,該給補償就給補償,反正,你先低頭,將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何薇表面上乖乖應下,實際上卻是想著鬼才聽你的,待秦仁將她送回家,何薇不顧母親的詢問,轉個身就上了樓,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句話都沒說,秦仁的囑咐,早就被她拋到九霄云外了。
也正因如此,導致了后來的何家落魄,何薇也算是自食惡果。
滿江紅的飯菜的確好吃,寇香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沐權的好意,吃完飯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有人在談論剛剛看到的現(xiàn)場直播,雖然他們都沒看到車里面的人是誰,但還是有人認出這車子是經(jīng)常來接何薇的,里面的人是誰,似乎也是人盡皆知了。
原本何薇在學校也算是低調(diào),并沒有多少人認識她,甚至還沒她這個一等廢材有名呢,可自從出了這事情之后,何薇火了。
雖然后來有人證實說那是何薇的未婚夫,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情的,能是什么好貨色,這么精彩的畫面,自然是讓人給拍下來了,雖然拍不到里面的人,但那車子晃動的節(jié)奏可是夠銷一魂的,網(wǎng)絡這么發(fā)達的年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何薇也沒敢在來學校,當然,不單單是因為這一件事情,還因為何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何薇被禁止出門了。
何家新開了一家高爾夫會所,里面應有盡有,投資數(shù)十億,原本已經(jīng)招攬了好幾個上得了臺面的伙伴,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警方突然介入,說是有人舉報他們會所有白面兒,那架勢,他們攔也攔不住。
這顯然是有人故意加害,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他們要找的東西,媒體也在第一時間曝光了此事,雖然后來通過各種渠道,證實了這東西和他們無關,可不好的一面已經(jīng)被報導出去了,一開始還和他們保持友好關系的朋友,轉瞬就和他們撇清了關系,紛紛退會,這個高爾夫會所,也就成了有名無實的玩意兒。
何家一開始還鬧不懂到底他們是得罪了誰,才會落得這副田地,直到后來秦仁上門質問何薇到底有沒有去給沐寇香道歉的事情,這才讓何家人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這些天因為何薇學校里的風波,何家對秦仁也是有所埋怨,幾次都將他拒之于門外,直到出了這件事情,他們知道要是再這樣鬧下去對他們一點好處都不會有,還很有可能失去秦家這棵大樹,這才放他進來,沒想到他一來就說了個這么勁爆的消息,何家老爺子被氣得差點當場暈過去。
何薇的父親扇了何薇一個耳光,質問她為什么沒有及時告訴他們,可何薇早就被嚇壞了,哪里能說的清楚,最終也是落的個說什么錯什么的慘境,而一向護著她的秦仁也不再幫她說話,就站在一邊看她的好戲。
何薇算是看清楚秦仁這人了,可是看清楚了又能怎么樣,何家出了這么大事,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抱緊秦家這棵大樹。
可這棵大樹也不是那么好抱的,秦家早就有了對策,秦仁這次來,不過是走一個過場罷了,順便要點利息。
因此,從未在何家留夜的秦仁第一次在何家休息了,自然是和何薇住在一個屋里,當晚,何薇被折騰的很狠,何薇以為這件事情最終都能過去的,可是第二天早晨,秦仁卻開口說要解除婚約。
他滿口仁義道德,說什么就算是何家出了事情,他也沒想過要和何薇解除婚約,因為他是真的喜歡她,可是他的真心沒有得到任何回報,還說何薇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還喊著易軒的名字,作為男人,他實在是無法忍受,所以不得不提出解除婚約的事情,從頭到尾,他是深情不悔的專情男,而她則是朝三暮四的壞女人。
她一直知道秦仁記仇,當初他看上她,和他與易軒從小不對盤有很大的關系,可她沒有想到的是,他會將她也害的這么慘。
在這么關鍵的時候聽到這種噩耗,何家人自然是將所有的錯都怪在了她的身上,當天,何家老爺子請了家法,將何薇打的滿身鞭痕,鮮血淋漓。
而那個一直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男人,從頭至尾都掛著淡笑無所謂的看著,看完了,他也走了,臨走前留下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當做是對何家的補償。
一千萬,當初訂婚的時候,秦家送給何家的可不止這個數(shù)的十倍,可如今呢,她何薇就值這個數(shù),或者說,這不過是秦仁對她的羞辱罷了。
她終于明白秦仁為什么這幾天一直往她家里跑,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很喜歡她,也終于明白他為什么要留在何家休息,就是為了讓她百口莫辯,她根本就沒喊過易軒的名字,可誰會相信她,他們只會認為,既然是在何家,秦仁是斷不敢胡亂說話的,所以他的話就變成了事實,她不管如何辯解,都成了狡辯。
事實上,何薇以至何家會弄成這副田地,完全出乎寇香的預料,當然,秦仁之所以要和何薇解除婚約,和寇香無關,和何家落魄也無關,只因何薇讓他覺得沒了男人應有的尊嚴,正好何家出了事,落魄了,家里人也有了解除婚約的想法,他只是順從長輩的想法罷了。
秦家就算是在易家面前落敗了,也總算還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在這皇城底下,依然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秦仁不擔心自己會找不到比何薇更聽話的未婚妻。
婚約解除之后,秦家也適時出了一份聲明,稱此事也是無奈之舉,秦仁多次上門被拒不說,何家千金還不知悔改,這份聲明里,秦仁賺了個好人品,何家以及何薇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事已至此,何薇的日子自然不會有多好過了,原本就是個女孩子,這下何家人就更加不待見她了,直接將她送出了國,任由她自生自滅去,至于何家,儼然從京城里的一流家族變成了二流更或是三流家族,往日的風光不再,想要重新站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寇香躺在易修的腿上,玩著手機上的游戲,一邊沖關一邊隨意的開口:“何家弄成現(xiàn)在這樣,是你故意的嗎?”
易修正在看文件,聽到她的話低頭掃了她一眼:“路是我給他們鋪好的,走成什么樣可是全在他們自己,和我沒多大關系。”
寇香哧了一聲:“你倒是撇的干干凈凈。”易修將文件往旁邊一放,伸手抽走了她的手機,她連忙叫喚:“哎,我都快破紀錄了。”然后就傳來游戲人物死亡的聲音,下意識的嘟嘴,狠狠瞪了她一眼:“都是你!”
學校里幾乎人人都捧著手機打游戲,寇香也被熏陶了一下,有這么一款鐘愛的游戲,這兩天也是一直捧著手機,把易修給都晾在一邊了,對此,某只特別不爽。
“游戲有我重要嗎?”
“你不是在忙嘛。”
“那是因為你在忙,所以我就找點事情做,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我不忙了,你這個女朋友是不是該發(fā)揮一點作用了?”
寇香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被易修按住了肩膀,她垮下臉:“你又想干嘛?”
“我當然想干,可也得你點頭啊。”
她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的是入魔太深,無可救藥了:“易修,趙管家怎么還沒有叫吃飯,我都餓了。”
“嗯,我也餓了。”
“那我們先下去吧,沒準廚房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我們下去吃了。”
“在上面吃也是一樣的。”說著,易修眼神微變,俯身朝她靠近。
兩人的唇碰到還不到一秒,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老板,沐小姐,晚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請下樓用餐吧。”
寇香一聽,立即推開易修的俊臉,麻利的站了起來,可腳步才剛剛站穩(wěn),就被易修扯住了手腕,輕輕一拽,她驚呼一聲摔在他懷里,下一秒,男人繼續(xù)剛剛未完成的事情。
下樓的時候,趙管家有意無意的看向寇香的嘴巴,實在是腫的太明顯了,他再看跟在她后面一臉饜足的老板,面色一暖,欣慰的笑了起來。
吃過晚餐,寇香接到了袁芳華的電話。
“媽,怎么了?”袁芳華因為擔心會打擾到她工作或是休息,所以鮮少打電話給她,除非是有事情找她。
“哦,是這樣的,月芽也是要上學的年紀,按年紀來說應該是四年級的學生了,我原本是打算給她安排到市里最好的學校里去,可那家學校還要月芽考試才能上四年級,你也知道月芽沒上過學,讓她考試不是欺負人嘛。”
袁芳華也是個護短的,既然月芽現(xiàn)在是她的女兒了,她又有能力給她最好的,她就想讓她過最好的生活,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寧愿自己過得苦哈哈,也要給女兒最好的,這點,寇香非常了解。
她也希望月芽得到最好的教育,在學校里多交一些朋友也是好的,當即回道:“媽,這事你不用擔心了,等下我就讓易修幫忙聯(lián)系那家學校的院長,先讓月芽上四年級,至于之前缺的,你找?guī)讉€老師給她補課就行。”
“好,那我就放心了,那我不說了啊,家里沒水果了,我等下要和月芽去超市逛逛。”
寇香笑著應了聲去吧,她聽得出來,自從有了月芽,袁芳華的心情好多了,而且各方面都有很大的進步,比如之前舍不得花錢,現(xiàn)在為了月芽,讓她花多少她都愿意,這樣也好,她就想把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養(yǎng)的大手大腳,要不然她這么多錢給誰花啊。
兩人靠的近,她和母親的談話全數(shù)落了易修的耳,將她摟在懷里,輕笑了兩聲:“這不,有事相求了吧?”
寇香翻了個白眼,哼笑:“你不幫忙就算了,我找廖少華也是一樣的,沒準他還比你有用呢,畢竟人家銜位擺在那兒呢。”
易修臉色一黑:“他的話能比我的有用,你當你男人是吃素的啊,哪個學校,我現(xiàn)在就打個電話過去,保準校長明天一大早就跑到你家恭恭敬敬把你妹妹接過去當菩薩一樣供著。”
寇香白了他一眼:“我妹妹不是你妹妹啊,她的事情就是你的事,還敢跟我說條件,欠揍。”
三兩句話,輕輕松松把易修逗笑了,他最喜歡那句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嘖嘖,一家人的意思太明顯了,伸手一勾,將她摟進懷里:“行,我這就讓人安排下去,好讓咱家小妹上最好的學校。”
“嗯,這才差不多。”
這對易修來說就不算是個事兒,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問題,不過因為是為了他們家妹妹的學業(yè)大事,易修親自過問,讓助理查清楚對方校長的私人電話后,直接給人家校長打了個電話。
校長一開始還不明白這易修是誰,等到后來易修說自己是京城的才恍然大悟,頓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怎么也沒想到,就為了一個學生,就能讓京城的易家大少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光這個電話,也能讓他對沐月芽照顧有加了,可易修還表示會給學校建一個圖書館,并提供書籍。
這等好事,他當然不會拒絕,千恩萬謝一番之后,表示學習這方面可以慢慢來,甚至還保證會讓低年級的老師負責月芽的補課事宜。
不僅落實了月芽學校的事情,還順便把補課的事情也給解決了,寇香朝他豎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嗇的給了他一個香吻,易修頓時笑得如沐春風,高興都擺在臉上了。
第二天袁芳華就打來電話,高高興興的說已經(jīng)將月芽送到學校里去了,月芽第一天上學,她是一百個高興又有一百個不放心,恨不得就在班級門口看著月芽,寇香是勸了又勸,保證月芽不會被任何人欺負,她才算消停了。
寇香不禁吃醋:“媽,我小時候第一次去上學那會兒,你也這么緊張嗎?”
袁芳華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可比現(xiàn)在還要擔心,畢竟你那時候還小。”
寇香搖頭,慈母多敗兒啊,將女兒照顧的這么滴水不漏,怪不得這孩子連學習都不用功:“媽,你不能太慣著月芽了,尤其是學習方面。”
“怎么了,我不慣著她誰慣著她啊,月芽都已經(jīng)苦了這么多年了,我對她好點也是應該的。”
“可你要是對她太好的話,她學習會不認真的。”
“你怎么知道會不認真,我也是這樣教你的,你不是照樣考上京城大學了嗎?你不是照樣出息了嗎?”
得,她說不過母親,她是壓根忘了吧,當初她能考上京城大學,全憑運氣啊,還有,當時那場考試也不是她考的啊。
“好吧,您想怎么慣著就怎么慣著,學習不好就不好吧,人品好就行了。”
“胡說,月芽可聰明了,昨天我教她加減法,她一下就學會了。”
“哦。”于她來說,加減法實在是太簡單了,所以也沒多在意袁芳華的話,她也忘了,對于一個從來沒上過學,學習方面相當于是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月芽能在一個晚上就學會加減法實在是不容易了。
袁芳華也不和她多說了,說是要去店里了,吩咐她要好好照顧自己就把電話掛了。
寇香按照往常,上午沒課就去了趟公司,因為克萊爾已經(jīng)回來了,田悠和劉楠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田悠在mk醫(yī)藥公司的辦公大樓上班,劉楠則去制藥廠坐鎮(zhèn),大家各司其職,平常以電話聯(lián)系。
克萊爾提了個意見,不過又說這事情不急于一時:“boss,我覺得我們的辦公效率有點慢,主要原因就是大家都離得太遠了,有時我有資料要給田悠的話,都要讓助理送過去,或是她讓助理過來拿,這一來一回就浪費了好多時間,現(xiàn)在還好,等海外開發(fā)部的事情做起來了,這些時間就變得珍貴了。”
寇香沉思了會兒,點頭:“那你有解決方案嗎?”搬遷辦公大樓倒是一個好辦法,可一時半會兒去哪兒找合適的地方,重新建造的話,要花的時間也很多,她想,克萊爾最擔心的還是資金問題吧。
克萊爾眉頭緊皺:“我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公司的資金能不能承受。”
“這點你不用擔心,就說你的想法吧。”
“嗯,是這樣的,我已經(jīng)查過了,我們現(xiàn)在的辦公大樓還是很大的,要是擠一擠的話,還是可以把醫(yī)藥公司的辦公處搬過來的,當然,這不可能是長久之計,我是這樣想的,我們這棟樓本身也舊了,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翻修一下,順便再往上加幾層,那樣的話空間就足夠大了,還有就是我們旁邊的員工餐廳,我認為我們也可以往上疊加,到時候可以作為備用,畢竟,接下來我們公司會大量的招募各方面的人才,要是的辦公不夠大氣,也就降低了我們的格調(diào)。”
寇香嗯了一聲:“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開始實施吧,疊加這方面還要去有關部門申請一下。”
“可是boss,以我們現(xiàn)在的資金,兩者是不是無法兼顧?”
“這點你放心,你先估算一個數(shù)字,到時候報給我,我立馬把資金注入公司。”
克萊爾張了張小嘴,最終還是笑著點頭,贊道:“boss你果然是厲害的,你說說看,你能給我多少錢?”
“怎么?你已經(jīng)把價格估算好了?”
“那是當然,師傅一直教我,所有有關于錢的事情,都是不能馬虎的,我已經(jīng)算過了,要是按照我的想法來操作的話,最起碼要有二十億吧。”
“噗!”寇香嘴里要是有茶,保準噴克萊爾一臉茶水,二十億?不就裝修一下房子,順便疊加幾層,用得著花這么多錢嗎?她是想往mk的辦公大樓墻面上貼金是不是?
“boss,你怎么了?”
“克萊爾,你確定要花這么多錢?”
“這還是保守估計,隨時有可能增加的?”
“有錢也不能這么花啊。”寇香嘴上這么說,到底還是答應了,克萊爾在工作上向來一絲不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她已經(jīng)有了想法,那就按照她的想法來,她也不是付不起,就當潛在投資了。
克萊爾要打造的是什么?她要打造的是一個全京城最豪華最奢侈的辦公大樓,她要打造的是一個用金錢堆積起來的商業(yè)帝國!
沒錯,她就是要告訴所有人,mk有錢,mk有權,mk有勢,mk要什么有什么,她要所有人都仰望mk,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讓mk成為整個華夏最炙手可熱的大型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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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二更在下午14:05左右更新